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我愿意》我是花好好

12、秘密

　　第二天，阿瑜照常上班。
　　工作量依旧很大。
　　说是有个同事辞职了，职位暂时空缺，有些工作只能她们分担一下。
　　阿瑜倒没什么，就是一天没看手机。
　　下班的时候发现妙汀晚给她发了一堆消息。
　　阿瑜直接按了语音转文字，大概内容就是她的新工作有了着落，很开心……
　　阿瑜把消息回好就准备收拾东西。
　　这时候温阮竹突然来找她，把她明天的工作也安排好了。
　　幸好，幸好不是让她加班。
　　看来她结婚这事让她和温阮竹的关系好转了很多，温阮竹也没了之前的戾气。
　　孟妍下班也忒快了，几乎是卡着点……说是晚上有聚会。
　　阿瑜缓缓收拾完，等电梯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赵许宁……
　　“赵董。”阿瑜喊道。
　　赵许宁愣了一下。
　　阿瑜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下班时间，她改口道：“舅舅。”
　　赵许宁嗯了一声，“听阿言说今天带你去见他父亲？”
　　“对。”阿瑜说。
　　“挺好。”
　　“叮——”
　　电梯来了。
　　阿瑜和赵许宁以及他的助理一起进去。
　　阿瑜大脑飞快运转，想找个话题。
　　现在实在是安静得可怕。
　　应该是畏惧赵许宁的身份，同事们见赵许宁在电梯里，也都不敢上，直言等下一趟。
　　阿瑜咽了咽口水。
　　许是看到了阿瑜的不自在，赵许宁打破了僵局，他说：“见家长了，紧张吗？”
　　“有点。”阿瑜照实说。
　　赵许宁道：“也是。程家那一家子可不是好应付的，我只告诉你，多吃饭，少说话。”
　　阿瑜点点头，“好的。”
　　赵许宁见阿瑜紧张的样子，玩笑道：“小姑娘，胆子不行啊，得练。”
　　“叮——”
　　电梯到了一楼，阿瑜就要下。
　　赵许宁和助理要去负一楼，他朝阿瑜挥了挥手，“走吧。”
　　阿瑜浅笑，“舅舅，再见。”
　　“呼……”阿瑜才松了一口气。
　　赵许宁长得实在是太凶了一点，再加上她和谢知言结婚，她和赵许宁相处起来更加不自在了。
　　也许是接受不了董事长变亲戚？
　　“阿瑜。”
　　阿瑜听见有人叫，她回头，看到是谢知言，然后她刷了卡离开了公司。
　　她走到谢知言边上，说：“你买了什么？”
　　“一些小礼物。”谢知言说着，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请吧，老婆大人。”
　　“来了。”阿瑜走过去，上了车。
　　老宅不在市区，谢知言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
　　阿瑜初次来这里，叹为观止。
　　独栋别墅，古色古香的建筑，不远处还有一个凉亭，阿瑜觉得坐在里面品茶观景，一定好极了。
　　很快就有人来接。
　　那人一身黑色西服，看到谢知言，道“知言，回来了？”
　　“嗯。阿瑜，这是贺叔叔。”谢知言说。
　　阿瑜礼貌地点头。
　　贺成俊提过谢知言手上的东西，说：“老爷子想你想得紧，快去看看吧。”
　　“好。”谢知言弯了胳膊，阿瑜顺势挽了上去。
　　做戏做全套。
　　贺成俊在前面带路，阿瑜边走边观望……院子里种了很多绿植，很漂亮。
　　等到了堂厅。
　　只看见一老人正坐于沙发上，茶几上的茶水还散着热气。
　　贺成俊道：“先生，知言来了。”
　　“嗯。”程天宥挥了挥手。
　　贺成俊将手上的礼物放下，离开。
　　谢知言携阿瑜走到程天宥面前。
　　“程爷爷，这是阿瑜。”谢知言说。
　　程天宥细细打量了阿瑜一番，并未说什么，只让他们坐下。
　　“既然结了婚，还走吗？”程天宥看向谢知言。
　　谢知言顿了顿，说：“不走了。”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他要把公司做好，做大。
　　程天宥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有些凉了，知言，你替我去换一杯。”
