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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美人如画 ...

  •   第十六章美人如画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有深刻感觉。原天琳,应该是无论在哪个时代都能倍受男人们倾慕的女子。
      她外表出众,端庄秀丽,性格也是无可挑剔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家世良好,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果你真的要在鸡蛋里挑骨头,那也只能说她没有什么个性。
      不过人无完人嘛。至少我在见到她以后才相信,那些电视剧和武侠小说中所描写的惊若天人的女子,在现实中竟然真的存在。虽然这种类型的女子我并不中意,她们从小被精心呵护长大,很有可能一经挫折便深深失意。但是,如果这样一个美人坐在自己面前,我还是会收起其他想法好好欣赏她的。
      此刻,这个温柔雅致的少女就坐在我对面,恬静秀丽的眉眼,说不出的水波流转。这样一个美人,为什么冷墨就是不来电呢?真是个怪胎。
      “苏姑娘,你的身体真的没有关系了么?”托原天廷的福,我掉了一根头发原府里都有人诚惶诚恐地要给我进补。不过眼前的美人虽然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我,那双眼睛却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
      “原姑娘,你想问我和冷墨有关的事吗?”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欣赏着她忽然羞赧的表情,“有事不妨直说。”
      就让我这个前辈来开导开导你吧~呃,虽然我已经答应原天廷不要再撮合这一对,不过解决一个纯真少女的恋爱烦恼,是不违反道义的吧?
      美人的双颊上绽开了两朵动人的红晕。她站了起来,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苏姑娘,我是因为关心你才来看你的,你却说这些——”
      “我也是因为关心你才和你说这些的。”我笑眯眯地拉她坐下,“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知道,这种事你既不可能告诉你爹,又不能和你哥哥商量,那么和我说有什么关系?我口风很紧的,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她的脸更加红了。
      “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拍了拍胸脯保证。
      原天琳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逞强了。她默默地望了会儿跳跃的烛花,又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沉默,又摇了摇头,最后才抬起眼看我。
      “苏姑娘,冷大哥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打则已一打就是个直球……脑海中飞快闪过云绝尘三个字,我努力保持表情不变,笑着反问:“为什么原姑娘会这么想?”
      “虽然,冷大哥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美人不安地绞着手指,眼神游移,“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冷大哥的心里有另一个人在……我猜,”她顿了顿,直视着我,“是不是苏姑娘你?”
      “……不不不不可能。”光是听听她这样说我就一身冷汗,至今也依然无法想象冷墨把我放在第一位的感觉,我连连摇头,“别的我不敢保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苏姑娘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眼神中依然有些猜忌。
      我叹了口气。云绝尘的名字,始终还是不能说出口。
      “我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我不过就是个同路人,其他什么也不是。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云绝尘的名字本来就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而不是他告诉我的。我刚才说的要是有半句假话你可以让雷公把我霹一霹看看是不是能裂成五瓣……
      美人也叹气了。
      “你为什么不主动去问他呢?说不定他会告诉你。”我不抱希望地建议。
      “那种话,女儿家怎么能说?”原天琳瞪大了眼睛,“有失身份,而且太不成体统了。”
      啊这样。看来在冷墨眼里我至今的所有表现大概都不是一个有身份的女子该有的吧?哪个有身份的女子会跑去青楼?难怪原天廷当时对我的名声那么担心了……
      那家伙却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表现,就这样简单地接受了我这个不成体统的存在。
      如果我突然离开了,冷墨会动一动眉毛么?
      “不过,我很羡慕苏姑娘。”在我略微走神的期间,不知道原天琳心里又转了多少心思,忽然得出这么个结论,“你和哥哥,还有冷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束手束脚,有什么话都能直说,那让我很羡慕……”
      “我想,原姑娘你那样比较正常。”我有些黑线,放弃解释我从小受到的与异性相处的观念和她有多么大差别,“我还比较羡慕你呢。”
      虽然她的母亲早逝,爱她的父亲和兄长却都陪在身边,即使发生了什么也有他们来保护她,不用品尝寄人篱下受人白眼的苦楚……
      那样充满爱的生活,才是我所羡慕的。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美人站了起来,向我温婉一笑,“苏姑娘,你好好休息。”
      “嗯,祝你有个好梦。”我笑着把她送到门口,一开门却见冷墨站在门外三米处,表情不善。
      “冷大哥?”原天琳看看我,再看看冷墨,想要弄清现在的状况,我却和她一样茫然,只是心里多了丝祸从口出的预感。
      “原姑娘,你先回去吧,冷墨大概找我有事。”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美人仍然疑惑,也别无他法,只得缓步离开。
      大晚上的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还被倾慕你的女子看到,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就算我解释了,原天琳心头的不安也不会消散,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失信么!
