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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推不掉的鸿门家宴 ...
一大早我就醒了。今天天气真好!
不去想昨夜吓得我半死的禽兽老爹和被我吓得半死的侍卫哥哥,“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忙开放鸟儿忙梳妆……”我一面高兴地哼着一面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叫几个丫鬟给我绾下头发。
水未的头发太长了,我以前一直不喜欢留头发,觉得长头发不好打理,只是现在没办法,我要是敢在古代留个爆炸头,估计会被人当做妖怪,将我送到官府里去。
我看向镜子。真是奇怪。铜镜里的人影只是模模糊糊的一方人像,甚至没有我在水里见到的清晰。回忆起前世在百科里见到的知识,古代的铜镜虽说不如现代的镜子照相机一般的精准,但人像还是能大致见到的,否则花木兰也不会“对镜贴花黄”了。
只是这面镜子,怎么会如此的不清楚?我探身上前,细细地抚摸着铜镜的表面。这才发现,铜镜的表面隐隐约约有许多道划痕,像是被人刻意却不专业地打磨过,硬是把镜子原本光滑的表面磨成了这样。怎么回事?
想了想,我招手叫来了正在擦花瓶的丫鬟春兰:“这镜子……”
谁知春兰一见我招手,吓得“扑”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饶命,给春兰几个胆子春兰也不敢动小姐的东西啊……”
这。。。。。-_-|||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不是说她动了我的东西的意思呢?这时候冬梅在边上扑哧一声笑了。
“小姐,您忘了啊,这镜子,是您叫我们磨的啊,说是不喜欢这镜子的成色,见了就眼烦,现在怎么又开始怪起春兰来了,您啊,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春兰你也真傻,好好的把小姐怎么想的!还不快出去,仔细你的皮!”
这个。。。。看来,她是怕我责怪春兰,替人家说好话好卖她人情来着,可是。。我真的木有怪她的意思啊。。。这镜子,看样子也许是水未自己划的吧?怕见着自己的模样。我暗暗猜测到。
这时一个有点岁数的大妈推门进来了,一进门便开始嚷嚷:“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水松大哥就要回来了!你怎么还没洗漱呢?你们这群该死的丫鬟,一个个的整天吃饱了不干活,看看小姐那头发簪子还没拿出来,还有那凳子,还没摆好,还有那帘,哎呦,你看看你们……”
她一面不停地拿手指着屋子的各个角落,一面昂首踱步进了屋,活像只刚下了蛋的母鸡。一屋子的丫鬟均是胆战心惊,她指哪,便慌忙过去收拾哪。
正慌忙退出的春兰见着了她,又慌忙去收拾那“放错了位置的盆”,更兼之手里还拿着抹布,一不小心便绊在了大妈伸得老长的腿上,倒在了地上。
“哎呦,你这个不长眼色的死丫头!”大妈扶着腿,也不管倒在地上的春兰,劈头便骂。“哎呦痛死我咯!春兰春兰,果然是头蠢驴!”一面呻吟咒骂着,一面伸着那只刚被绊了的痛腿,抬脚便要踹春兰。在听到“蠢驴”两个字时,春兰的眼泪塞满了盈盈眼眶,仍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住手!”自她进屋来我便一直冷眼看着她,她眼神乱瞟,见我没有阻止的意思便越发胆大起来。这下见她竟要踹春兰,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的屋子你不通报便闯,你是什么人?”
“我的丫鬟自有我管教,你算什么人?”
“倚老卖老,这些屋子里的东西俱是我叫丫鬟摆的地儿,你乱吠什么?”
见我护起了丫头,大妈老脸挂不住了,“这……主子,这春兰丫头不懂规矩,将老奴的腿……”
“若不是你乱闯,乱伸腿,乱骂,这丫头会这样吗?”
