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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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雀被围在了中间，抱着灰格的双手在不住的发抖。
他努力镇定下来，好让自己待会不要给丁勒大叔他们拖后腿。
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自己的双手就是一直在抖。
灰雀低头，望进了一双满是惊恐不安的眼睛里。
灰雀突然意识到一直在抖的是灰格。
“别怕，别怕。”灰雀用力搂紧了灰格，下巴蹭了蹭弟弟的脑袋，像是在安慰灰格，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旁边和他挤在一起的还有其他的小孩，怀里抱着别家的小灰纹腹鼠，颤抖着向交给他的人保证，“我、我会照护好他的。”
“好孩子，”昨天还偷偷塞给灰雀一块饼干的丁勒婶搂了搂旁边的小孩，弯腰注视着这一圈小家伙，压低声音，“待会你们就混在其他兽人里朝两边跑。不要回头，也不要管别人，抱紧你们怀里的同伴。”
“丁勒婶……”
怯怯的声音才刚开口，就被前方的暴乱声打断了。
灰雀只看到丁勒婶流着泪推了他们一把，就和旁边的人一起被推了出去。
他们的身后就是出口，山谷出口处还堵了不少其他兽人。
灰雀抱着灰格，往后一退就顺利的融入了他们。
对不起，灰雀在心底对他们默念到。
黑色的长鞭朝灰雀这边甩了过来，后方的人群一下炸开了锅，痛呼声、咒骂声、哭喊声齐齐响起，大伙立刻朝着两边逃窜了过去。
乔察积蓄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了起来，他没想到软弱无能的灰鼠竟然如此忤逆！
竟然不自量力的挡在他们面前，妄图让其他人混在人群里溜走。
这一群低等兽人完全将慕塔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简直不可饶恕！
乔察抬起胳膊，手腕上的手环因为特定动作的触发而亮起淡蓝色的屏幕，乔察毫不犹豫点触了右下角的按钮——
身后战机的舱顶腾地升起一架定射机，红线从机口直直照向灰鼠们逃窜的方向，红色的光点圈出了一只趴在小孩怀里的灰鼠。
白光随后亮起射出，轰然在人群中炸开。
“呸呸呸！”莫林连滚带爬吃了一嘴的泥，好险避开了刚刚在他身边炸开的白光。
身旁莫尔灰扑扑的皮毛上，零零落落沾上了红色的血迹。
莫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比莫尔还狼狈。
可是他们两个还活着。
白光直接将灰纹腹鼠和抱着他的小孩绞碎，旁边动作慢了一步的人也纷纷被白光绞伤。
红色的血肉横飞，带着肉沫的血溅射了周围躲避不及的人一身。
莫林的胃翻江倒海似的搅动起来，呕吐的欲望突然袭来，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干呕。
莫尔跟着他停了下来，脏兮兮的脑袋蹭了蹭莫林的脖子，湛蓝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不舒服吗？我背着你吧？”
莫林摇了摇头，抬头望向周围正四散逃命的人群，个个如避瘟神般躲着灰纹腹鼠们跑，唯恐被波及。
即使这样，当白光将灰纹腹鼠绞碎时，总会有人躲闪不及，被瞬间而来的白光误伤。
侥幸存活的灰纹腹鼠们，依然锲而不舍的朝着左右两边奔跑。
左右两边远远围观的兽人们，一下子消失逃开了不少。
大多数人都做不到拿命看热闹，离开的人纷纷回到卡安城向执法队反映这里的情况。
“继续往右边跑，我跟着你。”
莫林看到莫尔一下瞪圆了眼睛，解释道：“我可以自己跑的，我比大部分人跑的都快是不是？”
“你背着我跑得很快的话，我还得搂着你不掉下来，就不好打滚躲了。”
“不背就算了，”莫尔觉得莫林说的也有道理，也没想为什么突然要他带路，只是闷闷问道：“你会乖乖跟着我跑吗？”
