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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反向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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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逞能。
说实在的,依照旁人的眼光看来,他那平凡而又普通的命运(当然了,我的看法肯定是与此相反的,我欣赏他,喜欢他,眷恋他)死死地掌握在一个完全虚拟的女人手里,他居然还能高兴得出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佩服,佩服。
“怎么,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我道,同时莞尔一笑,只是他见此不着,确实有点可惜。
花儿再香,没有人来闻,鸟鸣再美,没有人来听,华服再俊,没有镜子可观照,都是一种极大的遗憾,叫人好不惆怅啊。
“希望,总还是要有一点的嘛,不然怎么顺利地活下去?”他故作高深地回答我,这话说得十分勉强,不怎么顺畅,我不喜欢听,我觉得他可以回答得更好一些,更动听一些。
“先不说能不能翻身的问题了,”我干脆说道,心中另有了全新的想法,“还是让我再费心捋一捋现在的情形吧,因为,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迷惑和不解的,我要再梳理一下我们刚才说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规划下一步的事情。”
“您随意。”他轻飘飘地表态道。
讨厌,还用“您”,故意和我见外。
“还是沿用你前边说的并行双轨制吧,”我尽力稳了稳心神进一步提道,力图把脑子中刚刚酝酿成型的想法完美地呈现出来,当然也是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以便减少他对此将会产生的可能误解,但愿是我多虑了,毋庸置疑,他其实比我更懂这个问题,实际上我这样做自然是免不了班门弄斧嫌疑的,“我觉得更加符合实际和逻辑的情况最有可能是,C先生和S女生分别映射常山渐青和李白如雪,然后常山渐青和李白如雪又分别映射你和我,就是这样的层层递进的映射关系,我们处在映射关系的最底层,你看我这样理解对不对?”
“正确极了,”他不遗余力地赞许道,“你的思路很对。”
“你认可多层映射?”我道,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错,”他痛快地说道,“类似袭为钗副,晴为黛影。”
好,只要他承认这一点就可以了,就算万事大吉了。
被古往今来无数人推崇备至的古圣先贤老子曾经说过,“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现在既然能有多层映射,用手指头就能数得清的映射,那么就能有无数层映射,而有了这些表面上看似非常简单明了,而实际上可能极其玄妙的层层映射关系,一个光怪陆离的变幻无穷的世界就可以顺利地搭建起来了。
我们现在只要在这方面能达成这样一个最基本的共识,虽然这个共识并不结实,甚至可以说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那么在如此妙曼而凝重的秋夜里通过微信交流所带来的结果就相当漂亮了。
这是一种叫人颇感欣慰的愉快状态,这也是我用来排除某种心理障碍的一剂良方,万不可少的独家良方。
我要确认:我不是在引诱他,他不是在骚扰我,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纯而又纯的,是冰清玉洁的,是经得起任何诽谤和误解的。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我道,心情重又变得舒畅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感觉,爽。
“但说无妨。”他径直鼓励道。
我骑着汗血宝马,他又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
“我刚才在不怎么确定的状态下所说的映射关系,虽然从一开始就是并行的,各自同向发展的,就像公园里的双杠一样,而且外观上看着也比较协调和稳重,甚至在形式上还带有一定程度的少有人能欣赏和理解的数学美感,但它毕竟是单向发挥作用的,我觉得还是不够完美,不够均衡,缺乏足够的诗意和浪漫情调。”我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较为直白地表述道。
“好了,现在,不妨大胆地设想一下,”我深吸一口气之后又进一步表白道,“如果我们勇敢地将这种关系颠倒过来的话。”
那么,我现在说到哪里了?
