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秒速入夏（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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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好热……好热……热死了……”
“拜托你不要像个知了一样叫唤了好不好！”
电力中断的酒吧里，瘫坐在吧台最深处的两位女性和往常一样，针锋相对且有气无力地打着嘴炮。
被指责的贝尔摩得抱着残留少许冰块的酒杯辩解：“我只是在抒发内心的感想啦……”
急急接过老板娘递来的盛满冰块杯子的基安蒂怒不可遏：“说出来只会觉得更热！我认为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说起来，到底还要等多久啊……”贝尔摩得似乎连手腕都懒得抬，只挑了下眉，眼神向老板娘示意，而得知的时间令她皱起眉头。
“搞什么啊，这不是还差两分钟就迟到了吗？”
“这你大可放心，琴酒一定会准……”
“……嗯？”贝尔摩得懒洋洋瘫在吧台上。
说到一半的基安蒂嘴巴半张，像被甩到沙地上挣扎的金鱼：“那，那，那个……”
“你怎么了，死机了？”贝尔摩得抬起沉重的脑袋，回头向酒吧门口方向看去。
两人手中的杯子哐啷掉到桌面上，残余不多的冰块撒在吧台，贝尔摩得和基安蒂却没工夫理会。
“我的天……！”基安蒂拜服似的捂住眼。
“你真干得出来啊……”贝尔摩得仿佛害怕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烫伤般，身体后仰，甚至靠住了基安蒂的肩膀。“光看都觉得要热死了，这个人竟然还在暴热起来的五月穿着全黑毛线衫、全黑风衣、全黑长裤和全黑皮靴！”
推门而入、同时将门外滚滚热浪带进停电酒吧里的银发男人只是冷淡地看了这两个多嘴多舌的女人一眼。
“不行……我要窒息了……”原本就很讨厌与贝尔摩得身体接触的基安蒂，挣扎着从位子上站起身，瞄准门口准备夺路而出。
不过还未等她付诸实践，跟在琴酒身后推门而入的男人再次让受到精神冲击的两人陷入深深的思考。
“……”
“……”
伴随着空调恢复电力重新工作的一声嗡鸣，基安蒂与贝尔摩得一立一坐，同时指着新人的脑袋大喊：“那是什么玩意啊！”“大热天的戴什么绒帽！”
正捏着车钥匙准备还给琴酒的诸星看到她们如此激烈的反应，不解地看向身旁沉默无语的男人。
※
被告知任务后就被双双从酒吧赶出来的琴酒与诸星，再一次回到了耀眼炽热的正午阳光之下。诸星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受到方才大呼小叫的贝尔摩得与基安蒂的影响，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走在前面的男人。
他目前的“搭档”。
“怎么了？”
像是感知到他的目光。琴酒右手搭上副驾驶席的门，突然问道。
“……没什么。”
这个回答似乎不能说服对方。小心翼翼又不厌其烦的银发男人微微转头，脸被发丝、帽檐和衣领遮挡掉大半，却将怀疑的情绪准确无误地传递给身后的新人。
想到刚刚离开酒吧前的场景，诸星苦笑着叹了口气。
“刚才她们两位把我拉到一边拜托我问你……穿这么多真的不热吗？”
原来是这种愚蠢的问题——诸星看到琴酒骤然不屑的神情。
男人任由他拿走手上的钥匙。接下来至少看上去都不怎么健谈的两人坐进车子，向这次的目标地点开去。
※
虽然并未到盛夏季节，最近几天纽约市中心的温度却一路攀升，35℃以上的气温已持续三天，电视台纷纷制作特别节目，主持人和气象专家激烈探讨今年夏天南极又要融化几座冰山。
在第五大道地铁站出口，喧哗吵嚷的行人旅游团之间，琴酒和诸星找到了本次的交易对象。
介于一袭黑衣的琴酒就这么走下车子的话，很可能引起中央公园附近成群结队的观光团的围观，诸星摘掉绒帽，向对方稍作示意，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琴酒则仍旧坐在副驾驶席，看着这位新人走向中介者的背影。
他想打开手机再看一次早上收到的邮件。也许没那个必要。
这样想着，银发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在诸星与中介人握手道别的同时。
不到五分钟，穿过悠闲的人群，新人回到356A的驾驶席。
他递给琴酒一只小小的黑色塑料盒。
接过盒子并放进大衣内侧口袋的琴酒靠进座椅靠背。无声的“可以离开了”的示意。然而驾驶席上的新人并没有动作。车厢内陷入沉默。
终于，在迎上琴酒投来的目光时，诸星忍不住坏笑出声：“抱歉，老大。”
他从未这样称呼过琴酒。车子飞快发动，迅速调头，绕过人群，向下城不为人知的街道飞驰而去。在琴酒就要掏出贝雷塔抵上他的太阳穴之前，诸星举起右手坦白：“实际是贝尔摩得前辈逼我带你到随便哪家休闲男装店，‘把那家伙的黑风衣扒掉，不肯穿别的衣服就让他在街上裸奔！’这样。”
“你模仿人说话的腔调倒是有模有样。”琴酒怒极反笑，左手已经摸上枪托。
可惜求生欲望强烈的新人已经打通了给贝尔摩得的电话。琴酒不得不听着被塞到耳边的手机里魔女的笑声。
“加油哦新人，我和基安蒂的赌注就靠你了……啊对了琴酒先生。”
贝尔摩得以戏剧女主角一般的迷人嗓音说着。
“那位先生也很期待你今晚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会议室。请不要让他失望哦～”
琴酒非常冷静地挂掉电话。然后，用力将手机向车后窗扔去。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秒速入夏（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