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后（瓶邪）》疯子小艺

6、06.

　　06.
　　“天真，小哥！”一个大嗓门在小店门口就嚷嚷开了。
　　一个形状堪比月饼的身影闯了进来，身后王盟哭丧着脸：“老板，他在睡觉。”言外之意是你吵到他休息扣得可是我工资。
　　王胖子豪爽地一挥手：“没事！”合着不关您利益，您就不心疼了。
　　王盟自是不敢拦他，也不敢说他家老板似乎是和那位姓张的小哥睡一起的。
　　于是当王胖子边乍呼呼叫着“天真小哥我来看你们…”边打开房门，然后就默默把“了”字咽了下去。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天真在床上像只八爪鱼一样衣冠不整地压着小哥。天真在床上像只八爪鱼一样衣冠不整地压着小哥。天真……压着……小哥。
　　“咕噜。”王胖子咽下一口口水，对上张起灵抬头望来淡淡的目光，顿时如被砸了脚一般蹦得老高，还高举双手：“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张起灵：“……”
　　他目送王胖子跑远，待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内才开口：“起来。”
　　吴邪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有些难为情地吐舌：“小哥，没压伤你吧。”
　　说起来这事怨他自己。胖子的大嗓门将他惊醒。他急忙忙爬起想穿戴好，结果脚被地下的衣物一绊，让他直接栽上了床，还压住了闭目养神未起身的张起灵。之后便是胖子看见的一幕。
　　待吴邪匆匆洗漱好下楼来，胖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吴邪也坐过去，端起另一杯茶：“你怎么过来了？”
　　哪想胖子张口就是一句：“你把小哥咋了？”惊得他一口茶水喷出来，在大冷天给这位远方来客送上“透心凉”。
　　吴邪放下茶杯，抽出纸巾，对着那对他怒目而视的胖子讪讪笑了。
　　…好吧，时运不齐。
　　晚上他们三人一起吃了顿饭。吴邪和胖子对灌酒，气氛热烈，张起灵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来，干了！”吴邪开了瓶酒。
　　“不醉不归！”
　　一刻钟后。
　　“天真，我…我赌一毛钱你喝不下这瓶！”胖子晃着脑袋，顺带晃着酒瓶。
　　“去你的，我喝…喝得下！”
　　“你变老了天真！”
　　“哼，我老了…也比你帅！”
　　为什么张起灵接出来而吴邪没有进青铜门？他们打算以后怎么过？这一切算结束了吗？
　　这些问题胖子都没问出口。十年太长，长到他们所有人消磨了好奇，只求他们平安。
　　张起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一杯酒放在他面前时，他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喝的脸颊通红的人，现在才发现胖子已倒在一旁呼呼大睡，没睡的那只睁着被酒气醺上一层水雾的眼睛望着他。
　　张起灵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推开酒杯站起身，接住倒下的人。
　　待把两人都安置好，时钟指针已快指向数字12，张起灵帮吴邪掩好被子，看了眼他的睡颜，站起走向浴室。
　　不甚明亮的灯光从浴室的磨砂玻璃上透出来，模模糊糊染了房间的影。喇叭声从窗外传来，这个城市夜晚仍喧闹繁华，车辆川流不息，掩盖了点点雨声。
　　吴邪睁开眼，轻手轻脚下床来到窗边，拉起帘子将窗推开，望着雨丝在光下显露，朦胧了夜色。
　　当张起灵穿着浴衣走出来，就看到吴邪靠着窗边的墙壁望着外面，眼里反射着忽明忽暗的光。
　　又来了，他那种混杂着他看不懂的感情的目光。
　　两人又是沉默地对视。
　　吴邪上前几步拉过他的手：“小哥，我…”
　　之后几个字被湮没在车声中落入黑暗。
　　但张起灵通过眼睛“听”到了。
　　至此，他终于明白他眼中的那种感情。
　　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吴邪上前一步，拉过他，环住他的腰，凭借一厘米的身高差，低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再看看他。
　　后者的眼平静澄澈。
　　“排斥吗？”
　　短暂的停顿。
　　张起灵摇头。然后他就发现拥着他的人扬起了嘴角，一脸温柔。
　　随后便是铺天盖地侵来的他的气息。
　　他吻着他，手抚上他的后脑，穿插在他柔软的黑发间。
　　“我们一起过下去好么？”
　　张起灵睁眼看这近在咫尺的男子，然后闭上了眼，酒气都侵袭进他的口中。
　　那人的眉眼中有那么多温柔，尽数化在这个拥吻里给了他。
　　你若画地为牢，我只能任你攻城略地，为你倾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