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哈嘿大将

4、第四章

　　在出租车上的书君志摘下眼镜，递给了杨善斌。他闭着双眼，头昏脑涨，重心不稳头的倒在杨善斌的肩膀上，很快又从杨善斌的肩膀上，滑到杨善斌的双腿上。杨善斌很想推开书君志，但是觉得人家醉成这副德行，跟他有很大关系，只能忍耐着书君志的头趴在他的双腿上。而杨善斌的左手无法存放，最后只能在书君志的背上摆放。

　　书君志确实很难受，但是脑子还是很清醒，他藏在杨善斌的腿上的脸，时不时乱动几下，又在暗处睁开眼睛，接着心安理得闭上眼，在杨善斌的腿上休息。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书君志住的小区。杨善斌叫醒书君志，扶着他从车中出来，并且付了车钱，心疼死杨善斌，打车总共花了一百多块。

　　随着书君志艰难的指挥，杨善斌扶着书君志终于到达的书君志的家门口。杨善斌从书君志的包中翻找出钥匙，打开门，终于把书君志送回家中，直接将书君志扔到沙发上。

　　杨善斌打开灯，把书君志的眼镜放在茶几上道：“哥，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刚说完，突然书君志抓住杨善斌的手，难受的道：“现在地铁停了，打车回去很贵，在我家睡一晚。”
　　说完无力放开杨善斌的手。
　　杨善斌犹豫了一会，想到刚才的打车费，决定在书君志家住一晚。
　　杨善斌道：“哥，我就打扰一晚。”

　　书君志没有理他，在沙发翻来覆去，很难受。杨善斌在厨房的冰箱找到一瓶矿泉水，直接给书君志灌进嘴中，而书君志也饥渴喝着水。过了一会儿，书君志本能反应，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出来。杨善斌跟着过去，看着书君志吐得一个惨，似乎把晚上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这综合味道，让杨善斌难忘。

　　吐完的书君志，直接靠在马桶上，大口喘着气，此刻他感觉好多了。杨善斌扶起书君志，把他放到床上。还服务到尾，将书君志的衣服沾染呕吐的痕迹，给脱了下来。顺手也把鞋给脱了下来。打开空调，准备离开房间时，看到床旁边的薄毯子，顺手给书君志随便盖上，便走出房间。

　　杨善斌回到卫生间把书君志的马桶内呕吐物冲掉，接着他就给罗奇打电话，今晚不回去，明天把他工作服带上。

　　他闻了自己身上的一股汗味，决定冲澡。卫生间很干净，上面的洗浴用品从小到大摆放很干净整洁，看不到一点灰尘痕迹，可见书君志是个干净的人。
　　杨善斌快速的冲完凉，发现一个问题，他不知拿什么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体水，他盯着挂着两个灰蓝毛巾，犯起了困难，不知该选哪个。在他左右为难之时，终于瞥见上方洗手台上方的柜子中叠放整齐的浴巾，看到了希望。于是，他不客气用了书君志的浴巾，擦了身体。最后，就随意挂了起来。回到客厅，打开空调，倒在沙发上呼呼入睡。

　　夏季的太阳，红火升起来。外面的温度，在快速的升高，与室内空调屋形成了冰与火的鲜明对比。

　　书君志早上七点多醒了过来，他感到头疼，在床上翻转几下，慢慢的坐起来，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没了，接着就看见自己的衬衣胡乱在床头柜上躺着。他没有断片，很快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无奈摇了摇头，起床了，拿上睡衣，准备洗澡。

　　走出房间，看见躺在沙发睡的正香甜的杨善斌，书君志不禁露出笑容。走进卫生间，看见他的浴巾被用了，他眉头有些紧锁，很快反应过来，眉头又松开。把睡衣的放在卫生间，就来到客厅，盯着睡在沙发的杨善斌，接着慢慢走过去，蹲在杨善斌面前，注视杨善斌呼吸的薄唇。书君志的右手抚上左手的红绳，嘴里轻轻呢喃：“你可以成为的我吗？”