      千言万语全都融汇在我愤怒的眼神里,冷墨却完全无视,径直走进我的房间,然后转身,口气比脸色更不善。
      “你给我进来。”

      冷墨的语言有很鲜明的特色,八个字:言简意赅,冷静从容。绝对不会多形容词,有时候连人称都省了,直接就是祈使句,命令式,并无多余感情。
      所以比如他会说“滚”而不会说“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他会说“好”而不会说“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因此如果他不说“进来”而说“你给我进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我完蛋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完蛋?起因呢?我承认我最近确实有些不像平常的自己,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可是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正常吧?况且无论我在最近二十四小时内说了什么会让他生气的话,我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啊。
      由此可证,原天廷那老狐狸,你背叛了我啊啊啊啊!!
      “坐下。”才刚关上门,背后就传来了十足冷峻的嗓音。我默默地走到桌子对面坐下,下意识地搬动椅子坐得离桌子远一点。
      虽然还是美人,而且是更符合我审美标准的美男子,虽然冷墨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他说那句“坐下”的时候还是回归了自己的语言本色。
      然而我还是心中发寒,一股大祸临头的悲壮感。
      “听说你要一个人走?”他单刀直入直中要害,我连防守都失败,更不要说反击了。除了在心里默默地诅咒原天廷房里的屋顶今晚会塌下来把他砸死以外,只能干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当时说出“我要离开冷墨”这样的话时原天廷的反应顿时让我觉得有些假设还是放在自己心里偷偷想一想就好,没必要告诉别人,而且还是告诉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所以我很快就补了一句“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结果你还是当真了不仅当真了还去告诉冷墨?原?天?廷!
      “为什么?”
      非常明显这个问题是针对他自己的前一句话而不是我的回答。呜,完全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嘛,霸权主义。
      装可怜是不可能管用的。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望地板。
      或许,现在会是最好的时机,把一切都理清。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想要说清什么。只是不喜欢这样拖沓的状态,看不见对方也看不见自己,徒劳摸索,心中怀疑,生涩着不知怎么靠近。
      大概冷墨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现在才会以这副拷问官的姿态坐在我面前,顶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宗旨紧紧地盯着我的吧?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吗?”
      隔着桌子,他点了点头,似乎因为我的坦白而松了一口气。
      “很奇怪吗?”我慢慢地说着,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又说了什么不必要的蠢话,“我倒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会让我留到今天。一开始你不是完全没打算带着我上路么?”
      冷墨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回答的打算。
      什么啊,这样子就真的好像招供一样。
      “你也有你自己要做的事,带着我本来就是给累赘。于情于理都没有好处,不是么?虽然时间很短,不过你好歹也一直在照顾我。现在我不想给你造成麻烦,要自动离开,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居然还是不肯开口。
      “奇怪的,是你才对。”有些生气,我抛出这一句后就不肯再开口了,干坐着和他大眼瞪小眼。
      僵持了一会儿,冷墨终于肯开金口了,又是一个想让我自动变成聋哑人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撮合我和原天琳?”
      原天廷,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杀了你再砍上三千刀!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经受低气压的不断威胁啊!你到底是在盘算什么才把这些话告诉冷墨的啊!
      我完全沉默,因为掰不出任何理由,而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报着什么心态在做这件事。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天琳不可能让冷墨幸福,那么我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呢?
