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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见 ...

  •   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边,人显得格外地小,风吹过,发梢遮住半边的脸,我不知道薄薄一张脸后面会有什么内容。

      2003年的最后一个月,在N城一路公交车上,她拖着我的皮箱一脸沉默,我卖弄着新学会的维吾尔族语,一车的安静里只有我小声地说着话,偶尔有中年阿伯大婶回头看我们。那天她穿着荧光黄的棉衣,黑色的软呢裙,肩即使裹在棉衣里也让人感觉出相当地瘦削,明亮的颜色驱不走那份萧瑟。安静下来的时候,她乐意看自己的手指,垂下来的时候,耀眼的修长,天生在吉它弦上游走的生物。

      我应该叫你固力果。她突然说。
      那你又是谁。
      岩井俊二吧。

      喔,那个才华横溢的日本导演,尽管他对众人讲他不是天才,在我们心里天才却非他莫属,没有人可以像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创造出一个色彩斑斓的青春世界,残酷,梦幻,宁静,动荡,以至迷人。我猜测她和我一样,喜欢固力果三个字的发音,坚硬并且力量十足。

      这条巷子,横铺三块石板,一路延伸,看过去总是有拐弯,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墙壁被雨水浸湿得厉害,干躁一点的地方上面有石灰刷的大字,内容稀奇古怪。我走路鞋总是在地上拖着走,声音很难听,混在皮箱轮子的骨碌声里,巷子里有小孩子穿着单调的校服背着大书包埋头走路。说话声音大了,好像撞到墙壁上,反弹回来。

      她一个人住。我穿了羽绒服,骨头还是在潮湿的空气里冻住。
      我知道他们又要说我离家出走了。那天是什么样子的,颜色,气味,形状,我回忆一天也想不出什么。至于朗朗,她是定定地看着我,还拉了我的衣袖。这一甩袖,就甩出了事。老班在讲台上冷笑,他一定很得意吧。讲台上是他的战利品,也是我抽屉里的一切,大本大本的《非音乐》,几盒磁带,软饼干的专辑,有骨头纠结在一起的画面。还有未完工的手套,我答应给她织的,一样的荧光黄,她喜欢鲜艳明亮的东西。还有什么?《感官世界》的二张碟子,娣妹篇,多好的东西啊。就是没有试卷,没有课本。还有,还有打印的稿子,它们散在讲台上,被某人的口水溅上了。我不恨。只是很无聊。我挣脱了朗朗的好意,挣脱了老班的冷笑。那不回头大踏步走出教室门的POSE如果在电影里一定会用慢镜头吧,好像怎么也走不出某种视线一样。我坐在地板上,瞬间有些失魂落魄,也许坐了五个小时的汽车有些累了。
      她的房间没有什么变化,墙壁上的海报换了几张,她在一个网站里做业余的模特,大多是些脸部的特些,墙壁上有放大的相片,她有时候看过去很像舒淇,应该是嘴唇那部分很像。我觉得她更加美丽,有一次在MSN上把她的相片归到一起,发给图图看,我说这是我挚爱的女人,图图问我挚爱是什么意思,又到何种程度,我却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