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哈嘿大将

3、第三章

　　下午罗奇带着杨善斌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回来，杨善斌大展厨艺，做了红烧排骨，凉拌一个黄瓜，罗奇炒了一个上海青。

　　近七点，罗奇的父亲回来，他进门问到一股菜香的味道，道：“小斌来了啊。”
　　杨善斌道：“叔叔，下班回来了。”
　　“小斌，又是你做的饭，辛苦了。”罗父道，换鞋进入卫生间洗手。

　　杨善斌和罗奇已经坐在餐桌前，一会儿洗完手的罗父出来，脱下外套，放进房间，也坐下，笑道：“小斌每次来做饭，我这做长辈都不好意思。”
　　“叔叔，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杨善斌笑道。
　　“那就不客套了，吃饭。”罗父慈祥笑道。
　　罗奇夹着一块排骨道：“爸，每次都说一样的话，你也不嫌累。”
　　“你这孩子。”罗父将眼镜摘下，开始吃饭。

　　杨善斌也开始动筷，他很喜欢来罗奇家，罗奇的父亲为人很友好，是个慈祥善良的中年男人，到他们家感到轻松自在。
　　吃完晚饭，杨善斌要洗碗，被罗奇赶走了，罗奇把碗洗了。晚饭后，罗父就进入房间打电话。

　　杨善斌休息了一会，洗了澡，吹着空调就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了。罗奇收拾好，洗完澡，进房间，看见杨善斌入睡速度，叹了口气，心中感慨：杨大爷，入睡就是快，很是羡慕。

　　罗奇也上床睡觉，顺便把杨善斌不老实的左腿踢到一边，真是占地方，一个小时后，罗奇才睡着。

　　早上杨善斌和罗奇起床快九点了，罗父早已上班，锅里留着粥和包子，灶台上有着两杯豆浆。两人洗漱完，快速吃完早餐，赶快出门。

　　快速奔跑的两人，花了十分钟到达地铁站，像是逃亡的乱撞的小羊，冲进了地铁内。

　　终于25分钟，到达工作的餐厅。
　　餐厅是十点上班，杨善斌和罗奇到达是九点五十，他们用飞毛腿的速度，没有迟到。

　　杨善斌和罗奇工作的餐厅，是一家典型的中餐厅。经理带杨善斌和罗奇来到员工餐厅后面休息室，找了两套黑色工作服，给二人穿上。

　　杨善斌先换好衣服，而罗奇闻了闻工作服，露出一脸的嫌弃，道：“小斌，衣服有洗过吗？”
　　杨善斌拿着手机，在给赵泓瑜发了定位，没有抬头道：“穿吧，下班拿回家再洗，大老爷们，还受不了这个。”
　　罗奇无语，没有说话，忍受头皮，把工作服换上。

　　两人换好衣服，经理带着他们熟悉环境，以及需要做的事情。两人做过服务生，对于一些服务包括点菜都很熟悉。很快便上手了。

　　在饭点的时候，传菜员不够，经理让杨善斌顶上了，他端着菜，露出爽朗的笑容，客人都很喜欢，尤其是女客人。主要是看他长得不错的脸蛋。

　　晚上，经理又让杨善斌成了迎宾。一米八六的杨善斌站在门外，想参天柱般，格外显眼。他黑色有些宽松的长裤，无法掩饰他修长结实长腿；上身廉价黑色的短袖T恤，被他穿出白马王子的般感觉，在夜晚城市的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他一直露出礼貌绅士的微笑，迎接每位客人。很快一位熟悉的人映入杨善斌的眼帘。

　　赵泓瑜站在店外，被杨善斌迷得有些恍惚，他走近道：“善斌，你怎么成了迎宾？”
　　杨善斌抬眼看见赵泓瑜笑道：“怎么快就来了？”
　　“我想你了。”赵泓瑜道。
　　杨善斌一下被逗笑了，道：“兄弟，你怎么变得如此肉麻？”

　　黑夜的灯光恍惚照耀的下，赵泓瑜的眼里充满暗淡和悸动，在周围的环境下，却无法闪耀出来，他带着一丝的苦味笑道：“兄弟之间，就不能想念了。”
　　这时经理喊了杨善斌一声，杨善斌笑道：“泓瑜，发了工资请你吃饭。”说完立刻奔到店内，很快又出来其他迎宾。

　　赵泓瑜没有在店门口停留，他站在远处，呆呆望着杨善斌工作的餐厅，他的手心在冒着虚汗，一年多的暗恋，让赵泓瑜感到窒息，这种永远无法说出苦涩的恋情，逼的他快放手了。

　　一个多月某天，杨善斌和罗奇发了工资。

　　杨善斌看着银行卡又有钱了，心里感到踏实很多，不过，他感觉似乎忘了点东西，除了要请赵泓瑜吃饭，好像也没有其他的花销，他没有再想了。而罗奇终于在一个多月的努力，在微信与李康琪说上话了，他此刻想着，怎么找理由请李康琪吃饭。

　　几天后，杨善斌还沉浸在有钱的喜悦中，微信的一条信息，让他终于想起来忘记什么了。

　　信息的内容，是书君志：善斌，最近如何？有时间聚聚。

　　杨善斌欠书君志的人情还没有还，而且也和书君志交了朋友，虽然，这朋友，他一个多月基本快忘了。讨厌欠人情的杨善斌立刻回到：哥，刚发工资，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你吃饭。
　　书：这个星期五晚上有时间。
　　杨善斌眉不禁抖动一下，这大哥真是不客气啊，不就是后天。
　　杨：那我星期五休息。
　　接着杨善斌给书君志发了，他工作餐厅的地址，员工可以打折。
　　书：收到了，星期五晚上七点半准时到。
　　杨善斌发了一个拜拜的表情，结束对话。

