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交换人生》雨小恒

19、白若年的女朋友

　　而此时的庄美颜正盯着菲菲姐的脸猛看。
　　"这位是？”
　　庄美颜问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尴尬了。怎么介绍菲菲姐呢，说是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或者是我的远房表姐？我们甚至连怎么介绍她的名字都不知所措。
　　我无所适从地看着裴哲，希望他能给出最好的介绍。可是很显然裴哲也被这个问题困惑了，过了好久他都和我一样没有说话。空气停顿了般的精制了片刻，没有一个人打破这样的均衡，也没有人给出最好的解决。
　　“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可以叫她小恒。”
　　说话的是白若年。
　　听他说这样的话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为了他说菲菲姐是他的女朋友不舒服，还是为了他说“小恒”是她的女朋友不舒服。
　　“若年！你这小子，真是的，都已经有女朋友了，领到面前了才告诉我们。”
　　庄美颜娇嗔着，让我觉得有点反胃，视线不自觉得逃避她所在的范围就不经意地看见了菲菲姐脸上的几抹红晕，看着都能甜到心里。
　　白若年没有接住庄美颜的娇嗔继续说话，只是照单全收地微笑着。那温柔是在遇见菲菲姐之后一直都有的。
　　看着这样的两个人，我就越明白要为他们做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有意识无意识的帮助成全他们，从遇见到现在一直都是。
　　“好了，外面太阳那么大，别老在这里站着了，都晒黑了，快进去吧。”
　　女明星总是比我们普通的女生爱美，并没有很强烈的阳光却让庄美颜觉得不舒服。裴哲手上还挽着庄美颜，而白若年就这么拉起了菲菲姐的手，两双两对，让我自己落了个单。无奈之下我撇了撇嘴，心里大唱“I AM LONELY LONELY LONELY。。。。”
　　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才发现真的是很般配的两对。
　　他们就继续双双对对地坐在客厅的巨大沙发上，四个人把那个沙发坐的很满，都没有给我留一点空间，只好自己坐在那个单人小沙发上。
　　管家阿姨把“爸爸”推出来的时候，我看见菲菲姐的手在白若年的手里颤抖了一下。只是一下，白若年紧了紧拉住她的那只手。这样的小动作告诉我，菲菲姐并没有像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而且白若年知道。心里湿湿的一片，真想支走所有的外人，这样菲菲姐就可以宣泄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思念了吧。
　　可是，轮椅中的爸爸，一直都没有看菲菲姐一眼，只是看着我笑。管家阿姨把“爸爸”推到我自己一个人坐着的小沙发旁边。
　　我有所顾忌地看了菲菲姐一眼，始终都没把“爸爸”两个字叫出口。我甚至都忘了向他介绍菲菲姐，整个人有点慌乱，有点茫然。只好向裴哲和白若年投去求救的目光。
　　“爸，若年今天有带他的女朋友来哦。”
　　裴哲接到我的目光迅速给了反应。可是“爸爸”依旧是只看着我，一直笑，一直笑，好象从来没听到裴哲说的话。
　　喉咙口很费力地挤出那两个字。
　　“爸。。。爸。。。你看若年哥哥有带她的女朋友来哦，很漂亮的，你看你看嘛。”
　　说话的时候我冲菲菲姐招了招手让她坐到离轮椅很近的地方。
　　菲菲姐的脚步很慢，挪动的艰难让我的良心被谴责的更深重。情况和预想的不一样，我没想过“爸爸”的眼里除了我这个冒牌货几乎容不下别的人。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唐突的把菲菲姐带来，也许应该等她爸爸脑子更加清醒之后把实情告诉他之后再带菲菲姐来的，这样至少情况不会被越弄越糟。
　　菲菲姐的表情呆滞地看着轮椅中的“爸爸”。吱唔了半晌终于还是喊了一声“叔叔”。轮椅中的“爸爸”在听到那一声“叔叔”之后似乎有了反应，扭头看着菲菲姐，就那么看了几秒，没表情。几秒过后，还是把目光落回到我身上。
　　看见菲菲姐脸上的失落。心像被刀缴。
　　"少爷，可以开饭了吗？”
　　管家阿姨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奇怪的氛围，也提醒我们已经是中午了。
　　“我去帮忙。”
　　为了摆脱现场的尴尬，我连忙起身去饭厅帮忙摆碗筷。庄美颜不甘示弱地迅速跟了过来。看起来她应该是不会做家务的，因为她和不会做家务的夏小恒一样，把饭桌弄的乱七八糟。
　　“若年哥哥的女朋友是客人，要坐在重要的位子上。”
　　说着我把菲菲姐推到平时吃饭我坐的位子上。裴哲对面，紧挨着菲菲姐爸爸的位置上。庄美颜依旧坐在裴哲身边，白若年还是坐在过去挨着我的位置上，只不过今天挨着的是真正的菲菲姐。而我又成了多余的一个，还好管家阿姨帮我添了把椅子。
　　爸爸，裴哲，菲菲姐，白若年还有庄美颜。这才是本来就该有的场景啊，夏小恒一直都是多余的，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才刚坐定心里又忍不住感慨。
　　“小姐。小姐。”
　　管家阿姨打断我的冥想。
　　“啊？”
　　被突然打断让我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老爷让您过去坐呢。”
　　抬头看过去才看见坐在正中央的“爸爸”正微笑看着我。
