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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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奥菲利亚就去找斯内普了。
因为她根本就找不到能够让一年级用的独立自习室——可以一个人一个单间的那种。
事实证明霍格沃茨目前确实没有这样的设施。
“如果你熟悉新生入学指南就会发现——你可以去图书馆学习，魔咒教室和决斗教室练习魔法。”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不甚友善。
奥菲利亚摇头：“不不不教授，我知道你说的那些。我是指，非公共的那种练习室，只供个人使用的。有时候巫师确实有一些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独门小技巧，不是吗？”
奥菲利亚闪烁的大眼睛满是真诚，而斯内普只觉得她麻烦。
是的，刚开学没多久就敢于来他面前要求独立教室了，天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巨怪才会几个魔法，要是任由他们自己胡闹，等到高年级了没准能把霍格沃茨掀翻。
斯内普沉着脸，奥菲利亚见他没说话还以为是有戏，更加用力地劝道：“有一个独立自习室还能自己练习魔药制作呢，教授。”
“哈。”斯内普忍不住开始喷洒毒液，“塞恩斯特小姐是觉得自己活得够长了吗？自己一个人练习魔药制作？不小心炸了坩埚还得让你可怜的教授去给你收尸？”
奥菲利亚沉默。
好像确实是忘了这一茬，巫师们炼药都挺危险的，昨天上课就有人炸锅了。但是——
“我已经学会盔甲护身了，教授。”
“塞恩斯特小姐是觉得自己反应足够快，能够在危险来临的第一时间就施展魔法吗？凭你那连魔杖放在哪里都要思考一下的水准？”
奥菲利亚：······
她确实不太习惯使用魔杖。毕竟人生的前十一年完全没有用过这个东西。
她继续尝试艰难地解释：“我其实随身携带了一些炼金物品······应该，能够避免绝大部分练习和制作魔药带来的伤害·······”
“哈。应该。”
要不是邓布利多早就嘱咐过，他是万不可能在这里和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讨论这些问题的。
奥菲利亚·巴瑟梅罗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巫师新生，她还代表着魔术界和巫师界双方的第一次正式交往，有着极其重要的政·治意义。
但无论说什么——他对于魔术师的一些手段也不甚了解，不过十一岁的幼童在哪个地方都是破坏力极大又极其脆弱的生物。
他根本不想等到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才来追悔莫及。
何况这还是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与其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来处理一下魔药材料。”
斯内普指了一下角落桌子上的东西：“那边的霍克拉普果提取汁液，狮子鱼的刺也研磨成粉末。”
奥菲利亚看了一眼便匹配出了需要这些材料的药剂：“是除草剂，教授。”
斯内普微微颔首，也不说话。
奥菲利亚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得到自己的自习室。
出于魔术的保密原则，目前所有关于【魔术】的一切都不可以在巫师界显现。如果让她大庭广众之下施展魔术，甚至是做相关的研究，不用等到假期回家，她就会迎来时钟塔的警告。
"教授，我想我会用自习室做一些我个人的研究，尤其是涉及到魔法和【魔术】结合到领域。但我想您应该是知道【魔术】的神秘保密原则？"
奥菲莉亚满脸诚恳："我知道一年级就想申请个人的独立教室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这毕竟是两个不同领域的共同研究——我想教授对发论文也有一定的兴趣，不是吗？"
奥菲莉亚提出了共同研究以及论文署名的邀请。
斯内普皱起的眉头有舒展开的趋势。不为别的，而是他发现这确实是一个接受了系统教育的学生，她对研究的流程还算熟悉。至少不是脑子一热就跑过来浪费他的时间。
时钟塔会允许这样年纪小的孩子上课吗？不是说他们只招收18岁以上高中毕业的学生？
"你难道想和我分享时钟塔植物科的魔药知识？要知道刚刚某位赛恩斯特小姐才和我强调过，她们魔术的神秘保密原则。"
奥菲莉亚："保密并不是完全无法传播，更多是为了限制被普通人看到、被深度解析导致神秘度降低。对于【魔术】而言，神秘即是力量。"
"不过植物科（尤米娜）的魔药学课程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通识课了，很多其他科的学生都能学到，蹭课的也不少——所以教授您确实对这个感兴趣？"
奥菲莉亚很肯定，她在斯内普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兴味盎然。
"如果教授担心实验事故，我可以先到教授的研究室来进行魔药的相关学习和制作，包括多个领域的交叉学习，也会在教授的指导下完成。直到您认为我可以进行独立操作为止。"
“这期间所有的产出都会挂在您和您实验室名下。”
奥菲莉亚做出了一个略显艰难的决定，向斯内普交出自己论文的通讯作者。
斯内普作为魔药大师，其实不一定能看得上她的小小通讯。毕竟任教多年他已经在巫师界的许多杂志上发布过文章了，通讯的、一作的、独立署名的都有。现在让学生挂他的通讯那是万分不乐意的，搞不好哪个学生就让他在学术界名誉扫地了。
