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9、i人是e人的玩具 ...
-
秦好人还是答应了,机会就这一次不乐意也得上。她拖着她师父,也不去工坊了,每天一睁眼就去二层,找匣子找的废寝忘食,不亦乐乎,三天少吃六顿饭,宁藿那边也不聊,祥瑞那边也没见。
她现在终于知道她师父为什么不吃饭了,她要是有这么多东西研究她也不乐意吃。周曈习惯了,不觉得秦好人一天到晚泡在地下室有问题,只是觉得秦好人还得吃饭睡觉太耽误事了——他的最高记录是一个月不合眼、不吃饭,靠烧修为活。两个人挨个架子挨个架子的排查,十来天才查完,倒是真被他们找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匣子。
秦好人问周曈匣子的来历,周曈也不知道,只不过看架子的位置和架子上的东西勉强推算出来这东西大概在太一门创立后不久就在这里了,最多不超过太一门创立后的五千年。秦好人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多半是查不清了,暗自腹诽慎刑司管理混乱,还是拿到地下一层去,像先前一样拉开了锁。
这次秦好人也不怕了,甚至敢拿起来看,这次的骨头周曈说是肱骨,还是有一块布,只是布上的字和位置都变了,还是没有阵眼,布上和骨头上的字是“兵”。
周曈几乎要确定这上面刻的就是九字真言了,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阵法上有十个圈。这两个匣子他没放在二层,而是放在一层,秦好人问他为什么他也答不上来,只是有种预感:十(九)个匣子中的两个都到了他们手上,剩下的也不远了。
两个人回到地上,周曈说明天就给秦好人找书法老师,秦好人东拉西扯,好不容易说服周曈四月份再开始,又捡了几天清闲。
四月初一,秦好人吃了早饭,刚去浇完水就被周曈带到主殿的桌子旁,理由是等老师。“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弟子被师父拽过来干这份苦差事。”秦好人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素未谋面的书法老师提前道歉,一边往门口张望。
只见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往慎刑司走,秦好人想起了平时送饭的弟子,觉得怕到这里来也正常,定睛一看,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卢寻隐卢首座?!
把时间倒回到昨天,早上周曈就拿着一叠符纸,直截了当的冲进卢寻隐的三箓殿,路过的弟子看他的架势还以为卢寻隐犯了什么大罪要被慎刑司抓去拷打,事实上也确实是酷刑。
周曈是个雷厉风行的,耐着性子等弟子通报完让他进去,他一进去就把符纸塞到卢寻隐手里,也不管卢寻隐想不想接,开口就是:“我新收的徒弟字太丑了,劳烦卢首座派人教导。”卢寻隐更是笨嘴拙舌的典范,几句话之间就把自己派出去了。
从周曈一进门卢寻隐就有种自己快要走火入魔的感觉,吓的。毕竟周曈只是站在他面前就已经算是一种霸凌了,他本就怕人,和柳南柯说话都不利索(当然,和性别有关),周曈平时对人没个好脸色,他更怕,到最后卢寻隐都觉得自己神志不清了,直到送走这个煞星才反应过来自己应了什么蠢事,追悔莫及,以头抢地(被弟子劝住了)。
周曈觉得没问题,符修写字一定好看,卢寻隐是首座写字肯定更好看,请他来教最好,合理。其实符修写字不一定好看,卢寻隐写字确实好看但不会教人。
秦好人就呆若木鸡地看着卢寻隐一点一点挪到慎刑司主殿里来,在周曈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给老师看茶。卢寻隐一开始没认出来秦好人,他坐下后一直在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接茶的时候迫不得已才抬头道谢一看到秦好人就认出来了(她和三年前相比没变化,无论身高还是脸),如遭雷劈,觉得自己没当场走火入魔多半是因为太年轻了,三百多岁,正是闯的年纪。
秦好人不知道卢寻隐在想什么,只觉得卢首座愣了一下,抖得更厉害了。三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卢寻隐怕周曈开口催自己,哆哆嗦嗦的说:“有……纸笔和可以抄的书吗?”秦好人听了立马就站起来,借着找东西的由头缓了口气。
卢寻隐和周曈独处的一小段相当难熬,他觉得自己至少折寿一半,好在周曈只是转过去看秦好人找东西,没看他,不然另一边也没了。秦好人随手拿了一本诗集(为了遮掩小黄书带的)就回来,又坐下。
在场有两个人如坐针毡,秦好人被夹在两个首座之间自然难受,卢寻隐和周曈面对面,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只有周曈我行我素,也拿了纸笔和秦好人一块抄。
两个人就抄着秦好人随手拿的诗集上的随机一页,这首叫《秋来》,那首叫《南山田中行》,这诗人还是个田园诗人,下一首叫《苏小小墓》嗯?怎么田园田园到墓上去了?
秦好人对诗没兴趣,买来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带的小黄书,根本没看过,也不认识诗人,抄的时候又不过脑子,干抄,没发现诗不太对劲,只是看题目觉得这诗人看风景看到墓上也是少见,又抄了两首,一首是《春坊正字剑子歌》,一首是《苦昼短》。秦好人觉得自己师父是剑修,那首《春坊……》什么一定合她师父心意。
抄了五首之后周曈终于说话了:“你平时……就看这个?”秦好人停下了笔,她买诗集又不看,只能保证里面的东西能见人,别的一概不知,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对……对啊,怎么了师父?你看那首什么春坊……正字剑字歌,师父你一定很喜欢吧?”“这几首诗我都觉得不错,诗人一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首诗我确实喜欢,不过我最喜欢的是那首《苦昼短》。”“哈哈哈,师父,你喜欢的话我把这本诗集送你好了,哈哈哈……。”“哦,那我就收下了。卢首座,我们只抄,你不指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