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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雨过天晴 ...
宁小猫做了噩梦,醒来哭鼻子。
姜风眠就陪她到茶水厅,喝喝茶补充水分。
姜乐正在办公,抬眼瞧见姜风眠公主抱着宁小猫,来到门口用脚拨开玻璃门,不禁别有深意地盯住她们。
“好事成了?”
姜乐问。
姜风眠打横托着不安分的小猫不方便,两只手都被占用,就换了个姿势改成竖揽着她,一手到架子上取茶叶。
同时处理两件事无暇他顾,她就没有回答姜乐的问题。
“什么好事?”
宁恋正咬着手指,腿碰不到地面就一晃一晃,听到姜堂姐的声音,注意力被吸引,抬头去问。
“哦,没什么。”
姜乐诡异地望着这一幕。
姜风眠圈着宁恋的腰,用行动无言安慰眼角残留着泪痕的她,让她攀着自己的肩在怀里撒娇耍赖。
这难不成还没在一起吗?
拥抱姿势变了,宁恋想照旧缩成一团,身体在重力的因素下只能拉成长长的猫条,她还一脸不满,晃荡着用脚尖轻轻地踢姑姑的小腿。
她都把姜风眠当私人避风港在用了,不仅用还挑三拣四,总不能是白白享受姜风眠的荫蔽,不给等同的回报吧?
姜乐信奉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认为弱者合该从属于强者。
宁恋以弱者之躯,骑在她和姑姑头上,让她很不爽。
她当然知道宁恋心高气傲,不甘当她手下的棋子,但她对宁恋的态度是:
宁堂妹你根本不配和我谈公平竞争。你吃了姜家的红利,就等于吃了我创造的果实。我若是没了地位,那你也会什么都不是。你却整天想着和我同台竞技?想着赶跑我、继承族长之座?目光短浅没长远打算的蠢材。
然而双标的是,她自己也把家族的功臣、她的姑姑姜风眠当假想敌。
她却是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短视,就贪图眼皮底下这点蝇头小利,不去考虑未来的。
都说共同的外敌能让对手变成朋友。
一旦面对宁恋,姜乐再把姜风眠当挡道的老妖怪,敬畏、厌恶交加,也要为姜风眠抱不平了。
她义愤填膺地想:
宁恋真把她自己当猫看了?
白嫖主人的宠爱,什么都不用干,就坐视主人为她的舒适生活辛苦流汗。
姜乐瞪着宁恋,咬了咬牙计上心头,主动站起来为她们倒茶:
“上好的碧螺春,有股浓郁的花果香,口感鲜爽,回味甘甜。我不舍得拿出来待客,私藏了很久的,请你们喝。”
她就不信,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姜风眠养肥了宁恋,不就是要吃吗?
现在还没动手,怕并非是不会吃,谁能笨到连吃都不会呢?是太想吃反而伸不出嘴,假矜持吧!生怕一入口就融化,没记住味道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得再推她们一把。
她总得给她们打助攻,当真是麻烦透了。
姜乐在茶水里洒了些助兴的小玩意,这次和上次不同,宁恋不是那个将性冷淡写在脸上的宁恋,东西会起效用的。
泡好的茶一人一杯,她放到桌子上,就体贴地端着电脑和文件夹离开,给二人让出空间。
她不是在做坏事。
她自认为不是。
表面和谐的两个人,暗里早就有不和谐的想法,她只是帮她们把潜在的冲动激发出来。
*
姜乐去找常娇了。
李莲和常娇后者更有用。她不会为了和李莲的感情,疏远有用的人。
李莲只有以卑躬屈膝到近乎自取其辱的态度,才能打开她的心房,但关键时刻依旧不会被她抉择。
姜乐拎得太清,掂得起放得下,爱对她来说还是太过飘忽了,不如到手的权力稳定。
常娇深夜接到她一拨通话,就穿衣起床,出来赴约。
她们见面就吵起来,起因是姜乐老调重弹,把被常娇坑了的旧账又翻出来说。
“我就离成功一步之遥,美好的生活全被你毁掉了,以最惨痛的方式!”
“好好好,姜董事长,又是我的错了。股票被套牢也是我的错?是我按着你的手让你炒股的?”
“你还顶嘴?”
