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先生漂流记》橱柜里的鼠

8、诉说

　　“所以，那是怎么个回事？”
　　红叶盘腿坐在树下，俊美的面庞带着些许疑惑。
　　纸鹤捻住落下的一片花瓣，细碎的黑发翩跹，唇齿带笑，端是一副好风景。
　　“是不是感觉无头无脑的。”
　　红叶面无表情的瞄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个音。
　　纸鹤捏起拳头放在唇边一笑，道：“那莫怀原本就是个不受宠的庶子，生母再世便不受待见，生母死后更是明目张胆。你看那个莫家老太太的态度就知道了。还有那莫绍渊其实就是个男女不忌的风流纨绔，莫怀相貌出众，但是族中人并不待见，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顾虑。就算做了他也知道莫怀不会说出去。”
　　红叶觉得有些恶心，这兄弟□□之事在他那个世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他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纸鹤眨了眨眼，“他杀的。”
　　红叶微微歪着头：“她儿子杀的？”
　　“是的，是莫怀杀的。”他垂下的眼笑道：“这莫怀生母原本就是一个妓子，在莫家老爷赎身后便受尽宠爱。但这莫家老爷也是个闲不住的，两年后便不再来了，她便失了宠，原本看她不顺眼的人都统统出来落井下石，连带儿子也尽受侮辱。”
　　“所以在莫怀看来，他会过的如此惨都是他母亲的功劳，以为只要她死了，他就可以解脱。”红叶接话道，说出也符合情理。
　　只见纸鹤摇了摇头：“这个原因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原因。”
　　“什么？”
　　纸鹤低下了头，微微侧过，黑润的眼含笑看着他。
　　红叶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只见纸鹤慢慢吐出两个字：“□□。”
　　红叶感到一阵窒息，摆手道：“好了别说了，后面的我知道了。”
　　他红叶虽也是出身贵族，上等世界虽然龌龊，但是这种事也是听都没有听过。
　　“那么那个二夫人呢。”
　　“很简单，在他遇到那个狐女时，是他母亲死的时候，虽然只有一次见面，但他对那个狐女产生了难以想象的执念。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事，把那儿二夫人杀掉，看看效果呗。”
　　纸鹤皱着眉：“他为什么要杀二夫人。”
　　“有仇呗。”纸鹤张开手掌向空中抬去，黑色的袍袖话落，露出雪白的皮肤，在那黑色映衬下显得莹白如玉。
　　红叶有些移不开眼，以至于没看见纸鹤那唇边的诡异笑容。
　　那笑容带着渗人的讥讽与疯狂。
　　红叶低着头有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
　　“那么最后那个场景……”
　　“你当那个莫怀有病就行了。”纸鹤打断他，然后一副别问我我不想说。
　　红叶心里有些不舒服，双方沉默了许久。他微微偏移过头，看着那张白玉般的脸，之后倒下了身，枕在纸鹤的腿上。
　　纸鹤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总觉得这些事都在挑战我二十多年的道德观点。”
　　纸鹤伸手摩擦着他的耳朵，红叶皱着眉头躲了躲，伸手直接抓住那乱碰的手，紧紧的拽着。
　　纸鹤抬眼看向没有边际的黑暗虚空，“觉得恶心吗？”
　　红叶扯出一个笑：“你说呢。”
　　恶心的吧。
　　红樱树的花依旧开的灿烂，片片花瓣纷飞，遮掩住依偎的两人。
　　“休息一下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