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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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菲利亚一边用研钵磨着狮子鱼的刺一边随口回答：“就是凤凰啊？我听说邓布利多教授养了一只凤凰，这件事情您也知道吧。”
她的语气太过轻松了，给了斯内普她只是在说什么很常见的神奇动物的错觉。
还不等斯内普说些什么，就听见奥菲利亚自言自语般开口：“凤凰是经常掉毛的，是凤凰身上溢出的火焰的结晶。火元素的魔术师经常用它来作为凝聚魔力召唤火焰的媒介。”
斯内普停下了手中的笔："如果赛恩斯特小姐记忆没有出错，就应该知道巫师界只有一只凤凰。"
奥菲莉亚错愕地看向斯内普："怎么可能只有一只？邓布利多教授不是还能养凤凰吗？"
随即反应过来，那一只凤凰可能就是巫师界唯一的凤凰了——并非她一开始想的那样是饲养，而是这硕果仅存的凤凰留在了邓布利多教授身边。
既然这样的话······
"那这么说邓布利多教授的那只凤凰或许和我原来遇到的都不一样？或许就是因为其他凤凰都已经搬离世界的表层，唯独这一只凤凰留了下来。我一开始还以为巫师掌握了饲养凤凰的办法呢。"
奥菲莉亚语气中满是失落。
在时钟塔的记录中，伴随人类科技的发展，神秘的消退，幻想种逐渐搬离世界的表层，前往魔力浓度更高的世界里册。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幻想种都过去了，也有许多能力弱小的妖精，自愿留下的生物，以及被人类强迫留下的。
毕竟光时钟塔底下就关了许许多多不能被人知晓的东西，要是说阿特拉斯学院和彷徨海没有偷偷留下些什么她是一点也不信的。
她本以为邓布利多教授的凤凰也会是类似的情况——
要知道在魔术师和巫师建立交流之前，她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留存这么多龙种、幻想种！
"我亲爱的教授，霍格沃茨有能够得到凤凰羽毛的途径吗？我是指邓布利多教授身边那只凤凰的羽毛。"
奥菲莉亚的声音中满含期待。
斯内普被这黏腻的称呼恶心得一阵反胃："建议赛恩斯特小姐去医疗翼看看自己的脑子。"
"好吧。"奥菲莉亚对此并不失望。至于斯内普的毒液，目前她已经有一点免疫了，更何况斯内普这点毒液在她看来连人身攻击都算不上，时钟塔嘴比这毒比这脏的多了去了。
初步能断定邓布利多身边这只凤凰是特殊的，魔术师要是知道凤凰羽毛还有治愈的作用，可能早就千方百计找人进妖精乡抓凤凰了。
能够起治愈作用的魔术多贵啊，多费魔力啊！
对于普通的魔术师来说，连续储存十年的魔力，才可能完成一次拯救生命的魔术。平日里能够使用的大都是恢复伤口一类的应急魔术。
这时候就体现出凤凰羽毛治愈能力的优越性了。
奥菲莉亚暗戳戳在自己心里的小本子上记了一笔。有机会要去找邓布利多教授接触一下凤凰。
霍格沃茨真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那我能去看看其他的幻想种吗······我是说，神奇动物？"
斯内普觉得这个学生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我想赛恩斯特小姐不用我提醒，霍格沃茨的校规都写了什么。"
奥菲莉亚当然知道。学生是禁止进入禁林的。而霍格沃茨的神奇动物在哪里呢？在禁林。
她干脆就直说了：“教授我能去禁林看看吗？真的，我就只是看看。”
斯内普：······
他知道每年违反校规进入禁林的学生很多，但是一年级就有这个胆子，还当着他的面讲出来，还是斯莱特林学生的，就只有这一个。
他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奥菲莉亚·巴瑟梅罗·赛恩斯特，出自时钟塔名门巴瑟梅罗，是位于权力顶端的魔术名门。单得到的资料来看，只要她想的有利于魔术的都能被实现。
一个完全没有品尝过被拒绝滋味的人。哈。
斯内普沉默着，奥菲莉亚从自己的衣袍下掏出一根火红的羽毛：
“我这里还有10根凤凰羽毛，希望能在禁林找到属性匹配的材料。教授不想尝试一下使用凤凰羽毛吗？”
斯内普双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学生拥有的不只是巴瑟梅罗带来的权力。他的眼神落在了对方手中的羽毛上。