　　他的眉突然紧锁起来，嘴角露出一股邪恶的笑意，棕色的瞳孔中慢慢缩紧，而后又慢慢的绽开，他的右手一把扯下左手的红绳，攥在右手心中。准备起身时，杨善斌不老实翻滚了下，书君志眼疾手快扶住了杨善斌。杨善斌也醒了过来。大早上睁开眼的杨善斌，看见一个清秀斯文的男人，这男人眼里含着一股柔情，连带着一丝固执，他露出一个清晨的凉风般的微笑道：“醒了，睡觉不老实啊 ，差点摔下来。”

　　杨善斌一瞬间觉得不好意思，不过，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一个大男人的脸，属实有点吓倒了他。即使这男人长得不丑，也无法平复早上眼帘出现大男人的现状。他很快明白，这大哥是为了接住他，就淡定了很多，笑道：“哥，你醒的真早，今天要上班？”

　　书君志站起来，道：“今天休息，你继续睡，回头我送你上班。”
　　杨善斌觉得他清醒的差不多，从沙发坐起来道：“哥，不用了，我自己能去上班，占用你的时间，不好意思。”
　　“我今天没事，不用客气，何况我们是朋友，送朋友觉上班也没有什么，昨晚谢谢，送我回来。”书君志准备去卫生间道。

　　杨善斌觉得书君志说的有理，于是没有推脱，又重新躺下来。
　　洗完澡的书君志，在厨房做早餐。

　　先是淘米煮上粥，又从冰箱拿出三个鸡蛋，抬头看了一眼杨善斌，从冰箱里又拿出一个鸡蛋。将鸡蛋打到一个碗里，搅拌好，就停了下来，等着粥煮好，才做鸡蛋卷。

　　他来到杨善斌的脚边安静坐下，从口袋掏出刚才取下红绳，又看了一眼杨善斌，把红绳扔进垃圾桶内。

　　而书君志在杨善斌脚边坐下，杨善斌觉得不是很好，于是他坐了起来。

　　看了几眼的书君志的家，黑白灰现在简约装修风格，进门左边是一个小餐厅和厨房，右边是客厅，放着仅有的一张灰色沙发，约有一米五。于是他问道：“哥，你家多大？”
　　书君志看了一眼他，道：“六十多平方。怎么不睡了？我吵到你了？”
　　“没有，就是有点睡不着了。”杨善斌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书君志眼神在杨善斌的腿上停留一下，问道：“善斌，你多大了？”
　　杨善斌重新坐下，道：“22.哥，你呢？”
　　“32,成了中年男人了。”书君志道。

　　“完全看不出来，哥，你看着很年轻，长得也很帅，有种儒雅的感觉，应该有很多女人喜欢。”杨善斌笑道。

　　“你比哥长得帅多了，年轻又活力，你想来有许多小女孩喜欢。告诉哥，你谈过几个女朋友？”书君志笑道。

　　杨善斌有点不好意思道：“哥，你高看我了，我就在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到了大学，没有谈过。”

　　书君志眼里的闪过惊讶，以为依杨善斌的条件，应该谈过几个女友，他的眼里充满闪耀的五彩光源，道：“没有遇到喜欢的？”

　　“不是，谈恋爱要钱，我是个穷学生，不敢想。”杨善斌有点难过道。
　　高中时，他谈过一个女友，都见了家长，女方父母嫌杨善斌家穷，于是，他和她就没有了下文。后面，杨善斌考上大专，直接报考了外省，从北方直接奔到南方。他也渐渐明白，未来的一切，都离不了钱。当然，杨善斌没有怪过曾经和他恋爱的她，这是明知的选择。

　　书君志听出来，安慰道：“你还很年轻，以后慢慢就会变得有钱，不要想太多，脚踏实地走好现在的路。”

