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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个女孩在想什么啊? ...


  •   在主角没登场前屋子里的女孩们都随意地坐着,雪菜金鱼同学甚至把脚架到桌子上很爽地抖着,还有那么几位自恋的在照镜子或扑粉。一个有着显目的乌黑长发留着完全盖住额头的刘海的女生走进来,看见她凝固的表情后房间里立刻咳嗽声四起,每个人都乖乖地把脚并拢放桌下把腰杆挺直把各种小东西忙着往口袋和书包里装。
      崔明焰往主席位那一站,也不坐下,把两手撑在桌子上就开始讲话。
      “都知道吧,预计后天晚上有流星雨。建在小山上的我们学校可是优良又浪漫的观赏地点”
      她扫了在座的各位一眼,见没人流露出兴奋的神情才继续说下去。
      “总而言之,那天晚上组织突击队,在校园各个角落查找可疑的……哦呵!”
      假装咳嗽一声,提高音量要大家注意下面的话:
      “情侣……”
      于是立马炸开了锅,各位学生会的干部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闹哄哄起来。
      等渐渐安静下来,所有视线都回到她身上后明焰才重新开口:
      “我们是女校,关于此次的行动有三点说明:首先要查的是和男老师一起的女学生,抓到了严惩不贷。其次是带外校男生入校的女生,抓到了全校通告。最后是女女,不好好学习在学校里乱看乱玩的,普通学生由学生会教育,干部由我亲自教育!”
      这时下面是一片放心的吸气声,人人心里都有了数——三个等级惩罚程度不同,有老婆的有老公或两个都有的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散会后明焰没有像大家一样向宿舍那边走去,因为她不住校。
      虽然学校要求学生“尽可能”住校,但明显引号内的内容就是为例如她这样的学生和另外某部分开小灶的。这个女校在外有贵族学校之称,但其实只是官家商家子弟入读的很多,平民百姓还是占多数。不住校的只有两种——要么是学校管不了的“贵重人物”要么是家里太贫住不起公寓的。
      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崔明焰当然要比她自认为的要贵重N平方倍,当然“我就和那街头酒鬼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住校不就是主动污染环境么”这样把教导主任吓到合不上嘴的豪言壮语不是她不住校的原因,她一方面是为了那个宝贵哥哥,另一方面从来我行我素的她实在不能忍受和一群“女人们”腻在一起生活。
      你注意到了,她不喜欢“女人们”。
      其实这群高中生除了极个别和雄性提前模拟亚当夏娃的,大部分都在严格的家教下依然保持着“女孩”而不是“女人”的样子。但脂粉、裙子、镜子、蕾丝、娃娃、还有缠绕的手和细细的腰等等等等还是让她想到“女人”这个词,简而言之,这位“崔主席”看起来似乎不喜欢太扭捏的太女性化的东西。
      即便这样,不喜欢和女人们混一起的崔明焰同学好不容易快要结束一天的校园生活却又被人为地加长了——颜雯燕,市长的女儿,似乎语文不太好,偏偏还嫌学校里的特级教师教不好,换了几个老师都不要,死了心就要“崔学姐”指导。
      于是每晚两人单独留在一个僻静的远离其他自习室的教室里,指点试卷激扬作文,孤女寡女。
      如果只是补习倒好,可是——
      “学姐,你好香啊,用什么香水?”
      崔明焰不理,低头看书,长长的如瀑布般的直发从两边垂下来遮住她的表情。于是颜雯燕又凑过去:“学姐的头发真好看,怎样保养的?”
      “拿死人的血泡的!”明焰一动不动,长发依旧遮住,闷声闷气地回答。
      于是那小姑娘转身假装可怜,一边抽泣一边抗议:
      “这样月黑风高的暧昧夜晚,你怎么能这样吓人家~~~人家真的好喜欢你的香味你的头发,人家真的语文不好慕名而来求教,人家真的诚心诚意想要提高成绩,人家真的想看看能不能写出好的作文,人家真的……”
      终于明焰抬头,递过一个本子去。
      “你不是想看我的作文吗?”
      那边欢天喜地地收下,这边在心里暗自叹气。