姜乐怒气更上一层楼,面皮都泛出青白色了,鬼一般的可怖。
常娇举双手投降:
“我没有哇。我就是觉得,该放下就放下吧。人太较真对身体不好。”
“哼,身体?每晚每晚和形形色色的女人胡闹,你还担心身体?我看你健康得跟铁打的人似的,都不用睡觉。”
姜乐冷哼一声,又想起她别的毛病,话锋一转攻击她的花边新闻。
“诶,也没有啦。老婆你听我解释,我对那些人都是玩玩儿,只对你来真的……”
常娇笑哈哈的没个正形。
都说一段感情总会到七年之痒这个阶段的。常娇可是不会。
和外面养的小情人鬼混,仿佛刷新了她的疲惫值,来见姜乐,她很有种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可能也是距离产生美吧。
她对外永远停留在新鲜期,即将玩腻了就换下一个;对内保持深情,被正宫姜乐吐了唾沫,也会窝囊地等着脸自己变干。
“那些都算了,我问你柳局长是怎么回事?”
姜乐大手一挥,谈及柳岩燕登门告状,说常娇调戏她,被她扇了巴掌把手腕捏脱臼了。
局长大人好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狼犬,通晓时事不说,也晓得常娇背后站着的是谁。
她神色微妙地问姜乐要不要私了。姜乐则公事公办地问她,常娇伤得重不重。
她表情就一言难尽,对姜乐说,邪门就邪门在这里,常娇被她过度反击,跟个没事人样走开了,就用舌头顶了顶受伤的腮帮。
“你冒犯人家做什么?她是练家子,你也不怕被打断了腿?”
提起这事姜乐就恼火,她知道常娇花心,不知道是饥不择食到一定程度,对干练但颜值中等的柳岩燕也能出手了。就算柳岩燕真对上了她的胃口,常娇也得顾虑一下她的身份吧?
“我就是问问她办案的进度。她不说就不说嘛,把我打了一顿,说我非礼她。我没有哇。”
常娇没有半点吃一堑长一智的样子,很风流倜傥的,冲姜乐歪歪嘴。
“她办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个什么劲?还不是看上人家的制服诱惑了?”
“这回你是真冤枉我了。”
“那你解释。”
“我不敢。”
“说。再不说我懒得听了。”
“好吧,其实她办的案子,是我做下的。受害人是我的一位情妇。”
常娇是凶手,也是深谙女人心的芳心杀手。她想攻略身份特殊的柳岩燕,就像攻略被她毁容的受害人那样,好方便自己脱罪。
姜乐大惊失色:
“你居然还有这么重大的事瞒着我。我是第一次听说,你还敢在国内犯罪了。”
“诶,也不完全是犯罪。主打一个你情我愿。受害人是不想告我的。都怪柳岩燕多事。”
“你怎么像个大反派一样?还是最low最肮脏的下九流货色,连法律都挡不住你作妖了。那你说,你和受害人是什么情况?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要对她行凶?”
“怎么认识的嘛……她一开始有女友,我瞧着她觉得好看,就把她抢过来了。”
“什么?!”
姜乐愈发看不懂这个疯女人了。以她的外形和财富,要什么情人要不到,非得去强取豪夺。
“哎哎,你别生气。是她想要被那样对待,我才出手的。”
常娇耸了耸肩。
“你说话做事都不讲逻辑的吗?”
“就是说啊,现实生活是没有逻辑的。还就那个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她毁容前是个挺不错的美人。”
“死变态!又变态又愚蠢的东西,你迟早害苦了我。”
“哪里是变态?你知道蜘蛛吗?我前些日子在家里发现了蜘蛛哦。它一动不动待在网上,已经死了,只有短短几天的寿命,稀里糊涂过完一生。不肯安于平淡的人多了去了,我是她们的救世主,是为了不让她们走蜘蛛的老路。”
常娇说,她夺走了不止一个女人的脸。但被柳岩燕重点盯上的受害人,曾经是有校园恋爱的配偶的。
这个女人是一位不同寻常的文青,读了很多古代文学作品。
一段段大人物绚烂的传奇、小人物挣扎的悲剧,让她疯魔了走不出来,时常幻想自己处在那个时代会怎么样,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还是会搏出一片天地呢?
