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后（瓶邪）》疯子小艺

5、05.

　　05.
　　吴邪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中走出，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传来电视声的厅内，看见窝在沙发上睡着的张起灵。
　　吴邪走到他身边蹲下，细细打量他的眉眼。
　　他未干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额头以及脸颊两侧，呼吸平稳，好像睡得很沉。
　　吴邪伸手一揽，抱起他软得和女人一样的身子，后者迷迷糊糊睁眼，看清来者后与他对视一会便又闭上眼睡去。
　　吴邪轻笑，眼里满是宠溺。
　　他把他放在床上，看见他动了动，像方才窝沙发一样窝在床上，蜷在被子内团成一团，顿时对他这猫儿一样的行为哭笑不得。
　　吴邪伸手推推他：“小哥，头发不擦干以后会头疼的。”
　　张起灵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迅速闭上了。被无视的那只叹口气，扯下脖子上挂的毛巾，坐在床头，让对方的头枕在他腿上。
　　张起灵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很舒服。吴邪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无意识吃豆腐，待他觉得差不多擦完了，才惊觉明明已闭眼睡觉的人此时正睁着沉默的黑眸看着他。
　　“小，小哥……”吴邪说不清是被惊到还是觉得什么情绪被窥探，一时有点找不到该说的话。
　　张起灵无视他结巴的话语，盯着他的眼睛，用一贯平静的语气淡淡发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被反问的那一方不答，只是安静地盯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吴邪先败下阵来。
　　他问的话莫名其妙。吴邪却听懂了。
　　——你为什么接我出来，带我来这里。
　　“没有为什么。”他道。
　　张起灵又盯了他一会，吴邪的脸上除了笑看不出其他。
　　那张脸上仿佛带了一张面具。
　　张起灵移开视线，起身下床。
　　“小哥，你去哪？”
　　“……”张起灵没回答。
　　他只是想去沙发上睡。
　　来到这里几天，他都和这个自称“吴邪”的男子睡在一起。
　　他说他叫张起灵，很多人叫他小哥。
　　可惜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但那个男子手中握有的玉玺让他选择暂时跟随他。这样也许可以找到一些关于自己过去的蛛丝马迹。
　　张起灵从不随意相信人。
　　但男子拥抱的温度让他有些恍惚。
　　有那么一点可以信任。
　　张起灵望着笑得与其外号一样的男子，在心中下了定论。
　　可刚刚在看到吴邪那个仿佛戴了面具一样的笑容时，他对那个定论又有了一些怀疑。
　　“真的可以相信他吗？”张起灵在心中问记忆一片空白的自己。
　　他还没走出门就听见重重的赤脚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暖意从手腕处传来。
　　那个大男孩似的男子眼里有着慌乱，抓着他手腕的手紧紧地握着，像生怕他跑了一样。
　　他感觉那力度紧了又紧，随后消失。
　　吴邪松开手，像是下定了决心，抿紧嘴唇，眼神透着认真。
　　他抬手，温热的指尖触上对方微凉的脸颊。
　　山有木兮木有枝。
　　划过眉眼，来到下颚，食指轻轻从唇上掠过，手微微用劲，使他的头仰起一点，颇有些调戏的流氓范。
　　他微笑，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心悦君兮君不知。
　　“因为值得。”
　　他从不后悔为张起灵做的事。
　　张起灵感受着残留在额发上的熟悉温度，从吴邪眼中读出一种他所不懂的情绪。
　　“嗯。”他发出一个不知是代表知道还是其他意味的音节，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睡吧。”他将他抱上床，仔细盖好被子，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