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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纱美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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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的时候,我裹着已经看不清原来面目的浴衣,坐在喷水池边大啖可能是已经过期的面包。虽然味道并没有印象中美味,但是至少还是完完整整包在玻璃纸里的。就着清澈的水冷彻的月光,竟然也可以成为一种享受。
我坦荡荡地享受着完全来自于恩赐的一切。
尽管这种恩赐太多人不屑。
但是纱美里偏偏连这种恩赐都强要和我分一杯羹。
她是个走路没有什么声音的少女,动作敏捷,从我手里夺走食物的神态更是像极了不被驯养的猫,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整团面包塞进嘴里眼神熠熠地盯着我。
“哪,你饿了么?”
其实只是为了一个活下去的承诺而勉强进食,不仅对美味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甚至连对饥饿都已经感到麻木。我甚至以为自己失去了感情波动的力量,但是看着少女为了那块面包可以和我拼命的专注样子,心里居然有些酸涩。
人有太多流浪的理由,有太多人不为什么也可以过着这样的生活,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她流浪的原因。
“这里还有酸奶,你要不要?”
以前和光交换过关于驯猫的戏言,突然记起来用食物贿赂的绝招,我从身后的包里找出白天有人放在我脚边的酸奶,递了过去。
抢走纸盒的动作依然快而无声。女孩子一面吸吮着,一面用不信任的眼光继续打量着我。
可能是肚子填饱的原因,像野猫一样的女孩子终于放松了警惕,仿佛在嗅取我身上味道似的,慢慢地靠近我,然后把头伏在我的腿上。
原以为她的脸上有污渍,借着月光才发现那原本就是褐色的没有什么光泽的皮肤,但是那双眼睛即使在困倦中依然是如此明亮。
“我是桥治纱美里,纱布的纱,美丽的美,最后那个字是里面的里。”
她说,把干涩的染成黄色的长发交到我的手上。
“收养我的话,我会报答你哦!”
于是这个一点也不美丽的纱美里,成为身为流浪汉的我的养女。
我和“她”的生命中第三个重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