她以史为鉴,私心里觉得红颜薄命,是美女就会命途多舛被各方争抢,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其实美女太多,别人顾不过来,对她至多多看两眼。没人抢她她反倒失落,心底是希望有另外一个人从天而降,不顾她的意志,将她敛为收藏品的。”
常娇调侃地说。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古怪的一面,想被争来抢去也不算很少有的兴趣吧。
她说,她满足了她活成故事里的人的隐秘愿望,掠夺她,给她刺激。
可惜好景不长。她们的乱世爱情昙花一现。
作为一次性的消耗品,受害人落得个被用完就丢的下场。
常娇嫌受害人变丑了,不要她了。受害人悲愤之下跳了河。
“她还是为我着想的,亲自把证据毁灭了。这点我得感谢她。所以你看出来了吧,我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常娇说。
被害的女人投河死无对证,这桩刑侦要案就不好破了。但常娇以防万一,决定接触接触负责人柳岩燕,探探口风。
说是探口风,她见到人家清清爽爽很有几分味道,就大胆地往前猛攻。
也是她形成路径依赖了,没有多想就照搬对受害人的那一套,对柳岩燕霸王硬上弓,挑动她心底深处的隐念,无效。
柳局长对小情小爱不感冒,不是她想象中的单身渴爱少妇,在最脆弱的时候也不会产生如同受害人般伤春悲秋的小心思,不给她留入侵灵魂的缺口,倒是她失算了。
听说上面施压让柳岩燕快点破案,不然就只能放着不管。
柳岩燕抗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她一心要为百姓做贡献,绝不让封存档案。
姜乐眉头紧皱,心想自己和常娇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出事了自己也走不掉,就扶着额头强压烦躁道:
“你的情妇是自杀。你牢记这一点,不要再往案子上靠。和柳局长搭讪是严令禁止事项。对了,她打了你,你没去看医生?”
常娇摆摆手:
“用不着。她纯粹是条件反射给了我两下,下手不重。真制服歹徒,她就直接扭着胳膊按地上了,我知道。”
“说明她的视线还没定格到你身上。那你更要小心。不要再多生事端。”
“嘛,多生事端什么的,我就是要对你说这个。其实我啊,不是你以为的,整天没事干、净会撩闲。我每征服一个女人,是能获得一些技能点的,沾花惹草也不全然是爱好吧。”
常娇轻飘飘地说出了世界的真相。
“柳岩燕很厉害,拉拢到她的心,对我有好处,对和我同一阵营的你也有好处。”
物质不能凭空产生或消失,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
把别人的能力数值转化为自己的数值,是身怀系统的常娇所特有的技能。前提是她必须刷满那个人的好感度。
没有气运,系统形同虚设。好感度到位,别人的气运会自动分给她一部分。
她不只是在攻略女人,也是在打气运争夺战。
原本姜乐倒向她那边,让她好生得意了一段时间,最近姜乐却也渐渐和原女主宁恋维持住了表面的和平。
另一个重要女配姜风眠,又全力扶持宁恋。这就导致常娇的系统时灵时不灵,陷入紧急状态。
“上一次被逼入绝境,也是你的宁堂妹造成的。哈哈,她可真是我的死敌。原本的世界线她风头无两,我穿越过来了,怎么使坏也干扰不到她,她还是和原定剧情一样,在大赛上连战连捷成了超级偶像。”
“……什么?”
姜乐已经彻底听傻了。
宁堂妹不是生性寡淡,不受欢迎吗?能成名全靠搭档枫蓝烟抬了一手,难道不是吗?