　　次日，杨善斌死皮懒脸求星期五要休息的同事调换时间，磨蹭了人家两个小时，同事终于受不了，同意与他调换休息时间。

　　转眼间，星期五到了。

　　杨善斌穿着简单的淡灰色T恤和淡蓝牛仔裤，站在餐厅外的一处墙角，等着书君志的到来。

　　晚上七点二十多，书君志来了。

　　杨善斌没有认出来书君志，但是站在餐厅墙角的杨善斌，书君志一眼认了出来。当书君志走上前与他打招呼，杨善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在这。

　　书君志笑道：“你比我来的还早。”
　　杨善斌看着书君志感觉有点一样，虽然只是第二次的见面，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戴着淡蓝色眼镜框架的眼睛，白皙的方形脸，成熟斯文中似乎隐藏着一丝倔强和不安。白色衬衣的衣袖随意卷起来，露出皙白的手腕，左手腕戴着一根红绳编制的手腕。右肩上背着棕色的小包，右手随手搭在包上，微笑注视他。

　　杨善斌笑道：“哥，之前多谢了。”
　　“客气了。”书君志笑道。
　　“进去吧，哥。”杨善斌推开门道，让书君志先进。

　　进入餐厅，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

　　紧接着罗奇就过来招待他们，递给书君志菜单，书君志接过菜单，抬头认出罗奇，道：“这不是你同学？”
　　杨善斌笑道：“我们在这里打工。”
　　书君志笑道：“这样啊，就说这么巧呢。”又对罗奇道：“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
　　罗奇刚想说什么，其他的客人在叫，罗奇道：“我先忙了。”
　　罗奇去忙后，杨善斌道：“哥，随便点。”
　　书君志低头翻看菜单，时不时问杨善斌道：“有什么爱吃？”
　　杨善斌道：“哥，你看着点，我什么都行。”
　　书君志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微笑道：“哥，就不客气了。”
　　杨善斌笑道：“不用客气。”他说完，喊来服务员道：“要一箱啤酒。”他的同事，对杨善斌笑道：“你别把人灌醉了。”
　　“怎么会呢！”杨善斌道。

　　女同事立刻去下单了。

　　杨善斌道：“哥，喝点酒没有关系？”
　　书君志笑道：“没关系，我没开车。”
　　“就敞开喝。”
　　书君志点了四五个下酒的菜，价格都不是很贵。

　　等着上菜的时间段，书君志问道：“善斌，你在哪所大学？”
　　“藏格市职业学院，是大专。”
　　“今年大几了？”书君志喝了一口水，嘴角都是笑意，注视他道。
　　“开学大三了，快毕业了，不知道做什么好。”杨善斌有点苦恼道。
　　书君志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市场与营销。”杨善斌说出这个专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对这专业也没学明白，反正考试能通过就行。

　　书君志有些听出来，道：“毕业后，实在找不到好的去处，可以到哥的公司来。”
　　“哥，原来是开公司的。”杨善斌大惊道。
　　“是一家小型贸易公司，毕业后，找不到好的去处，可以考虑。”
　　杨善斌思考一会道：“行！哥，小弟到时候找不到合适的，就去打扰你。”
　　“尽管来。公司地址就在给你明信片上。”

　　杨善斌棕色眼珠转了几下，接着脸上出现一丝茫然表情，他不知把明信片扔到哪里去了。

　　书君志看出来道：“我给你一张新的，明信片这东西就是容易丢。到时候不见了，哥直接给你发地址。”
　　说着书君志从包中拿出一张明显片，递给杨善斌。

　　杨善斌笑道：“哥，多谢了。”
　　菜慢慢上来了，啤酒也上桌了。
　　杨善斌给打开一瓶啤酒放在书君志前，又打开一瓶给自己，道：“哥，不要客气，尽管喝。”
　　书君志看着豪爽的杨善斌，知道今天一定会喝多。
　　杨善斌举起酒杯，道：“哥，碰一个。”接着一口闷了。
　　书君志只能也一口喝了。

　　而后两人开始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和吃菜。吃的不亦乐乎，喝的十分畅快，聊得十分投机。

　　两多小时过后，书君志喝的脸涨红，眼里都是醉意的注视杨善斌道：“北方人就是能喝，善斌你一点醉意都没有。”
　　杨善斌喝了一口酒道：“哥，你算的上能喝的人。”
　　书君志摘下眼睛，无奈道：“我这是应酬逼的，把酒给练出来了。”
　　“哥，以后我真的去你公司，就替你挡酒。”杨善斌道。

　　“这句话中听，哥没看错人。不过，哥真的喝不了。”书君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半过了，餐厅也快关门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你还要上班。”

　　杨善斌看着书君志明显喝醉了，道：“行，我去结账。”

　　结完账，杨善斌看见书君志起来差点摔倒，赶忙扶着向餐厅外走去。

　　扶着书君志到了马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将书君志扶进车里，道：“哥，你一个人没事吧？”
　　书君志反应了一会，才缓缓道：“应该没事。”
　　杨善斌听着“应该”的词，想了一下，也坐进车里，把书君志送回去。
　　在车里给罗奇打了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晚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