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解东风》左岸烟火

5、如玉的容颜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蓑衣尾处还在泠泠的滴着水，浑身的潮湿，里面裹着玄色的女子。那如水草的长发、深重的瞳色，一身的玄衣比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还要诱惑！长及脚踝的青丝从蓑衣下显露，每一根发丝都如此疯狂，正如她阴狠的吐露出眼前男子最惧怕的咒语！她，仍是冰凌一样的面孔！没错，正是玉颜！无月教的女主人！

　　“怎么？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个女儿？还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姓都不要了，张叠陨！你对的起牺牲的前任左使吗？！”步步紧逼，声音越发冰冷凌厉。转眼间，“真没想到……你也可以如此落魄……”玉颜不敢置信眼前这个粗布蓝衣的男子低声轻念。

　　“颜……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放过我们，可以吗？”叠长昀紧紧握住手里的硬物藏在衣袖，恳求的话在他嘴里也丝毫不减猛剑之气，如此低姿态的措辞却也是从未有过的。叠长昀皱着眉头担忧的频频回头，而看向自己全盘的防备全看在玉颜的眼里，她恨恨的瞪着那间鹤立鸡群的瓦房的方向，刚刚开始有点心软全变成了幻觉。当然叠长昀永远不可能看见。

　　“她叫什么名字？”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蓑衣尾处的水冻结了心情，玉颜，名字如同声音，冰冷如出一辙的双眸。浑身刺骨的冰寒之气往往容易让人忽略她绝尘的音容。

　　“放过我们，你答应过的。”叠长昀回避着，暗自猜测玉颜所谓如何。

　　“她叫什么名字？！那个女人呢？!"玉颜几乎掩藏不住心中的妒恨，努力维持着平静，可是吐露出来的字越发带着刀光剑影，幽怨一点点的爬上丽颜。嫉妒让她忘了当初的确答应过要放过他。叠长昀见她没有要危及叠语的意思，此时才放下手中的利器，掩饰好慌乱的心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觉得没有解释的理由的时候刹住。

　　“那是怎样？你觉得这样好吗，让你这样看着她一点点的死去也不错，呵呵……”以惩罚你离开我和我们的女儿。这样还不够，我要让你痛苦，要让你后悔离开我们！如玉的美瞳冰凌闪烁直刺痛叠长昀。
　　都听到了？叠长昀哀伤的长吐一口气，趁着叠语昏昏沉沉的睡去又到镇上请来郎中，可惜郎中来时再三保证医术多么高超，华佗转世也比不过，原来都是放屁！
　　年老昏花的老者复切手脉，屡着花白参差的山羊胡直摇头。翻开眼皮，暗叹一句：可以准备后事了。可惜啊，还这么小。叠长昀白了一张脸，拉着老者再三恳求可有办法挽救。老者说，倒是据听说紫藤谷有位毒医妙手回春，死人也能医活，可惜啊，没人知道紫藤谷在哪里，更不知毒医是否健在，这都是传说而已，传言么，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有几个是真的呢？

　　握住叠语范冷的手塞入被中，才只有八岁的女孩，才那么小，人生都才刚刚开始，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哀叹之际一直檀木苏钗飞射而来，叠长昀单手抓住立即如烙铁扔下，风餐露宿过了几年，确实心防几乎放下，甚至忘记了也许上面有毒。反回手察看才暗叹好险，转而是素钗，是……是她！宛如梦魇！比中毒更甚的恐惧！

　　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潮湿的发暗，她不知在雨中待了多久，八年不见……不得不承认，她，还是那么美
　　“经年曾误闯过一长满紫藤的山谷，遇见一白发的老者，自称无尘，据说……”说起来越发的得意，拖长了音节，紧紧的抓住叠长昀越来越期待的表情。“毒医年迈，早已仙逝。”精彩！玉颜嘴角裂开一摸刺眼的微笑，美丽如打破云层的彩虹。最爱忧伤时的你，玉颜缓步走进，每走一步叠长昀心弦渐紧。离叠长昀仅半步时一手拉住将要退却的叠长昀，仰起头膜拜的看着他痛彻心扉的表情，另一手扶上他伤痛的眼，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痛苦的表情。

　　良久，玉颜收回在叠长昀面上的流连，转回不在看他，“不过，那老者却是毒医的传人，只是不走动江湖，无人知晓毒医去世更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物。”“救她，求你。”有希望总比没有好，说了总比没有好，无疑玉颜给他带来了希望的曙光，连说话都透着兴奋。明知道她不可能答应，或者又是在耍他，即使是陷阱他也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了，只有这样语儿才有希望，她还那么小……
　　呵呵……对她这么上心，同样是你的女儿，你如此为她，可是你知道玉瞳是怎样过的吗？她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
　　回过头，是不想看到他充满希望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都不像他了，果然是变了。
　　“我可以帮你”，同样，你要付出相等的代价，“当然，这是一笔交易，你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