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Chapter 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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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4 吃醋事件&纽约之夜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五十一：纽约之夜，祝你们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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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nt J，我们现在要冲进去吗？”一名agent蹲在我身后，压低声音询问我。
屋内灯火通明，伊利斯用刀指着Andrew，而他面前放着一杯红酒，两人正在说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嘘了一声。
负责监视他的agents今晚传来消息，回窝睡了一晚的老兔子终于动了起来。
我挑挑眉笑了一下。
给伊利斯注射的药物里添加了液体定位剂。
真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那么容易地就信了我。
虽然嘴上说着要跟他赌，但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就双手送上自己的人头。
如果交上来的数据没错的话，那这位Mr.Andrew就是他最后一个复仇的目标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怀念些什么，今天竟然婆婆妈妈的，半天都不动手。
身后跟着一群人，他们都是MiB派来保护Andrew的。
我揉了揉眉心，保护盟友的“孩子”和任务的保密级别冲突了也不能怪我啊。
“回头别跟你妈说。”我扭头跟身边的朱雀低声说道。
“你用什么来封我的口呢？”朱雀促狭地笑着。
我四下看看，K正在后面躲着给Z打电话，看着是背对我们的。于是我当机立断，凑过去迅速吻了朱雀一口。
“这样够了么？”我擦去嘴上沾到的些许口红。
“够了够了。”朱雀掩着唇笑着，挤了挤眼睛，调笑道，“我保证不告诉她。”
Agents带着墨镜，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便心安理得且趾高气昂地当他们是瞎子了。
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伊利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着，而Andrew则捂着滴血的胳膊。
“伊利斯的情况如何？”我急切地扭头问负责的agents，“是发作了么？”
“是。不过还只是第一阶段，不算真正地发作。”他利落地回复了我。
“你带几个人拿上追踪设备跟我们走，剩下的留在这里救治Andrew，然后收拾一下残局。”我下了简单的命令，扭头过去准备叫 K，他正好走过来。
“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我蹲着，仰头看向他。
“好。”他点点头，收了手里的电话。
“我们一起走。”我看了一眼朱雀，而她则俏皮地眨了眨眼。
夜晚依旧迷人，Andrew住的这片街区属于灯红酒绿中的另类——如此低调，却又无比奢华。
这里的街道干净且安适。每一幢独栋的小别墅都带着修整地井井有条的大草坪。
我推推墨镜，翻了个白眼。
不用跑多远，过了前面几百米，就是贫民窟的分界线了。
朱雀在我左侧，而K在我右侧。
我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着。
“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一起走。这不符合这项任务的保密级别。”K低声说道，我想他肯定又在皱眉。
“那又怎样？”我没有回头看他，“我需要人手办事。你总不能让我们几个去清理现场，应付无关人员吧？”
K没有接话，步幅很大地往前走着。
“还是说你真的打算什么都听那个讨人厌的老女人的？”我挑挑眉，说完又立刻扭头向朱雀道歉，“宝贝儿，对不起，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没关系。”朱雀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其实我也觉得她是个‘讨人厌的老女人’。”
听见她这么说，我轻快地打了个口哨。
“就在前面拐角处。他现在处于意识减退的第一阶段的过渡。”身后的agent拿着仪器提醒我们。
我一句“好的”还没说完，就被人拽着领子一把摔到了路边人家的草坪上。我的背撞断了木质的小栅栏，痛得让我怀疑自己已经骨折了。K抬手就是一枪，打断了院中的电子警备系统，然后他甩手扔出了枪，打晕了朝我们跑过来的狗。最后从容地戴好墨镜，从西服内侧取出了记忆消除器，闪了穿着睡衣出门查看情况的男女主人。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都无比的流畅连贯。凌然且潇洒，黑西装的下摆一甩，宛如挥开红色大氅的教皇。
“你们先去，一切按照之前定的战略走，全都听Agent朱雀的安排。”他语调平缓，不带半份感情，“我和J，有点私事需要解决。”
摘下了墨镜，他蹲下身，静静地注视着痛地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我，一言不发。那双如璀璨星空一样的眼睛，一如当年我见到他时那样有着不可言说的美丽。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闷声揉着自己后背。
沉默了片刻，他朝我伸出手来。我想都没想，啪的一声拍掉了，然后自己扶着残存的栅栏站起身来，后背痛的我嘶嘶地抽着气，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平稳而沉静，一点都没有刚刚的暴怒，“跟朱雀说话，你会回头看她，甚至还会为了一点口舌就跟她道歉。可是你却根本就不看我。”
他的话，听上去像个抱怨父母不陪自己玩的小孩。
我站住脚，转过去，面对十步之外的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跟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并没有答复我。
“你一直都在不断地发火，就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看起来仿佛是非常地爱我。”
我加重了“仿佛”二字，看着他渐渐皱起眉头和有了表情的脸，我一下子笑了。
“事实是怎样的，你比我更清楚。”
笑容消失了，我转身往伊利斯的方向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如果你想，如果我想。那么我们之间的情爱，不过是幻觉一场。」
没有听到脚步声，他应该还站在原地，我依旧大踏步地走着。
再见了，K.
