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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 1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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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您饶我一命。”
“我还有老婆孩子，年迈的父母，失去我他们活不下去的。”
马塔纳在原杪杪手里痛哭流涕，“求您给我个机会，我真的愿意痛改前非，以后唯您的命令是从。”
他哭得可怜，原桁却是不为所动：“你的难处不必说给我听，这不是我的责任。你既然选择了在一个拥有法度的国家犯罪，就该明白，你做了就需要承担犯罪行为被曝光的风险以及后续要付出的代价，而不是在犯罪时以事后的好处催动自己，在被发现后又试图以难处逃避惩罚。”
马塔纳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原杪杪拍了拍他说道：“行了，别卖惨了，一天天的，你能有那些没钱没势的人惨么。”
“我……”
“别我啊我的了，就这样吧。”
看原杪杪似乎不打算为他说话，马塔纳眼里顿时涌满了绝望。
原杪杪疑惑道： “你这么难受干什么，你做了很多鱼肉百姓、草菅人命、媚上欺下的事情？”
马塔纳摇了摇头。
“那不就好了嘛，和大官勾结的罪过应该不至于大到会被判死刑。”原杪杪道：“你进去改造几年，出来好好做人知道不？”
“……”
“好了杪杪，回去吃饭吧。”
原桁拉着原杪杪的胳膊把她抱下了悬浮车，随后又对着马塔纳道：“你想待在这儿？”
“不是的，殿下。”
马塔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砰砰砰向原桁磕了几个头，再抬起头时眼神都坚定了几分，“我愿意付出代价，只是我不想连累家里人，艾珹亲王他一定会报复我的。”
原桁没有说话。
“既然您不肯帮我，那我也只能自救了。”马塔纳说着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掏出一个小型能量弹，作势就要丢到地上去。
只是他的动作到底是慢了一些，能量弹不过是刚脱离他的手不到十厘米就被原杪杪一把握住了。
她拿到眼前一看，吼，这要是真炸下去，恐怕是方圆一里内都会车毁人亡。
“你挺狠呐，还想同归于尽？”原杪杪踢了踢过来抢夺不成，被她推到在地后心如死灰瘫坐在着的马塔纳。
面对她的质问，马塔纳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装死。
“……”
原桁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我可以救你。”
马塔纳猛地睁开了眼睛。
原桁道：“我希望你不会像背叛艾珹一样，背叛我。”
“我绝不会，我以伟大的虫母之名起誓。”马塔纳用衣袖擦了擦自己涕泗横流的脸，道：“我会永远效忠于您。”
“那也不必。”
原桁转身往车库外走去，“把你收集到的证据发给我，然后，在这里待上一天，会有人给你送吃的。”
“是。”
马塔纳一改颓废的模样，站起来一秒也没有犹豫地就关上了悬浮车门。
变化之快，原杪杪都有些看呆了。
她追上原桁的脚步，好奇地问道：“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
“？”
原桁解释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他送死，我只是想试试看他是不是一个会轻易背叛我的人。”
“那结果呢？”
“还行，至少在他心里还是把亲情这种东西看得比较重的。”
原杪杪感叹：“害，我还以为你今天正义心忽然爆棚，要为民除害了呢。”
“那些事要等我掌握大权后才能干，为了尽快达到这个目的，我现在还是需要一些为我办事的人的。”原桁道：“马塔纳也明白，那些证据在他手里只会是催命符，但在我手里，会成为我的助力。毕竟我想解决那些人不难，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就行了。”
“而那些人如果不想被我解决，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原杪杪觉得原桁说得很有道理。
她点点头：“我明白了。”
“嗯。”
走到车库的出口处，原桁摸了摸她的头发，凑近道：“出去后记得就不要说这个话题了。”
原杪杪不解地看向他。
“我住的这个宫殿里，有艾珹和艾铎的眼线。”原桁道：“可能还不止一个。”
“或许还有隐藏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原杪杪：“你怎么发现的？”