常娇自己在那自言自语地说,不理会她的疑问:
“她害我陷入了大危机,我的存在要被消除了。是系统眼见我不行了,拼尽最后的能量,帮我翻盘的哎。它强行扭转了粉丝们的认知,让她们对宁恋观感反转,移情到蓝烟身上,还给宁恋赋予了病弱debuff。说来我还欠系统很多气运值呢。”
这一回合又是宁恋占据优势,又是令她重蹈上一轮的覆辙,处处吃瘪。
她需要更多更多的气运,才能保证自己存在于此。系统帮她一回,贷款还没还完,无法再帮她逃脱原世界意识降下的第二回抹杀了。
她的那帮子情妇是小鱼小虾聊胜于无,她急需更强大的角色献上爱慕。柳岩燕就是她优秀的备选祭品。
“我仍然记得宁恋的光辉有多灿烂,是我竭尽所能也无法打压下去的。你也不要掉以轻心。她只是一时失意,醒悟过来,就不好说谁优谁劣了。”
“难得你对她的评价这么高。那个笨蛋,福气临头都不会享用。我偷听到她聊天,她老想着找个姑母,把姜风眠的爱拱手相让。”
姜乐冷静下来,对常娇的话接受良好,不如说是接受得太好了,她窥破世界的本质,轻蔑地撇嘴,仿佛可乘之机已在掌握。
不过她也不算刚愎自负。
她知道的比宁恋多。
她领先宁恋一筹,为何不能有胜券在握的傲慢呢?
常娇让她不要轻敌:
“你的宁堂妹很有智慧,就算颓废了,也本能地明白该依附谁,别看轻她。”
“那就是说,她在对姑姑欲擒故纵咯?没那必要。我看我那好姑姑上头得很,用不着她欲拒还迎。”
“这你就不懂了呵呵。姑侄之间的醍醐味,就是要反复拉扯一番,吃到嘴才格外的香啊。”
常娇是被误解的假疯子,颠三倒四地传诵真相之火,在搞女女关系上也是一把好手,比绝大多数人都懂撩妹。
她说是那绝对就是了。
正印证了姜乐的猜想,只差临门一脚的添柴加火,宁恋和姜风眠就能成事。
常娇给姜乐系统出品的神药,百发百中,唾液交换就能怀孕:
“给你的宁堂妹喝下去。只要她和姜风眠亲一口,肚子里的小孩就板上钉钉了。到时候她再如何推拒,姜风眠也得绑着她把婚结了。她们退场,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这一招就叫将计就计。
宁恋不是背靠姜风眠嚣张跋扈吗?那就让她自作自受,跟姜风眠过一辈子去吧。
届时一切难处迎刃而解。不存在捣乱的原女主,不存在与原女主统一战线的重要女配,她们通通变路人,只留下新女主和她的后宫。
“谢谢,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宝贝。亏你愿意交出来。”
姜乐喜不自胜。
“我也得维护好我最大的同盟啊。”
常娇抛媚眼。
“同盟?拖后腿的同盟。跟你客套客套你还来劲了。”
姜乐对她的美貌生出抗性,说话一贯没好声色,这会儿也是好了没两分钟,就又疾言厉色了。
“唉,随你怎么说。给你用我不心疼。只有你看得清我,却不把我当怪物,或者说,觉得怪物也可以共处。”
常娇极为罕见地端出认真的姿态。
她不是单纯的渣女。
帮姜乐也不尽是为了她能帮上自己。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虚幻了。
她蹂躏里面的人物,玩坏了,也不觉得难过,因为她想啊,她是高所有人一等的,这些家伙在高等生灵的她面前算不上同类,甚至算不上活物吧。
但是姜乐与众不同,是和她人格平等的队友。
她看不起所有人,唯独看得起姜乐。抛开稀薄的爱情,她们也是共犯。
姜乐不置可否。
她在扮演常娇的爱人,却没有真正爱过,也没有多加在意。
这个就不用对常娇说了。
气氛正好,盟友之间说得太清楚,有些扫兴不是吗?