“老奴……”
“住嘴。”我见她确实绊了腿,真要细细追究,恐怕春兰丫头还是逃不了罪责。“我不究你乱闯乱骂之罪便是开恩了,你退下。”
大妈不敢硬着顶撞我,“是。老奴告退。”同时拿眼恶狠狠瞪着春兰,嘴里仍絮絮咒骂着“蠢驴”之类的字眼,春兰的眼泪便如豆子般掉下来了,她拼命地掩饰着眼泪,凄凄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正当大妈准备掩门走之际,我叫住了她:“你不知道春兰昨日已经更名为慧砚了吗?”我笑了笑,将一屋子人都看呆了,“想来是改得时辰晚了些,你们都不知道。现在清楚了没?回去别叫错了。”
大妈嚅动了下嘴,终于还是轻轻掩了门,灰头土脸地走了。
屋里,春兰一脸欣喜地看着我,泪珠也忘了擦。我尴尬地动了动嘴唇,“恩,和宜春阁重了,早该改了。”
“冬梅你便改作绮墨吧。”
“夏荷秋菊你们一个叫凝香,一个叫醉月吧。”一改都改了,省得春夏秋冬就剩俩,也不好听。
“其实那老太太说的也并不全错了,你们看着收拾吧。”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咳嗽了两下。“春兰,哦不,慧砚,我刚才并没有怪你。”
“哎,哎,奴婢知道。”慧砚欣喜地连声应到,擦了擦眼泪,又起身抓起抹布,擦起了花瓶,春夏秋冬也各四下忙活了。
“小姐,你真好。”绮墨一边给我挽着头发,一边说。经过她的细细诉说,我便明白了个大概。
绮墨是我从小便贴身伺候的丫鬟,随我一同长大,位分最高,慧砚是后派来的,次之。而原先叫夏荷秋菊的凝香醉月,听名字像是和春兰冬梅一起的,实则只是两个三等大丫鬟,比不得慧砚绮墨,又稍高于粗使小丫鬟。难怪几个娘来时,每人只带了两个丫鬟,而剩下的两个没有跟来。
慧砚是几个丫鬟中年纪最大的,那老妈子唤做胡妈妈,是大少爷的乳母,又在大奶奶房里有几分地位,见慧砚生的好,便想让她嫁与自己的儿子,可慧砚不乐意。见我软弱好欺,于是便常常上来找麻烦。现在家里大少爷出息了,胡妈妈更是神气,见着大小丫鬟便随意欺负,也没人敢驳她。
而今日是叶家大少爷,也是我大哥名唤叶水松斩敌凯旋的日子。他17岁便是堂堂骠骑将军项流云的副将,万千少女心碎的对象。
“只是不知道项将军会不会来呢!”绮墨停下梳子,作星星眼。“按理说他不必来的,皇帝给了他十二天的假,让他好好休息,叶家堡更是江湖之地。可他最重视大少爷这个副将,也许真的会来呢!”
“项将军还是个王爷呢!二十四了,还尚未娶妻。”绮墨继续流口水。
我嘻嘻笑了下:“赶明儿介绍王爷给你认识下。”
“啊,小姐莫胡说!绮墨可配不上王爷!”绮墨羞了个红脸,啐了一声。
“哈哈。”见了绮墨这贫嘴丫头俏脸通红的模样,我会心笑了。却未见窗外有个人影,已然看我看得痴了。
我又望向镜中,铜镜里模糊映出我白嫩的面颊,殷红的唇。无论是福是祸我都要努力承受,不能躲避。我轻声唤道:“慧砚,明日给我换块亮点的镜子吧。”望着镜中的依稀容颜,我从内心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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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绮墨,慧砚,不穿这个行不行。”我机械地抬着胳膊,恳求着忙着为我穿衣的绮墨慧砚。
“小姐别开玩笑了。”绮墨慧砚忙得气喘吁吁,更兼一脸决绝的神色。我默默闭了嘴。
化好妆后,我顿时觉得水未不化妆比化了妆好看多了。化妆前,清水出芙蓉,天人之姿;化妆后,脂粉有墙灰厚,嘴唇是艳俗的红,整张脸像个猴子屁股。我拍了拍镜中模糊的猴子屁股,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乱七八糟地折腾了一通,戴上金丝绣缕流苏冠,确认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七件勒得我喘不过来气的小衣将我勒好了,再整理了下外面一件绣着金丝的水红色苏锦霞衣,春夏秋冬方喘了口气,将我推出了屋门。
这件衣服真是好看呢,静若流素霞,动似舞月光。我一步三摇环佩叮当莲步轻移罗袜生尘,默默向迎接大哥的家宴正厅赶去。
不要问我的脚步为什么如此优雅,因为……纹着大量金线的衣服真的是很重,水未细弱的小身子显然承受能力很差。而为了撑起这件外衣,我被七件小衣五花大绑,捂得严严实实,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头中暑了的待宰的猪。
路旁的几株我叫不上名字的珍奇异草还未来得及细看,堡中新添的几件中看不中用的稀奇玩物也没来得及观赏,我就这样被绑着,身后簇拥着熙熙攘攘的小厮丫头,迈入今天的正题,叶家堡家宴。
叶家家宴果然热闹。气派辉煌的大厅,锦衣华服的人们,坐着镶金楠木的桌椅,拿着可试毒的银碟银碗。座上是一片片金灿灿明晃晃各种眼花缭乱,桌上上一盘盘香喷喷色欲滴各种琳琅满目。望着桌上青翠欲滴的葡萄,我暗暗咽了咽口水。
我像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被一派纸醉金迷的气势震到了。唯一不同于刘姥姥的就是,我没有东张西望,没有东瞅瞅西看看,没有咋咋呼呼说这个搞那个。当然,原因在于我勒得喘不过气来的胸膛和头顶的千金巨担。
本来还想趁着这个当儿好好看看俺家大哥哥和项家王爷是不是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现在,我已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思。我只求,快点结束。解放脖子。解放胸脯。我的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要不是怕花了妆吓到人,我恐怕已经泪流满面了。
正当我喘不过来气上气不接下气有这一口气没下一口气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水未,水未!”
我感觉在梦里似的,迷迷糊糊接了一句:“干啥呀?”
