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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生辰 ...

  •   这话着实震撼到了宋知意。
      柳言柒就像现代的军人一样,热爱国家,誓死守护。
      “算了。”她挥了挥手,“你应该不理解我这种心情。”
      最后一抹夕阳离开时,苏御缓缓来迟。
      “久等了,两位小姐。”苏御不失礼貌笑了笑,“我送你们回去。”
      听这话的意思,他暂时没打算离开北城。
      “不用。”柳言柒起身,牵上宋知意的右手,“有林副官,就不叨扰苏少帅了。”
      看着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这位少帅起身离开。
      “诶,二位小姐坐稳了。”跑腿的小哥揽到生意,接了钱,拉着面包车跑着。
      虽然颠簸,却也能欣赏这北城夜景。
      繁华的地段更是无可比拟,甚至稍逊柳公馆几分。
      离柳公馆还有一条马路的距离,她们下了车。
      “吃馄钝吗?”宋知意指向路边的小摊,夜幕降临,摊主似乎也准备收摊了。
      “我可没带钱。”柳言柒拍了拍两边空空荡荡的口袋。
      “我请你。”宋知意拿着手袋,“我请你这次,人情记得还我 。”
      前面的身影走近小摊,“老板,来两碗馄钝。”
      “好嘞,小姐您等会儿啊。”
      不一会儿,两碗热乎乎的馄钝端上桌。柳言柒闭口不谈他事,专心吃着碗里的 。倒是宋知意在一旁说个不停。
      “诶,你听说了吗?你阿爸好像又要纳姨太太了。”宋知意一旁摇摇头,扳着手指头,“这样一来多少个女人了。算上我七个了吧。”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剩余六个,天呐,想都不敢想。”
      “你说好的保护我啊,别哪天你去了战场,回不……”
      底下的话没说出口,宋知意止住了话语。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柳言柒停了手中的动作,眼镜微闭又再次睁开。
      她搅动着碗里的汤水,猛的抬头望向身边的人,“那你呢,希望我去战场吗?”
      宋知意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一出,咽了咽口水,只见柳言柒眼眸低垂,“别紧张,开个玩笑。”
      许久,对面默不作声。
      “战死沙场是我的使命。哪怕马革裹尸,也比落荒而逃强。”
      她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喜怒。一张刚展容颜的脸上,未作任何反应。
      宋知意刚想拍拍她的背,顺带着安慰她一两句。
      “我是战无不胜,可我不是无所不能。”
      手停在半空中,过了许久也没有抚下去。
      柳公馆前,已然掌上几盏灯,为过路的行人照明。
      送了宋知意回房后,柳言柒转身离开。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宋知意不免有些心疼。
      军阀家的孩子或许也会不如意,但更多的,是百姓养你,你要为百姓做什么。
      守住这一方土地,让他们安居乐业。
      贡献?宋知意自己谈不上。
      她没那么大度,做不到柳言柒的极具使命。
      晚风吹拂着宋知意,一阵又一阵,撩拨着她的心弦。
      耳边的聒噪此时格外使人心烦,蝉鸣与晚风相拥,融入这个夏天。
      佣人端来了银耳羹,细细品尝,驱散了不少暑意。
      “三姨太,晚膳已备全。请您移步前厅。”女佣在门外等候。
      饶是一碗馄钝下肚,到了此刻,宋知意也有些饥肠辘辘了 。
      “这就来。”她清洗双手,水滴顺着指尖流下 ,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未抹蔻丹,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到底也是军阀世家的晚膳,桌上六七个女人,转弯抹角地斗着心思。
      一顿饭也被这搅得没了胃口,她喝了些绿豆汤也没再下筷 。
      整顿晚饭从头到位也未见柳言柒,宋知意几次不经意地瞥向门前,也只有佣人劳劳碌碌的身影。
      回房时,管家来送本月账本,宋知意顺便盘问上,“怎么今天没见柳言柒?”
