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流光》微云疏影

54、54

　　“五影大会？”
　　千手柱间点头，说：“没错，现在各国都建立了相应的忍村，我觉得应当召集五大国的影，举行一次军事会议，商量国境线的划分、各国的同盟关系、军事互信的举措等等，地点放在没有忍者的铁之国。”
　　听见他说了一大通，唯独没提到尾兽，千手扉间提醒自家兄长：“尾兽呢？不谈吗？”
　　“尾兽？”明奈疑惑看着千手柱间，就见千手柱间尴尬地摸了摸头：“那个，我本来想，各国都在争夺尾兽，很可能再次引发战争。倒不如我帮他们把尾兽抓了，一个国家发一个……”
　　千手扉间瞥了兄长一眼，重申观点：“不要一激动就说免费给，必须让那些国家拿粮食和钱来换！”
　　明奈想也不想就否了：“不行。”
　　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她盯着千手柱间，极为认真地说：“柱间，你的做法只是省掉了‘争夺尾兽的战争’，治标不治本。更何况，尾兽共有九只不假，现存于世的却未必有那么多，哪怕它们全都存在世间，五大国无法均分不说，其他小国也会有意见。”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类似的话，他早对大哥说过无数次，但大哥每次都说，哪怕只省掉“为争夺尾兽而发起”的战争也好。无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发尾兽这件事已经无法避免，那就为木叶争取粮食和金钱吧！
　　千手柱间尴尬地笑了起来：“明奈，那个……尾兽的事情，我已经不打算在五影大会上谈了……”
　　听见他这样说，千手扉间的脸色精彩极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反驳言论，我说不行，你就找了几千个理由说服我，最后索性说一定要这样做；她说不行，你就……谁才是你的亲人啊！
　　算了，这种待遇，他早就习惯了。
　　明奈看到千手扉间的表情，若有所悟，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璀然生辉，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明奈？”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很开心！”明奈好久没这样高兴了，以手托腮，建议道，“我建议，这次的五影大会，不光可以谈军事，也可以谈谈商业。加上商路安全，顺便让他们开放一下国内市场好了，哪怕只开一两个通商口岸也是可以的嘛！如果大家都富足起来，战争或许就不用开打呢？”
　　仓廪足而知礼节，这个道理，古往今来都通用，不是吗？
　　千手柱间想了想，才说：“可行是可行，但我和扉间不怎么懂这些！”
　　“咦？”明奈奇道，“我不去么？”
　　“那个……”千手柱间尴尬万分，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出他不打算带自己去参加五影大会，明奈收敛了笑意，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去！”
　　这一次，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反对无效。”明奈干脆地说，“你们不带我可以，我正好要在铁之国开钱庄，顺便去实地考察一趟。”
　　千手扉间额头冒出青筋：“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知道你的命在地下换金所悬赏多少吗？现在各国都心怀鬼胎，五影大会要是谈不拢，很有可能会直接打起来，演变成其他四影打我们一家，我们怎么保证你的安全！”
　　“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觉得，我的实力提升太快，查克拉量不正常，怎么现在就变成我要靠人保护了。”明奈反驳道，“再说了，我的性命值钱，不是因为别人认为我实力有多强，只因我是宇智波族长。”
　　千手扉间皱了皱眉，就听见兄长说：“明奈，够了！你不许去！”
　　“我——”
　　“你是木叶的下一任火影，不能以身涉险。”千手柱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明奈怔住了，就听见千手扉间说：“大哥说得没错，你不能去。”
　　“等等！”明奈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问，“下任火影不是扉间么？”
　　“我没有你合适。”千手扉间冷静客观地阐述事实，“如果五影大会能谈得拢，和平至少能维持几十年。我只擅长军事方面和忍术研发，论起理政能力、民生问题的处理、商贸经济等，远远不及你。对日后国内和平，国际环境也相对安宁的木叶来说，更需要一个擅长内政，而非军事的二代火影。何况，你成为火影也有利于安抚宇智波，让他们继续为村子做贡献。”
　　千手柱间叹道：“扉间，最后一句就不用说了。”
　　说罢，他望向明奈：“这一年来，木叶的繁华与改变，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出力最大。如果没有你妥善调配资源，村子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更不用说始终干净整洁，井然有序。孩子们哪怕失去了父母，也生活得很好，脸上有了笑容，大家也都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富足生活。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火影。”
