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通天帝国/训裴]往生》老子BT了

9、谁生？谁死？

　　九、谁生？谁死？
　　做为一个大理寺少卿，裴东来总是觉得日子不够用。
　　大概每一个神探都有这样的苦恼，因为总是有人不停的跟你说，限定你在几日几日之内破案。他曾经为了破案连续几天不眠不休过。可是有些时候，他又觉得日子很长很长，案子一个接一个的来，自己也还年轻，一晃眼在大理寺呆了七年，也不过是薛大人终于熬成了正卿。自己的那些同僚们也都还在，一回头，就能看见张训的脸。
　　他曾经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没曾想先是薛大人不在了，然后是自己。
　　等到那些日子都不在了，才想起来不眠不休办案的日子，也是好的，起码，张训每每在身后跟着的时候，都把一切打点的好好的。
　　那张纸上写的东西，不看也罢，既然是为了报仇，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事情解决了，总归有个人要死。他并没有怕过死，只是有点……舍不得。
　　他回头，张训还在向这边望着，张训之前回大理寺拿东西，刚又见了几个人打探消息，是以并没有坐在一起。他开口叫张训的名字，“张训！”张训有点受宠若惊，马上走了过来。
　　刚坐下，张训就紧张的问狄仁杰，“狄大人，你找到人了吗？”
　　狄仁杰不说话，只是看着桌子上那张纸，张训也望着桌上的那张纸，良久，又望着狄仁杰，看狄仁杰没有反对的意思，他拿起来看了，旁边，裴东来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纸上只有四个字——行尸走肉。
　　张训把那张纸扔下，问狄仁杰，“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狄仁杰没回答，他又去看裴东来，有一点惶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裴东来也没有回答他，他拉起张训，“走吧。”

　　行尸走肉是种来自西域的催眠术。汪驴这么说。
　　张训不明所以，“那……？”
　　汪驴叹了口气，“它的意思，是你家大人中了行尸走肉，除非他杀了狄仁杰，否则就算我们找到那个神秘女人，杀了她，你家大人就会变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再也不会醒来。”
　　杀了狄仁杰。
　　这个想法不是没有过，但是论武功他打不过狄仁杰，论聪明好像他也不是狄仁杰的对手。况且，狄仁杰也算是救了自己的大人，他下不去手。
　　张训红着眼睛揪着自己的头发坐在屋角，他曾经无数次的梦见，在裴东来化为灰烬的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怎么都撑不开手中的伞。那梦境如此清晰，他以为那会是他一辈子的梦魇。再见到裴东来时，他满心感激老天垂怜，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可是现在，他就在裴东来身边，却依然是束手无策。裴东来开门进来叫他吃饭，光从他身后半开的门缝射进来，张训揉了揉眼睛，挤出一个笑脸来，看裴东来看他，笑着道，眼睛进东西了。
　　裴东来没说话，转身在他身边坐下，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那道射进屋子的光照的屋子里有一道变得透明起来。
　　“大人。”张训模模糊糊的叫裴东来。
　　“恩？”
　　“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回大理寺看看吧，裴小白没有人喂，不知道瘦了没。”
　　裴东来扭头去看张训，黑暗中张训的脸看不清楚，他答，“好。”

　　裴东来再次发狂，代价是狄仁杰添了一道伤，张训断了两根肋骨。
　　一切清清楚楚的表明，他们没有时间了，总得选择一样。
　　当裴东来再次醒来之后，他看着狄仁杰和张训道，“去找萨老板。”
　　狄仁杰不会杀他，他也不会杀狄仁杰，他们只能去杀了萨老板。
　　这一战是生死之战，裴东来挑了挑眉毛，他想对跟着自己撑伞的张训说，你身上有伤，回去等我们吧，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张训自己先开了口，他说，“大人，我跟你一起去，然后跟你一起回来。”
　　裴东来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看汪驴。“汪神医……”
　　汪驴赶忙道，“我也得跟着，看着你。”他举了举手上装了乱七八糟一堆药的袋子。
　　他突然就觉得很温暖，虽然洛阳已是寒冬。

　　飞来阁还是如往常一样热闹，大厅里舞姬在跳着舞，一群人看着，喝着酒，越发衬托出飞来阁的后院一片清冷。
　　只有中间一条小道的两边有几盏油灯还亮着。
　　“萨老板！”狄仁杰开口叫道。
　　“狄大人！你还是来了。”萨老板的语气有点惋惜。
　　狄仁杰叹了口气，“我只想问问，萨礼之是你什么人？”
　　萨老板一张脸顿时变得冷冷清清，“他是我弟弟。”
　　“萨老板，如若我说，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是否能解了裴东来的行尸走肉？”
　　此话一出，裴东来、张训、汪驴都讶然的望着他。
　　“行尸走肉无法可解。况且，狄仁杰，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的命？”萨老板冷哼一声，“我要只是要你的命，有的是机会。可是——我就是要你活着。呵呵呵呵，只有你活着，才能感受得到这痛苦，被朋友背叛的痛苦，背叛朋友的痛苦，我希望你活着，活的长长久久，才知道原来活着也是一种煎熬。”
　　裴东来怒道，“狄仁杰，别跟她废话，动手吧。”
　　萨老板怒瞪了他一眼，突然出手，却是向着站在裴东来身后的汪驴。
　　汪驴抱着药袋子在原地滚了几滚，堪堪躲过了一击，还没站起来，萨老板第二招已经到了，眼看着他已躲无可躲，裴东来回身硬挡了这一掌。经过连番折腾，他的功力只剩四五层，接了这一掌后，猛的喷了一口鲜血出来，身形晃了晃，撑着没动。萨老板一击不中，一掌与裴东来相抵，另一只手改爪去抓汪驴的脚，只听一阵碎裂的声音，汪驴发出嗷——的一声惨叫，一只脚的脚踝已被捏碎了。
　　待她把裴东来一掌拍飞，狄仁杰已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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