　　杨善斌心里感到高兴，更加觉得书君志是个不错的人。

　　于是，杨善斌和书君志聊到天南地北，聊到杨善斌的校园生活。

　　一个小时后，粥煮好的声音响起，书君志起身到厨房，做煎蛋卷。杨善斌也紧随来到厨房，看着书君志在忙道：“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书君志将鸡蛋液倒入平底锅中，道：“把冰箱里的咸菜拿出来。”
　　杨善斌打开冰箱，看见一包榨菜，道：“是没有拆封的榨菜？”
　　“是的，再拿个盘子。”书君志忙着做鸡蛋卷道。

　　杨善斌拿出咸菜，放在餐厅的餐桌上，又来到厨房准备拿盘子。道：“哥，盘子在哪里？”
　　“在我头顶上的橱柜里，拿小盘子。”

　　杨善斌站到书君志的后面，伸手要开柜门道：“哥，你的头离开些，开柜门碰到头，就不好了。”

　　书君志往后退了些，撞到杨善斌，瞬间杨善斌有点重心不稳，本能抓住前面书君志的肩膀，把书君志肩膀捏的生疼，只能咬牙一过。两人身高有差不多，接着不知怎么了，杨善斌的鼻子撞到书君志的后脑勺，杨善斌疼的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叫道：“疼。”

　　书君志急忙关火，放下锅铲，走到杨善斌面前担心问道：“没事吧？”
　　杨善斌摆了摆手道：“没事。”说着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鼻子红了，像是小丑的红鼻子。
　　书君志见此，笑了出来，道：“没有流血就好。”
　　杨善斌道：“我先拿盘子吧。”
　　书君志点头，完全同意，接下来还一起，搞不好又撞到哪儿。

　　杨善斌从橱柜终于拿出盘子，而书君志也继续做饭。
　　很快，鸡蛋卷终于做好。

　　杨善斌洗了把脸，鼻子还是红彤彤的，书君志把粥放餐桌上，看见杨善斌依旧红的苹果般的鼻子道：“善斌，你多高？”
　　杨善斌坐到餐桌前，道：“应该和你差不多高，一米八六。”
　　“比我高两厘米。”书君志也坐下道。
　　“哎~我以为，我们差不多高呢。哥你看着瘦，显高。”杨善斌喝了一口粥道。
　　“哥，喜欢你这样坚实的，觉得不错。”书君志笑道。
　　“好多女人，都喜欢你这样的。”说着杨善斌吃了一口煎蛋卷道：“好吃。哥你厨艺挺好的。”
　　“一般般，你喜欢，哥以后经常做给你吃。”书君志吃了一口鸡蛋道。
　　“行，以后我露两手给你尝一下我的手艺。”
　　“那哥，期待着。没有多少东西，能吃的饱吗？”
　　“没事，餐厅早上管饭，我到那里再吃。”杨善斌突然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哥，我们得赶快了，昨天我们回来，花了一个多小时，现在都八点半了。”

　　书君志探出身体，略过餐桌，到达杨善斌的耳边，轻轻道：“哥，知道一条捷径，不用担心。”

　　书君志的声音如沐成风，像是春天风，夏季的绿茵，冬季的夕阳，有着轻柔，有着凉意，有着暖意，听着杨善斌的耳朵有点痒，他的右手不自觉挠了一下耳朵。

　　书君志重新坐好，道：“那也要赶快吃，否者真的赶不上。”
　　杨善斌反应了一会，加快吃饭的速度。

　　吃完早饭，书君志准时送杨善斌到达目的地，下车时，书君志道：“善斌，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哥。”
　　杨善斌露出一个太阳般爽朗的笑容，回道：“好嘞，哥。”

　　这一声“哥”，没有了之前的客套，有了一股情谊。让书君志有点得意，有点急不可耐，但是，为了不重蹈覆辙，必须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