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世界》傲曲惊雷

112、气氛诡异

　　孤儿院里到处静悄悄，最近的村舍也在几百米开外，偏远乡村格外宁静，因此里里外外都没什么人气！不一会儿，刚才开门的男人和另一位男性踱到跟前。黄长征作为中间人，自然要为双方引荐：“我来介绍：这是大哥余火明、这是二哥余火亮……这是RING；这是JIM……他们是夫妻。”
　　“路上辛苦……辛苦了！车上坐了这么久，肯定累了，我带你们上房间休息。”余火亮倒是热情招呼，不像大哥那般冷漠生硬。
　　四个男人各拎了一件余家的行李上到南楼的二层，老二边走边说：“第一间是我住的；这间是办公室；这间是你们的……”
　　五人一齐进到第三间房内：里面陈设极尽简朴——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张靠背椅、两个帆布简易衣柜，此外再无别物！余二说道：“条件有点艰苦，不要介意啊……克服一下。这房还配有卫生间，比我住的强多了！只是还没弄好，目前还用不了……”
　　刘蔓玲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味儿？好难……好刺鼻！”
　　余大没好气答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卫生间在装修，这是防水材料的味，很正常！”
　　黄长征看到里面墙上开了个门洞，进去一探头：果然是个沐浴间，正在测试防水——目前确实无法使用。他不禁要为新来的女同事抱不平：“没有卫生间，太不方便了！还有其他房间么？”
　　余火明正要瞪眼，余火亮抢先说：“能住人的就这间了——我们也是一样。房里放个夜壶就解决了！穷乡僻壤的条件比不了城市……”
　　余梦金倒没所谓，小刘却甚是为难——南北方的生活习惯差异巨大：北方农村卫生间都不会建在屋里，余家兄弟从小在淮河以北长大，觉得晚上在卧室里用夜壶解决小便是天经地义！PAUL立马建议：“RING如果不行，可以先住到学生宿舍嘛！反正现在还没开学，很多床位都是空的——那边卫生间、澡堂配套设施齐全！”
　　余二随即附和：“睡那边当然也可以，只不过开学了你们又要搬回来。如果不嫌麻烦，我也没意见。”
　　刘蔓玲思索片刻，支支吾吾的说：“我……还是住学生宿舍吧！”
　　崭新的东楼就是孤儿们的起居室：一共两层四间大房，里面贴着墙摆满了上下铺。这就是一所废弃的乡村小学，经过改造翻新变成如今的NCCC——等到北楼也弄好了，这里的人数规模还要成倍增长！
　　RING看到每间宿舍都隔出了相当大的洗浴区域，终于放宽心，笑道：“我就在二楼的女生宿舍吧——这里很方便！为什么现在学生这么少？其他人都去哪了？”
　　余大冷哼一声：“这边真正父母双亡的孤儿非常少！大部分也都有叔伯姨婶——春节假期都接回家去了！”
　　余梦金感觉这两兄弟的态度虽然一冷一热，但那弟弟明显城府很深——虽然上级领导指示自己夫妻二人是继任院长，然而这前任丝毫没有要配合交接的意思……想要随时留意找点蛛丝马迹，所以决定睡在南楼。黄长征的任务圆满完成，当然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多掺和，随即告辞。
　　“为什么不吃了晚饭再走？”刘蔓玲也很欣赏这位大男孩。
　　“我得趁天黑前，赶回去！山路开夜车可不太好，而且我那边还有几十个小孩要探访……”PAUL的理由足够充分。
　　眼瞅着他驾车离去，小刘顿时觉得此刻在这院子里，只有丈夫是唯一的盟友……
　　NCCC眼下只有二十多个小孩，这些是纯粹的孤儿：无处可去，即使是全世界华人最重视的新春佳节，也只能呆在关爱中心。他们看到有陌生的成年人要留宿，都有一点点兴奋：好奇的目光总在余、刘二人身上打转。但又不敢靠近：保持距离；静静观察……
　　余梦金招手叫来其中个头最高的一个男生：“小朋友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阳伟……”小男孩认真回答。
　　小余差点“噗嗤”笑出声来，愣了一阵才又问：“谁给你起的这名儿？”
　　“其实我全名是欧阳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只叫我……阳伟”男生未谙世事！
　　“嗯……这就不奇怪了！”余梦金接着问：“你们在这里怎么样？开心么？”
　　“很好、很开心！余大叔、余二叔对我们都非常好！”欧阳伟答得面无表情，仿佛在背书。
　　“哦？那……吃饭怎么样？”新院长开始明察暗访。
　　“一天三餐：鸡鸭鱼肉都有，早餐还有牛奶、面包、鸡蛋！”欧阳伟对答如流，他嘴里的菜单相当丰盛！
　　“这么丰富？不错啊……你几年级了？”余梦金深入询问。
　　“初一！”小男生的体型和年纪倒也相称：“叔叔你怎么称呼？”
　　“我……我也姓余！”JIM竟然对自己的“姓”有些许羞耻感！
　　“哈……那你就是余三叔了！”欧阳伟呵呵笑了。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小伙子不乐意变成“三叔”！
　　“是！你比他们都年轻——二十岁的样子！应该叫你余三哥！”这辈分直线下降。
　　“嗯……这个可以！”余三哥却相当满意。
　　“跟你一起来的姐姐是……”其实小男生猜到了。
　　“那是刘姐姐……”小余没有直接承认。
　　“什么刘姐姐？”谈话间，刘蔓玲悄悄来到了身后。
　　“我是余三哥，你当然是刘姐姐了……难道你还是刘阿姨、刘姥姥？”余梦金终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那余三哥陪我到外面走走吧……”小刘难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