这确实是难得的材料。巫师界毕竟只有一只凤凰，每年能够被利用上的那些大都被奥利凡德拿去做魔杖了。
见斯内普教授移过来的视线，奥菲莉亚试探性地加了点："15根？"
······斯内普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时钟塔是怎么做到大量获取凤凰羽毛的？"
奥菲莉亚说出自己的推测："我觉得巫师的凤凰和我们魔术师认为的凤凰不一定是同一种生物，她们可能科属相同，而种不同。"
"从能力的不同就可以提现——治愈的能力，以及火焰的能力。"
"时钟塔曾经有魔术师在东洋的土地上遇到了一只凤凰，获得了【天宠的尾羽】从此在持有这份尾羽的土地上时常有凤凰降临。"
而且有能力的魔术师是真的会冲进妖精乡获取自己需要的材料的。但这种事情就不必和斯内普教授说了。
斯内普满意地点头："20根。"
奥菲莉亚：······
失策了，一下子说太多了。这不是告诉教授我手上有很多羽毛吗。
她仔细想了想手上的库存，一咬牙："好。"
斯内普瞧见了奥菲莉亚肉痛的表情，满意地扯出一张纸：“我会给你写个说明条，让你去禁林帮我采集八眼巨蛛的毒液。”
“我相信塞恩斯特小姐应该熟悉八眼巨蛛毒液的采集手法吧？”
奥菲莉亚自信地回以笑容："当然，教授。"
······
往斯内普办公室走这一趟，可谓收获盆满钵满。这让奥菲莉亚去礼堂吃饭都是面带笑容的。
看得后面来的德拉科不明所以。
"你今天早上干了什么？别告诉我去禁林能让你这么高兴？"
奥菲莉亚嘴角上扬："教授同意我去了，我想待多久都可以。"
"什么？！"
“你怎么能让教授同意的？！”德拉科震惊于一个早上奥菲利亚就让教授同意她违反校规。
奥菲利亚抗议：“什么叫违反校规。”
“我是有正经理由和许可，去帮教授采集魔药材料的！”
至于除了采集魔药材料之余，还会不会干其他的事情，这就在校规规定范围之外了。
巴瑟梅罗是善于利用规则的。
"那······那也是······等等，收集材料？什么材料？"德拉科还在天真地想一些草药之类的。
奥菲莉亚慢条斯理地回答："八眼蜘蛛的毒液。"
德拉科：！！
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确定奥菲莉亚真的不是在骗他。
"你？一年级？自己去对付八眼蜘蛛？"
奥菲莉亚点头。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八眼蜘蛛！"
奥菲莉亚慢条斯理地搅拌手中的沙拉："方法都写在书上来不是吗？更何况魔术师也有自己的办法。"
还没等德拉科说什么，突然奥菲莉亚旁边的桌子上饮料和食物飞溅一地。
几个高年级的人围着一个棕色头发的低年级，神色嚣张地对着他指指点点。棕色头发的瘦弱男孩缩在角落里，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长而卷曲的头发耷拉在脸上，遮住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哦，校园霸凌啊。
奥菲莉亚目不斜视地收回视线：“真可怜。”
德拉科的“泥巴种”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奥菲莉亚的叹息。
“你在同情他吗？”德拉科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奥菲莉亚思考了一下德拉科这句话所指的对象，勉为其难地承认了：“算是吧。”
她也不清楚那种想法是否算同情。魔术师是不会有怜悯心这种多余的感情的，她只是在可惜一群人明明拥有还不错的天赋——能成为巫师的资质，却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地方。
她为这无谓消耗的时间感到惋惜。
“你真不像是斯莱特林。”德拉科眼神复杂。
显然他理解错了。
奥菲莉亚矢口否认：“不，我当然是斯莱特林。”
不如说绝大多数魔术师身上都具备了斯莱特林的特质。
“我是一个巴瑟梅罗，天生就注定会掌握权力，我有野心，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我从不否认这一点。”
“可是……”
“哈。”奥菲利亚轻笑。“你不能认为有野心，目标就是坏事——如果我的目标是成为霍格沃兹的校长呢？”
