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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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宿野外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守夜。假如所有人都睡死了，突然窜出个野兽来怎么办？黄蓉素来鬼点子多，她笑着坑人道：“我和阿柔姐姐两个弱女子，你们总不能让我俩守夜吧？商容今天精神又不大好，他一个赶考的弱书生，也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守夜的事就要麻烦三位少侠了！”
云天青随性洒脱的性子倒没什么，柳世封也没意见。云华抬头望天：我也是要去赶考奔前程的弱书生啊。看出云华的惆怅，阿柔道：“你若不想守夜，换我来也可以，我不睡觉也没有什么。”
黄蓉拉过阿柔的手，鄙视道：“他一个大男人还让女子来帮忙守夜，阿柔姐姐，你找他来到底是干嘛使的。我跟你讲阿柔姐姐，这样对云华是有好处的，你看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知道他平常根本不注重锻炼，这怎么行呢。安排他守夜是对他好。”
她这么一说，云华立刻站出来表示自己是个大丈夫，拍拍胸脯：“我怎么可能让阿柔姑娘熬夜，当然是我来。”
阿柔看了他一眼：“嗯。原来是这样，可是，萧公子呢？”阿柔一脸认真问。
“……。”你真信了。要忽悠就忽悠到底，黄蓉拉着阿柔，说商容怎么能和云华一样，商容比云华聪明，比云华好，等等等。嗯，她发现了，阿柔是个很好忽悠的姑娘。云华坐在一边听显得很怅惘，黄姑娘，你再这么说下去，就不怕阿柔发现萧商容的好移情别恋吗？云天青不知打哪摸出来一壶酒，边喝边笑，黄蓉瞪他示意别喝醉了，野外喝醉想死呢，云天青笑笑，表示自己酒量很好。最老实的是柳世封，坐得笔直，装作不见不闻。
黄蓉和阿柔睡在一块，萧商容拿出包袱里的衣裳给黄蓉搭上，云华效仿，云天青笑得更暧昧。按照商量好的上半夜柳世封守，中间时段云天青，下半夜便是云华。
半夜时，黄蓉被雷声惊醒，野外下雨可不是什么好事，立刻坐了起来，才发现她是醒得昨迟的一个。阿柔抱膝蜷缩成一团，云华将她护在怀里，柳世封和云天青都是一脸迷惑，萧商容摸着她的长发道：“不要担心，继续睡吧，不会下雨，这只是雷劫。”
“什么是雷劫？”黄蓉问。
比起人，妖类更敏感，天降异象，阿柔本能的害怕，她虽被云华护着嗓音却不带颤抖还是如一的清泠：“人、妖修炼到一定地步，可登天成仙时，就会有雷劫降下，度不过雷劫好的修为毁半，坏的死于雷劫。”
黄蓉来了精神，好奇道：“这好玩。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有人修成了仙身，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萧商容摇头：“看这惊雷，不是仙劫，是物劫。”
“嗯。”阿柔道，“物劫是说当有灵物宝器问世时，能躲过这一劫那宝物才算成了。”惊雷滚滚，时而划过天际，一时黑夜犹如白昼，“我隐约有些感应，大抵是两把宝剑问世了，一代日一表月。按理说，物劫不应该这么猛烈，除非……”
“除非那件物品炼制时走了歪道又或者不容于世，有害于人。”就像当年的焚寂剑成时，萧商容接道。难道是有谁又以魂魄之法制剑？可如果是这样，惊雷的数量少了半数不止，看来不是。
阿柔与萧商容一人接一段，唬得听众一愣一愣，云天青灌了口酒道：“嘿，真没想到世间真有羽化成仙一说，老子目标可算有希望了。”
惊雷响了半夜，扰得人睡不着觉，阿柔一直躲在云华怀里，为了缓解沉闷的氛围，六人唱起歌来。黄蓉声音最甜，阿柔声线轻灵，唱到最后只有她二人和声，宛如黑夜夜莺鸣唱，清亮动听。
清晨第一道阳光伴随着两名女子的歌声到来，六人熄了火，为加快步伐马匹是不可少的，可六人里只有三匹马，处了一夜不好扔下人家就跑，遂黄蓉与萧商容一匹马，阿柔化为一枝桃花安静呆在云华怀里，那么柳世封就只能和云天青一匹马了。
入得寿阳城后时间还早，整个城市都还没‘苏醒’过来，柳世封邀请众人到府上一叙，他神情诚恳言辞殷切，众人不好拂他意。朝廷命官走马上任一般都会提前发放通知，让其他人做好准备，故柳世封到柳府时，拿出文书即有管家殷勤的招呼他。有丫鬟备好了早点，众人只管享用，阿柔在仆役都退下去的时候才化出了人形。
用完早餐大家围坐在一起，柳世封要在下午过后才去交接官职，他是经历过考场的人，有些自己的经验，因为云华阿柔才出手相救，也算有救命之恩，柳世封嘱咐云华和萧商容一些考场上的事宜，官场要注意的事项，云华听得认真。柳世封预祝两人早日金榜题名，届时可就是同僚了。
萧商容和云华时间有限不能延误，还得赶路上长安，柳世封遗憾于不能和刚认识的新朋友多叙叙旧，他极力请云天青留下和他一起治理寿阳，奈何云天青志不在此。见过阿柔的那一手，又听说了可以真正成仙，云天青从小想要当一个大侠，惩奸除恶，立志当一个剑仙，实在不行剑侠也可以。柳世封留不住云天青，只好退而求其次，提出和云天青结拜，云天青应承下来。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在新朋友的见证下，结为兄弟。