　　谢知言微怔。
　　程天宥微笑，“不会欺负你媳妇儿的。”
　　谢知言这才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起身去了厨房。
　　阿瑜端坐着，双手交叠。
　　不知道为什么，程老爷子看着面善，气场却不逊于赵许宁。
　　程天宥道：“姜予乐？”
　　阿瑜点头，“嗯。”
　　“说来我们还有另一层关系。我家大媳妇儿雨连与你母亲是远房姊妹。不用这么紧张。”程天宥安抚道。
　　其实这事儿，阿瑜也是前几天听母亲安若云说的。
　　安若云有个堂妹，叫安雨连，是程老爷子的大儿子程蔚的妻子。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你随知言叫我一声程爷爷就行。”程天宥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给。”
　　阿瑜双手接过，浅笑，“谢谢程爷爷。”
　　看来程爷爷也不是面上的那样严肃嘛。
　　程天宥道：“阿言是好孩子，他喜欢的人想来也不会差。我跟阿言一样叫你阿瑜，好不好？”
　　阿瑜点头，“除了谢……知言，只有我家人这么叫，现在您这样叫我，也让我想起了我爷爷。”
　　“嗯……我瞧着挺好的。”程天宥看阿瑜，越看越喜欢，这孩子看着温温柔柔的，乖巧得很。
　　他看阿瑜吃糖的样子，想起了小女儿程兮小时候，他开口道：“我女儿以前也是这样，可爱极了。”
　　阿瑜突然被夸可爱，有些不知所措。
　　他女儿？是谢知言的继母吗？
　　“程爷爷。”谢知言将茶水拿过来，轻放到茶几上，“余婶刚泡的。”
　　待程天宥拿起后，谢知言又拿了一杯给阿瑜。
　　“哟，这是谁啊？”
　　大门开了。
　　阿瑜和谢知言起身，只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那人见到阿瑜，微微愣神。
　　阿瑜也怔在原地，她以为不会见到程淮川，毕竟在谢知言的口中，程淮川和他一样，甚少回程家。
　　“臭小子。”女人拍了程淮川的后脑勺，“怎么不叫人？”
　　“外公。”程淮川走到程天宥身边，笑着。他瞥了一眼阿瑜和谢知言。
　　看来阿瑜结婚这事儿并不是唬他。
　　“这位是……”程兮的目光停在了阿瑜身上，她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阿瑜认识……那是谢知言的父亲，谢炎辰。
　　看来眼前的女人就是谢炎辰后来娶的妻子，而程淮川则是谢知言名义上的兄弟。
　　真是复杂的关系。
　　谢炎辰道：“姜予乐，我的新婚妻子。”
　　阿瑜微微点头，“爸爸，程阿姨。”
　　程兮也礼貌回应。
　　谢炎辰似是没听见，只对程天宥道：“爸，我去给大哥打电话。”
　　程天宥嗯了一声。
　　阿瑜被程天宥招呼着坐下，又闲聊了几句。
　　没过一会，谢炎辰口中的大哥携家眷回来了。
　　程天宥的大儿子程蔚，大儿媳安雨连，以及孙女儿程漾。
　　安雨连倒是格外亲切，和阿瑜唠了家常，还说起了安若云的近况。
　　在阿瑜的记忆里，安若云甚少提及这个表姨，她们隔得太远，已经很少联系了。
　　“前两天因为你的事，和你妈妈闲聊了两句，她是不是开了间民宿？”安雨连替阿瑜整理了额前碎发，阿瑜道：“嗯。”
　　“挺好的。”安雨连说。
　　接着，她将程漾叫了过来，对阿瑜说：“漾漾之前就和我说过你们的事，以后都是自家人，有事儿尽管来找我们。”
　　“好。”
　　他们时不时问阿瑜几句话，阿瑜一字一句地答。
　　好像也没赵许宁和谢知言说得那么难相处。
　　“行了，咱们开饭？”程蔚起身，喊着余婶儿。
　　阿瑜和众人走到饭桌前。
　　她看到满满一桌子菜，真的很想拿手机拍个照片给妙汀晚瞅一眼，那家伙一定……很激动。
　　程漾主动挽上阿瑜的胳膊，亲昵道：“予乐，你和我坐一起呗。”
　　阿瑜有些尴尬，其实和她也不是很熟。
　　坐定后，阿瑜闷头吃饭。
　　话说起来，是真的好吃。不逊于外面的餐厅。