　　明奈想都没想过这种事，不由扶额：“但火影……是要公选的……”
　　虽说内政比外勤劳心劳力很多，但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外出做任务才是最根本的。何况以现在这些人的眼光，明奈所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没有用。
　　建立医疗体系有什么用？医疗忍者都没几个！
　　妥善照顾孤儿，给他们教育，用得着吗？外面的百姓性命贱得和草芥一样，给这些孩子一口饭吃就够了，干嘛花钱让他们读书习字？如此等等。
　　也就只有抚恤金之类的制度，以及商贸带来的红利深得人心了，因为与大家切身利益相关嘛！
　　“不急，反正离大哥退位还早。”千手扉间回答道，“等到选二代火影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享受到你做的这些事的成果，自然会支持你、认同你，希望你能带领他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柱间和扉间这么长远的目光，现在就能理解明奈做的事情，但只要时间久了，大家明白过来，一切就顺理成章。
　　明奈虽然对火影之位没有任何想法，但听见柱间和扉间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证明她的付出起到了作用，给木叶带来了足够的改变，这更坚定了她的决心：“那我更要去参加五影大会了，既然我是火影的继承人，理应站在第一线，承担危险。再说了，第一次五影大会，我怎么能错过？那我以后怎么发起第二次五影大会？”
　　千手扉间双手抱胸，打断了她的美好设想：“你是不是想太多？你没有大哥那样的威望和实力，怎么发起第二次五影大会？”
　　“扉间，少说两句！”千手柱间责怪地看了弟弟一眼，才对明奈说，“明奈，为了你的安全……”
　　明奈睨着柱间，声音提高了八度：“真不许我去？”
　　“明奈……”
　　“真的？”
　　千手柱间败下阵来：“我知道了，这次五影大会，不光谈军事问题，也谈商业问题，你当然得到场。”
　　千手扉间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用毫无起伏地语调说：“既然如此，邀请书就大哥你来写吧！”
　　“啊？扉间，等等——”
　　“我拟好的那份已经不能用了，从内容到与会人员。”千手扉间的语气十分平静，千手柱间却硬是听出了一股杀气，“所以，大哥你自己去写吧！”
　　千手柱间知道得罪了弟弟，含泪点头，就听见千手扉间又问：“那么，尾兽的事情该怎么办？”
　　听见他提到这个问题，原本轻松的气氛又一次沉闷了下去。
　　他们都清楚，尾兽的问题就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爆——各国绝对不可能放弃尾兽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了得到尾兽会掀起战争，得到尾兽，能够控制之后，如果有野心家存在，也会挑起战争！
　　“我们必须想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千手扉间冷冷道，“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千手柱间当然也想解决这件事，所以他转向明奈：“明奈，接下来的事情涉足两族秘辛，我会认真回答，你也坦诚相告，可以吗？”
　　明奈点了点头，回答道：“如果想问写轮眼对尾兽的控制，我可以告诉你们，很难。如果只是让尾兽狂暴，三勾玉的瞳力足够强便能做到，但想要长期操控尾兽的意识，瞳力消耗太大，绝不可取。除非借助尾兽那一瞬失去神智，强行把对方做成通灵兽。”
　　“通灵兽会被反噬，不可取。”千手扉间下了结论，“一尾人柱力呢？”
　　“一尾与人柱力关系很差，大哥控制一尾狂暴很简单，但一尾人柱力能够凭借意志力与封印术，强行压下尾兽的暴走。”明奈回答道，“想要通过写轮眼去控制尾兽，非常难。”
　　听见她的说法，千手扉间沉吟片刻，才说：“看来，只能用那一招了。”
　　“那一招？”明奈本能觉得不对，“什么招数？”
　　千手扉间沉默了一瞬，才说：“秽土转生。”
　　听见这个名字，明奈就有不详的感觉：“什么意思？”
　　“通灵术的一种，将死者的灵魂从极乐净土召唤回人世，并以实体的形式复生，且不能用一般的方法杀死。”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地说，“这招本来是我开发出来，关键时候，让秽土者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忍术。”
　　这招他几年前就研发出来了，却只在宇智波面前用过一次——写轮眼可以记录一切忍术的结印手势、查克拉流动。他可不希望多用几次，被斑和泉奈推导出施展这个术的全部条件，导致战场全是被秽土出来的宇智波，那是坑自己。
　　明奈听了之后，心中涌起极为强烈的厌恶感，却强行压下，提出最关键的问题：“你想召唤谁？”
　　千手柱间沉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