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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等了你好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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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有些慌张的站在屋内,周围漆黑一片,每一处对他来说都有未知的恐惧,纪扶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啪”
昏黄的暖灯被打开,长庚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纪扶砚,他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长庚不得不承认,在看到纪扶砚的一瞬间,他一下子就安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只是周围太暗,我看不见东西。”
“所以才让你站在那别动,小心被撞到。”纪扶砚走过来把长庚拉到床边,“灯光刺眼吗?我怕你不适应,先开的暖黄模式。”
“可以的。”长庚看到床边的衣架上挂着一套西装,和自己身上的很像,“这套西装我怎么还你?”
“不用还,就当是阿石给你的赔礼。”纪扶砚语气轻松的说,“反正是从他工资里扣的。”
长庚闻言,想起之前纪扶砚说的惩罚,当时因为还在气头上便没有出声阻止,现在消气才理解那不过是保镖的基本职责:“你那个惩罚严重吗?”
纪扶砚低着头,看着面前面露忧色的长庚,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不重,就是加大日常训练的内容。”
长庚点点头,他看不懂纪扶砚脸上的表情,但总有种悲伤的感觉。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纪扶砚一直看着他,长庚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眼睛到处乱转不知道该看哪里。
“去换衣服吧。”纪扶砚轻轻摸了一下长庚的脸,然后背对他坐到沙发上。
长庚感觉自己被摸过的皮肤在发烫,麻麻的,他用手使劲捂了一下脸,才发现烫得惊人。
簌簌声从身后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慢慢的飘进纪扶砚的耳朵里,他的心跳不自觉加速,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像是想抓住什么。
“嘶”
抽气声在安静的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纪扶砚想站起身去看看他,但是又坐下来,稳着声音询问:“长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带着颤音的语调让纪扶砚无法再冷静自持下去,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缓慢逼近他的猎物:“是吗?那你的声音怎么在发抖?”
说着,手伸上去握住长庚的小腿,指腹暧昧的摩挲着手下的肌肤。
长庚正在和衬衫夹搏斗着,就被突然靠近纪扶砚吓得心脏停了一拍,他伸了伸被抓住的腿:“我刚才被夹子勾了一下肉,有点疼。”
看着大腿被夹子勾红的一小块,纪扶砚眼眸微暗,他轻轻揉着那块皮肤,微哑的声音围绕在长庚的耳边:“好可怜,是不会穿吗?我可以帮你。”
没等长庚拒绝,就见他捏着膝盖处的衬衫夹往上拉,夹子冰凉的触感让长庚颤抖了一下,纪扶砚粗糙的指腹若即若离的触碰着大腿,轻轻拉紧带子。
他看着被衬衫夹勒紧微微泛红从旁边溢出的雪白皮肉,呼吸急促,手指不停的摸着它的边缘。长庚伸了伸大腿,感觉系的还可以,便拿夹子夹上衬衣,完全没注意纪扶砚不正常的动作。
突然两腿之间挤进来一条穿着西装裤的大腿,长庚这才发现纪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压到自己的上方,他莫名的感觉到危险,微微向后挪动,试图脱离纪扶砚的掌控范围。
刚挪动开就被纪扶砚抓着大腿拉回来,他神色不悦的看着不安分的长庚,手从后背轻轻向上滑抓住他的后颈:“为什么要跑掉呢?放你出去总会遇到危险。”
长庚看着面前胡言乱语的人,他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陆今安每次想亲他的时候都是这种眼神,果不其然,他听到纪扶砚很有礼貌的询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长庚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或许是听到他嘴里的母亲对他有亲切感,又或许是周围昏黄的灯光迷惑住自己的心神。
谁知道呢?
享受就好了。
纪扶砚看长庚没有动静,慢慢的向下压去,眼睛观察着长庚的反应,要是有一点不愿意,他都能及时撤开。
直到他贴上那两片柔软的唇,长庚也没有躲开,但是没亲一会,他就后悔了,因为纪扶砚的吻技实在太烂了。
纪扶砚急切的样子和他冷静的外表完全不符,长庚感觉到他的舌头伸进来,迫切的吃着自己的舌头不放,舌头酸麻,他承受不住似的向一边躲去,纪扶砚却跟上来继续纠缠着。
“啧”
唾液交换的声音从二人的唇齿间响起,长庚羞红了耳朵,纪扶砚用舌头慢慢挑逗似的滑过他的上颚,剧烈的快意传遍全身,长庚双手抓紧纪扶砚的西装,白皙的指腹因为太过用力而晕出红色。
纪扶砚不断的吞下长庚的口水,但仍有一些来不及吞咽的通过嘴角溢出来,他移开嘴,轻轻的舔舐着嘴角流下的涎水,长庚双目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大口的喘气舒缓自己的情绪。
细密的痒从嘴角传来,纪扶砚从嘴角到脖子不断的亲吻着,感觉亲吻到某个地方时,长庚身体狠狠颤抖一下,纪扶砚邪气的笑着,在那块地方慢慢的舔着。(这里是亲脖子敏感的地方,没有脖子以下)
“嗯。”
长庚紧紧抓着胸前的西装,两条腿想闭合却被纪扶砚卡住,他感觉自己被控制住了……
纪扶砚看着长庚迷茫的双眼,泛红的眼尾一下一下的勾着纪扶砚的心,他凑上去亲吻着左眼角的红痣,在他耳边喘着气说:“宝宝,床单被你浸透了呢。”
(这里是出汗)
长庚感觉到强烈的爽感席卷过全身,他瞪大双眼,粉色的眸子不断的颤抖着,胸前的双手也无力的松开。
纪扶砚又亲了上去,这一次他温柔的磨着长庚的外唇,安抚着长庚即将崩溃的感觉。随即吻走他眼尾流下的眼珠,捂住眼睛,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后背。
浴室传来流淌的水声,和不断喘息的声音融合在一起,长庚脸色爆红的拉过被子捂住自己,平静自己失控的心跳,心里不断念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就在长庚快要睡着的时候,浴室的声音停了。
纪扶砚披着浴袍出来,接过门外送来的衣服,随后将长庚从被子里抱出来,慢条斯理的给他穿着衣服。
长庚试图挣扎:“我自己能穿。”
“你还有力气吗?”纪扶砚一句话将长庚堵回去,毕竟他现在确实全身发软。
长庚发现了,纪扶砚这人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刚才亲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拧断了。
他看见纪扶砚拿过来一小盒药膏,冰冰凉凉的膏体被涂在后颈,耳边是他愧疚的道歉声:“对不起。”
长庚抿了抿唇,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毕竟自己也爽到了。
“我等了你好久,现在终于等到你了。”纪扶砚整理着长庚的领带,给他穿上西服,又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王子,他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坐在床上的长庚,“这次,你不要再乱跑了好吗?”