“嗯,我的意思是——”我一边快速地想着如何遣词用句,一边仔细地斟酌着说道,结果词不达意的状态还是没有放过我。
其实我是不习惯这样思考问题的,于是我心里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紧张,背后也是一阵阵发凉,我想在他面前我还说不够自信。
“好主意!”他继续鼓励道,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我和你一块设想。”他给我加油道,非常善解我意。
“我们,也就是你和我,主要是你和我,当然了,严格来讲也只能是你和我了,我们两个都积极地行动起来,齐心协力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按照我们自己心中最朴素、最本能、最纯真的想法和意愿去生活,去奋斗,去尽心尽力地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去认认真真地过好每一天,让每一天都充满意义,都饱含价值,而不是就这样,或者像某些不能指望的人那样,傻傻地犹如行尸走肉和酒囊饭袋一般坐以待毙(哦,是的,我应该注意到‘坐以待毙’这个词可能使用得不大恰当,于是乎,显得整个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些,不过你老人家就凑合着听吧,既然你的容错功能很强大),而不是完全被动式地听命于那位高高在上的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作者。”
“也就是说,事情可以让它完全反过来运行,呃,就是逆向思维,你明白?”
“那好,很好,你和我通过种种努力,我们一起努力,来影响和改变常山渐青和李白如雪的思想和行为,然后基于同样的运作道理和反馈机制,常山渐青和李白如雪再去影响和改变C先生和S女士的思想和行为,让他们,即让他和她,去过上一种尽可能美好的生活,当然也是他们理想中的生活,那种生活应该是布满鲜花和美酒——”
“呃,你想想啊,如果他们两个幸福了,心情好了,那么我们顺带着也就变得幸福了,也就会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对不对?”
“啊,那样岂不是更好?”我又天真地加了一句。
我俨然已经受到自己头脑中这种奇妙想法的感染了,于是就幻想着能通过自己的良好态度去影响和改变他的情绪和感受。
他旋即发来一个树大拇指表情符号。
我成功了吗?看来是。
“好了,我讲完了,因为我的想象力非常有限,我从小就是个傻姑娘,地地道道的灰姑娘,不能变成公主的灰姑娘,所以我只能把故事情节设计到这里了。”我故作谦虚地说道。
其实,我没必要谦虚,在他面前。
我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他还处在喜欢我状态里。
“要知道,你这是树立的一个全新的规则,放大一点说,我再给你夸张和渲染一下,你,正经八百地,这是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如果你自己敢于承认的话。”他恰如其分地风平浪静地评论道,同时也有些惜字如金的味道,我一时搞不懂他究竟什么意思。
于是,他这话颇使我费了一番脑子。
“呃,此话怎讲?”我虚心请教道,不懂就问嘛。
他乐意做老师,那就让他做呗,只要他高兴,我无所谓。
“你刚才真正想说的话,恐怕就是,我觉得应该就是,请原谅我可能说得比较武断一些: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这种意愿比较强烈的话,同时又不能被自己的理性所平复的话。”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思想核心,竟然没说半句废话,尽管听起来很像废话。
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废话呢?
特别是在他抱有一定目的的时候,一些比较舒朗的目的,比如,他想尽量不动声色地采用小火慢炖的方式讨好我时,通常就会有这样精彩的表现。
好吧,就算他说的通篇都是废话,注意,只是形式上的废话,那这种废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和精雕细琢的,并不是张口就来的。
看见了吗?我随时随地都想维护他。
这个毛病必须要改,不然的话,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道,在随便想了一会之后。
非常可笑的是,我竟然以为我刚刚是在思考。
“说句不怕惹你生气的话,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啊。”我颇有些生气地辩论道(其实心中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残渣在散发着些微气味),一定要和他在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无聊和腻歪的,甚至是有些神经质和莫名其妙意味的,而实际上其现实意义的确又非常重大和不可忽视的问题上争个高下不可,我的个性向来都是如此,我不允许自己在任何竞争中草草败北,只要我已经置身其中了。
没错,我是非常尊重他、崇拜他、认可他,对他还有些深深的依恋和不舍,就是一旦分开就很想念的那种感觉,这些都不假,全是有血有肉的真家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我的一切,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必须得无条件地都揽到自己怀里来。
“哦?”他道,背后藏着某种喜出望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