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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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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有本事你别跑!”
“略略略,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家属大院,住着的基本都是高塔实验室和执行院的亲属,还有一些是军部的家属。而这里面不止是有华夏人,像是Jack一家是R国的,还有楼下唐吉利娜是A国华裔。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执行官直属高塔管辖,负责维护高塔与国家运行、处理一些由pioneer实验体引发的“超自然”事件,虽并不隶属军部,其实力却并不比军方要差。
小莫羽与Jack打架的结局往往就是被拎起衣领,两人并排在大院里头顶盛水的碗扎马步,而此时两人仍旧不忘斗嘴。
莫羽的父母是高塔实验室里一个小组的负责人,基本成日扎在实验室里,对莫羽基本就是散养。但莫羽父亲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叔叔,代号eagle,是C组的通讯员。每当他下班回来,总是提着各色的零嘴,看到扎马步的莫羽也是哭笑不得,默默将她领走,独留Jack一人在风中凌乱。
莫羽到了上学的年级时,通过了高塔少年班的考核,成为了高塔实验室的后备人才。于是便没有像寻常孩子一样步入校园,在高塔直接进行培训,在其17岁的时候正式接替她已故父母的位置,开始全全带组负责一个实验体,而这个实验体是一个与她年级相仿的华夏男孩——Pioneer561号实验体。
这个男孩的刘海长到几乎可以盖住眼睛,瘦削的身体被套在宽大的白色卫衣套装下。他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眼角微红,皮肤泛着并不健康的白色,而嘴唇的红是娇艳欲滴的玫瑰,勾人心魄。
实验体是不允许有名字的,但561号告诉莫羽,他叫唐佟,是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去A国旅游,邮轮夹板上气氛喧嚣,只是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身后就是噩梦的开始。
561号很喜欢说话,总是在问莫羽或是其他人,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外面的风是什么样的?”
“洗去灵魂污浊的清泉。”
“外面的山川是什么样的?”
“震撼宏伟的交响曲。”
“我可以听交响曲吗?”
“当然。”
“那月光是什么样的?”
莫羽一顿,敲动键盘:“这首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随着跳动的音符,561号合上双眼,很久后才继续问到:“心动是什么感觉呢?”
莫羽亦是停顿良久。
“蝴蝶轻颤枝头。”
那天561号说自己的梦想是去外面的世界亲自感受这一切。他年幼时被那群疯子强行拉入实验室,让他从人类变成了一个“怪物”,而现在他又在此被抓进这玻璃罩内,时刻提醒着他是个“怪物”……
有一次,莫羽要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要出差一周左右。除非的那天正好是高塔附近的一场武术比赛开幕是日子。莫羽去机场的时候正巧路过了那里,发现人群里有一个和自己张的一般无二的人,两人互相打了招呼。
调查后得知,那个女孩名叫萧陌雨,15岁,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离世了,父亲是萧式武馆的馆长,只是近几年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加上他已经年纪大了,加上年轻时的伤,现今身体已经垮了。萧陌雨刚刚结束中考,这个时候还没有下发成绩,只不过莫羽权限在这里了,她提前得知萧莫羽考得并不好。
萧陌雨是做过基因编辑的——这大概就是两个人为什么长得像的原因罢。但自幼她并不出众,甚至平庸,致使她不敢宣扬自己做过基因编辑。她在害怕,害怕别人知道后再联想到自己的平庸,会引来嘲弄。如今参加武术比赛大概也是想手里有奖项傍身,中考可以加上几分去到相比而言更好的学校。
一周后莫羽出差回来,却听到噩耗。萧陌雨被迫卷入“游戏”,已经宣告死亡。她实在比赛中突然消失的,高塔立即封锁了消息——萧父这时还并不知道。
游戏的发起者是隔壁的Pioneer401号,危险指数几乎为零,但这个实验体是个犟种,他恨高塔实验员们,在莫羽离开的第二天401号选择开启游戏,他痛恨所有实验员,无论是A国的,还是高塔的。于是她将负责他的实验员全部拉入游戏。莫羽大概两年前还是预备役的时候,去过这一组做两天的数据记录。他同样也是会痛恨莫羽的。
这一点,莫羽心中是清楚的,可高塔不明白。
加之可能是岁月冲散了记忆,他只记得莫羽的相貌,这也反而连累了毫无关联的萧陌雨,成为了“替死鬼”,荒诞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高塔只会认为这是一个疏漏,牵连了无辜之人。莫羽深知是自己造就这场悲剧,便主动上报承认错误,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弥补过错——代替萧陌雨陪伴她的父亲人生最后的时光。
高塔起初是并不同意的,在eagle的几番调和下,才同意了少年人荒诞的想法。
但是高塔也是有条件的:进入长安学院,寻找未经基因编辑的德才兼备之人,使其为高塔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