      “为什么不回答?”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云绝尘以外,还有没有让你在乎的人。”
      我说了,我居然说了,我把云绝尘这三个字说出口了啊啊啊!虽然表情没变,心里已经是股市崩盘了。实在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只好越过他的头顶看窗户。然而冷墨依然长久沉默。
      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他,却没有结果。他的表情,我无法解读。
      这一段沉默长到了令人畏惧的地步。最后,还是我缴械投降:“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随便刺探别人的内心,想要挖掘别人的秘密,这样的事,我不会再做了。
      他的眼神渐渐平和,不再那样锐利得刺痛。我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我到刚才为止还以为,”他忽然开口,却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喜欢原天廷。”
      “……”
      “……”
      “……拜托,你是从哪里得来这种诡异的结论啊。”我的脸都垮了,扶着额角感觉到一片黑线汹涌而来,“为什么我要去喜欢那种表里不一的腹黑党啊!”
      “腹黑党?”
      “总之不是好话。”我连连叹气。自问自己没做任何能让别人产生误会的行为啊,对话内容也光明正大,毫不引人遐思,冷墨这种错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难道你没发现,原府上下对你非常殷勤周到。”他撑起一只手臂托住脸,表情有些玩味,“因为他们都以为,你就是将来的少奶奶。”
      你有那样生动的表情是很好啦,可是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让人无力的话啊?我又一次长长叹气,只能反省大概自己不懂得把握这个社会男女间相处的分寸,才会给人造成我和原狐狸很亲密的错觉吧……
      幸好原天廷没有这种错觉,不然我就倒霉到底了。
      冷墨托着腮,轻轻一笑。
      “我稍微能理解原兄的话了。”
      “什么话?”还能让你轻轻一笑,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秘密。”
      啊啊啊,原狐狸冷墨绝对是被你带坏了竟然还会用这种句尾仿佛有个心形的语气说话,你要负责把那个正常的冷墨还给我啊啊啊!
      “还有,”无视我抓狂的表情,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以为你应该没那么傻,自己会明白的。”
      “算我拜托你了冷同学,你这样老是吊我胃口很有趣吗?为什么不能把一句话说完呢?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说话的!”我愤怒地指着他声讨。
      “是很有趣啊。”他老神在在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揶揄地把玩着青瓷茶杯,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为了不破坏他难得的轻松表情,我只好把这个黑脸继续装下去。
      “所以说,你以为我会明白什么?”
      “或许刚开始只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也曾经想过干脆就把你丢在客栈或者卖给别人算了。但是为什么会一直让你留到现在,我以为这个原因,你是知道的。”他放下茶杯,只盯着杯中摇晃不安的水面,不肯抬头看我。
      那个原因,明明就在舌尖,一张口就可以蹦出来,我却没有确认的勇气,只能那样怔怔地看着他柔软的黑色长发,有些眩晕。
      “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他这样说着,漫不经心的口气,忽然将我所有的疑惑与忐忑彻底瓦解,留下一片温暖而潮湿的安稳海洋。
      原来还是有人需要我的么。即使那个人很别扭,连原因都不肯说,可是那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能我心甘情愿地留下,再也不去想世事多变,明天也不知会在哪里的未来。
      “……真狡猾,你明知道我无处可去,说要走也只是想一想罢了,竟然用这种话来打发我,你是准备要我把人生都当给你吗?你又不是我的谁……”
      没错,你既不是我的恋人也不是我的亲人,严格来说甚至连是不是朋友都要打一个问号。可是你为什么可以就这样要求我留在你身边,你就那么有把握么?
      “你哭什么啊。”他忽然手忙脚乱起来,“喂!”
      “谁哭啦,我把水喝到脸上去了不行啊!”胡乱地擦掉脸上纵横的泪水,眼前却更加更加模糊,“姓冷的,你真是个混蛋!袖子给我!”
      他无言地伸过一只手,让我把眼泪鼻涕什么的一把全抹在上面。
      “也不知道谁是混蛋……”他小声嘀咕着,却没有把手收回去。
      鼻尖是一片熟悉的清新味道。我深埋其中,任凭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为了渴望已久的存在,心中温暖的幸福。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只是为了去要一点冰水来敷一敷肿成核桃样的双眼。昨晚到后来自然是哭到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冷墨也毫无踪影。暗暗决定要把今晚的事当成绝对的回忆将来不要再提——毕竟哭到睡着,还是在冷墨面前,怎么看都有些丢脸……
      前脚刚出门,就撞见了疑似只是经过我房门口的原天廷。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早起来,短暂的错愕后立刻拔腿就走。
      “站住!”我眼疾手快一步冲上前揪住他的衣角,“现在知道要跑了,啊?”
