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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番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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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草原,比赛,兔子和飞鸟
郑白洸奉旨前往边关镇乱,一连打了大半年的战,对手也好不到哪去,都人疲马乏。于是心照不宣地停战,偃旗息鼓,各自休养。
这一休就是两三个月,特别是在后两月里,郑白洸闲得皮痒就伙着拜东篱三五两天的找乐子,赛马、蹴鞠、比剑、摔跤、射击都轮番来了几遍,难分高下,最后两人也玩着没劲了。
于是两人约好去打猎,正值深秋,也算是最后一次行猎时机。不过两人决定换个玩法,都打一样的有什么乐趣。约定,一人打鸟,一人追兔子,看谁多。
郑白洸追着候鸟跑了一天,收获不少;而拜东篱可是自小就是套兔子高手。最后当然是拜东篱赢了,死鸟能与活兔子比么。
后来开春的时候,郑白洸也不打鸟了,改为训鸟,抓了只鹰隼,教得挺好,光抓兔子。如果抓回来的死的就给士兵们加餐,如果是活的就和拜东篱的兔崽子养,当然最后还是都被加了餐。
对此,郑白洸很是满意:狡兔三窟又如何,能飞出我的手心么。
总得来说,这两人的意见几乎都是相悖的,却能越打越乐,郑白洸霸道,拜东篱侠义,也算是相知相惜。郑白洸可以放着拜东篱的古道心肠,却不准他离开在自己视线之外,这是对属于自己东西的占有欲。他看着拜东篱和那些士兵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却命令他只能与自己同食同住。
就像当初在书院读书时,拜东篱可以把书具送与别人,然后他自己与他合用。郑白洸喜欢这个感觉,并一直维系着。
直到他们回京后,王大人准备让拜东篱娶妻成亲时,郑白洸意识到了危机。
两人第二次去月光湖的时候,郑白洸伏在醉酒的拜东篱身上说:
你娶一个,我杀一个。
而后是狠狠地一吻,一点也不怕搅扰了拜东篱的美梦。
其实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拜东篱也听到了,却一直假装沉睡,连让自己沉沦,无法抗拒的吻也强忍着没有回应,如果真有所动作,那他就真的不能做王名之了,他还是不愿做个不孝子。
再者,他知道郑白洸说得到做得出,如果他真的答应婚事,受伤害的还是那些无辜的女子,于是他选择了暂时离开,只是没想到,那次离去,竟然成了永生。
当很多年后,郑白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第一句是“终于等到了你”。
他则笑着点头:“嗯,久等了。”
郑白洸把剑递给他说:“再打一次。”
他接过问:“比什么?”
“打了再说。”
两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从亭中到池中到廊前再到花间,杜端在一旁看着,温酒,不温不火,不哭不笑,酒煮好了,自饮一杯,然后离开庭院回了自己的书房。
“你输了。”郑白洸收招回鞘,很是冷静。
“你赢了。”拜东篱揉了揉手腕,表示不甘心,心说小杜人那个书呆子能陪我练练剑就更好了。
“嗯,我赢了,我应该收取我的赢资。”
拜东篱看着郑白洸走近,任由他把自己按到在花丛中,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地撕咬。
良久,他看着离自己只有一线之隔的脸问:“解气了没有。”
无限地包容,还有柔情。
郑白洸忽地眼圈一红,很是哽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拜东篱笑着流泪。
“拜东篱。”
“嗯。”
“我想你。”
“我知道。”
“王名之。”
“嗯”
“我恨你。”
“我,知道。”
“再也不许离开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