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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阴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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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燚弯唇,眉眼温柔:“谢谢丫丫。”
丫丫妈妈:奇了怪了,这么个带着猫头套的人哪里好看了?她女儿应该是觉得这个猫脸头套好看,而不是这个头套下的人好看,没错,肯定是这样!
最终,丫丫妈妈还是买下了丫丫喜欢的气球,接着,丫丫妈妈像是想到了什么,纠结的看了一眼谈燚的头套,犹豫了半响,脑海中两个不同的思绪交替出现。
这个头套太诡异吓人了会带歪了孩子的审美……
但是丫丫喜欢这个头套……
最终母性战胜了理智,丫丫妈妈还是出声询问:“你头上带着的这个头套多少钱?”
谈燚挑了下眉头,道:“我头上这个是非卖品。”
丫丫妈妈显然对谈燚的这个说辞嗤之以鼻,她淡淡的笑了下,文雅娴静:“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价格。”
谈燚失笑:“你想要买给丫丫的话,我送给你好了。”
丫丫妈妈一愣,意外的看了谈燚一阵,态度柔和了不少:“你还是说个价格吧,我不占你这个便宜。”
谈燚拿下了自己头上的头套,微笑着对丫丫妈妈道:“算是我送给您孩子的。”
丫丫妈妈闻言犹豫了下,最终打开自己的钱包掏出了两个大钞塞进了谈燚的手里:“你们天天站在太阳底下工作那么幸苦,阿姨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谈燚:“……”
丫丫妈妈道:“收下吧!”
谈燚只拿了一张大钞,将另外一张大钞塞回了丫丫妈妈的手里:“一个头套而已,要不了这么多钱。”
丫丫妈妈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在你们游乐园app上给你评个好评。”
谈燚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公分:“谈燚,谈笑的谈,四个火的燚。”
丫丫妈妈惊奇道:“你这名字够少见的,这么多的火?这名字阳气够盛的啊,你爸妈在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找高人看过?”
谈燚摇了摇头:“这名字是他们两口子自己给我取的,说是能中和我身上的阴运。”
丫丫妈妈点点头:“那你父母确定懂的很多,六个火的名字确实能让你的阳气更盛一点,这理论我也是听我一朋友说的,而我那朋友也是乱七八糟的地方看来的,没想到今天真让我碰见一个名字按这办法起的。”
说着说着,丫丫妈妈看着谈燚的眼神逐渐奇怪了起来:“冒昧问一下,你爸妈为什么给你起这种名字?为什么要中和你身上的阴运?这个阴运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也就是比正常人倒霉一点——这是我听我一个热爱这方面知识的朋友说的。”
丫丫妈妈这个问题问的,正中要害,谈燚嘴角的弧度都弯不下去了:“我是那个不一般。”
丫丫妈妈眼神更奇怪,那目光就跟看什么珍稀物种一样:“我听说,阴运太强的人,一般活不过童年。”
谈燚说的很是轻描淡写:“我生命力比较顽强。”
丫丫妈妈看着谈燚那张没什么活力的平淡神情:“……”真不太能看得出来。
谈燚看出来了丫丫妈妈在想什么:“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可是很有活力的。”在各种杀人犯、变态、阴桃花、厉鬼手下逃生的活力。
丫丫妈妈尬笑两声:“呵呵呵,现在看着也很有活力呀。”
谈燚眼神微妙中有着无奈。
这话太假了,你语气和神情可都说着你不信。
送走了丫丫妈妈后,谈燚又去找园长领了一个猫头继续站在十字路口举着气球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就这样站了一天,晚上谈燚才去了店内。
天边太阳半截子已经落到了城市之外的地平线以下,只露出个红红的屁股还留在外面。
谈燚走进店内,球球亦步亦趋的跟着,蹭着谈燚的小腿,谈燚熟练的绕过球球,没有被这傻狗绊倒,他拐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坐到了工作桌前,看着工作桌上的台灯出着神。
他想起了那个跳楼的凶手,那个人的话一点点重新进入他的脑海,还有他没有抓住这个人的画面也一同出现。
谈燚盯着灯光出神了好久。
好久……好久……好久之后,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黑发棕眸青年才伸手食指曲起弹了下台灯,触碰式的台灯被他弹了下后,呼的一下灭了。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的休息室内,谈燚睁着他那双金棕色的眼睛,静静的与黑暗对视着,那双眼睛发着光,如同无尽黑夜之中划破天际的彗星,也像是废墟之中的救赎。
凶手的话语在脑海之中一遍一遍的过着,谈燚一点一点的小心整理着自己的记忆,一边回忆着,他一边从抽屉之中摸索着拿出了一张白纸。
“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奥特曼了,现在也喜欢,我没有父亲,是母亲将我一人带大的…………我的第一个奥特曼挂链就是母亲送给我的…………直到四年前,我母亲去拿我寄回来的衣服的时候,被人抢劫…………在争抢的过程中,被推倒在地,头撞上了石墩……上周多年没有联系的闻明旭联系我,说要给我介绍个临时工作…………是个大单子…………”
奥特曼挂链、抢劫、临时工作、大单子。
这四个词被谈燚依次写在了纸上。
“死者名叫闻明旭,是一名工人,昨天早上一点三十分,尸体被该死者的朋友卓乐和发现…………该死者因此平日里颇不受邻居待见……”
一点四十分、卓乐和第一个发现尸体,谈燚继续写着。
“初步侦察过后,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四个脚印…………死者屋内的财物都在…………现在有被处理过的痕迹…………死者身上的随身物品被拿走了…………”
四个脚印、财物都在。
笔一横一竖,写完之后,谈燚将这八个字圈了起来。
“我就是闻哥一小弟!”
“昨天一点左右,有个带黑色口罩,带着帽子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年轻人从这边走过去了…………闻哥多年没有来往的小弟……开出租车的,手上有个黑色的胎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