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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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玛格丽特，所以你其实是带我们来看马戏表演的？”托尼皱了皱眉，他瞥眼又看了在笼子里又恢复成打盹样子的小龙，侧着头对玛格丽特嚷嚷。龙语者都出来了，接下来是要跟他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自然产物的龙不成？
“不，托尼，老实讲我什么也不清楚，有个人总是不愿意说太多。”玛格丽特轻快地回答，她摆弄了一下她微卷的银白头发。她只是不会对在艾米雷斯这里发生的任何在别处算得上稀奇的事情感到惊讶而已。
查莉脸上后怕的神情还没消下去，她把托尼的胳膊抓的紧紧的，她来回看看笼子，又看艾米雷斯。上帝作证，在她刚进来这儿的时候，她也自己打量了整个酒馆的，可是，她没有在现在笼子在的地方看到它——就，它是突然出现的，在她看到托尼差点被会喷火的大家伙伤到的那一刻。
“这到底是什么？”查莉带着点愠怒地问。她不讨厌奇奇怪怪的任何生物，但是她讨厌有东西会伤害到她的男朋友。
“龙，以及魔法，如果非要说的话。”艾米雷斯对小姑娘的怒气不为所动，但他还是平淡地解答了，但他看上去太平静了，以至于让人几乎要产生认为他说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话的错觉。
“现在变戏法的还老套的神神叨叨？说真的，与时俱进一点，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尼又上前一步，查莉拉不住他，他直接怼着艾米雷斯的脸说话了。那股看到神奇动物的兴奋劲儿小了下来，一旦冷静下来，他那颗人类瑰宝一样的大脑又开始飞速运作了。当然，目前的运作全都基于他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
“我麽，一个普通的巫师。”艾米雷斯不在意托尼咄咄逼人的态度，就像他刚刚不在意查莉有着怒气的质问一样。在他的眼里，他们都太小了，都像是孩子一样。他的时间过的太漫长，以至于很难再对什么计较。
“变种人？”托尼挑眉，他觉得巫师最多是个代号，这大概是个有着稀奇古怪变种能力的变种人之一，说不定他的能力是让生物进化？
玛格丽特注视着这边，她曾经也问过艾米雷斯这个问题，但他说了他是个巫师之后，就再也不肯告诉她更多的了。哪怕她中学那会天不怕地不怕对他做尽了恶作剧，他也完全是不痛不痒的模样，他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婴儿一样。
“不，就是巫师。”艾米雷斯尾音加重地重复了一遍，“现在，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特殊的，托尼。”他自顾自地又接了一句。
没等他们反应，艾米雷斯原本浅银灰色的眼睛突然就变成了金色的瞳孔，他盯住了托尼，就那么一瞬间，托尼觉得自己被定住了——实际意义上的，不能动弹。他耳边听到艾米雷斯默念了什么，那绝对不是现代英式或者美式英语，那是更加古老的发音和腔调，他能听到他的每一个字节，可是，这些字节在进入到他的脑海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可是只要自己愿意就什么都能记到的天才。
大概就是那么十几秒的功夫，艾米雷斯结束了他的探查。他的眼睛又再次变回了之前那样，浅浅的银灰色，看起来像是笼罩着一层月光一样朦胧的淡光。
“艾米雷斯！”
查莉用尽力气将托尼往后扯动了，这次到她上前跨了一步，挡在了托尼面前。年轻的金发女郎是真的怒气冲冲地在瞪着她面前的白发老人了。
“查莉，冷静些，没事的。”玛格丽特走了过来，揽住了在生气的她的宝贝姑娘，“艾米雷斯，到底是怎么了，别吓唬他们。”
“去那边先坐下吧，我去厨房把午餐给端出来。”艾米雷斯略带深意的目光在托尼的心口停留了一会，“用完餐我会告诉你们。”他这样宣布。
查莉的眉毛都拧巴了起来，她发誓她以后看电影和小说都不喜欢神神秘秘的角色了。
“你得告诉我他没事，你没对他做什么不好的。”查莉坚持地说，她瞪着艾米雷斯，脸颊带着因为怒意而起的薄薄的红晕。
“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查莉，只有他能对自己做什么。”艾米雷斯脸上竟一闪而过一丝笑意，可那并非愉悦的笑容——他，自从那个和他像是硬币的两面的另一面的人离开后，真实的深入心底的快乐就已经逝去了。他这个眨眼就消失不见的笑中，带点怜悯，又带着点叹息。
查莉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了。艾米雷斯转身向着吧台后的小门走去，那里通往厨房。
托尼站在查莉身边，难得的是足足有几分钟都没说话，他微微低垂了眼眸，像是陷入了对他而言都并非易事的思考当中。
“托尼？你有哪儿不舒服吗？”查莉第三次问他了，之前两次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这让她心里像是被熊掌抓了一下难受。
“我没什么，那个变戏法的呢？”托尼终于从他的思绪中脱离了出来，他扫了一圈周围，没看到那个刚刚闯入他精神世界的老头子。
是的，就是刚才那短暂的十几秒的功夫，托尼在被艾米雷斯用金色的眼睛盯住，并被施加了咒语之后，他居然，他看到了，他的，他不想这么形容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来说明——他的灵魂升了起来，离开了他的身体。鬼知道，他看到了自己透明的金色的幽灵一样的漂浮着，而在他下面是呆站着的——他天天照镜子都能看到的他自己，还有紧张兮兮地抓着他胳膊的他的姑娘，以及站在他们一边的玛格丽特。
他感到春意正浓时般的暖风温柔缓慢地包围着他的灵魂，虚无而又慎重地停在了他胸口的反应堆前——哦，这可真是，他的灵魂也带着一个方舟反应堆？
那股温柔的风悉数来到了他灵魂上的反应堆周围，它在观察着，研究着，然后冲了进去。在那一刻，那种终于没有什么在压迫着心脏的，像是很久以前的正常的，毫无负担的感觉，让他久违地体会到了生理上的轻松。
而后，他的灵魂重归于他的身体。
这是他的幻觉吗？钯中毒还会导致这样？还是，这真的是这个自称巫师的艾米雷斯的能力？人类真的有灵魂？灵魂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精神？磁力？能量体？量子波动？……艾米雷斯有什么目的，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到底是不是变种人吗——如果是，查尔斯知道他吗？
太多的困惑向托尼天才的大脑卷了过来，这不会让他产生怯意，反而，是的，他兴致盎然。
当他终于被查莉的呼唤将思维拉回到现实时，他又愣了愣，他不由得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胸口，那个救了他的命的方舟反应堆，同时也是在谋杀他的凶手。那里，没有了他已经习惯了的，每时每刻成为呼吸一样自然的压迫心脏的微弱却持久的痛感了。
托尼反手握住了查莉的手，他看了一眼玛格丽特，嘴唇嗫嚅了一下，却没有发出音来。
“托尼？”查莉又叫了一声他，翠绿的眼睛里担忧要溢出来了。
“没事的，别皱眉，宝贝儿。”托尼低头吻了一下查莉忧心忡忡望着他的漂亮的祖母绿眼睛，“那就让我们等他回来吧。”他嘴角勾了起来，轻松地说。
不是说他相信那个艾米雷斯就是个好家伙了，他只是愿意相信他的姑娘，连带愿意给出几分信任给他的姑娘的祖母玛格丽特，再连带给玛格丽特似乎十分信赖的艾米雷斯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
反正，贾维斯随时待命。而他是托尼·斯塔克，是钢铁侠，钢铁侠应该什么都不怕。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3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