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整人计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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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伙计们，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裕。”卢平看了看旧手表，一边提醒一边微笑着问道：“那么我们要把斯内普先生扔到禁林的什么地方？”
詹姆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斯内普，这时候更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在保证我们下课前能回去的前提下，能扔多远就扔多远。”
禁林边缘安静得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声，小天狼星不再理会那道阴冷的视线，眉毛拧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詹姆，”他的手轻轻托着下巴，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希望在整斯……鼻涕精这件事上不要把你对伊万斯的情绪加进去。”
“为什么？”这是一个反问，可詹姆的意思明显是在抗议。
小天狼星没有理会朋友的那层意思，而是又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斯内普，“因为……算了，当我没说。”
因为不太公平，这个带有轻微同情味道的理由小天狼星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可心里却丝毫也感觉到报复的快感。
他不喜欢眼前这个阴郁的男生，而詹姆不管是语言还是行为都已经显示出同样的看法，卢平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会把情绪掩藏起来的人，不过对于今天的事，他参与就意味着不是不反对而是完全赞成。
“走吧。”
小天狼星刚要去把斯内普提起来，詹姆却抢先一步捡起藤蔓末端，拖着斯内普朝禁林走去，所以他转而只能去拿另外两个人的扫帚。
卢平狐疑的看过来一眼，走近帮忙分担了一把扫帚，小声问：“你没事吧，小天狼星？”
“噢，当然，我是说，或许吧。”迎上那双怀疑的眼睛，小天狼星无奈的耸耸肩，“感觉怪怪的，你看到鼻涕精的眼神了吗？”
“是的，哥们儿。”卢平又瞥了一眼已经被拖远的斯内普，“一直没离开过你，难道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你捉弄过他？”
小天狼星思考了一会儿，说：“恐怕没有。”
“嘿，你们俩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禁林深处传来詹姆的声音，两人匆匆望了一眼，说话的功夫已经看不见詹姆和斯内普的影子了，立马不敢再耽搁，抓紧时间赶了上去。
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而禁林高大的古树参天，几乎完全遮挡住光线，外加上天阴下去，所以倒有几分已经入夜的错觉。
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时远时近，却始终不见踪影。路并不好走，地上满是湿滑的苔藓和盘结的树根。斯内普一直被拖动前进，眉头紧锁，下唇已经被咬破出血，估计身上少不了瘀青和刮伤，袍子也已经出现破口，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米杜草汁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现在他不仅全身麻痹，而且舌头僵硬，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偏偏又是个倔脾气，所以这一路再怎么辛苦也没吭声。
詹姆已经累得开始呼哧呼哧喘气了，这时候也拗上劲儿，执意要自己拖着斯内普。
禁林内的环境本来就压抑非常，几个人都没有言语，谁也说不清这场报复是不是大快人心，沉默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或许我们刚才应该减少点药量。”詹姆自言自语的嘟哝了一声，“这样至少还能听鼻涕精说说莉莉的事。”
斯内普讥讽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换来的只能是詹姆势大力沉的一脚，不偏不倚的踹上柔软的腹部。斯内普呕出一些胃液，痛苦的蜷缩起来。
“我觉得自己在犯罪。”看着眼前这一幕，卢平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除了把我们溜走的事告诉斯普劳特教授，我想不出自己还狠他哪里。”
“如果说讨厌的话——”小天狼星讽刺的扬起嘴角，回忆着火车上的情形，“大概看第一眼就让人不舒服，詹姆恐怕也是这样，不过他多了一条，就是那个莉莉•伊万斯。”
卢平突然拍了一下小天狼星的肩膀，笑得很神秘，“昨天有个赫奇帕奇的二年级女生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小天狼星挑起眉梢，看卢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弗洛伯毛虫。
“她提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你有印象么？”卢平问道。