长庚无助的看着面前突然变得脆弱伏在自己膝盖上的男人,手足无措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扎扎的。
“好”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
“臭小子,你跑哪去了?”长禹州无奈的看着姗姗来迟的长庚,“你嘴怎么了?”
“吃东西咬的。”长庚错开长禹州探究的眼睛,“有人上台了。”
长禹州见此也只能放过盘问他,转过身看着台上的主办人。
“今天是我大儿子回国的日子,特地邀请各位来参加我儿子的欢迎宴,在此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前来。”
台上的男人是白宇川,也是白昱的父亲。
纪扶砚怎么长得跟他爸不太像啊,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长庚端着红酒站在角落,看见纪扶砚在白宇川的介绍下上台。
!
他怎么穿的是之前的那套衣服?
长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仔细盯着他胸前西装的褶皱,抬眼便看见纪扶砚朝自己看来,他对自己勾唇笑着,长庚别开眼,喝下一口红酒。
“嘶”
舌头好麻。
“怎么了?”听见声音的长禹州扭过头疑惑地看着自己面目扭曲的儿子。
长庚赶紧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站在台下的白昱看见长庚红肿的双唇和纪扶砚褶皱的西装,捏紧手中的酒杯,朝角落走过去。
怒火冲天的白昱没有人敢上前攀谈,大家见此都认为他对突然回国抢家产的兄长不喜欢,实际上确实不喜欢,但不是这个原因。
在周围人都避退三舍的情况下,路上还有不长眼色的人挡路,朝自己抛着媚眼:“白少,我是……”
“让开。”白昱看都不想看一眼,“你这种东西是怎么混进来的?钓凯子钓到我身上,还不快滚。”
那人面色苍白,急忙将路让开。
白昱大步走过他身边,看准长庚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哥哥,你在角落里干什么?”白昱干净清纯的笑着,跟刚才阴翳的样子判若两人,“我可看见伯父在跟周围的人交流,怎么哥哥跑掉了。”
“我真的不想来,不喜欢这种氛围。”长庚放下手中的红酒,“倒是你,怎么不跟着你父亲上台?”
“我才不要跟那个老男人站在一个台子上。”白昱嫌恶的说,“哥哥,那老男人对你不安好心,肯定是想老牛吃嫩草。”
已经被吃的长庚不敢多说,只是敷衍的应和着。
……
“那哥哥周末来我家做客吧。”
“嗯,嗯?”
敷衍过头的长庚看见白昱在偷偷的笑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好啊你,怎么还算计到我头上了?”
“因为想让哥哥来我家里玩,哥哥你会来的吧……”白昱充满期待的看着长庚。
长庚想着自己都答应后再拒绝也不太好,就应了下来。
直到晚宴结束,纪扶砚也没有再出现。
白昱脸色阴沉的看着长庚离去的背影,满脑子都是他红肿破皮的双唇,本来就在他面前因为纪扶砚落了下风,现在更是怒火中烧:系统,兑换移形,将他对纪扶砚所有的记忆换成我。
【系统检测中……】
【系统检测到长庚对您的好感度没有纪扶砚高,自动驳回申请,只有当好感度比对方高时,才可以使用移形。】
“在跟系统对话?”纪扶砚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把玩着一块手表。
那是长庚的。
白昱一眼就认出来,阴冷的的看着挑衅到自己面前的纪扶砚:“怎么?你感到很得意?”
“他原本就是我的,是你们这些小偷将他偷走,却没有保护好他,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纪扶砚冷着声音,眼神犀利的看着不知悔改的白昱。
“你难道就没有错吗?要不是你一直控制着他,他怎么会因为一点诱惑就跟我们走,说到底,还是你亲手害得他。”白昱讥嘲一笑,看着脸色逐渐僵硬的纪扶砚,知道他回想起不好的回忆,继续补刀,“你也就这点时间能嚣张,等他想起全部事情,还会跟你这种控制狂一起生活吗?”
纪扶砚手捏的嘎吱作响,很快又松下来:“那就看看他到底是再一次选择我,还是你。”
纪扶砚说完就离开了这座庄园。
白昱脸色难看,他知道自己跟纪扶砚相比丝毫没有竞争力,就像之前那样,长庚总会在自己和他之间抛弃自己。
不可以。
长庚,不可以这样。
你救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
我是不会放手的。
死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