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与青芒》奇小妖

53、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

　　相比梧桐的大惊失色，许沫接受地很淡定，他没有一丝惊讶，有的只是释然。
　　他的养父有着一头雪白的长发，面容却奇异地年轻，从小到大，他从一个小屁孩长成一青葱少年，养父的容颜却一成不变。
　　丧尸爆发后，方青远对他的重视让他深知养父跟这场灾难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原先猜测他会不会是当年参与XP计划的科研人员，结果今天才知道，他养父，是所有人实验体，所有丧尸的……父体。
　　梧桐惊叫：“我靠！这太劲爆了啊！你养父是外星人耶！！！那你说不定也是……ET？”
　　许沫白他一眼：“你再吵就把你丢出去！”
　　梧桐：“我只是惊讶而已。”
　　蓝癸：“接下来的内容可能有点……羞耻？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她点击，内容继续播放。
　　依然是许赟豪的旁白：“第一批参与XP计划的自愿者共有五十名，他们都是军人，身体素质一流，但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三个。剩下的四十七名自愿者陷入了永久睡眠，他们的身体机能还在运作，只是意识无法清醒。我们做了很多研究，都无法得到答案。方从煌那里得到答案。”
　　煌只愿意与方交流，方从他那里套到各种信息，比如煌星人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核。
　　煌的掌心凭空冒出一个小小的发着微弱光芒的晶体，问方：“知道这是什么吗？”
　　方摇头。
　　煌：“是我的生命。”
　　方：“啊？”
　　煌：“在我们那里，每个人的体内都会有这个，我们称之为核。你那些实验品之所以无法清醒，是因为他们体内没有核。”
　　方：“……那这个核可以复制吗？”
　　煌笑了：“当然，我的给你，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方：“你把你的给我们，那你自己的呢？”
　　煌：“再生。”
　　方：“……”
　　煌：“送给你。”
　　煌把他的核送给方，方和组织研究并成功完成了复制核的技术，那之后，实验体的成功几率明显高了，但他们仍然不完美，有些无法拥有自己的意识，有些身体新陈代谢停滞，有些身体与常人无异没任何区别。
　　方又找上煌。
　　煌：“你们星球的技术我并不懂，问我也没用啊。”
　　方：“你们星球是怎么繁衍的？”
　　煌看着方。
　　方：“煌，在这星球就你一个人，你不想有自己的亲人吗？自己的后代？”
　　煌：“我是永生的，不需要亲人以及后代。”
　　煌告诉方，方懊恼道：“可是，你跟我们人类一样拥有生殖器和精子，说不定你能跟我们地球的女性繁衍后代。”
　　煌冷冷道：“别让那些女人脏了我。”
　　许赟豪的旁白响起：“方不是第一次想让煌与地球女人结合孕育后代，他也不是唯一一个有这个想法的人，组织的人都很想看到这个结果。可一直和配合我们实验的煌唯独在这点上不让，我们试图强制他配合，但我们失败了，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煌的力量并不是我们星球的科技能够压制的。”
　　“但是方，他用另外的办法搞到了煌的精子，俗称——美男计。”
　　蓝癸又点了暂停：“后来我不想播放了，很羞耻~”
　　梧桐：“……我已经想到了结果。”
　　许沫复杂地看着方青远，方青远看着屏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放吧。”