莫林凑近亲昵地蹭了蹭他毛绒绒、脏兮兮的脸蛋。
“当然了，你慢一点，我就能紧紧跟着你。”
莫尔在这个屠杀场上躲避危险，做得绝对要比他好。
不会因为尖叫哭喊晃神，也不会因为鲜血残体而发抖。
……
硬冲着往上与乔察一行人抵抗的灰纹腹鼠兽人只有三百不到，剩下的一半人分散开来混进了人群里，抱着一丝侥幸，期望能够安全离开。
可惜决定先行牺牲的灰纹腹鼠们低估了大人这次的狠心。
他们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毫无抵抗之力，以必死之心燃烧的勇气很快就被打的消失殆尽，灰鼠们几乎立刻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而乔察还要让他们更绝望。
“这就是你们践踏慕塔尊严的下场。”既然这么想找死，乔察偏不让他们先死，“好好看看你们的族人，是怎么因为不自量力而死的。”
不远处的白光又将一只灰鼠和抱着他的人绞碎。
“大人……”
有人忍不住崩溃哀求，可是才张口说了两个字，冰冷而又锋利的鞭子就抽了上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瞬间响起，开口的人闷哼着倒在了地上。
手握钢鞭、身穿靛青色服装的守卫冷漠扫视了他们一眼，“闭嘴。”
更多的兽人开始从出口退回山谷，有人见到之后跟着往那边跑，谷口处很快就被堵住了。
红色的光点移动到这处，并缓慢停下的时候，被堵住的人群顿时惊恐的哭喊起来。
“大人！我们是卡安的领民！”
“大人……”
乔察对这即将到来的一切视若无睹，可是下一秒，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乔察挑眉，转身朝后望了过去——
有人半跪在舱顶，手中的匕首高高抬起，朝着点射器斜划了下去。
“咔嚓”，点射器应声断成两半。
梅朵站了起来，收起匕首插在腰带上，长腿一跨，从高处跳下，后面紧跟着一队人，与乔察为首的人面面相望。
人群中猛然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惊叹声。
卡安城的执法队姗姗来迟。
乔察抬起了下巴，吩咐道：“你们去把逃跑的人给堵住。”
“是，大人。”
剩下四人继续看守这一群灰鼠兽人，其余的十二人分散开来，去堵那些逃跑的兽人。
梅朵浅绿色的瞳孔里积蓄起了风暴，脸上一片漆黑，高声喝道：“乔察！你在这里屠杀，太不把卡安和利莫里亚看在眼里！”
乔察握了握手中的钢鞭，勾起嘴角，讥讽道：“你们才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随意接受别族的叛徒，让他们成为你们卡安的平民，就想妄图洗掉他们的过去！”
“我只不过是在清理慕塔的叛徒！”
有执法队员从梅朵身后站了出来，“慕塔的叛徒！？你杀的只是慕塔的叛徒吗？！他们有多少是卡安的领民！”
乔察回身看了一眼乱哄哄的人群，冷漠道：“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别族的叛徒，他们死有余辜。”
梅朵挑眉问道：“你一口一个叛徒，那些灰鼠们背叛了你们慕塔什么？不想作为被拱手送出去的礼物？还是不想成为猎场的猎物！？”
“他们不过是在厄尔尼诺风暴的时候移居到慕士塔格，承担你们慕塔的高额税赋已经支付了你们收留的报酬，他们可不是你慕塔的奴隶！”
“如果只是居住在那里就成为你们慕塔任打任杀的所有物，那你们慕塔族还不是跪在达达脚边的卑贱兽奴！”
乔察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向梅朵的脸，他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比刚刚更盛更旺，怒火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撕碎这个女人！
她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侮辱他！