但奥菲莉亚提到的论文不同——奥菲莉亚做的是交叉学科的研究，不止涉及到魔药学一门，还有巫师和魔术两界的论文。到时候凭借巴瑟梅罗在魔术界的地位，是肯定不愁阅读量的，引用也少不了。这无疑是一个打入魔术界的好机会。
吸收了其他领域知识的斯内普能够在魔药上更为精进，也可以借机打入魔术界，完成邓布利多布置的政·治任务。可谓一石三鸟，一举多得。
这样的利益交换不应该这么早提出来的，至少，奥菲利亚觉得至少应该在她做出了一点成绩，得得到各位学科教授们的认可之后，再提出可以主动引荐教授们进入魔术师学术界。
尽管这一点早就在双方的协议中，但她能占据更主动的位置——她毕竟代表巴瑟梅罗的利益，也有自己的野心。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现在有亟待实验的东西，关于不同的草药研究与魔药制作的关系，关于如尼文字，关于麦格教授的阿尼马格斯。
尤其是阿尼马格斯。
她这几天又看了些文献，在多方权衡之下，认为还是先有个自己的空间进行研究比较合适。霍格沃茨是一个巨大的宝藏，能够探讨的课题太多了，而更早发出论文所得到的收益，将远胜于现在让渡的这些。
“教授，我知道霍格沃茨有很多空教室。为什么不能拿一间出来进行更伟大的学术研究呢？”
奥菲利亚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更加诚恳。
然而斯内普在听见“更伟大”三个字时脸色变了又变。
“我不需要你的通讯作者。”斯内普眼神一如幽深的黑湖。
这个提议是有诱惑力的，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者现在霍格沃茨内的大部分教授，只要是想在魔法和声望上再进一步的，都会被这个提议吸引。
可惜现在的他不是。
如今的他只是一具游荡在世间的彷徨躯壳罢了。
“你在时钟塔发论文了想写谁都行，我不需要。”
奥菲利亚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有学者拒绝这样的机会啊！
无论是为名为利，还是为了纯粹学术研究的伟大理想，这都是稳赚不赔，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她奥菲莉亚是个年幼的小不点，但是她背后的巴瑟梅罗可是时钟塔真正的顶端。由巴瑟梅罗引荐进入魔术界，能少走3代人的弯路。
换邓布利多来都不会拒绝她，为什么她的教授却······这是在拒绝巴瑟梅罗的示好吗？
奥菲莉亚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而造成这一切的斯内普继续不急不缓地问：
"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去制作除草剂？"
"什······什么？"奥菲莉亚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克拉普果和狮子鱼的刺，如果赛恩斯特小姐的记忆已经连几分钟前我说过的话都忘记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否能够独立制作魔药。"
奥菲莉亚的脑子转了过来。啊，对，斯内普教授一开始说让她去处理除草剂的材料。
这么说的话！！
她突然反应过来教授是什么意思了！
"谢谢教授！我这就去处理！"
斯内普哼了一声："不，我什么都没说。我只知道有学生想要每周来我办公室处理魔药材料。"
奥菲莉亚微笑着快速跑到流水台前："保证完成，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她就知道——！霍格沃茨所有的教授都是好人！
比起时钟塔的迂腐古板的糟老头子老太太，这里就是天堂！
虽然斯内普教授嘴上说着不需要她的通讯——他确实可能不需要，但仍然同意了她提出的想要独立自习室的请求。
她现在只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恰巧是一个巴瑟梅罗最擅长的事情。
狮子鱼的刺被飞快地挑拣出来，放入药钵中研磨。少女的手臂纤细却有力，还能见到从宽大的巫师袍下渗透出的莹蓝色的光芒。
【强化魔术】，增强肉｜体力量，让十一岁的奥菲莉亚也能保证长时间的稳定快递的材料处理。
随着时间的推进，数量不算少的药材在行云流水般的处理手法下逐渐处理完毕。
这期间斯内普时有关注角落里的操作台，意外又不意外地发现奥菲莉亚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她只学习过巫师界基础的魔药制作，对材料的处理带着魔术师的风格，同时保有惊人的敏锐——
粉末的目数，汁液的浓度，杂质的剔除。
这些在魔药课上没有明确的规定和要求的条件，她都无意识地做出了优解。
每一个红头发的女孩都有这样出色的魔药天赋吗？斯内普有一瞬间的晃神。
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奥菲利亚·巴瑟梅罗。
斯内普心想。邓布利多有时候也会做出不错的选择。
他开始重新埋头写之后课程的教案，直到大脑沉闷的思绪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教授，你觉得有合适加入凤凰羽毛的魔药吗？我听说巫师的凤凰都有强效治愈的能力？"
斯内普错愕地抬头。什么凤凰羽毛？福克斯的毛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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