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心禅

10、番外-李剑心（二）

　　第十章番外—李剑心（二）

　　“娘，心儿来看你了。”时隔十年，我终于来到娘的陵墓前。

　　陵墓四周植满了葱葱的紫竹，绿荫幽幽，娘在这里可曾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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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也就是天龙十年五月，娘在昏睡中离开了人世。

　　娘去世之后，父皇大病了一场，据太医说服父皇是因为太过伤心，积郁成疾。他会伤心嘛？当时的我很是怀疑，不过现在想想好像是吧。但这是为什么呢？娘在人世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现在人过世了反而伤心，这有何用呢？难道就像娘说的，人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吗？

　　之后很长一阵子，父皇天天都在凤鸣宫中休息就寝，甚至处理一些政事。同时他命我伴他左右，亲自督促我研文习武，虽然对他这样的安排我很厌恶，但当时又无法反抗，于是我就保持沉默不语，但是他的这一举动直接给我招惹了杀生之祸。

　　此时，朝野内外盛传，由于皇上对淑妃娘娘情真意切，极其思念，皇上将立我为储。围绕储君之位，由于因我娘前阵子的昏迷辞世而沉寂多时的朝堂以及后宫霎时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朝堂上，以皇后、德妃、贤妃为代表的几家势力出于需要联合在一起，一起排挤我；后宫里，平时就交恶的一些嫔妃皇子公主视我为眼中钉，对我恨之入骨，欲除我而后快，但是苦于那个男人为我撑腰，又几乎时刻盯着我而无法下手；往日和善的大皇兄和二皇兄以及其他一些皇弟皇妹也开始疏离我，大概也是因为储位之争怕累及自身；当然还有一些官员和后宫嫔妃开始讨好我这位皇帝眼中的大红人。冷眼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幕，我忽然感觉很是可笑。娘曾经跟我说，这朝廷之上，宫廷之内，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之争，即使是亲兄弟也会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挥刀相向，从古至今莫不如此。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需太急？娘，你是否早就看清了这一切，所以才常常要心儿若有机会离开宫廷便不要回来，与自己喜欢的人儿遨游于天下江湖之间呢？这也是不是你想要过的日子？
　　......
　　天龙十一年四月，春狩。

　　崖边。

　　面对这三个黑衣蒙面高手，现在我已无路可退，身后是万丈悬崖。

　　哼，今天终于叫那帮人找着机会了。

　　“三皇子殿下，不要怪我们兄弟三个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受那皇帝宠爱！”为首的蒙面大汉哑着嗓子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远处响起了马蹄声，一群人正策马快速向这边赶过来。为首一骑白马不正是那个男人吗？

　　掌风呼啸着向我袭来，我看见自己飞了起来.....

　　“不要————————!心儿————!”

　　是谁？谁在喊我？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撕心裂肺？

　　恍惚间，我看到了爹、娘和我正在捉迷藏、斗蟋蟀、抓萤火虫；爹正搂着娘亲，而我正躺在娘亲的怀抱里；一会儿，我又看到爹悲痛欲绝的抚摸着娘的脸.....嘀嗒，两颗清澈的泪水正好地落在崖边，孩子别哭，天边传来娘温柔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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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声惊叫，我猛地跳起。睁大一眼，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

　　“孩子，你终于醒了！”寻声一看，是一个身穿白衣，须发皆白的老人，一双眼睛清明透彻，慈祥的笑容，好像娘亲童话故事里的神仙爷爷。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趴在神仙爷爷的怀里痛哭起来，哭了好久好久，爷爷只是慈爱拍着我的头，一声不语。良久，我在神仙爷爷的怀里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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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似箭，转眼过了十个寒暑。

　　“心儿，本门的太清神功是一种至柔的内功，而精元神功与之相反是一门至刚之阳的神功，现本门的这两大神功你都已经有十二分的火候，且已经将两种罡气混合融化在一起，放眼天下，已少有对手。目前你所缺少的是些磨砺，这几天你准备一下，是时候下山了！”

　　师傅，难道你要赶心儿走了吗？忽闻师傅要自己下山，我很是吃惊不舍。十年前自己被人暗算打下山崖，幸好师傅路过救了自己，此后便收自己为徒。寒来暑往转眼十个春秋，就在自己渐渐忘了心中的伤痛，习惯了师徒二人在山中相处时，今天师傅突然要自己下山，我头脑里满是不解。

　　“傻孩子，你不会要跟师傅在山林里呆一辈子吧！”师傅一脸和煦，“师傅在尘间尚有一些俗事未了，需要为师亲自走一趟，正好你的武功、医术都已有所成，也是时候历练历练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师徒相逢即是有缘，但眼下离别的时刻也到了”我刚想问被师傅什么时候再相聚，只听师傅继续说道

　　“此次下山之后，就不必再回来了。师傅此行行无定踪，你也不必刻意寻找，你我若是有缘自当再会相见。”说着师傅拿出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一样的东西，霞光一闪，尽从中抽出一把软剑，“此剑名惊鸿，削铁如泥，切金断玉，已随我多年，现将此剑转赠与你！”
　　……
　　三天之后，我拜别了师傅，一路北上回到京城拜祭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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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小时候娘告诉我说，皇宫即使再富丽堂皇，也是只是一个鸟笼而已，而且是一个充满陷阱的鸟笼，人在里头待得久了迟早会变态。我问娘什么是变态？娘说现在宫里除了娘和心儿之外，其他人都是变态。父皇也算吗？娘说，他是变态中的变态。我至今不知道什么是变态，但是我知道娘非常希望可以自在的在宫外生活。