奥菲莉亚状似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她的野心，当然不只是让巴瑟梅罗的荣耀宣扬。
然而德拉科只是当她在开玩笑。
“我记得······你和那个格兰芬多的麻种巫师走得很近。”
奥菲莉亚疑惑地看向他：“麻种？谁 ？”
德拉科涨红的脸色仿佛不想多提起这个人：“就是和波特走得很近的那个！！”
“哦！你说赫敏。”奥菲莉亚反应过来了。“你们都这么称呼她吗？麻种巫师？”
“她本来就是麻种。”
奥菲莉亚感到很奇怪：“但是格兰芬多的麻瓜出身的巫师由不止她一个。她身上明明还有很多其他标签，比如优异的成绩、积极表现的学生，就算说她毛糙的头发都行——我知道有些人很爱在背后说人外貌——但是这么多的东西，你只在意她的麻瓜出身？”
真按纯血理论来算，奥菲利亚就是真正的麻瓜巫师。
她的出生是被设计好的，彻头彻尾的实验产物。魔术师为了窃取巫师庞大的魔力，不择手段地寻找巫师的血脉。
她的父亲是被纯血家族遗弃到麻瓜世界的哑炮的孙子；她的祖父——哑炮的儿子，一个麻瓜；她的母亲——或者说卵细胞的提供者是纯正的魔术师，毫无巫师天赋的那种魔术师。
她是真正的麻种。即便巴瑟梅罗的名字再如何显赫，她的能力再如何强大，也无法摆脱她是麻种的事实。
太讽刺了，她的出生往所有秉持出身的斯莱特林身上扇了一巴掌。
与巫师界关于纯血定义众多不同，魔术界对于“血统”的定义是很清晰明了的。
看魔术回路的多寡，魔术刻印的传承就能确定一个家族是否是名门。
一个家族的魔术刻印只会传承给一个人，所以经过家族数代知识积累的魔术刻印才是一个家族的底蕴。
以魔术界的普遍认识来说，第一代魔术师什么也不是，第三代勉强算是进入魔术界但在名门面前脆弱得可笑，直到第五代，这个家族才堪堪在魔术界拥有了自己的姓名。
钩
如今现代魔术科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当年还是学生的时候在课堂上被矿石科（基修亚）的君主肯尼斯公然折辱，称他的论文“什么也不是”。其根本原因就是当年的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不过是一个将将第三代的魔术师罢了。他的魔术回路传承来自于他的外祖母——一个魔术师的情人。
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位君主能力出众在时钟塔鲜有人敌。
魔术师当然很看重血统，甚至是极为激进的。巴瑟梅罗就是时钟塔最大的贵族主义者集中地。
可这背后尊崇的“血统”并非流传的血脉，而是一代代魔术师传承的魔术刻印，知识的结晶。
而她，奥菲莉亚·巴瑟梅罗·赛恩斯特，尽管只是麻种巫师，凭借魔术和来自时钟塔的权势，依然可以在这充满种｜族和血｜统｜歧视的地方赢得尊重。
奥菲莉亚讽刺地想到，归根结底，只有知识才是最高贵的。
“不说这个了，下午去禁林吗？”
德拉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快速转换的话题。
奥菲莉亚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想去禁林？”
德拉科的嘴比脑子反应更快：“去！当然去！”
这才换来少女满意的神情。
马尔福家啊，要是不能有与之匹配的能量，可是很快会被抛下的。
“我会先去找猎场看守海格，让他带我熟悉一下禁林外围的情况。你到时候要跟紧我们。”
“为什么找那个家伙。”德拉科不是很高兴。
奥菲莉亚隐约知道一点，很多巫师都不喜欢海格，原因多种多样。对此奥菲莉亚表示：那可是巨人！还是混血！多么美妙的生物奇迹，没品的东西！
于是她没给德拉科什么好眼色：“如果你遇到危险也这么想的话。”
德拉科蔫蔫地表示同意。他也想去禁林，为此可以忍受一些不太友好的人。
奥菲莉亚点点头，想着先看看德拉科这次的表现，不行的话下次就不帮马尔福家带孩子了。
那还有谁家的孩子好用呢？又有家族底蕴又足够聪明。
赫敏？哈利？还是算了吧，斯莱特林的也大都不太行。
下次看看赫奇帕奇的学生？她不认识几个，那些过于善良的家伙真的能跟她合得来吗？
曾经有人告诉她，能够进入赫奇帕奇是对人格的最高褒奖。
这或许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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