突然满堂寂静,我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缓缓抬起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实在是抬不动脑袋),看到了一排排或惊讶或惊喜或恼怒或嗤笑或看好戏的脸,而最中间那个一脸平静、喜怒不形于色、貌似高深莫测的面孔正威严地望着我。
我也傻傻地望着他。他开口说话了,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叶水未,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么?么子东西?他有问我话?我怎么不知道?再说,头上戴着个铁锅,又重又热,我哪里听得进去你在讲什么?也许是压昏了热昏了头吧,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哪里抽的一股子疯,直视他的眼睛朗声道:“水未方才没听见王爷在问我,还烦王爷再度告之。”
话音刚落便听见屋内一阵子倒抽冷气的声音。抽吧,抽吧,热都热死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哪来的冷气可抽。
王爷却似笑非笑了:“叶水未,你为何没有听见本王说话?”
我依旧坦然地看着他,眼神很坚定可比红军万里长征。我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告诉他:“回王爷,水未快热死了。”
屋里是一阵令人冒冷汗的寂静。
见他不答,我又继续描述道:“头上戴着一个铁锅,快闷死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的眼神十分诚实,一段话我说得理直气壮不卑不亢神色自然,像他欠了我二百块钱一样有凭有理有实有据。
屋里是一阵令人想挖个洞藏起来的寂静。
王爷看了我半晌,突然笑了。
见了他的笑容,我觉得心里越来越后怕了,手一抖,又不小心蹭掉了一个托盘,在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的大厅里,托盘滚啊滚啊的声音格外响,滚到了大厅正中央,终于静静地躺在那儿了。
而项王爷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我找到了比王爷更好看的对象,眼睛盯着那只托盘,觉得还是银子做的托盘好,不像瓷的,容易打碎。
一片寂静中,禽兽爹爹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项王爷,问天治家不严,教女无方,失言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小女年幼,犬子水松又刚立大功的份上,饶了我们全家人的性命!”
在场众人俱是冷汗涟涟。谁不知,项王爷喜怒无常,最恨他人以胡乱理由脱罪。项王爷手握三十万精兵,比皇帝还兵权在握,否则也不会被封为异姓王,连皇帝见他,也要礼让三分。
“哦,你也知罪?”王爷的声音沉似水,眉峰微凛,好一个不怒自威。
“是,问天知罪。恳请王爷降罪于问天,切莫处罚年幼小女。”
“你知罪便好。就。。”项王爷住了嘴,玩味地看了叶问天一眼。“就罚你三日后,备好嫁妆,将本王未婚妻送入王府中。”
这!!在场众人都被项王爷此话震到,俱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望向项王爷。又望向场中立着的被汗弄花了妆容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姿秀弱,凤目微阖,盯着大厅正中的托盘,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禽兽爹爹快步上前跪在项王爷身前,恭敬磕了个头:“小女愚钝不知事,恐怕难当项家主母之责,叶家更是不敢攀王爷高枝……”
“问天,你说你知罪,看来你还是不知啊。”项王爷又微微一笑。长年征战的风霜与俊美的面容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气势逼人。
“那年你救下重伤的本王后,本王曾问你,可愿将女儿嫁我。你推说小女相貌丑陋,资质驽钝,胆小懦弱。我说我愿登门拜访,只要远远看令千金一眼。你曾许我只要我看后仍肯接纳你女儿,便愿将她嫁与我为妃。你可记得?”
厅中有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我就说嘛,原来是这样!”
“是啊是啊,王爷真是好人呢!”
禽兽爹爹面上冷汗淋漓。
“众人都知晓,本王平生最恨以无知理由推脱我的人,你可知?”
禽兽爹爹俯首长呼:“请饶恕小女!”
“本王为何要饶恕她?”项王爷冷笑。厅内又是一片寂静。“本王活到现在,她是唯一一个肯对本王说真话的人,本王爱她敬她来不及,又怎会怪她!”
“这……”大厅内众人的心脏被狠狠玩弄了一下,纷纷表示为王爷的铁血柔情所感动,登时有恭喜王爷找到倾慕之人的,有恳请王爷降罪于自己的,有已死明鉴证明自己的诚实的,顿时乱做一团。
也有几个江湖人士来恭喜叶家堡堡主叶问天攀上了一门好亲事,王爷不降罪于他家,反而看上了他的女儿,还作了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表白,将来一定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叶家登天指日可待。
而叶问天只是愣愣的坐在地上。围上来的人们叨念了一番后觉得无趣,又自行散去。
而叶问天优雅忧郁的小女儿,仍垂着长长的睫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个可爱的瓷公主。
此宴,不是叶家堡家宴,而是项王爷反客为主,开在叶家的一场鸿门宴。
项王爷被众人簇拥着时仍不忘吩咐下人照顾好他未过门的妻子,又被众人大赞了一番。
奴婢们上来搀扶水未小姐时,发现她一动不动,不知是热晕了还是睡着了。她凤目微阖,长长睫毛如扇子般微微颤动,如蝴蝶般脆弱美丽。
项王爷隔着人群,深深看了眼被众人手忙脚乱搀下去的水未,微微弯了弯唇角。
看文的亲猜猜这里有无男主啊,哈哈~
求评论,求收藏,求推荐,求鞭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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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推不掉的鸿门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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