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上）》Die

26、第 26 章

　　“酷！”卡修一走出奥德的房间，耳里就密声传来克的赞扬。
　　卡修微微一笑，用意念回了一句：“谢谢少校。”
　　“但愿我以后没有机会与你为敌——”克拖长了声音说，“你会是个厉害角色。”
　　“少校过奖了。”
　　“不过，嘿，那真是个狗屁问题！”克冷哼一声，“只有对奥德这种立场摇摆的墙头草才算问题！白痴都知道该怎么做！”
　　“唔，少校你的意思是……但军校教材里可不是这么……”贯穿军校教材始终的都是对军事道德的强调。哪怕是在战争中，趁人之危都不应该是联邦军的作风。
　　“算了，你少来！我最看不惯跟克里斯蒂那家伙一样的乖宝宝！”克嘘了一声，“都是装的！切！关键时刻比谁都乱来！靠！”
　　安静地听着克的发泄，卡修慢慢走进传送台。卡修的沉默让克也沉默了下来，半晌，克直来直去的性子实在忍不住了，他嚷嚷着：“好吧好吧，啐，你的性格真他妈的和克里斯蒂如出一辙的令人讨厌！你想问克里斯蒂为什么没参加这次指挥是吗？靠！你能不能爽快点，直接问我就行？！操，为什么我身边全是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家伙！”
　　“抱歉，少校。”卡修非常诚挚，说话间已经站在克的面前，“我只是觉得，这可能涉密。”
　　克冲着卡修咧嘴一笑：“就算涉密，你也有权偷偷打听，他可是你的直属长官！”
　　卡修点点头：“谢谢少校的理解。那么，克里斯蒂少校……他为什么被禁闭了呢？”
　　克眼中寒光一闪，他歪着头打量着卡修，饶有兴致地慢悠悠说道：“你怎么知道——克里斯蒂是被禁闭了？”对外的消息一致是克里斯蒂有了其它的特殊任务，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克里斯蒂实际上就被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极少数人，绝对不应该包括卡修。
　　卡修闻言也只是默默一笑，不语。又惹得克不高兴起来。
　　“靠！你就不能爽快点？！克里斯蒂选人怎么也会选净跟他臭味相投的！好吧，刚才那句话算我没说，你早就偷偷打听过了吧？”克斜眼看着他。
　　卡修点点头，道：“大家都说克里斯蒂少校出特殊任务去了，可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说罢，他含笑望着克。
　　克一愣，突然一把揪住卡修的领子怒道：“你小子，敢讹我？！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就敢来讹我的话？靠！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卡修微微低下头，再抬起来时恢复了认真：“抱歉，少校。但我认为，克里斯蒂少校决不会丢下这次的间谍案就去接受什么其它任务。如果我没猜错，他是碰到麻烦了，对吗？”卡修直直地望着克的眼睛，毫不掩饰他对于上司的关切之意。
　　他敬重克里斯蒂。他的上司，提拔他点拨他欣赏他的那个人。
　　克眯了眯眼，猛地放开了卡修，道：“哼，算他没有白疼你。”平时温和有礼的卡修竟然也会为了克里斯蒂这么张牙舞爪地刺探军情。倒没想到，还真是够义气。
　　“那我就告诉你。”克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口中的那个决不会丢下间谍案的克里斯蒂少校，因为极力向将军委员会建议放弃间谍案的调查，现在已经被关在他自己的房间了。”
　　卡修吃了一惊，追问道：“放弃？为什么？”
　　克摊手：“你去问他。问出来了我有奖。”
　　卡修沉默，半晌说出一句：“我相信克里斯蒂少校他有绝对充分的理由，也许……”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卡修陷入深思，却不再多说。
　　“也许什么？”克漫不经心地挑眉看着他。
　　卡修不语，定定看着克。克笑，无奈地笑：“好吧，我怎么就没想到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不说是吧？那都别说了！”克转身往监测室里走。
　　卡修连忙叫住他：“克少校！也许，克里斯蒂少校是发现了什么吧。”明明克也懂的，只是非让他卡修说出来。
　　“是啊，发现了什么。”克又马上转过身，手扬起来，问道，“那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呢？”语带抱怨，倒不是问句。
　　卡修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克继续念叨般地抱怨起来：“那究竟是发现了什么呢？看了教堂唯一幸存的小女孩的记忆以后，疯了般地跑去见了关在笼子里的西雅，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叫西雅手下留情的话以后，又跑去将军那里执意停止对奥德的调查，要中止深挖这次的间谍案。啊，你说，他究竟发现了什么呢？”克又问了一遍，倒像是在抒情。
　　卡修眸色微微一动，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克笑了，骂一般地说了一句：“你撒谎。”
　　卡修不说话。
　　克仿佛回忆起来，继续他的发言：“如果你曾经对西雅有耳闻，那我相信你就一定知道。哈，西雅，神，西雅，哈！狗屁！求他手下留情？你为什么不去跟帝国缔结和平条约？克里斯蒂你个笨蛋！！西雅在我们手里，他再可怕也敌不过我们千千万万的联邦军队，他会为了一个奥德拼得鱼死网破？哈！克里斯蒂，也就只有你这个笨蛋会这么做！哈哈，西雅，你想抹去那些录像记录你就抹去吧，枪在我们手里，奥德在我们手里，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哼，就连你西雅也在我们手里。”克微微挑起眉，嘴角噙着冷笑，将视线越过他面前的卡修，不屑地挑衅似地看着监视墙。
　　“如果克里蒂斯有一点点闪失，我他妈叫你和你的奥德陪葬！！”克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就走进了监测室。
　　卡修愣愣地站在原地，还在兀自沉思。克里斯蒂……西雅……奥德……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一切都笼罩起来。
　　联邦上空，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