梅朵的话刺中了他心中的痛点。乔察阴鸷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开口命令道：“把在场的所有兽人都给杀掉！”
站在他不远处的乔坦犹豫了一瞬，开口道：“大人，这……”
乔察回头阴冷地看了他一眼。
乔坦立刻低头，尊敬道：“是，大人。”
用手接住乔察钢鞭的梅朵只觉得右臂被这一鞭抽得剧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前面就是卡安城！”
“放心，我一定在你的援兵赶来之前杀光你们。”乔察勾了勾嘴角，往回拽过钢鞭。
梅朵当即放开鞭子，后退了两步。
“梅朵小姐，”有人拽住了她，低声道：“我们要不然先回去吧？”
梅朵皱眉，回头瞪了他一眼，拒绝道：“不行！”
劝说的人看了一眼前面男人疯狂的眼神，仍然觉得心惊肉跳，“可是他……”
“别可是了，”梅朵打断他，“立刻向哥哥发出消息，让他把能带的人都带过来。我今天一定要把乔察这个疯子留在这里！”
梅朵红了眼睛，看着乔察的手下毫无羞耻和怜悯之心地抽向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兽人，命令道：“四个人和我一起对付乔察，剩下的人去阻止他的手下！”
“不自量力，”乔察冷笑，“你应该让你的人一起上的。”
……
蹲在山顶的丁勒举着倍镜，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收进眼底，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乔察明显动真格了。
“贱人贱人贱人，”丁勒不住地碎碎念，然后抬头看向阿黛，问道：“卡安城的小姑娘能坚持到援兵赶来吗？”
乔察可不是什么毫无名声的小人物，区区执法队根本没有办法打得过他。
而小姑娘也不是个傻子，找援兵是一定的。
阿黛皱着眉头，举着倍镜望着下面，“唔，好像有点悬。”
丁勒立刻拿起倍镜望去，“该死，乔察这个疯子！”
……
现在的场面比刚才还要混乱十倍。
跟着乔察的这一队十六个身经百战、出手阴狠，卡安城的执法队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好歹拖住了其中一些人。
乔察说话动静并不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他刚刚说的话。
所有人都在祈祷卡安城的大小姐能够对付的了他。
可是在解决这个慕塔的大人之前，他们要保证自己不被先解决掉。
莫林两个快要跑过飞行器的时候，手握长鞭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将已经越过去的兽人给抽了回来。
“咔嚓”一声脆响，被抽到的几人齐齐倒在了地上，鞭子划过地面，留下一道又深又宽的划痕。
莫林毛又炸开了，这是个什么鞭子！
刚刚的几人绝对被抽断了骨头！
钢鞭在空中折射出冰冷的光，重新抽向倒地的几人，刚刚还在挣扎的人就不动了。
胃中又开始翻腾起来，莫林扭头不去看地上的血污。
长鞭从身后朝着他们两个抽了过来，莫林一个跳跃，险险躲了过去。
莫尔动作很快，鞭子压根追不上他。
鞭子转了个方向，向莫林重新挥舞了过来。莫林在地上打了个滚，又险险躲了过去。
身后的人惊讶了一声，开始紧咬着莫林不放。
莫林连滚带爬外加瘸着腿跳跃，每次都是惊险躲过，但又确实是一根毛都没有被碰到。
握着长鞭的男人没来得及挥出下一鞭子，斜方冲出一个灰扑扑的影子，猛地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脸上就像被刀锋割了一下，双眼一阵刺痛，什么都看不见了！
“啊啊啊！”
这种痛苦的叫声在这个场上根本不算什么，比他凄厉揪心的喊声多的是。
不过作为第一个被伤到的慕塔兽人，顿时吸引了场上不少目光。
下一刻，不少目光转到了挥爪的莫尔身上。
莫尔重新回到了莫林身边，仰着头打量了周围一圈似有似无的目光，蔚蓝的眼睛里闪着冰冷的光。
慕塔族中并不是所有兽人都有乔察高级亚兽的天赋，但是作为有名的战斗型兽族，并不是随随便便一只幼崽就能近身，更何况是毫无防备地被弄瞎了眼睛。
