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策将军没有上朝的第二十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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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或许是怀化大将军年纪大了……或者练功不得法……所……所以……走火入魔了？”
几个之前还怒发冲冠的老大夫，被程策杀气腾腾的一质问，顿时吓得支支吾吾直发抖。
他们是真找不到原因，所以只能怀疑到程昱的年纪和练功不慎上去了。
“祖父，您听到了吧？这就是这些大夫的诊断结果，您也认为，父亲已经年老体弱到要死的地步了吗？”
程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又瞬间转向了程家现在的家主，眼眸中流转的，是在战场上足以震慑的敌人肝胆俱裂的煞气。
不少人都在程策的盯视下忍不住胆寒愤恨，却唯独只有言赫认为，这样的程策，才是最让他赏心悦目的样子。
“你，相信他！？他只是一个靠着龌龊和卑劣手段，坐上医官最高职位的下三滥！”
程胤老将军沉着声，义正辞严之中满是对程策如此信任言赫这种不耻小人的不满。
程策不得不承认，言赫的手段的确很龌龊和卑劣，但是……
“但是，所有的大夫都让我程家抓紧时间准备后事，只有他，只有他说，他可以为父亲医治，祖父，您真的要放过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吗？”
程家内部的矛盾，瞬间让所有的外人都噤若寒蝉，只有言赫却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一脸媚笑的仰望着程策，比起看他痛苦的样子，言赫恍然发现，其实还是他维护自己的样子，更加让人心动呢。
程策的意思程胤是明白的，其实就是无路可走下的拼死一搏罢了，那么这一把，究竟值不值得去赌呢？
“言大夫，老夫且问你，若是暂且保住昱儿的性命，之后寻到了解药，便能一切恢复如初吗？”
程胤思虑了半响，看程策如此决绝的模样，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早死片刻罢了。
“若是遵循言某人医嘱，好好休养恢复的话，至少再想策马扬鞭不难，但是轻易不可动武，此后身子，自然也是比不上中毒之前的。”
言赫对于程昱的情况并未做任何隐瞒，这也是他在不以自身血肉为药引，不下生死子母蛊的情况下，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过若是最终没有找到解药的话，言某人不能保证，程昱将军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以毒攻毒的疗法。”
作为患病者的家属，程家人下意识会把结果往好的一面想，但是言赫更喜欢把最坏的结果，全部坦诚在他们的面前。
“言太医，且容我们先商议商议。”
程胤将军听闻言赫所言，知道这并非是他耸人听闻，以其他大夫的诊断结果来说，这个答案才是合理的。
如此一想，程胤对言赫也终是有了几分信任，当即回过头，招来了程家所有上了朝堂的男丁，商议该用何种方法为程昱医治。
最终在激烈的探讨之后，程家儿郎绝大多数都认为，程昱绝对无法接受醒来后再不能征战沙场的结果，这对于一个武将来说，与从此变成一个废人，并未有多大的区别。
所以就算暂且保命的方法十分凶险，他们也愿意冒险一试，毕竟在他们的手上，还留着一个活捉的刺客！
“好，那就去点个火盆来，再准备一坛烈酒，一把开了刃，没见过血的匕首。”
言赫并未过问程家人的决策，只在得到答案之后，就立刻一本正经的吩咐起了准备事项来。
程家人不知道言赫要如何医治程昱，只是既然选择了要赌一把，就不得不相信言赫的每一句话，而竭尽全力的去配合。
在程胤的命令下，程家人立刻就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言赫要求的东西，不一会儿就以最高规格，整齐的摆在了他面前。。
当着程家所有人的面，言赫直接就大大咧咧的拿出自己挂在腰间的小酒坛，朝着让他们准备的那坛子烈酒里混了一些进去，然后拿过那把开了刃却未见过血的匕首，就直接置于火盆里面炙烤起了刀刃。
等刀刃烤了一个通透，言赫才把烧红了的匕首，整个儿的插入了烈酒之中，哧哧的响声瞬起，带出一阵白雾，让一旁知晓烙刑的人都是一阵牙疼。
“一会儿言某人要重新破开程昱将军已经闭合了的伤口，对其进行重新处理，为了避免过程之中程昱将军失血致死，我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人，为其一直护着心脉吊着性命，你们程家派谁来？”
言赫从烈酒之中取出匕首，回头看向那群对自己虎视眈眈，似乎是在防备着自己，在给程昱医治时，动什么手脚的程家男人们道。
“我来！”