      ————————

      打扫完后去倒垃圾,然后洗手,每天都是这样的程序。
      在流水的哗哗声里始源想起妹妹几天前晚上为那个仕女(市女,明焰起的外号)补完课后回来抱怨。他听完后觉得那完全就是性骚扰嘛!于是笑着对她说:
      “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她就不烦你了~”
      明焰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一声,斜眼:
      “哥,你要是寂寞了我有空上你们学校的男生宿舍转转”
      “不,什么时候开家长会我会去看看将来的妹‘妇’的”
      “你,你最近真的……真的这么欲求不满么?我真的会给你看看的T.T”
      “|||||你不要吃多了鲜花就趾高气扬,要选女友还得通过我的审核!”
      ………
      …………
      兄妹两人独居,每天的打打闹闹却是十分快乐。
      但是刚从美国回来时她不是这样的。
      记忆里可爱的小妹妹不见了,站在他眼前的是个阴沉幽暗的女孩,黑色的瞳孔暗淡无光,似乎再多看一眼就会被深深地吸入,进到那无底的阴冷的世界。
      在美国度过小学,回到这里的妹妹完全变了,患上了很深的抑郁症。
      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的话,她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开朗了吧……
      但,虽然看起来是好多了,总觉得,还是不能接触到她的内心……
      尤其是听见她说哥你放心有我呢的时候……
      就好像她最喜欢的那个动画EVA里明日香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和低落而高傲那样的感觉……
      说起来那个女孩现在又怎样了呢……
      始源想着,突然发现忘了数到几了,马上拧了龙头出来。
      他又想起妹妹曾经吓唬他:“说不定你看不见的流水其实是红色的呢!”
      低头看自己的手,还好还好,它很干净。
      照常地收拾好一切离开,照常地走在白夜路上,可是到那个拐角,店门前,他停下了脚步。
      昨晚那个大叔要讲什么呢?店主似乎不高兴妹妹突然的打扰……
      这时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唱起歌来,每一个音符都在寂静的夜空上颤抖,让人脊背发寒。始源赶紧掏出来接听。
      “喂!明焰?”
      “进去吧。”
      “什么?”
      “夜路店啊!你在门口吧?”
      “咦?”始源刚想问妹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而且在犹豫的,突然那边传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噪音。
      “喂……”过了好一会妹妹的声音又重新清晰起来
      “你在哪里?”始源担心起来,那边信号不好,明显的这么晚了此刻妹妹却不在家,而且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哦……咔咔……那个……喀……在送人……”
      噪音吵得始源耳朵疼,他最后听到妹妹说:“等……我……咔嚓……过来”就被挂了。
      看着屏幕上对话中断的字样始源不禁叹气——学校到X区的公交因为路灯换修而暂停,有几个学生不得不坐车到N街S站后从一个荒地穿过去,有时太晚了她们不敢走就站在校门前一直等,要妹妹
      陪送。
      这些人明明那么害怕走夜路,干嘛不早点下自习回去非要妹妹陪送?!!!
      始源不理解音风(明焰的学校的名称)的情况,只是为妹妹感到担心。
      “如果真要陪送,下次就拉我一起送好了”始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撩开了店门的帘子。
      “欢迎。终于进来了。”
      “?”始源一边坐下一边回头看门,感到不解——那帘布不透明而且还好像不透声,他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站了很久?难道店主有透视的特异功能?
      但店主只是微笑,转身端出切好的橙子和可乐。
      “令妹说你要这样的。”
      “咦?!她来过?!”
      “没有。”店主转身去招待新来的客人了。
      难道她打电话预定了?始源想。

      其实明焰早上确实来过,而且定了半年的包月,只是店主不好意思说,因为——
      早上7点,挂着“closed”,店门上了锁。但明焰想了一下就转到与邻屋之间的空隙里,打开小门进去了。
      “昨晚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像那时一样,店主又被突然闯入的女孩吓了一跳,他走过去对找个桌坐下的她说:“白日不营业。”
      女孩鬼黠地一笑:“因为白日你要‘调查’么?”
      店主听出了重音,神色变得郑重,两人的目光定格在对方的脸上,很快他确定了她是同类人,皱了皱清秀的眉:“你想要干什么?”
      “能力也不是很强,却想开这种店?”
      “你已经察觉到了?”
      “从我昨晚破进你的店开始你就该知道我的能力吧?”
      “唉……”店主叹口气“确实,我能力不怎样,但……”他的目光投向正门,似乎要穿过布帘和门板盯住外面白夜路上来往的人群“有些东西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吧……他们的情感需要一个释放,我只是想为他们提供机会而已……能力什么的,反正我也没有束缚一身轻……那么就做些我能做的好事。”
      女孩低头静静地听着,突然抬起头,笑靥如花:
      “真是不错!”
      ?
      店主没反应过来,他感到这个女孩在想什么他完全猜不到。
      女孩拿眼睛细细地扫描店主的脸,她手托在下颚上头左右摇着,笑意涟涟。
      店主被这样的打量弄得很窘迫,他刚想说些什么,女孩用一种很甜腻的腔调开口了:
      “哎呀呀~~~要是你看上我哥了那可怎么办啊啊啊?~~”
      什么?店主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哎呀呀,你这样的男人我哥估计也不会介意的~~~~”
      什么?!!!!
      就这样,崔明焰除了定了半年的包月,还说了“很奇怪”的话。
      临走时她还抛下一句:
      “晚上好好‘照顾’他啊!”
      你说店主怎么好意思对始源说这些呢?

      ————————

      过了好一会,女孩进店了,兴冲冲地直奔她哥的桌子,坐下后又很高兴地和他在聊什么,店主把饮料送到客人的桌上,偶尔地和明焰有目光的接触,那边立刻送上很暧昧的微笑。
      店主赶紧躲避她的目光,他想起那句话——
      “哎呀呀~~~要是你看上我哥了那可怎么办啊啊啊?~~”

      这个女孩在想什么啊?
      店主在心里暗自苦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这个女孩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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