两鞭抽向低等兽人，低弱者可能就会丧命，可对慕塔族来说，相同的鞭打只不过是一种惩戒手段。
弱者永远在强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乔坦接到乔察无差别屠杀的命令后，最让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灰鼠的命不值一提，并不代表在场所有人的命都轻贱不堪，如果踢到铁板的话，倒霉的就要变成他们自己。
这只幼崽的潜力明显出色，乔坦望着不远处的幼崽，努力地想要辨别他是哪一种兽族，但是……脏的实在看不出来。
迟疑的不只他一个，有人忐忑不安，“乔坦，乔察大人的命令……”
“不要管这两只幼崽，”乔坦皱了皱眉，“先把所有的灰鼠解决掉。”
暗中观察的兽人们看着慕塔的大人没有对这两只幼崽动手，反而离开了。
有些兽人就开始悄悄的朝他们俩靠近。
莫林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切，但是想不通为什么慕塔的人要放过他们。
莫尔歪头看向莫林，双眼明亮的看向他，问道：“我们跑吗？”
莫林当然点头说跑了，再往前不远就能跑出飞行器围成的圈了。
握鞭的慕塔兽人挥舞的钢鞭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莫林他们这边。
“莫林！”
熟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莫林抖了抖耳朵，停下来朝着声音处望了过去。
灰雀从不离身的大毡帽不见了，一张脸上满是血污，颤抖着嘴唇对他说道：“求求你……”
有鞭子朝他抽了下来，“小心！”
灰雀朝他抛出了手中的灰格，往地上一滚，鞭子挨着他抽了下来，背上的衣服顿时裂了开来。
莫林飞快地朝前小跑后伏在地上，灰格摔在了他的身上。
莫林轻轻把他抖了下来，抬起头看见灰雀趴在地上，哀求道：“带他走。”
莫林一咬牙，叼起灰格，跟上了停下来等他的莫尔。
莫林努力保持着之前的速度，不能让莫尔将就他再放慢脚步了。
“你要听话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就把你扔下了。”莫林朝着不断挣扎的灰格说道。
灰格不再动了，只是小声的“咕咕”起来，那声音就像呜呜哭泣的小孩一样。
……
乔察手中的长鞭要比别人的重许多，抽得面前的人接连后退。
梅朵只觉得她的胳膊再来这么几下就要断了，她的队员们情况只比她更糟糕。
梅朵一咬牙，拽着鞭子干脆冲了上去，鞭子抽得她近不了身，那么她要贴近他肉搏！
梅朵凑过来的那一瞬，乔察的手就扯住了她，梅朵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被捏碎了——
下一秒乔察扔开了钢鞭，在梅朵震惊的眼神中朝她露出阴森的白牙，嘲笑道：“你太不自量力了。”
如果梅朵现在是兽型的话，那么她全身的毛都要紧张的竖起来。
在她想要去开手环前一秒，双臂接连被折断。
乔察的力气太大！他之前甩鞭的时候就没有用全力！
被骗了！
梅朵被扔了出去。
然后躺在地上看着乔察用更快的速度杀了她的同伴。
乔察一只脚踩在梅朵骨头全都碎裂的腿上，带着笑容看着梅朵脸上的痛苦和绝望，“好好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乔察捡起钢鞭，回身看了一眼场上的状况，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们就是这么执行我的命令的！”
慕塔的队员听到这话，身躯齐齐一震，立刻使出全力来对付在场的兽人。
卡安城剩下的执法队员们目眦欲裂，迫切想要去看看梅朵他们的情况，可惜被缠住脱不了身。
乔坦不敢置信地看着血泊之中的梅朵，乔察阴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投进了场上的围杀。
乔坦立刻低头，忍住心中的震惊，跟在了乔察的后面。
……
莫林叼着灰格全力奔跑，下一秒，危机感陡然升起，莫林全身的毛都要炸了起来。
