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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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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龙德施泰特独自一人离开了翡冷翠,他随身的行李除了一些衣物钱财,还有一架狙击枪,而他的目的地是洛邑。
龙德施泰特向炽天骑士团请了长假,他说他要去外面散散心。他还想去东方,看看那个被称为龙雀的男人,如果有机会他会带回那个人的头。
枢机会商讨之下,最终批准了,毕竟他们刚刚损失了蒂兰这个天赋骑士,不能再损失龙德施泰特了。当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对他放心,暗中派了人监视他。龙德施泰特心知肚明,保持沉默。
当他踏上了东方的土地后,没有立刻前往洛邑,而是骑着一匹马到处游山玩水,走遍了东方的各处名胜古迹,也磨掉了身后那些人的耐心。
半年后,马匹停在了洛阳城外的官邸前。
那一天,夕阳刚刚落下,天空渐渐地阴沉下来,童仆引着他穿越层层的门帘。最终停在那间书房前。他推开书房雕花的大门,掀开素色的幕帘。
长眉如剑的年轻人端坐在楠木雕花的桌案前,他穿着一袭白色的古衣,长发用玉簪半束在头顶,另一半散在背后,如玉的面容也半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桌案上烛火跳动,楚舜华执起青花瓷壶,斟茶倒水:“骑士王,我等你很久了。请坐。”
龙德施泰特并没有动。
水声潺潺。很快,两个青花茶杯便冒起了袅袅的水汽。
“我可以跟你合作。”
“为什么。”楚舜华眼中并没有流露出惊讶。
“我跟你合作,不是为了报酬,而是为了毁灭那个罪恶的国家。”龙德施泰特瘦削的身体挺拔如一杆骑士枪,声音却冰一般坚硬。
“好!我们一起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楚舜华看着龙德施泰特的眼睛,莞尔。
那一瞬间,龙德施泰特在楚舜华的眼中看到了浩瀚无垠的星宇。
“好。”
这就是黑龙和龙雀友谊最初的开始。
随后的几日,龙德施泰特便留在了楚舜华的官邸,商讨政局与计划。
一日,两人共饮于水边亭中。水边的桃花开得正旺,与碧色的池水相映成趣。
楚舜华开玩笑道:“你原本是不是来杀我的?”他知道龙德施泰特的行李里有狙击枪。
龙德施泰特很认真的点头,说:“如果我们的合作不成功,我杀了你,然后带着蒂兰隐居。”
“蒂兰?她不是?”
“我跟一个人做了笔交易,他能救蒂兰。我会带着蒂兰远离那个罪恶的国家,我们要去湖边小镇,我们要过幸福的生活。”彼时龙德施泰特看着那棵桃花,紫色的眸子温柔如水,脸上还带着几丝大男孩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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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德施泰特离去的前,楚舜华带龙德施泰特去了一个地方,一个位于南方的湖边小镇,楚舜华在那里为他准备了一套房子。那是一座临近湖泊的白色别墅,几年前一对从西方来的贵族夫妻来这里隐居所建,不过他们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了,房子也被充公了。镇民们觉得房子邪乎,都不敢住,里面的东西也没动过。
“算是临别赠礼,后会有期,骑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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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雷霆般的巨响唤回了龙德施泰特的思绪,他抬起头,看见冲天的火光,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来到了书房。
机械的轰鸣减弱了些,他隐约听到了琴声从紧闭的书房中溢出来,琴声铮铮作响,带着几分杀伐之气,忽而又婉转平和下来……
一曲终了,龙德施泰特推门进去,书房里,烛光轻摇,与他初次到来时无异。
他轻拍双手:“好曲!”
“好曲也要遇到能听懂它的人。”楚舜华穿着白色军装,双手各持着一杯殷红的葡萄酒。
龙德施泰特上前一步,接过一杯酒。
忽而有风吹过,烛火熄灭。一束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照在龙德施泰特的身上,在地上投下暗色的阴影。
窗外又响起了机械的轰鸣,冲天的火光暂时点亮了书房。
“敬你,骑士王。”
“也敬你,龙雀。”
水晶酒杯相互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两人饮尽杯中的酒,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