　　许赟豪道：“在我们意识到煌的力量后，煌要求能够在基地内部自由行动，并给他一块没有摄像监控的空间。这个空间，只有方能进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即使是我，也是后来通过方的摄像资料知道的——煌不知道，方身边的机器人小冰拥有摄像功能。”
　　到这里，大家才明白，原来拍摄这些片段的都是机器人小冰。许沫招呼小冰过来，摸摸它的脑袋，算是给它的奖励。
　　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大家都能想到，就是谈情说爱。煌对方很有好感，甚至愿意跟他发生关系。
　　围观中的许沫心情复杂，因为他知道方这样对煌，是别有目的的。这个可恶的家伙！
　　他都知道，煌能不知道吗？
　　方兴奋地告诉煌：“煌，我有了！！！”
　　煌：“……”
　　方：“哈哈，是我有孩子了，我的第二个宝宝。”
　　煌：“是……后代的意思？”
　　方：“嗯。我一直想给小悠生个弟弟，他一个人太寂寞了，我希望有个人能陪伴他。”
　　煌：“他妈妈是谁？”
　　方：“一个没有署名的女人。”
　　煌：“……”
　　方从后面揽着煌：“我的孩子必然是最优秀的，找的是最好的女人。煌，我是孤儿，从小没有亲人，我跟你不一样，我想拥有自己的亲人。而且我喜欢小孩，愿意看着他们成长。”
　　煌嘴角勾起，明显在嘲讽：“你们地球人短命，所以才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得到延续。”
　　方：“煌，你喜欢小孩吗？”
　　煌：“不喜欢。”
　　方：“我偷偷地把你的精子拿去做实验……啊，我知道你会生气，但你不会舍得杀我的。你的精子难以跟地球女人结合，但是……我把自己的精子融合进去后就成功了。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第二个小孩，到底是属于你的，还是属于我的，或者属于我们的。”
　　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方青远，梧桐：“你确定你是你爸的第二个孩子？”
　　方青远：“我确定。”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继续看下去。
　　许赟豪旁白：“九个月后，方的第二个小孩诞生了，基地的人都以为他是方的孩子，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方把婴孩抱给煌看。”
　　方：“我觉得他有点像你。”
　　煌：“……”
　　方：“长得太漂亮了，一点都不像我。哈，好像长得更像他妈妈。”
　　煌接过婴孩，五指掐住婴孩稚嫩的脖子，婴孩大哭，方大惊失色：“你干嘛！”
　　煌：“想看你生气的样子。”
　　方：“你已经生了九个月的气了！这九个月你一直不理我。”
　　煌：“我感觉的到，他的血液从我的指尖淌过，跟我的血液产生共鸣。”
　　方：“……我还没来得及验DNA。”
　　煌：“他有核。”
　　方：“……他是你的孩子？”
　　他难掩喜悦，趁煌松手，把他夺了过来，亲吻他的额头：“真是太棒了！完美的实验体！”
　　他这样定义自己的第二个孩子。
　　煌：“你要把他做实验吗？”
　　方：“当然！他是第一个地球人和外星人结合产下的孩子！但不是现在，我不会让那帮老头知道他的秘密，他只能由我来试……呃，呵护。”
　　方在煌冷酷的眼神下不敢再说“试验”两个字。一个月后，确定小孩健康后他就把小孩送出基地，此时的他觉得基地里还在研究实验体的人类蠢透了，他恨不得立即插上双翅，飞出基地，好好研究他的宝贝儿子。
　　而煌，那之后再没跟他说过话，也没理过任何一个地球人。
　　两年后。
　　许赟豪道：“我与苏晴结婚，并产下了你。实验狂人并且热爱小孩的方每天来找我们，把你带走。我和苏晴太了解他了，都不敢轻易把你教给他。直到方对我们说。”
　　方：“煌很喜欢小孩子，他看到沫沫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撒谎，但许赟豪夫妇当时都轻易相信，因为煌看到许沫后真的露出喜色。
　　方不服：“为什么你看到他这么高兴？看到我的小远就不喜欢。”
　　煌没理他。
　　方：“煌，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想回家抚养我的两个小孩，我是他们的父亲，我想亲眼看着他们成长。”
　　煌看向他。
　　方悄悄地附在他的耳边：“我会想你的。”
　　许赟豪旁白：“三个月后，方走了。煌开始职业奶孩子，我们都无法相信，他会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倾注在你身上。他也愿意跟苏晴说话，虽然都是关于怎么带孩子。一年后，他提出要离开，因为你开始学会走路，他觉得基地太小，限制了你的自由。上头当然不会同意。然后他带着你失踪了，三天后才回来。上头意识到我们根本无法牵制他的行踪，与其无法捕捉放任他自由，不如明确掌握他的行踪，上头决定用你来牵制他。我和苏晴虽然担心你在他手里的人身安全，可也只能把你交给他抚养。庆幸的是，你一直活得健康，快乐，他对你很好。”
　　“我们的XP计划依旧在进行，实验体成功的几率越来越高，同时入侵我国企图盗取实验体资料的国家也越来越多。即使我们国家做了最严格的保密，但实验体的研究资料还是泄露了，罪魁祸首就是方，他出高价卖给各国政府，我们国家以叛国罪论处他。我和方关系良好，我私下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养大两个孩子不容易啊！’我和苏晴都很愤怒他的行为，就和他切断联系。实际上，在这之后长达十七年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再见到他。”
　　“十年前，有实验体的基因开始变异。这个时候，方发来邮件告诉我美方的实验体也变异了。我们找来煌，问他怎么回事，他表示不知道。我们知道，我们的实验失败了，后果很严重。但我们不曾放弃，也不舍得放弃。”
　　“两年前，我遇到了一个意外的志愿者，我一眼就认出他是方的儿子，跟他父亲像极了。”
　　画面上出现了方青悠。
　　“他给我带来方的最新照片，四十三岁的方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方青悠道：“我来是为了寻找我父亲年轻的真相。”
　　许赟豪苦笑道：“我想我明白他为什么非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