　　我手里拿着筷子，笑呵呵地说：“今天有客人呀，应该让客人坐在重要的位子上啊，我今天坐这里就可以了。”
　　边说边示意着夹东西，可是“爸爸”还是一直看着我笑，让我的动作显得特别唐突，特别不协调。
　　“菲菲，你来这边坐好了。”
　　裴哲让出了他的座位。
　　无奈之下，我只好坐到原本属于裴哲的位置上去。
　　“今天的螃蟹好辣。”
　　可能是辣椒太呛，吃着吃着我的眼泪竟然掉了下来。白若年慌忙从桌子上抽了张面纸递到我手里。可是螃蟹真的是太辣了，竟然到吃完饭，眼泪还再流。
　　偷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慢慢擦眼泪。
　　“丫头，哭什么。”
　　裴哲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不小心眼泪流的更狂烈，整个人都可以泪奔了。还有鼻涕也很没有分寸地淌了下来。
　　裴哲看着这么伤心的我，竟然大笑起来。
　　“笑什么啊，你也太没水准了吧，这时候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笑！”
　　裴哲努力让自己不再笑出声，可是看的出来他忍的很费劲儿。
　　怒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也不要哭了好不好，今天难得菲菲来，应该高兴啊。”
　　让他这么一说，眼睛陡然又酸涩。
　　“就是因为菲菲姐来，你看你爸，菲菲姐心里一定难受死了，我好后悔啊，早知道就不搅和了。。。。”
　　声音越说越不能控制，最后还是放声大哭起来。裴哲显然无语，表情纠结在脸上，我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如果没有夏小恒，我们都不知道爸爸还能不能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裴哲突然说这句话。
　　眼泪静止在我的眼眶里。
　　“如果夏小恒没来搅和该怎么办呢。”
　　我好象看见裴哲的眼睛有点湿润了，这是第一次见裴哲之后他第二次的这么温柔。温柔地看着我，温柔地擦我脸上残留的眼泪。
　　“我没有做错什么吗？”
　　裴哲温柔地点头。
　　“所以，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吧？”
　　裴哲依旧温柔地点头。
　　然后我就真的泪奔。裴哲慌乱了，我想他应该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奇特的女生，或者说是这么爱哭的女生。他嘴角的笑牵起来很好看的弧度，然后温柔地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前，好让我的眼泪全都擦在他的身上。
　　好温暖的感觉，以前一直只以为裴哲是和白若年一样的厮，只会惹我生气的厮，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的温柔能把夏小恒吞噬。靠在他的胸前好温暖，真的好温暖，眼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忍不住想要偷笑。
　　裴哲的肉粉色衬衫，还有他身上一直残留着的好闻的肥皂味，忍不住要陶醉了。刹那的时候都忘了自己原本在干什么，只纵情享乐在裴哲温柔的怀抱里。夏小恒，你这色女。
　　“你们在干什么？”
　　白若年的声音很突然地打断了我的陶醉。被吓了一跳之后，迅速地离开了裴哲的胸前，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不好意思抬头看白若年的脸。可是裴哲很淡定的揉了揉我稀疏的头发。
　　“这个丫头很伤心啊。你看把我的衬衫都给湿了。”
　　白若年缓缓走到我面前，俯身，对上了我的眼睛。他的眼神还是奇怪的，没说话，只是这么湿湿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泪奔吗！”
　　我向来都是用这样的方法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白若年笑，伸手擦我的泪痕。那是刚才裴哲的手才擦过的地方。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是那么小心，只是白若年的手冰凉冰凉。
　　“不要再哭了，菲菲看见也会难过的。”
　　原来白若年的关心还是为了菲菲姐。
　　努力吸了吸鼻涕。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她们俩还在客厅等着我们呢，美颜还说要商量去旅行的事呢。”
　　在裴哲和白若年一左一右的护卫下走到客厅，看见菲菲姐和庄美颜正聊的很高兴。
　　“菲菲，都在找你呢，去哪里了呀，我们正在商量一起旅行的事呢。”
　　庄美颜提起来才发现我差点把这茬忘了。求助般地看了一眼菲菲姐。可是这点小动作也被庄美颜给捕捉到。
　　“小恒也会去的，若年都去了她怎么能不去。”
　　她说小恒的时候我差点没应声，反应了下才知道她说的是菲菲姐。庄美颜说她也会去的时候，菲菲姐并没有反对的表情。原来她们早就商量好了。
　　“去哪里好呢？小哲，去日本好不好，我好想去迪斯奈，好想泡日本的汤哦。”
　　庄美颜向裴哲撒着娇，美丽女人撒娇的时候看着特妩媚。
　　我坐到菲菲姐身边，小声问她，“姐，你真的想去吗？”
　　菲菲姐没说话，还是那个微笑。突然我想起了白若年，所以菲菲姐一定会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