他头也没回，立刻朝左边扑了过去。
鞭子破空抽了过来，但是抽空拍在了地面上，裂开了一条深缝。
乔察挑了挑眉，收回鞭子重新抽了上去。
莫林连滚带爬躲了过去，但是背上的长毛被削断了一半。
莫尔停了下来，冰蓝色的瞳孔里折射出金灿的光。
“有意思。”乔察望着那双蓝色眼睛，只觉得全身莫名兴奋起来。
隐隐畏惧和迫切想要撕咬打败他的两种感觉让他兴奋地想要颤抖。
乔察仔细打量了莫尔，一时没看出他是什么兽族。
但是没关系，乔察决定把他抓回去，到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兽族了。
不过在那之前应该先把其它碍眼的东西给解决掉。
乔察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莫林身上，莫林被看得头皮发麻。
乔察“咔”的一声转了一圈钢鞭上的手柄，冰凉光滑的钢鞭“咔咔”的转动起来，表面上现出了锋锐的倒钩。
莫林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然后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莫尔，莫尔蓝色的双眼愤怒地像是要喷火了。
他要对莫尔说什么？别管我先跑吗？莫尔要是能听他的才怪呢。
这一瞬间莫林反而平静下来。
既然跑不了那就冲上去打他。
莫林不用对莫尔说什么，莫尔这次默契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莫林在乔察动手之前冲了上去，莫尔紧接着动了起来。
乔察惊讶了一下，倒是没料到两个都不跑还冲上来，嘴里还可笑的叼着一只灰鼠，又是两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乔察无视了从另一侧蹿上来的莫尔，朝着莫林甩出了钢鞭，莫林这次没躲过，挨了一鞭子，背部被撕下一块皮肉，火辣辣的灼痛起来。
乔察同时转身避过企图跳到他面上的幼崽——
莫尔顺利地在他面前落下，低头咬住了他握住鞭子的手腕，锋锐的犬牙瞬间刺透了他的骨头。
鞭子不受控制地从乔察手中掉落，骨头被绞碎的疼痛让他挥着手将莫尔甩出去。
可是莫尔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吊在他的手上。
该死！
乔察心中既惊又怒！
抬起左手想要抓住咬住他不放的幼崽！
“莫尔！”莫林忍不住喊道。
在乔察抓住他之前，莫尔跳了下来，顺带咬下了一块肉。
乔察左手握住受伤的手腕，目光阴鸷地盯着他们两个。
下一秒，乔察的胳膊上的衣服“砰”地被撑碎，野兽般覆满灰色长毛的粗壮胳膊露了出来，手掌弯曲变长，锋利的爪子就像刀钩一样。
莫林心惊胆跳地看着他左手捡起地上的钢鞭，然后黑亮的钢鞭上开始流窜着金黄色的……光？？！！
什么玩意！？
莫林简直要惊的要跳脚了！
莫林来不及想这是个什么原因，在钢鞭甩过来之前往旁边滚了过去——
莫林肯定鞭子没有碰到他，但是他面向鞭子的一侧好像被抽到了一样，灼热般的疼痛。
他低头一看，身侧出现了一道焦黑色的印痕。
莫林来不及去看莫尔的情况，下一鞭紧接着朝他抽来——
莫林想要往旁边躲的时候，被一只细白纤长的手抓住了，然后被按到了一个柔软馨香的……地方？
莫林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被搂在怀里，搂着他的人不用看就知道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一只手甩出了一条鞭子，看材质看样式估计是刚刚从哪个人手里抢的。
鞭子“啪”的一声和乔察手中冒着光的鞭子撞到一起，然后断成两半掉在地上。
“啧啧，”旁边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对付两只幼崽，你竟然这么不择手段，乔察你还真是贱到不要脸！”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