小天狼星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没有，那天我记得的人只有你、詹姆、以及——”他没有说出来，用下巴指了指被拖在地上的人，丝毫不记得最开始那个发愣的女生。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介绍你的？”卢平意味深长的微笑着。
被介绍的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黑色的发遮住眼睛，卢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那个女生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夸张的兴奋表情。
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前后的景色相差无几，不时传来野兽的低呜声，他们三个人并不担心遇到危险，因为随身携带的飞天扫帚可以最快速的将他们带到安全地带，而那个时候谁也没发现这种考虑有一个明显漏洞。
“时间差不多了。”卢平提醒，“就到这里吧。”
詹姆看了一眼前面的阴暗洼地，把藤条扔到地上，厌恶的瞥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斯内普，“太便宜他了。”
“这很简单，詹姆。”小天狼星放下扫帚，从容的走上前出，一道闪光过后，他将魔杖收回口袋，而斯内普已经倒挂在树上，蔓藤自动打了个死结。
“噢，天哪！”詹姆欢快的吹了一声口哨，满意地看向好友，“干得漂亮小天狼星！你太了解我了！”
小天狼星递给詹姆一把扫帚，“别客气。”
“还有五分钟下课。”卢平已经跨上扫帚，斯内普的那把被他拿在手里，“我们得快点。”
跨上扫帚，腾空而起，三个人嘲讽似的绕着斯内普飞了一圈，或许是药效开始减弱，斯内普艰难的动了动嘴唇，恶狠狠的说：“波特、布莱克、卢平，我……不会原谅你们。”
“我也是。”詹姆飞近斯内普，猛地调转方向，扫帚尾部毫不留情地抽在斯内普身上，整个人滑稽的摆动起来，詹姆大声笑起来，“看，伙计们，像不像钟摆？”
小天狼星发出那种极具特点短促笑声，带着讥讽的味道；卢平没有笑，也没有阻止另外两个人，而是默不作声的旁观。
见时间不多，三个人彻底丢下斯内普，骑着扫帚扬长而去。
◇
根据礼堂的布置，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相邻，所以小天狼星很容易就能注意到斯内普并没有来吃晚餐，不过他的人缘似乎也不怎么好，同学院的学生没有一个关心空座位的主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一切如常。
“他没来。”卢平切下了一块带着血丝牛排放进嘴里，不紧不慢的咀嚼起来，然后喝了一口南瓜汁，“你担心么？”
小天狼星把最后一口馅饼吞下去，对面的詹姆丝毫没有察觉有人缺席，正“死皮赖脸”的跟莉莉•伊万斯搭讪，他不禁笑起来，“也不是，晚上禁林好像挺危险的，一会儿就别告诉詹姆，我去看一眼。”
“我也去。”卢平的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禁闭恐怕会持续到学期末，不能让你一个人扛——走吧。”
卢平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嘴，一声不响跟小天狼星提前离席了，只有在经过小矮星彼得的时候悄悄打了声招呼。
其实他们只是单纯了解米杜草的药性，却并不清楚用量和效果，所以第一次灌得有点多。
药效的长时间持续使得斯内普在入夜后依然处于麻痹状态。
黑暗的树林里响起悉悉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而且数量庞大。
但斯内普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药效的副作用使视觉等感官变得迟钝，不过死寂中泄漏出的危险气息他还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身体情不自禁的战栗起来，挣扎着试图摆脱藤蔓的束缚，跟根本毫无效果。紧接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出现在视野里，然后是长有毒牙的口器以及八只贪婪的眼睛，斯内普终于看清那只足有六英尺长的蜘蛛，而且有更多围拢过来。
“不。”魔杖在口袋里，他根本无力反抗也无处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对獠牙刺进自己的腹部，毒液经由血液扩散至全身，索性那帮混蛋给自己喝了奇怪的药水，麻痹感在最大程度上弱化了疼痛。
意识混浊的状态下，他勉强看清无数到闪烁的魔法，最近的几只蜘蛛掉下树去。
毒液很快麻痹了心脏，呼吸滞缓，视野重影变得模糊起来，魔法瑰丽的闪光中，他听见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叫着“斯内普”而不是别的什么。
“布莱克——”微弱的声音来自干燥的喉间，消弭在呼呼的风声中，永远也无法抵达它所应达的彼岸，斯内普的眉头舒展开，嘴角一点一点扬起，浮现出一丝轻薄的笑意，“Siri……”
身体被放下来，耳中灌满夜风急躁的呼啸声，在那个并不舒服的怀抱里，离散的景象骤然重叠在一起，一瞬的清晰烙在了记忆的最深处，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未来二十六年内想要撕碎，一直憎恨，却也难以忘怀的侧脸。
想要毁灭的，往往也是内心深处最渴望得到的，那是一种渴望报复的顽强信念，也正是这种执着才会化成不灭的思念。
2010/10/07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整人计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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