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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照惯例来说,这一顿抽怎么着也得让沈棠那翘臀炸成鱿鱼花。不过今日沈潮抽了两下就懒得动手了,他揉着手腕上了个厕所。等他回来时,贴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分开,刚刚誓死捍卫自己清白的沈棠突然改了口招供了。不过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他已经不在意了,沈潮含着烟揉着发丝儿回到客厅,脸上是止不住的郁闷。
      他叉开腿靠坐在沙发上,关于沈棠的道歉他有点听不真切了,耳朵像被裹了层隔绝外界的保鲜膜。忙活这么久,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是更偏向于他希望是谁。这个矛头一旦冒出来他便再刹不住车,同时他又为自己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有些无奈,毕竟他不能控制脑子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删了。

      可惜监控视频他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到那人的影子,他总觉得不对。沈潮缓缓吐了个白色烟圈,关于姓宁的这人怎么说呢,长得跟小姑娘似的惹人怜爱,说话做事却是极不讨喜,尤其是自己买了半份单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这事儿就让他不爽。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皱了下眉,怎么又想到这狗玩意了。
      “哥…”沈棠揉着屁股挪了过来,“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算了,打成什么样了,转过来我瞧瞧。”沈潮只比沈棠大上两岁半,伦理上来讲是叔侄关系,平时有个正形的时候也会摆摆长辈的架子。他拉着裤腰往下一拽,露出两瓣白花花的肉团和两道红紫杠。“我今天抽你,是因为你走歪了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沈棠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了,哥。”

      沈潮也没想到他这个长相老实,清纯可爱的小侄子明年才大四毕业,女朋友换得勤就算了,竟也玩得这么花。小棠子说那药只能当个兴奋剂使,多用于小两口来调情,他却不觉得只是这样。
      “你确定那玩意儿没什么副作用?”
      “我发誓,我不是那种人。”
      沈潮嘴上没说什么,心说这玩意儿明明快给老子药成傻逼了。于是验证什么似的掐了两把那娇臀,抽回手后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身体反应。
      沈棠护住身体,惊道:“哥?”
      沈潮漫不经心问了句:“疼么?”
      “不疼,哥教训的是。”

      想象中燥热难耐的感觉并没有袭来,沈潮盯着手掌有些不可思议,又摸了两把,说道:“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
      这一幕根本分不清谁惦记谁菊花了,沈棠手忙脚乱地边退边擦擦眼泪。沈潮手长,伸过去帮搓了把,“……至于么皮都没破,不是给你消毒了么。得了,别把眼睛哭肿了让你婶奶奶看到了。”
      沈棠:“……”
      接着他回头大喊:“王妈,我手机呢?”

      根据小道消息,姓龚的今天下午出完差回校然后开始关注学校招生工作,也就是说他很大概率会在今晚处理邮件。
      沈潮接过手机,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一分,按照猜想宁回也许已经发送了自荐信。这人非常不听劝对他来说是件很苦恼的事,除此之外,他还有点好奇这家伙会在里面写点什么当作筹码来换取未来三年的安稳日子。
      学校最终成绩单已出,最晚明天招生办就会打电话询问学生意见进行字面上的师生双选。在这之前,他需要卡点干一件事。

      时间回到今日早晨,粤菜馆,平安喜乐包间。
      沈潮目送着宁回远去的身影,几分钟后他说:“老师,照片先发我一份吧。”
      “啊?干什么?”
      “留纪念呗。”沈潮又说:“赵院长那边晚点再去说吧。”
      “你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那儿,幺蛾子刚走。”沈潮往门外扬了扬下巴,双手随意地插兜里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他不会回来了,走吧。”

      事实证明,宁回确实是借着上厕所开溜了,不过溜得太慢被他逮个正着。看得出来,那家伙不待见他,不,确切地说是把他当瘟神了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要将人钉死他必须先做出下一步占据先机。
      想到这,沈潮有些头疼,他找出八百年前行课的学科群添加上龚教授的微信,自动添加成功后他便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龚老您好,我是王导学生,我替我导来说一声,这个姓宁的已经入赘三九了,希望您能再觅良人。’ps:赵院长那边也已经打过招呼了,并附加上今早喜饭的照片,菜是他家乡菜怕您吃不惯才没叫您去做个见证。

      所谓人越老就越精通语言艺术,他学校这些老领导门多半也都是没理也不饶人的货,此后他的博士答辩怕是得舌战群儒了。
      之前吴泽说了句什么沈棠喝着果汁一下子抖落到衣服上,他索性将上身脱了个精光,抱着身体正襟危坐着。吴泽终于提着换洗衣服走来,草草地将外套搭在沈棠肩上。沈潮屏蔽完联系人后锁了屏,从沙发上起身就往外走。
      “刚回来你又去哪?”
      沈潮微微侧身回头看着沙发上两人,窗外电闪雷鸣,一道白光闪过他的侧脸,“回学校,我叫了人等我。”

