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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暄帝四年,外戚干政,欲除朝堂异己。
京都忽起二十年前旧案,太后命幼弟平阳侯彻查。
返京时,平阳侯失踪。
三月京郊。
马蹄疾驰,自路中溅起泥泞,一行数十人身骑高头大马,于一处混战前急停。
“大当家,就是他们!”
锦灼打量过那群黑衣死士,握弓抬手时,死士已率半数人冲上前来。
“敢在金鸡山脚下杀人越货。”锦灼低声说完,放出手中箭矢。
箭雨之中,死士伤残过半,领头人提刀挡箭,与马上红衣少年对视,眼底狠厉,“阁下何必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锦灼眉梢一扬,再度拉弓放箭。
箭矢破空,一阵短哨,径直没入死士心口。
林中被死士围困的四人,皆护那上了年岁的妇人。
里头有位主子,青色广袖衫,为护那妇人,手臂被剑刺穿。
“主子!”蓝衣仆从伤势更重,怒喝一声,越发狠辣地使出杀招。
几人目光放在身前死士,全然不见林中一道黑影快速冲向那妇人身后。
“小心——!”青衣公子眼底一缩。
哧——
刀剑刺入胸口的声音伴着闷哼,死士尽数倒地。
柳均落下眼睫,怔怔看着死士心口闪寒光的长剑。
风一起,剑柄红穗飞舞,正如身后驾马而来的红衣少年。
少年一身劲装,短洁兔毛绕着颈口袖口,红色抹额边缘薄薄一层兔毛,金丝祥云纹走动间若隐若现。
是他!
柳均握紧掌心,红衣擦肩而过。
对方侧颈一颗小痣明晃晃跃入柳均眼底。
眼前蓦然闪过与少年交颈缠绵的一夜,柳均脚下踉跄,避开静心的手,不自觉朝锦灼跟了两步。
锦灼拔剑转身,柳均停步不前。
四目相对间,锦灼猛然想起三日前的荒唐事。
三天前,锦灼带着锦既明下山,距京都十里处有个客栈,毗邻客栈便是远郊几个村落,村落前些年深受流民侵扰,便求了金鸡山山匪庇护。
锦灼,作为金鸡山的大当家,自然不允许受他庇护的地方出现任何差池。
跟着那群鬼鬼祟祟的人七拐八绕,竟进了一处人伢子窝,这窝点偏远,被拐来的人也都囚在地下。
锦灼蹙着眉解决了几个看守,大手一挥将困于地下形形色色的男子尽数放了出来。
他抱着昏睡的男人离开,鼻息却总缠着一股淡香。
将人安顿在客栈,锦灼愈发头重脚轻,明明刚开春的时节,却浑身燥热得厉害。
彼时,那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双眸。
锦灼凑近一瞧,对方半阖的浅眸掺着水儿一般,淡粉色的唇张合间带着一股难耐。
“你……”锦灼盯着人有些失神,难得也有失语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将手覆在那男人手背,清凉之感瞬间解了他身上的热。
柳均那时已被南风楼的媚香折磨得晕过去一遭,再次醒来时,眼前朦胧一道人影,声音像林间鹿鸣,他反手抓住少年手腕,竭力将人看清,唇齿间呢喃着,“你是谁?”
锦灼愣神之际,脚下一绊,扑在柳均身上,慰叹一声后轻道:“我叫锦灼。”
柳均如玉的面庞上绯红更甚。
锦灼晃了晃脑袋,摸着柳均的额头,心下一惊,手却被人拿去颈侧贴着。
身下人痛苦地阖着眼,直哼哼着热,锦灼不知为何也觉得难以忍受。
他咬了咬唇,挣开柳均的手,拍拍对方的脸,两两对望,将要去请大夫的话抛至脑后。
“你叫什么?家是哪里的?我、你知道眼下这情形吧?”锦灼描摹着身下人极其可心的脸,揉了揉柳均的唇珠,听着柳均的回答,勾唇笑开。
“埕美,我字埕美……”
锦灼转了转眼珠,脑中一片空白,手却迅速扒开二人衣衫,瞧着柳均皱起的眉,一手缓缓向下,口中轻喃,“你放心,我娶你,我是金鸡山大当家——”
嗵一声闷响,二人位置颠倒,床帏缓缓遮住二人身影,片刻后,响起少年一道带着怒气的软声惊呼。
“你,你干什么?!”
咔嚓——
枯枝断裂声将锦灼思绪带回,未入鞘的利刃当即横在柳均颈间。
其余山匪将那奋起反抗的仆从压倒在地,锦灼才慢吞吞盯着人道了句。
“是你?”
身为金鸡山大当家,山上九千多人的第一大头目,他怎么能被压!
即使他本身就是双儿,那也不行!
主仆二人皆被架着刀,但静心那处更加危险。
柳均闷咳着前行,不顾颈侧传来的刺痛,抬手要握那利剑,“少侠,刀下留人!”
