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白首》拿捏这只猪

41、心安

　　第四十一章 心安
　　忱安自回来以后甚少出门，这三年里只与忱华去祭拜了生母，其余时候都在随安居。
　　重渊每回忙完政务总要来随安居探望，一来二去的，大家也都知道了大睿皇帝不仅不立后还养着一个男人在外。
　　消息一出，京城动荡。
　　重渊已让文官们弄得十分头痛，他干脆颁旨立忱安为皇后！
　　圣旨一出，宫外宫内哗然！
　　文官不惜以死相逼，但重渊特地命人将大殿的地面及柱子包裹上一层软布，想要触柱而亡想都别想。
　　殿里死不成，他们干脆在殿外长跪不起，重渊又命人赶制蒲团已供大人们下跪。
　　文官们又开始闹绝食，重渊特地命人日日送上御赐美酒小菜，不吃就是大不敬，当诛。
　　偶有几个硬骨头的，重渊也不为难，给家人亲朋皆升了官，好让他们自己人劝自己人。
　　于是文官们集体罢官不干了。
　　这下好了，重渊把辞官的奏折都准了，还让他们赶紧收拾包袱滚蛋！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就闹不起来了。
　　……
　　宫外太子居所——随安居。
　　重渊停下手中的笔，拿起宣纸张吹了吹未干的墨迹：“何以表相思？沏茶一盏，小食一碟，美人一个。”
　　宣纸上写字忱安的名字。
　　傅平悄悄地轻扣门板，见着忱安提着食盒往书房走来，恭敬道：“主君，您来了，陛下在里头批折子，还未得空呢。”
　　“陛下近来都忙些什么？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未歇下？”忱安温柔平缓地问着。
　　“朝局之事，属下不便直言，主君自己去问吧。”傅平说完便推开门让忱安进去。
　　忱安进去后，傅平很自觉的先行离开。
　　重渊板着身形批折子，故作不知忱安已进来，忱安在小桌上把小食摆好，静坐着等待，他还不敢太靠近案几前的男人，只觉着这样坐着等他便好。
　　重渊早已批好折子，故意逗着忱安：“进来。”
　　忱安闻言忙站起来回应：“陛下，我不敢……”
　　“进来便是。”
　　“是……”忱安揪了揪袖子，蹙着眉头走进去，反正相处了许久，重渊也不是什么不好相与的人，忱安又抿了抿嘴，心想没什么好怕的。
　　“过来。”
　　“是…”忱安往前走了两步，离案几还有些远。
　　“再过来些。”
　　忱安默默的又往前挪了挪。
　　在随安居的这段时日令他很是开怀，没有在刑部和大理寺繁杂的要务需处置，也没有案子犯人等着他审理，确实清闲自在又逍遥，尤其是在病重时重渊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边照顾着他，他想到此处，愈发大胆了些。
　　重渊趁着忱安犹豫之际又道：“你日日送来小食，我已吃习惯了，今后我若是在府里，你便可日日过来这里，不必等候宣昭，你若是愿意，整个随安居只你一个主人，府中诸人随你差遣。”
　　“我…”忱安颇为动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重渊不止一次提过让忱安做皇后之事，可他总觉得十分尴尬，一来自己是男儿身，二来自己的父亲谋逆犯上，他也本是该处死之人，因而屡次三番不肯答应。
　　“做我的皇后好吗？”重渊素日里威严御下，从未如此温言细语的恳求过一个人，即便是有求于先帝，他也是凭手段而达到目的。
　　此时的他好像一只温顺的小豹子，巴巴的等待着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忱安终是下了决心：“好，不论我从前是何人，不论今后发生何事，你都不可以丢下我，因为…我只能依靠你了。”
　　“好，都依你。”重渊一把便将忱安揽在了怀中。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窗是虚掩着的，偶尔透进几丝凉风。
　　“陛下饿了吗，吃点东西歇了吧，如今夜里还有些冷，可不要着凉了。”忱安矮重渊半个头，靠在重渊肩膀上说着。
　　“不饿，但也该歇了。”重渊拉着忱安往里走，忱安忙站住，不敢往前：“你不是说…你的寝居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嘛？”
　　“外人自然不可以，但你是我的皇后了，懂吗？”
　　“我…”
　　“乖，别怕…咱们慢慢来…”
　　“那…我为你宽衣吧。”
　　“好。”
　　寝殿中熄了灯，只有窗外透着些许光线，能勉强看清屋里的陈设，窗边吹着丝丝缕缕的风进来，床幔轻飘飘的摇摆着，烛光映着二人一上一下的身影。
　　重渊缓缓地碰撞着，在忱安耳边问着：“怎么样？”
　　忱安双手挂在重渊身上，小声回应：“还好…还可以…再深一点…”
　　重渊只泄了几回，虽尝到了甜头，但还是慢慢抽出来：“不了，怕你疼，下次吧…”话落，他整个人软软的地躺靠在忱安的胸前。
　　“嗯…”忱安轻拍着重渊的后背。
　　重渊摸寻着衣服，为忱安擦拭后更了衣：“卧榻欢愉，人间美事，我的好忱安啊，我不舍得让你疼。”
　　忱安羞着挡住了脸：“这…这是我的…第一次…”
　　重渊再次枕着忱安的手臂：“这也是我的第一次。”不多时便抱着忱安睡着了。
　　心上人在侧，自是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