      再回到宾馆已经天黑了,如他所料,人早就走了。他有点烦躁地走向门口,又是那个小前台叫住了他,“诶,你那个男朋友给你留了东西。”
      “?”沈潮身体一顿,“他…留话了没。”
      “No,一个字没有。”小前台把一大堆书啪得一下拍在桌面,陈旧的小柜子摇晃两下才稳住,“这些,你说你送这,人不跑才怪。”
      “那你说送什么?”
      “高档情侣套房一晚。”

      “……得了吧。”这一趟沈潮特意去了趟四楼,也见识到传说中的迷香了,一种甜腻香精味,闻着头昏脑胀的。他靠着柜台翻弄着纸页,似乎想找到一点痕迹,一个熟悉的小纸条压在书页中。沈潮闷哼一声,心想道:这叫没留?
      “神奇香水?冲得人都快不举了,还有心情用道具?而且这种塞嘴里的东西谁稀罕公用的啊,你们这房订率不高吧?”
      小前台撇撇嘴,“……才没有。”
      沈潮打开那个皱纸团,上面写了宁回的名字,背后是个出自他手的卡通人,一只化了人的奸诈小狐狸,他微微一笑将几本书一推:“送你了,洗洗脑子。”
      被当作垃圾处理器的小前台刚要炸毛,“???”

      “小妹妹,顾客是上帝。”
      “那您开房不?”
      “当然不。”
      “……”
      “人都被你看跑了我跟谁开,小妹妹,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
      “跑得好啊。”
      小前台揣上半小时前放在桌面的二十块小费,有仇她当场就报,火速翻开记录册后向某号码发了条短信:“离了吧,那家伙配不上你!!!”
      多年显微镜看细胞看菌看病毒的实操经验,沈某牙尖眼尖嘴利,加上这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可以说这小小的举动根本逃不过他的天眼,“你这小姑娘怎么总劝点不好的呢?俗话说劝人离婚天打雷劈,何况我这新婚燕尔的。”
      “好听的?那行啊,他已经走半小时了。”小前台满脸“小样姐姐还治不了你了”的表情,调侃道:“帅哥,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等你来人都能带球跑了。”
      沈潮哼笑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甩着车钥匙大步离去,“他走不掉。”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风灌进来吹开他垂在额间的刘海,纯天然的大背头造型加上刀削斧凿般的脸部线条,看起来颇有一股势在必得的威风。
      两排街灯延伸向前,黑色迈凯轮停在路边,雨水噼里啪啦打在引擎盖上。见人完事,司机站在车前打着把黑伞忙步迎了上去,他拉开车门,沈潮顺势钻了进去,“抄近路,去高铁站。”

      -

      一小时后,学校办公室内。
      “畜生!!!”老王把手机砸在桌面,屏幕上正是那张小沈与龚老的聊天记录,最后以红色感叹号做为此次友好交谈的悲惨结局。难怪右眼早上吃饭的时候一直突突地跳,这混小子要照片的时候他第六感就已经开始示警了,没曾想自己还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你乱发些什么?”
      “聚餐照片,师生的友好交流,怎么还有个带色的感叹号?”沈潮探身前去看清了,这声招呼可以说是用尽他这辈子最大的礼貌了。说着说着他有些蔫菜,就像是眼睁睁看着刚松口的猎物死而复生又蹦蹦跳跳地跑远了,这时再威风的头狼也变成了傻掉的二哈,“就这把我叫回来?我一脚油门都要奔到高铁站把人逮住了。”
      老王怒说:“你个狗胆包天的玩意还想搞什么?”
      “带他搞个住宿申请,我东西现在着急做。”
      “着什么急?你带的小师妹还没毕业呢!”
      沈潮不否认小师妹当前至高无上的地位。

      老王:“不是说一切按计划进行?”
      沈潮点头,“是啊,玩阴的把人哄骗过来,大家配合的都挺好,赵院怎么说?学校通知下来没?人是分到这了吧。”
      “差不多吧,但后面有你什么事?又是喜饭又是入赘的,你他妈瞎发这些就算了,还带上老子的名儿?要不是他是男的我老婆还以为老子要在学校讨小老婆了!”
      一时跟小前台过度调情玩梗过头,出现后遗症了,他说:“哦,这个啊。您瞧,老师您刚来不久名头不响,学校分人哪年轮得到您?这不正好么?”
      “是!”老王气得牙痒痒,“但你这混账东西还给人删了!”

      沈潮迎着炮火没有回答,而是问:“所以龚老就这么放人了?那小子发的邮件有没有图,拿来看看。”
      老王端着保温杯喝了一口他大徒弟孝敬的纯天然黑色大枸杞,才缓过来一口老气儿,“放个屁,他能让你轻易糊弄?刚刚你说什么邮件?”
      “吃完饭他特意去了网吧。”沈潮有些不信邪了,“怎么,他没写个自荐信什么的过去啊?”
      “我早说大可不必整这么多糟心事儿。”老王将杯底重重玩桌上一磕,“没有,不然为什么学校准你小子挖了墙脚呢?当然是这红杏早就心向着墙外边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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