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世界》傲曲惊雷

113、五人男团

　　小余心领神会：明白要找一个无人之处，交换摸底调查的情况。二人相偕出了大门，沿石渣路往村里走——这座孤儿院简直就是乡下的乡下！抬头便可见到高山耸立四围，人烟稀少！夫妇俩走到一片大鱼塘边，这里视野开阔，毫无阻碍，放眼不见一人，刘蔓玲才问：“觉得怎么样？”
　　“感觉气氛怪怪的……没有一点和睦和谐！那两兄弟一点也不友好，和黄长征是两类人！”男人实话实说。
　　“嗯……我刚才进厨房了。余家兄弟的老婆；两个厨房阿姨；还有一对东北来的夫妻都在里面。”妻子也透露自己的所见所闻。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干嘛？打老虎？”丈夫不免疑惑。
　　“一边准备晚饭，一边闲聊呗！那也没什么了……重点是他们的言行举止、眼神脸色——简直当我是抢饭碗的敌人！”夫妻俩均有同感。
　　“静观其变吧……或者你再确认一下，基金会是不是要你来接手NCCC？”根据过往人生经验，眼下情形绝对不像交接班。
　　女人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自己读一下邮件？我记得你英文很好，还和一个金发美女谈笑风生！”
　　“那么多年了，你都记得？你那时把我带进‘银佳’是不是想找个机会跟我表白？”余梦金很得意。
　　“呸！说你有病，你还真喘上了！”刘蔓玲撅嘴娇嗔。
　　男人轻轻揉捏她的耳垂：“不用担心！慌什么？眼下就算我们到县城里吃喝玩乐几天，然后周游世界都没问题！有谁能约束？这个基金会管理松散，工作契约关系全靠自觉！我敢打赌：黑幕贪腐一样不会少！”
　　“唉……一走了之也太没责任心了！人在做、天在看，求主保佑吧……”信徒的虔诚，在不信的人眼中等于幼稚天真。
　　旅途劳顿，当晚刘蔓玲尽管和几个女生一起住宿舍，仍快速入睡了，还睡得很深很沉！一觉醒来睁开眼，阳光从窗户斜射而入，又是好天气！已经起床梳洗完毕的孩子都下楼吃早餐了，没有叫醒她。
　　余梦金来到她床前，轻声问：“昨晚冷么？睡得好不好？”
　　“嗯……还行！缺了小火炉，是有点冷……”新婚夫妇，情意绵绵。
　　丈夫笑了：“厨房有早餐，不过我猜……你不想吃。”
　　“都有什么？”妻子微觉奇怪。
　　“两盘咸菜加稀饭……”这和欧阳伟口中的描述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会吧？这都可以？”新任院长震惊了！
　　“昨天还有小朋友跟我说，他们的早餐非常丰盛——牛奶鸡蛋呢！”小余的本性就喜欢挖苦嘲讽。
　　“也许偶尔吃点清淡的，才第一天，别太武断。”女人仍在幻想没那么糟糕。
　　“我可没断——只是提醒你，今天的早餐你得自己想办法了。”吃几次咸菜稀饭，余梦金也还不是问题。
　　“这个容易——冲杯咖啡，两片饼干就好了，没关系！”某些女性的早餐属于象征性质。
　　然而现实摧毁了幻想：一连三天早餐全是咸菜稀饭！中餐、晚餐不是青菜豆腐，就是萝卜木耳，烹饪用的也都是菜籽油……没见一点肉腥！余、刘二人并非无肉不欢的“食肉动物”，但突然间这般苦修的清淡，到了第四天，刘蔓玲已经难以下咽。
　　这几日，那些返乡过春节的学生稀稀拉拉回到院中。跟欧阳伟关系紧密的几个男生听说新来了一个年轻的“余三哥”——就一起来见识见识是怎样的人物。
　　余梦金瞧这围拢过来的五个半大男孩：年纪相差无几，身高也很接近，然而除了“阳伟”比较壮硕，其余四人都细胳膊细腿，稍觉瘦弱——还有两人长了一对三角眼，顾盼言谈间，显得十分猥琐！
　　两个三角眼：一个叫姚云龙；一个叫王铮。单凭第一印象，小余对这两人已有几分嫌弃！五个男生围着他，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聊得火热！欧阳伟趁机建议：“余三哥，带我们去抓鱼，怎么样？”
　　“抓鱼？在哪里？远么？”如果真有鱼吃，那可是天大的喜讯！
　　“不远，就在那个鱼塘附近。”王铮抢答。
　　“可以……不过你们得跟院长打个招呼吧？”余梦金处处小心。
　　“你不就是院长么？”姚云龙狡黠反问。
　　“哦？谁告诉你的？目前还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必须告知余大叔或者余二叔！”小余郑重告诫。
　　“现在还不是，等他们走了，你就是院长了！”王铮随即附和。
　　余梦金心中一动，试探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怎么会知道？那得问他们……”姚云龙笑起来显得更加狡猾猥琐！
　　“那你们就先去问问：能不能抓鱼吧……”小余愈发不喜欢这两个心机BOY了！
　　恰好余火明从厨房出来，几个男孩赶紧拦截询问。余大瞟了小伙子一眼，淡淡的问：“你就带他们五个？”
　　“就五个……”余三以眼还眼。
　　“不要下水，午餐前回来。”老院长的指令清晰。
　　男生们欢天喜地，回宿舍拿了工具，簇拥着新靠山出了大门。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大鱼塘边上。
　　“你们抓这里的鱼？不行吧？买还差不多！”新院长改弦易辙：绝对要跟当地农民和平相处，搞好关系。
　　“当然不可能在这里……下去。”欧阳伟沿着放水口，再向前走了百十米。又见到一片较宽水域。余梦金已经明白：这股泉水从山上顺流而下，凡地势平坦易于蓄水的洼地，被人承包了，圈坝、放鱼苗养鱼。而在其他地段捕捞，当然都是大自然的恩赐——养殖户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