原桁：“自从你回来后，有个人就一直鬼鬼祟祟想靠近车库，被我询问后还找借口说是怕你有事，可她一个侍女，怎么会你一回来就知道呢？我记得宫殿大门和车库门是两道独立的门。”
“太过分了！他们简直是无孔不入。”原杪杪气道：“一点自由和隐私都不给别人留。”
“出门有刺客，回家还有间谍，这日子还能过么？”
原桁安抚她：“好了，这都是暂时的。我已经和皇后说过了，我不习惯住在皇宫里，希望能自己挑选一个独立的住所，不需要太多伺候的人，有两个助手就行了。她也答应我了，等我在外城区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们就能搬出去，偶尔回来就行。”
“助手？外城区？”
“嗯，你忘了么，”原桁提醒道：“我还得接着做我那个失败的实验。在内城可不方便做这样的事。”
原杪杪惊奇道：“你妈不逼你上学了？”
原桁：“……”
他无奈地说道：“我向她展示了一下我是个有正常知识储备的成年人，并保证学会虫星的宫廷礼仪与时刻练习熟练用精神力控制原始种这一技能，她才勉强答应的。”
“那看来她还是很开明的一个家长嘛，愿意尊重孩子的想法。”
原杪杪拍拍原桁的胳膊：“你运气不差呀，原生家庭虽然复杂了点，但父母还是合格的父母嘛。”
“或许吧，”原桁道：“我感觉她对我愧疚居多。”
“那也不错。”
两人回到了宫殿里。
侍女准备好了晚餐，原杪杪吃的时候偷偷摸摸藏了几块面包，打算等会儿给马塔纳送到车库去——尽管原桁说了不用，他都安排好了，可原杪杪还是坚持如此。
她的理由是，这里的间谍防不胜防，说不定整个宫殿只有他俩是一伙的。
原桁也只好答应。
从宫殿里进到车库有另外的小门，原杪杪进去时也没人注意。
她拿出面包递给一天之内变得异常邋遢的男人，看他吃得狼吞虎咽的，原杪杪忍不住说道：“你饿死鬼投胎啊。”
马塔纳头也不抬：“今天我还没有正常吃过东西。”
也是，一天尽忙着刺杀、受伤、求饶和表忠心了，体能消耗确实挺大的。
只是光看着别人吃也无聊，原杪杪和他聊起天来：“话说你知道你老板关哪里了么？”
马塔纳擦了擦嘴：“具体地方不清楚，只听说是个秘密监狱。不过视频时我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是很笃定陛下不会对他怎么样，即便不供出我，陛下也不会杀了他，只打算让他去山清水秀的地方养一辈子老。”
“那你们陛下还挺有人情味啊。”原杪杪八卦道：“对老婆好，对儿子好，对弟弟也好。比那些六亲不认的人强多了。”
马塔纳吃完打了个嗝，“这是正常的，虫星人都很重视亲情，艾珹亲王那样的才是少数。”
“啊，为什么？这种东西不是看个人的么？”原杪杪问道。
“不是的，这是刻在我们基因里的设定。就像是千年前的虫族会对虫母无限忠诚一样，现在不过是由于进化而缩小了单位而已。”
“是么……”
原杪杪忽然想到原桁跟她科普过的虫星历史，心道：要是真的无限忠诚，当年就不会爆发所谓的解放战争了。
还是说任何生物只要进化到有了自我思想，就不会忠诚到奋不顾身？毕竟这相当于基因变异了。
原杪杪见他吃饱了，收拾好垃圾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明天见。”
马塔纳赶忙道：“明天殿下有没有吩咐我做什么事情？”
原杪杪摇了摇头：“他没和我说。”
“好吧。”
马塔纳嘴上这么说着，坐下时却有些心不在焉。
原杪杪也不管他，自顾自回到了寝宫里。
由于原桁的提醒，原杪杪第一次把注意力分到了那些侍女们的身上，她在客厅和花园闲逛时都开始留心眼观察四周，发现果然有几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走到她身边来，偷偷瞄着她的通讯器或者听她和别人打电话。
她走回卧室，还看见侍女光整理她的床铺用了整整半个小时——明明只是换个床单被套，搞得和宿管阿姨查寝似的，摸来摸去。
原杪杪都怀疑她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放个暗器秒杀她吧？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等侍女一走出去，她就迫不及待地关了门，躲进卫生间里给原桁发消息。
她发的第一句话是【那些人不会变态到在卫生间里也安装隐藏摄像头吧？】
原桁回道【不会，我检查过了。】
原杪杪这才放下心来。
她继续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原桁：明天。】
【原杪杪：你动作这么快？】
【原桁：我是说我明天去看看我在网上找到的一栋新造大楼，我看拿来给我做实验场地刚刚好。】
【原杪杪：……那我们住的地方呢？】
【原桁：随便找个附近的小房子。】
【原杪杪：会不会很危险？觊觎你小命的人那么多。】
【原桁：解决掉我叔叔基本上就去除了80%的危险。我再安装个防护系统和养几只安保类型的原始种，就不会有事。】
【原杪杪：你想到解决你叔叔的方法了？】
【原桁：不需要方法，只要让那些证据合理曝光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