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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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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宁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跟别永终因为种族的不同产生了壁。
不然为什么他有时候总听不懂别永终的话呢?
“我能跑去哪?”斐宁奇怪道,“难道接下来会出事吗?”
他这么问,但别永终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笑,手搭在斐宁头上轻轻摸了摸,另一只手轻拍在他背上:“睡吧,明天还要去冲霄派。”
“好吧……”斐宁犹豫了一下,没追问,而是闭眼睡觉。
别永终身上的味道始终萦绕在斐宁鼻尖,大约是逐渐习惯了,他不再那么注意,反而像是闻到安眠的味道,加上别永终一直在他背上轻拍的手,很快睡了。
他不像别永终,睡了便是睡了,没太大动静醒不了。
别永终也知道这一点,听见斐宁的呼吸声起了变化,便知他睡了。
这时他才低头在斐宁发上落下一个吻,离开时又舍不得似的,多落下一个。
“你别弄醒他了。”黑暗中忽然响起来峭的声音,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直看着他们的方向,“明天去冲霄派,你要小心点。”
“怎么?”别永终一直看着斐宁,跟峭说话,眼皮也没抬一下,“冲霄派有人欺负他?”
“以前没有。”峭道,“他在冲霄派的时候得罪过不少人,但他是大师兄,没人敢多话,今时不同往日,他又傻,你得跟紧点。”
“你呢?你不过去?”
“我不去。”峭道,“留下来看家。”
别永终这才笑起来,轻声道:“有我在,没人能伤他。”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但这件事就好像有默契似的,谁都没跟斐宁提。
斐宁第二天还起晚了,主要是天阴,他以为还早,多赖了会床,赖过头了。
只好匆匆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换身衣服,这才跟别永终赶去冲霄派。
各门派的本营,都有阵法结界保护,未经允许不能随意出入,冲霄派自然也如此。
他们并没有提前知会过,所以斐宁自然也有些纠结,他跟守门的人说自己是来送药的,他们会放自己过去吗?
但是这个于别永终显然不是问题,他半点阻碍没有便过了冲霄派的结界,直接落在了人门派正中的广场上。
他们的出现一下引起了骚动,轮值的弟子立刻拔剑,但没有攻击,只是戒备着。
斐宁有点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别永终蹲低身子后才从他身上下来,没等他开口,掌门跟几个长老已经出来了。
都是熟面孔了,看见斐宁后面上都出现了明显的失望,其中最失望的莫过于斐宁原先的师父,冲霄派的掌门。
“掌门。”斐宁乖巧地作揖行李,态度倒是同刚原先一样。
掌门只是点头,“嗯”了一声:“进来吧。”他说着看了别永终一眼,“它留在这。”
斐宁刚想说好,别永终忽然压低身子作出了攻击的姿态,宗柏见状脸色有点不好,立刻说道:“化形进来吧。”
别永终这才收敛,但没化人形,而是化了幼犬的形态,被斐宁抱进了大殿。
虽然他们是送“解药”来的,但基于事情的起因,他们送来的东西还是被仔细检查过。
查不出什么问题,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看几人围在一起讨论得直皱眉,斐宁就想笑,毒是肯定没毒的,估计这几个大佬也不会想到原材料居然是菜叶子。
最终的出来的结论只是东西没毒,但效果还是得试过才知道。
斐宁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试就试,反正他也不会亏,还能蹭茶点。
“冬冬你吃这个。”斐宁把碟子里一块浅橘红的糕点拿起来递给别永终,“这个超好吃的,只有冲霄派有哦。”
别永终闻言咬了一口,是酸甜的,跟斐宁说的一样很好吃。
“听说适合修行的人吃,好像很好。”斐宁说着想了想,有点不记得当时人是怎么跟他说的了,干脆也不想了,“反正好吃就对了。”
“你喜欢可以弄点回去。”别永终道,“只有冲霄派有是因为山上长的东西吧?”
“冬冬好聪明。”斐宁对着别永终这个形态,语气总会不自觉柔软,“冲霄派有一种霞枝果,别的地方都长不出来的,听说是土的问题。”
“你知道霞枝果长在哪吗?”
“知道,山上到处都是。”斐宁道,“霞枝果在这里长的很好,不用管也行,其他门派的人也会摘点回去,不过都种不了。”
“那一会回去我们去拔一棵。”别永终道,“这样你以后就有得吃了。”
“一颗能干嘛。”斐宁乐道,“起码得摘一袋回去。”
别永终噎了一下,随后也乐了,无奈道:“我是说一整棵树。”
斐宁惊了:“你疯啦,整棵树怎么搬!再说这虽然可以随便拿,但也是人家的地方,这直接就搬走不好吧?”
“没事,一会我跟掌门商量一下。”别永终道,“他一定会同意的。”
他这语气听着就不像要正经商量,斐宁有点无奈:“掌门人挺好的,你不要欺负人知道吗?”
别永终没回答,只是用脑袋蹭了蹭斐宁的手。
掌门叫来了那几个弟子,让他们把“药”喝了,那东西起初没有见效,众人都以为假的,但看斐宁还淡定地在吃东西,便也没多说什么。
就是等。
等到斐宁吃完糕点了,那几个弟子也会说话了,但当着别永终的面,不敢说太多,怂怂地躲在师父身后,生怕再中一次招。
事情解决,就是讲价的时候,虽然花梨当时定价挺高的,但斐宁还是没要太多,许是这个缘故,掌门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只是在别永终提出想要一棵树时犹豫了。
“霞枝树在别处无法生长。”就像斐宁说的,霞枝树满山都是,就算送出去了,掌门也不会心疼,“就算你要回去了也没用。”
“这是我们的事。”别永终对别人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就算是幼犬的模样,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冷漠,“你给不给?”
“冬冬……”斐宁有点无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冲掌门抱歉地笑笑。
掌门摆摆手:“要能搬你就搬回去。”
斐宁这才想起来,他压根没有把树搬回去的办法。
但别永终却不觉得有什么,催着斐宁离开,想去找棵合适的,越大棵越好。
斐宁不解,但还是过去。
毕竟在这边生活过两年,斐宁对这边非常熟悉,别永终说想找最大的一棵,他一下就找到了。
“从这个地方上去,那里不是很好走。”斐宁指着远处一片崖壁,一棵叶子发红的树就长在那。那树非常大,横着生在那像一座大桥,只是没人能走,也显得有些怪异,“可是你要怎么弄走。”
“整棵拔起来。”别永终说着,没等斐宁反应过来,已经从他怀里挣脱,纵身跃到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