      管家自知这两位关系不错,见她唤柳言柒姓名也不奇怪,“晚间出门替督军办事了。”
      至于办什么事,也就不得而知。
      夜深人静,督军府重归于安宁。隔着两百米不到的院子没有光亮,安静地像一处废弃的院子一般。
      宋知意悄悄推开那扇门,默默念叨了一句,“果然没人啊。”
      “谁?”黑暗中出现一双眼睛,随着灯的点亮打破这般寂静。
      “是……”宋知意话没说完,柳言柒放下了手中的刀。
      “晚上别来我房里,不安全。”微风吹过,她在风中显得格外凌乱。
      “你的手?”宋知意指过她指尖的血渍。
      “不是我的。”她把手伸到后背,用指腹摩擦了下。
      “怎么现在来?”
      “就……来看看你。”宋知意舔了下嘴角,“怕你出事。”
      “督军派我出去办事,他的命令我不得不听。放心,没什么危险。”
      说出这一段话,柳言柒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在乎她了。
      不只亿点……
      此夜无眠。
      “小姐生辰快到了。”佣人忙碌中和宋知意搭话。
      “哪位小姐?”她坐起身。
      “三小姐。”
      宋知意算着日子,“哪天。”
      “七月十五中元节。”
      “中元?”
      宋知意显然没想到她会在中元鬼节那天出生,也难怪她母亲不会喜欢这个女儿。
      有点封建思想的人谁想自己的孩子在中元鬼节那天呢。
      可偏偏巧了,柳言柒就是。
      “往年小姐生辰,都会自己一个人扎进军营,长寿面也不吃。这生辰,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
      宋知意开始琢磨了。
      柳言柒的生日,她应该怎么替她准备呢。
      长寿面不吃,这生日怎么过?
      想想,她今年成年了。在现代,怎么着也是一个大事啊。
      很快,日子如约而至。
      柳言柒一大早便出门了,只吩咐了佣人别打扰宋知意。
      这是夏季,晚上还有萤火虫。在花香的熏陶下,格外出彩。
      午时柳言柒回了柳公馆,宋知意守着门边,待她一进门,便从背后蒙上她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柳言柒轻笑,也不推开她的手,“嗯,让我猜猜。”
      宋知意被她逗乐了,“这还要猜,果然没爱了。”
      说这话时,宋知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但视野从未离开她。
      待宋知意松开手,“跟上。”她走在前头,朝柳言柒挥手。
      “这就来。”柳言柒无奈地摇头,前头那人像是只有三岁一样。还……挺可爱的。
      嗯。
      宋三岁。
      柳言柒在心里默认了这个想法,行动上却跟上了前面的人。
      然后,自己就被她拉着织了一下午的围巾 。
      “不对,你起针错了。”
      “这个线圈要套在针上,不要打个结。”
      “重复这样的步骤。”
      宋知意指导着她织着围巾 ,不算太长的针在柳言柒手里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拿着线不知所措。
      好歹也是双为民除害的手,到了这儿,一点用都使不上。
      尽管这样,宋知意还是觉得满意极了。
      想想这条围巾,等人家十九岁的时候再拿出来。
      那时候就不用愁了。
      省事儿。
      晚间用了饭,宋知意拉上她出门。什么也不说,蒙着她的眼。
      终于到了目的地,宋知意搀着她下了车。
      凑近柳言柒耳边,“生辰快乐。”
      布带随即被揭下,满院的栀子与萤火虫交相辉映,像极了一幅画 。
      她和宋知意是画中人。
      这是她的十八岁生辰,眼前是某个人专心为她准备的惊喜。
      “这幅景象,我似乎见过。”柳言柒看向身边人。
      “什么时候?”宋知意有些惊讶,自己发现的“秘密基地”她提前发现了。
      “梦里见过。”柳言柒眼眸低垂,“可梦里没有你。”
      宋知意后知后觉,这小姑娘说起情话来,一口一个套路的 。
      “谢谢,我很喜欢你的惊喜。”柳言柒低头吻上宋知意的手背,“特别喜欢 。”
      萤火虫包围着她俩,发着明亮的光芒,宋知意微微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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