*
姜乐走了,宁小猫待得更自在了,趴在姑姑身上伸懒腰。
姑姑拨拉她的爪子。
她就用爪子拍姑姑的脑袋,动作很轻但速度飞快,挥出去拍到了又收回来,再挥出去形成残影,欠兮兮的,让姑姑只能被她撩拨没办法抓到她。
姜风眠觉得她又色气又可爱,明明没长猫耳朵,但就是跟野性的兽耳娘一样,傲中带着点娇。
她拍姜风眠的头,姜风眠低下头给她拍。但姜风眠想摸她的头,她就不许摸了,蓄力一扑,小炮弹一样冲撞敢对她毛手毛脚的姑姑。
姑姑气笑了,狠狠地抱紧了rua她,吸猫肚皮。她又知道求饶了,扭动着小身子打滚喵喵叫。
“叫?你再叫?你叫我也不会停手。”
姜风眠可劲欺负她,挠她的痒痒。
“对不起、我说了对不起……”
宁小猫想息事宁人,来不及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歉的声音听起来惨惨的。
看见她满脸都是水光,姜风眠怕她又哭又笑地呛到自己,才堪堪收了神通。
宁恋委屈地蹭了蹭姑姑的手,把姑姑的袖子蹭得湿漉漉的:
“呜呜……”
可她也好哄得很。
姑姑不吝啬昂贵的衣服,随便她把自己蹭脏,她渐渐就不呜咽了,瘫成猫饼让姑姑为她顺毛。
“一直当我的猫好不好?让我哄你,逗你玩。”
体温不正常地偏高,姜风眠心猿意马,掀开领子扇了扇风。
“不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和姑姑玩过家家游戏,才不要假扮宠物。”
宁恋嘴上说得矜持,却快活地眯着绿眼睛,就差喵呜喵呜地表达她对饲主的喜爱。
姜风眠就笑,心想她怎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年龄变大了,心理还是很幼稚的,让自己宠着正好。
这话没毛病,但不能说出口来,非要说就得寻求一点语言的艺术了。
“你才三十岁不到,年轻得很。等到了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我也永远把你当小猫照顾。”
姜风眠对猫崽子表决心,说自己会一直当她的主人,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宁猫猫得了便宜卖乖,还要歪着头指责地问:
“八十岁九十岁呢?”
“那时候我都多老了,说不定已经死了。”
姜风眠故意叹一口气。
“不要你死。”
宁恋用力环住她的腰身,被她骗出了真心话。
姜风眠被戳到了心坎里,眉飞色舞,爱不释手地摸她的白毛毛:
“那好,到那时候我也照顾你,一言为定。”
姑姑是不是有一点点好色?
白毛小猫带着狐疑,凹起了猫猫嘴。
姑姑把她抱在怀里,总是摸她的手亲她的脸,亲人也不能这么亲密。
潜意识里有答案了,但她很会给姑姑找理由:
“您单身太久了,缺一个伴。”
“怎么突然说这个?”
姜风眠问。
宁恋就说:
“您总是色眯眯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不痛快。”
“谁让你年轻貌美,一身皮肤跟抹了白腻子似的,白天夜里都发光,关上灯还能窥见白花花的色泽。我不看你看谁?谁能有你漂亮惹眼?”
“没有到那种程度……”
宁恋觉得她说得夸张,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心跳加快,血液也直冲脸颊,令宁小猫热辣滚烫地红了脸:
“我只是一般般好看。世界上有很多更好看的。而且,就算好看也不能碰。”
也许吧。也许她跟一群猫放在一起不出众,——姜风眠左看右看还是不那么认为。
但就算那样,周围没别的猫,单独拎出她来就很亮眼,是姜风眠养的猫所以格外特别,她只要她。
姜风眠长臂一伸,迎面抱住她,下巴底抵住她的头发。
被抱得太紧恨不得勒进肉里,宁恋立刻不愿意了,甩着头推搡她的手。
姜风眠力气很大,抱得很稳,手指被宁恋试图一根根强硬地掰开。
但宁恋忙活了好一通,都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自己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宁恋在紧密的怀抱里转不过身,就扭了头,用后脑勺对着她,姜风眠也不作恼。
姜风眠弯下腰,将呼吸吐在她的后颈,看到她耳根愈发涨红僵直地坐着,才取笑道:
“只是抱一抱,瞧你想歪到哪里去了?脸都红成苹果了。色眯眯的到底是谁,对姑姑也能起遐思吗?”
“……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宁恋咬住嘴唇。
姑姑又要亲她。
她讨厌变坏的姑姑,不给亲脸。
姑姑就亲到脖子上,亲着亲着咬了起来,带给她似痛非痛的奇异感觉。
“好像、不太对劲?”
心咚咚地跳,宁恋眼前冒出金花。她也通体发热,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没有恶心反胃,但是不喜欢。
姑姑咬她咬得有点凶。
“您怎么了?”
她小动物似的,小心翼翼地探头询问。
姜风眠抹了把汗。
她中了招,不太清醒,连宁恋在说什么也听不见了。
成不了滴,有我监督,她们不会做坏事。
就是咬两口脖子(物理)。用牙。
想歪的去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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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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