言赫自告奋勇的就要上前，却被言赫随手就挡了下来。
“你不行，换一个，换一个在刺杀之中没有受伤的人来。”
言赫的话里似乎意有所指，不禁让程家不少人纷纷朝着程策投去了复杂而怪异的目光。
就连程策本人也是当即愣在了那里，心道，这意思是，自己也中了和父亲一样的毒！？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自己的确是和父亲被同一支暗箭所伤的，可是……
“兴儿，你来。”
程策思虑之间，程胤已然移开了看向他的目光，轻皱着眉头，对程兴耳语了几句之后，便是直接命令他来替言赫做帮手了。
程兴对言赫一直很是不屑一顾，要不是程胤告诉他，让他去帮忙，是担心言赫在医治之中会刻意给自己父亲使什么小手段，所以必须严防死守着他，程兴压根不愿意听从言赫的任何吩咐。
然而程兴才上前，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父亲运功，言赫已经不知何时扣上了他的腕脉，沉吟了片刻之后，便是以极其戏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程兴小将军，今年也该三十有几了吧，不过可惜啊，可惜至今还未有儿女承欢膝下吧，这病可不好治啊。”
言赫在之前程家人污言秽语轻蔑于他的时候一言不发，只不过是犯懒而已，但是他们既然对程策表现出了敌意，就别怪他小人报仇行事卑鄙了。
程兴本就被言赫戏谑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再被那样充满可惜的言语一激，瞬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开了。
“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那方面不行了？分明是那些女人肚子不争气！你若是再胡说八道，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程兴恼羞成怒间，直接握起拳头就要直接往言赫面门招呼。
言赫不躲也不闪，依旧是用那副满是戏谑的神情，当着所有人的面，笑着替他把脸直接丢到护城河外去。
“谁说你不能人道了？不能人道与不育之症可是两回事，更何况，若是有一位女子不孕那或许是她的问题，可若是个个都无法成孕，当真与你毫无干系吗？”
与此同时程兴怒不可遏的拳头已经到了言赫的面门前，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却被程策直接抬手挡了下来。
“程戎盐！你居然帮着这个下作之人与我动手，你究竟还是不是程家人了，你若是还把我当做兄长，就滚一边去！”
程兴暴喝一声，就不管不顾的直接抬起另外一个拳头，又朝言赫袭击了过去，一副今天不把言赫揍个半死，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然而不论程兴的拳脚如何刁钻的想要跃过程策，砸到言赫的身上，都被程策毫不犹豫的抵挡了下来，即使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势，也死死护着言赫不让一步。
“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先让他给父亲医治要紧，你希望因为你的一时羞恼，直接害死父亲吗！？”
程策义正辞严的一番质问，也是让面色古怪愣在一边的程家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立刻上前，把程兴拉开压制了下来。
相对于程兴的恼羞成怒来说，程胤的面色古怪之中，却莫名的对言赫多了几分信任。
因为程胤也觉得，不可能自家嫡长孙娶的所有媳妇儿都肚子不争气吧，这其中怕是真有什么别的缘由，而这也的确是别的大夫，从未指出过的问题，或许，言赫在某些疑难杂症之上，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也有未可知。
“言太医，不知老夫长孙兴儿的身体，是否真有什么不妥之处？”
“是否真有不妥之处，程家人应该比言某人更清楚吧，不过今日言某人可不是为此而来的，所以既然这位程小将军的身体其余都无碍，就请吧。
言赫说着就把话头戛然而止，直接无视了表情各异的程家人，做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程胤稍稍噎了一下，知道怕是之前他们程家对言赫的态度，惹恼了他了，便是也没再纠缠下去，忙是点头赞同的先以程昱的医治为重。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策将军没有上朝的第二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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