黄蓉道：“其实我也缺一个姐妹，阿柔姐姐，不如改天有空了，我们也来结拜吧。”
“你要与我结拜，可是，为什么呢？”
黄蓉认真道：“因为这样蓉儿就有一个姐姐可以爱护了，姐姐也可以保护蓉儿，最重要的是阿柔姐姐很好。”忽悠。
“就像凡人亲姐妹那样？我没有妹妹，可以试试。”阿柔的神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黄蓉咧嘴一笑，云华突然觉得天空一片灰暗。
见证完一见如故的兄弟情谊，萧商容四人就要告辞，鉴于阿柔在，云天青可以观察一下那些法术，且他没有具体的目标，也随萧商容一同去长安，无人反对。柳世封亲自送五人出城，依依惜别。
走的是八公山官道，云天青在此之前就去多买了一匹马，除了阿柔不用骑马之外其余四人都是一人一马。一路上云天青都厚着脸皮请求阿柔多施展些法术来看看，偏偏云华也一样好奇，阿柔不堪其扰从云华怀里化形飘在半空中……还好八公山人少，不然大白天就看见阿飄，会吓死人的。花灵多属木系，阿柔所示的法术皆与木相关，黄蓉也看得兴起。纵然人与妖之间修炼的方式不一样，可是多看看，还是能吸取更多的经验。
要说云天青也是个聪明的，单从阿柔施法就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经验，练起来像模像样，第三天就能使出法术，虽然不怎么正规但还是十分得意。云华苦恼不已，云天青法术无师自通，萧商容懂得多，黄蓉和阿柔是女子就不说了，他瞬间觉得自己智商不足，被黄蓉嘲笑了一番，黄蓉本来就从萧商容身上学到了很多系的法术，云天青聪明她也是天才，并不为此沮丧。
五人结伴走了四日，阿柔突然语出惊人，她似恍然大悟道：“我自己不舍得动手，可是，我可以把云华带到我的家乡去，我的同族动手报仇也是一样的。”
阿柔同族多数死在前世云华师妹师弟的手下，她要寻仇无可厚非，但是，姑娘，人家寻仇都是悄悄摸摸的找过去，她倒好直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也不想想她这么一说云华很有可能会防着她。黄蓉嘴角抽抽好奇问阿柔她的家乡在哪。风越林，去长安的必经之路，阿柔解释道。好嘛，阿柔姑娘也没有那么蠢，知道云华必然途经此地。云天青还是认为前世的帐算不到云华头上，给阿柔做思想工作，云华一路精神萎靡，恹恹不振，萧商容则根本没当回事。
怀着各种复杂的情绪，穿过八公山，碗丘山，以及几个不知名的城镇，花了又半月时间，几人抵达陈州。陈州也有各学子陆续启程往长安赶，走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城镇，黄蓉建议在这儿玩一天再走。既然是黄蓉的提议，第一个点头的当然是萧商容。第二个支持的是阿柔，半月前黄蓉的一句玩笑话，阿柔当真，处处护着黄蓉，竟真有几分姐姐照顾妹妹的意思，想见这个姑娘确实执着较真，否则当年也不会追云华三年又找了云华二十几年。不管女生还是男生间的友情，有时候只要看对眼了，感情都能急速升温。阿柔对黄蓉好，黄蓉这个姑娘就是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前提是这种好不带任何算计不求回报。
既然五人的队伍三个人都同意了在陈州逗留一晚，其余二人再反对也就无效了，更何况云华和云天青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云天青喜欢喝蜜酒，停在陈州尝一尝也很好，打从阿柔说她还是要报仇后云华就一直在讨好她，阿柔照单全收，待云华也是说不出的好。可涉及报仇的问题，阿柔一点都不松口，冷着张脸盯着你，别说云华，云天青都投降了。和阿柔相处，云华是又甜又苦，不过谁让他上辈子没事找人灭阿柔族类呢。
半月的时光五人愈发相熟，不同于云华，云天青口齿伶俐，他讲事一分乐趣能掰出三分，幽默风趣，待人虽不如萧商容无微不至，但也是极不错的。久了黄蓉也爱与他拌嘴，听他讲些有趣事物，有时候萧商容喊她，她听云天青讲得入迷给忽略了过去。那以后萧商容的笑越发温和讲话也更和气，云天青却觉得冷飕飕的。后来莫名倒霉了很多，比如和黄蓉边说边走策马要走的时候马匹不知闹哪样掀起后踢，幸亏他功力还算不错，不然肯定摔个粉碎，又及吃个烧饼都能吃出满嘴沙，就不见云华这么悲催。气运这种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这碗黄连水咽了吧。
几人在客栈订了五间房，云华携阿柔出去逛街——仇怨什么的，还不到那一步，以后再说吧。路上云天青的趣事还没讲完，黄蓉想听完下半截，拉着云天青坐在客栈要了碟瓜果等他讲，萧商容只是笑，最后他出客栈透气，云天青还在和黄蓉争辩什么。之后不久某人吃果子吃出半条虫子，很淡定的扔掉没啃完的果子，拿起下一个继续啃起来。没办法，这种事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好惊讶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