我要去工作了。
你休想再让我分心——哪怕一丁点。
转过街角，朱雀已经处理好了一切，爱情剧的男女主角都已经昏倒了，他们不会再记得今天的相遇，即使这个相遇简直是糟透了。电话挂断，远方的救护车尚未启动。
“Sir，伊利斯已经进入二级阶段了，我们需要抓紧时间控制住他。”一丝不苟的黑西装磕了磕鞋跟，神态紧张而严肃。
“别告诉我你是西点军校毕业的。”我挑眉看了他一眼，蹲下身检查伊利斯的状况。
“Sir，您真英明。”他干脆敬了个礼。
伊利斯的状况很差，他的呼吸已经开始越来越急促了，心跳的也更快。我把手指从他脖子上拿下来，挥挥手叫周围封锁现场的agents过来：
“你们几个，把他捆起来，十分钟之内带去别墅的地下室。我批准你们用小红钮。地下室有镣铐和笼子，你们一定把他看好了，记得把地下室的门关紧。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就回春泉街送外卖去。啊不，还是去新开发的无人星球当看守员吧。”
“至于这个女人，查清她的住址，送她回去。顺便说一句，别忘了洗掉这几条街上所有人的记忆。”
站起身来，我环视了一圈：“还有问题吗？”
“没有！”众人战战兢兢。
“很好。”我微微笑着，转过身去对刚才的兄弟说：“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军校生了。”
转过身去，看见K站在不远处，安静地望着我。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扭过头去，对朱雀说：“走吧，我们去压马路。”
朱雀显得有些尴尬，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风情万种地笑或抛媚眼，她甚至根本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像K一样盯着我。
“怎么？”我开心地笑着，“Pretty Lady.你不开心吗？”
“J！”她声音不是很大，却威严无比，“不要拿我当作你伤害K的工具。这样不光明磊落。一点也不。”
我敛了笑容，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们都是MiB的巅峰，甚至可以说是宇宙罕有的精英特工。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在仰望着你们吗？不管他们是羡慕还是嫉妒，都请不要失了你们的风度和优雅。无论是因为什么。”
我怔了一下，感觉脸颊发烫，垂下眼睑，低着头看向她的红丝绒高跟鞋，小声说：“对不起。”
“别垂头丧气啊！”朱雀嗒嗒嗒地走过来，站在我面前，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她凑过来，在我耳边呢喃道，“不管怎么说，你可是我看上的男人啊。”
我微微一怔，她继续笑着，却看向了K：“伊利斯那边，我去处理。这里没人偷听，你们先解决一下私人恩怨吧。”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修长的双腿踩着高跟鞋，步子迈得很大，火红色的卷发披散着，夜风吹过时会掀起几缕。她骄傲地好似下一秒就会像真的朱雀一样展翅腾上天空，也许那时从空中会飘下几根漂亮的羽毛来，而它们会在半空中就燃烧殆尽，只剩下一些灰烬落于地面。
我听见她说：“纽约之夜，祝你们快乐！”
一架客机低低地掠过高楼大厦，引擎的轰鸣声伴随着机翼上闪烁的灯光，划破夜空。狭窄逼仄的巷道依旧漆黑，满地的垃圾散发出恶臭味。
我转过身去看向K，沉默了半晌后，我走到他面前，深呼吸着，嘴唇颤抖了几次，艰难地开了口：
“你……你昨晚说了一整夜梦话，全部都是菲阿娜的名字。”
我看到他的瞳孔缩了一下，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变了。然后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急促地呼吸着，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他低着头，四下张望着，仓皇而不知所措。最终抬起头来看向我。我看见他流下了眼泪，表情茫然。很快，他就像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样，扑倒在我的肩膀上，抽泣起来，并渐渐失声痛哭。
我下意识地紧紧地抱住了他，手心摩挲着他的背与脊梁，不知不觉中斑斑驳驳的泪水撒满了他肩头的西装。
他开始一遍遍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听见了，忍不住哭的像他一样厉害，心脏越跳越快，以致于渐渐颤抖起来。
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发抖了。
——因为恐惧。
自以为已经拥有了，自以为是已经牢不可破了，自以为除了时光，再也没有和自己争夺的敌手了。
可是回过头来，却发现，最大的敌手分明就是自己。
旧情究竟有多深刻，深刻到即使自以为已经忘记了，已经重新开始了。却还是始终烙在骨头上烙在灵魂上。
我知道，你曾经像爱我一样，用整个人生去爱去痛苦。
我现在已经不会再责怪你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说：“我知道。我也爱你。”
他停止了重复，却依然在哭泣，像小孩子一样软弱无力。
我再一次拥紧了他，然后放开手，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拿纸巾给他擦去了满脸的狼狈。
“别怕，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只有死亡才能使我们分离。”
我看见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我看见骑双人自行车的人，我看见漆黑而冰冷的纽约，我看见地球与宇宙。
——我还看见了你。
我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只有死亡才能使我们分离。”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Chapter 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