锦灼剑锋微微偏离,静心颈上的刀也远了些。
柳均松了口气,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起身时眼前发黑,却强撑着与人致歉,“当夜之事,实乃埕美的错,不知少侠身体——”
话没说完,柳均就被锦灼一手刀砍昏。
青色身影软倒在锦灼怀里,不同于那日的艳色,此刻的柳均面色苍白,瞧着分外让人怜惜。
“大当家,这个也倒了。”
顺着山匪刀尖看去,锦灼蹙眉只觉麻烦。
跪倒在地的男人鲜血直流,没了挣扎的意思,瞧着没有半分生机。
经此一战的老妇紧搂怀中包袱,眼睛一翻,重重倒地。
山匪后跳远离,拿刀对人,憨声笑。
“大当家,这又倒了一个。”
锦灼将柳均打横抱起,铺面而来的竹香叫他脚步一顿,小腹的酥麻转瞬即逝。
再看到柳均衣袍上的血渍时,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锦灼带人上马,睨着下方数十具尸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在怀中,攥住柳均冰凉的手,心道:不管你是谁,只要上了金鸡山,你就是我的了!
“不留活口,尾巴断干净。”
“明白,大当家的!”
*
金鸡山,距大烨皇都不过百里,山匪盘踞于此已有百年,前朝皇帝在位时,金鸡山有过一次内讧,在这之后的二十多年里,金鸡山在锦家的带领下,日益壮大到可与朝廷抗衡的地步。
锦灼看着踏上熟睡的人,把玩着手中暖玉,拇指抚过玉佩上的均字,用那青色流苏扫了扫踏上人的侧脸。
脸颊的痒意叫昏睡中的男人拢起眉心,锦灼轻笑一声,上手揉了揉柳均的眉心,而后那手便在柳均的脸上,流连忘返。
“咳!”
锦灼回神,给人掖好被子,顺势将玉佩揣进前胸,转身对上中年人的审视,笑脸相迎。
“二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锦茂嗤笑,揪着锦灼衣领,将人挪开,远远望着床上男人,沉声骂道:“小兔崽子!什么人都往寨子里领,若是惹上祸端,山中百姓岂不无辜!”
锦灼嗤笑,带着年少的桀骜叫嚣着,“什么祸端?在我金鸡山的地盘上,什么祸端不都让咱们给平了!那些死士抓了也审不出来,走前有人扫尾,没人知道这几位的去向。”
“哼!你就吹吧!”
锦茂虽谨慎,却也不再多说,只是看着床上人,越看越眼熟。
眼见锦茂要把柳均脸上看出朵花儿来,锦灼想找借口将二叔支出去。
正巧锦月急匆匆跑来说那妇人清醒了,有些半疯。
锦家偏房,不等进去,便听到妇人的低声啜泣。
她在婆子准备为她更衣时醒来,只抱着她的包袱才不会大喊大叫。
婆子没了办法,见这几人伤势明白事有蹊跷,直等大当家二当家进了屋,才利利索索出了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柳均的人自从在西南边陲找到她,每一日都在问二十多年前的事,可前朝的事过了那么久,像上辈子一样,她一介妇人如何能记得住?
起初的问询还好,可直至入了中原,不知何人竟开始追杀她!她何德何能,不过是曾在大烨京城做了个小官的外室,怎么就落得个让权贵追杀的地步!
她想活,便只得装疯卖傻,直至一日快到京都,在那些人口中偷听到了承德侯,她恍然觉出什么,将在京城带走的嫁妆匣子翻来覆去摸了一夜。
天明时,匣底异动,两封泛黄的书信跟着木片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这是她的筹码,这是她能活命的东西,那年轻公子允诺,只要她愿面圣作证,许她黄金百两,亲自差人送她回家。
她以为这些匪只是要绑那公子要赎金,可她没想到,锦茂会夺了她救命的东西。
哗——
妇人被一桶凉水泼醒,战战兢兢看向地牢里的两人,“我没钱,那位公子是京都里的大人物,我只是半路被买来伺候他的婆子!”
锦茂将那两封算得上御状的亲笔信拿起,眉头狠狠一拧,高声呵斥道:“承德侯的亲笔书信,何故于此!你这毒妇,若不从实招来,这牢中刑罚,可随你选。”
锦灼不清楚二叔怒气的来源,可他清楚二叔现下已是怒极,紧握的双拳咔咔作响。
良久得不到妇人回应,锦茂一拳砸烂桌面。
突如其来的巨响令妇人心惊,急赤白脸便将自己所知晓的所有,尽数交代。
“我不知道!当年曹都运被满门抄斩,我是外室,可我也怕牵连,当夜就收了金银细软往南逃,那匣子,我守了二十多年,才刚知道里头藏了这种东西啊!壮士,我不知情啊……”
锦茂竭力压着胸腔火气,双目泛红,颤抖着两手,将信件收起,哑声问起另两人的身份,“可识得那主仆。”
妇人装不得疯,便规规矩矩叩首回道:“不,不识得,奴只听他们唤主子,那仆从,许是名为静心。”
见那二人要走,妇人想起什么,赶忙膝行两步,叩首不敢去瞧二人模样,语速急快。
“还有一事!奴在路上听那静心与公子道,大公子于京郊十里处等着他们,今日进了皇城便去面圣,此番,此番不知身在何处——”
“你们今日,本欲面圣?”
锦茂激荡的心一瞬平复,跺着步子思虑片刻,嘲弄开口:“多得是人不肯让你们进京,十里处等着,等着给你们收尸?”
甜!可甜了!这我保证!这本新开的必须给我甜!弱受强攻,也是俺最近十分饥渴想看的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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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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