　　程淮川默不作声，往阿瑜碗里夹了两块鸡翅……她是喜欢鸡翅没错，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太尴尬了吧。
　　程兮轻咳了两声。
　　程天宥放下碗筷，道：“淮川，你和这丫头很熟吗？”
　　程淮川低头不语。
　　谢知言开口道：“他们是大学同学，认识很久了。”
　　“是这样吗？”谢炎辰有些怀疑，“还真是巧啊！”
　　“姑父，我和哥哥是在学校社团认识的予乐，她人很好的，一来二去就熟了。”程漾忙着打圆场。
　　谢炎辰这才信了。
　　“孩子们的事儿我们就别管了。”程天宥说，“知言结婚，是喜事。都高兴点。”
　　他说这话时看向了谢炎辰。
　　谢炎辰道：“知道了。”
　　“程爷爷，您喜欢的莲藕排骨汤。”谢知言替程天宥盛了一碗，而后又侧头问阿瑜。
　　见阿瑜应了，才替她盛了一碗。
　　阿瑜才发现，这家人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
　　可能也是规矩？
　　饭后，阿瑜被程漾带着去了房间。
　　果然是有钱人，房间也忒大了。
　　程漾大方地向阿瑜介绍着自己的住所，然后又拉着阿瑜坐在床边聊天。
　　“刚刚吃饭的时候，谢谢你啦。”阿瑜道。
　　程漾摆手，表示不用，“我觉得你人很好，想和你做个朋友，可以吗？”
　　阿瑜点头。
　　程漾和传闻中好像不太一样。
　　因为之前和杨念念的事，阿瑜和程漾的交集也不多。
　　“念念她就是有点儿吃醋，毕竟当初也是她先喜欢我哥的，你别在意啊！。”程漾说。
　　阿瑜道：“不会。反正以后也没关系了。”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找你吗？我一个人还挺无聊的。”程漾浅笑，露出了两侧酒窝，显得人更加甜美。
　　“可以。”阿瑜说。
　　反正多个朋友也不是坏事。
　　“对了。”程漾从床上站起，又去了梳妆台。
　　她拿了一个盒子过来，让阿瑜打开。
　　是一条双层蝴蝶形状的手链。
　　“送你。”
　　程漾说着，就要给阿瑜戴上。
　　阿瑜拒绝，道，“不用了吧，太贵重了。”
　　“不行。”程漾语气坚定，“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阿瑜推拒再三，最后只能收下。
　　“予乐，你觉得我好看吗？”程漾坐直了身子，看向阿瑜。
　　阿瑜道：“好看。”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程漾随手拿了一个抱枕，双腿盘在一起，头趴在了抱枕上，眼神失落。
　　阿瑜道：“谁啊？”
　　“是秘密。”程漾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至于是谁，真的不能说。”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温柔，很疏离。”
　　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程漾的眼底有光。
　　阿瑜觉得她和戚夏有点像。
　　“是不能在一起吗？”阿瑜问。
　　程漾叹了口气，“他……有女朋友了。”
　　“那还挺可惜的。”阿瑜说。
　　“你说……我要不要去争取一下，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程漾忽而想到了什么，她看着阿瑜。
　　阿瑜道：“这……不太好吧？感情这事儿勉强不来。”
　　“可是……我想试试。”程漾低声道。
　　“啊？”阿瑜没听清她的话，她改口道：“没有，我觉得你说得对。”
　　“不提这些了，我带你去后院看看。”程漾穿好拖鞋，拉着阿瑜出门。
　　程家后院很大，阿瑜随着程漾逛了一会，在凉亭坐下。
　　正月里，天还有些凉，特别是晚上。
　　阿瑜打了个喷嚏。
　　程漾见状带阿瑜回了屋子。
　　程天宥正在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