      “哎呀,苏姑娘,你今天气色不错,看来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吧。”他试着想把衣角抽出来,未果,于是立刻堆起一脸笑容,“这下在下就放心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想看到我啊?你现在应该很后悔一时贪近路路过我房前了吧?”我笑得十足灿烂,堪比那刚升起的耀眼红日啊。
      “苏姑娘这样说就是错怪在下了。”在我的严厉注视下,某人终于乖乖认错,“好吧,在下不该多嘴把苏姑娘的话告诉冷兄,但是……”
      “我有给你解释的机会。”我没好气地撇嘴。
      他看看我明显留下昨晚证据的眼睛,笑容很是诚恳讨好:“但是,你也因此和冷兄互相敞开心扉了不是吗?消除了不必要的误会,对你对冷兄都是好事啊。”
      “这是这那是那,你不要只重结果不重过程。”我松开了手中的衣角,叹了口气,“真是,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对你又没有好处。”
      原天廷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继续微笑。
      “还是你只是纯粹觉得有趣才这么做的?”
      完美的微笑立刻有了一丝裂痕,瞬间僵硬后又恢复如常。他笑呵呵地摇着手中的扇子,开始望天空。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呢,苏姑娘。”
      原来这种转移话题的话在哪个年代都适用啊……我盯着一边很有风度摇扇子望天空一边却表情僵硬额角疑似有冷汗出现的原公子,终于还是决定既往不咎。
      本来也该感谢他。该走的路还是要走,左顾右盼设想结局并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只会让人更加踌躇不定。如果没有原天廷的八婆,一直不断给自己设下限制的我和本性不善表达的冷墨,今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其实很人品,至少从冷墨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说不出的怪异。难怪当时某人死也不肯把头抬起来,这么重要的一句话竟然不是直视对方眼睛说出来的,只能说明那家伙当时既尴尬又不好意思,说不定现在已经后悔了?
      刚想看看如果今天遇到冷墨他会是什么表情,本尊就突然出现在了我和原天廷面前。即使一如平常地没有表情,我却猛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原天廷还来不及打招呼,我就有些冒失地先问出口。
      冷墨和原天廷都短暂地愣了一秒,前者轻轻地叹了口气。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师父的飞鸽传书。”他将攥在右手手心的纸条递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那个让我感觉有些为老不尊的冷墨的师父?我接过那张小小的卷纸,慢慢展开。上面是依然个性鲜明的飞舞字迹。
      “藏宝图被盗,速回。”
      藏宝图?怎么又是藏宝图?我疑惑地抬头看冷墨,他回以同样不解的眼神,而且,还有其他让人无法直接分类的其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藏宝图到底有多少份?”一旁的原天廷很纳闷,“为什么石老前辈手上也有,而且也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冷墨的师父手上也会有这份藏宝图,但是盗取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也就是那个谜一般的长乐宫……
      啊啊啊真是搞不懂,这个藏宝图到底指向什么宝藏?为什么这个神秘组织非要得到它不可?冷墨的师父应该是知道原府有这份藏宝图的,为什么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而且看冷墨的样子,似乎他对此也毫不知情。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把纸条递回给他,“马上就回去吗?”
      冷墨点头。
      “我也要和你一起,还是我先留在这里等你?”
      感觉上像是他们门派间自己的事,我一个外人如果也涉入不太好。况且冷墨的师父如果看到自己的徒弟带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回师门,不知道会怎么想?
      他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
      “当然是和我一起,你这是什么问题?”他说着便转身要走,“快点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就出发。”
      我发誓我当时确实听到原天廷偷偷笑了一声,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多想的样子。
      “这样不是很好吗?”冷墨的身影消失后,他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藏宝图的缘分没有断哪。”
      什么缘分啊!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屋。这时候你应该要去好好查一下这可疑的藏宝图和长乐宫吧,为什么还一脸八卦记者嗅到了花边新闻的得意样!
      唉,这藏宝图,到底要和我结缘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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