　　拜祭了娘亲之后，我用师傅给我的银两开了一个药铺，请了一个掌柜。空的时候给人看看病，但是一年中大半时间我都在外采药。说是采药，其实我是借着采药之名游历天下，每到娘的忌日或是生辰的时候，我都会及时赶回来拜祭她，顺便跟娘讲讲自己在旅途中发生的一些事情，记得娘曾经很是向往江湖生活，她还跟我讲过好多个江湖故事，记忆中好像有什么《神雕侠侣》《笑傲江湖》之类的，真不知道足不出宫的娘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不过我很羡慕那个令狐冲的那份洒脱不羁，于是私下里学会了吹箫，希望有朝一能吹出自己的笑傲江湖曲。娘还说要是能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游历江湖山川那么真个旅程就非常帕菲克特（perfect）了，往往这时娘都的眼睛都会异常明亮，仰着头望向天空，现在想想当时的娘自己就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鸟。

　　这两年在路途上我也曾一时心血来潮学着那些江湖故事中的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我也很怕麻烦，也不喜欢与过多的人打交道，娘也曾经说，在江湖中闯荡知道你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会有很多麻烦，因为江湖上很多人和门派都是非常小心眼，自尊心都非常脆弱的，于是每次出手我都蒙着脸出现，有时给人家解个毒什么的，一来二去之间，尽然有人给我起了个蒙面侠医的外号，这要是给娘知道了，她会不会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摸着我的头说，心儿，你好苦（酷）噢！？

　　这期间也有一些姑娘小姐之类的好像对我有特别的意思，但看到她们我居然想到的是后宫中的那些个“变态”，于是我对她们一直是冷眼相向（作者：事实上这别扭的小孩几乎对所有的人都一个样），难道闺房和后宫都是鸟笼？那么娘是在哪里长大的呢？记得娘有一次笑着对着我和爹说，她是天外来的仙女，因为贪玩被天帝贬下凡间，说不定哪天天帝原谅她就把她招回去了，娘，你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嘛？什么时候心儿也能碰上自己的仙女？突然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我很是吃惊，难道是太寂寞了，还是早就向往那些江湖故事中的侠侣生涯？
　　令我惊喜的是上天还待我不簿，那个人很快就出现了。
　　……
　　那天清晨，我的眼睛像是受到指引似的往林边看去。一个灵动的白衣人儿一摇一晃的走出小林，惬意的用手的包袱拍了拍下摆，几缕晨光透过林间的缝隙落在白衣人儿身上，泛着微微的雾气，朦朦胧胧，好像初入人间的精灵，纤尘不染。忽然小人儿抬起头来，充满灵气的剪水双眸先是一愣，清秀的小脸还微微的红了一下，接着居然恶声恶气地说道：“小子，看什么看！”声音清脆、悦耳、柔和，如同山间叮咚的泉水。呵呵，原来是个Y头，毫无意识的，我的内心一热，不觉间笑了起来，后来她对我说那天我的笑容很温暖，她差点就被迷住了。

　　当她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时，渐渐消失在人流中的时候，我尽无来由的感到一丝丝牵挂不舍，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一间尘封多年的暗室。不久我又在月城的大街上遇到她。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是她的周围好像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将她与周围的人群隔离开来，整个人显得很空灵，有一种虚幻的感觉，周围的人们受她吸引时不时地回头打量着她，但她并没有觉察到人们的目光，清澈的双眼疑惑地打量着这个世界，有一丝丝的迷茫、不安、还有些许忧郁，印象中，娘常常呈现出类似的神情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像浑浊尘世间的一缕清风，又像是一个迷途的小孩，使人忍不住想呵护她，维护她，不忍她受凡尘俗世的干扰，莫名的，内心有一丝丝疼痛，好想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专注，她忽然惊觉地朝向我这边。呵呵，这小东西还挺机灵。半晌，大概没没发现什么于是就放弃了。一个上午，我尾随着她东游西逛，见她对什么都很好奇，不时地停停看看，终于前面的小人儿好像饿了，见她步入一旁的酒楼，我思量了一下，也举步跟了进去。

　　小人儿正靠着二楼窗口，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菜一边走皱眉思考着什么，看起来有些忧郁。

　　“这位小兄弟，能否和你并个桌？”我笑着走向她，既然她现在一身男子打扮，那么我就权且称他为小兄弟。

　　小人儿一见是我，很是诧异。

　　“不客气，请自便。”声音微微有些低沉，要是事先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个十六七岁的书生呢，看来这小东西机警的很。见她埋着头不停地往嘴里扒饭，耳根子还微微发红，估计这者小家伙还挺怕生的，心里念头一起，忍不住捉弄道：

　　“这位小兄弟，喂，小兄弟．．．”看来这家伙吃饭吃得挺沉迷的。

　　“嗯…你是在跟我说话？”小人儿看起来很是窘迫。

　　“这里的米饭是不是很特别？”我坏笑着问她。坏笑？没错，绝对是！我的内心很想看看她的其它表情，她忧郁的样子令我有丝心痛，就像我不喜欢看到娘忧郁的样子。

　　果然，眼前的人儿很是尴尬，一时不知所措。不过，比起她忧郁的样子，这样的她真实多了。

　　“在下李剑心，想与小兄弟您交个朋友，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我是时的转移话题，但是话一开口，连我自己也感到有丝惊讶，还有一些坦然，我渴望走近眼前的人儿，了解她。
　　显然，对面的人儿一时很迷惑不解，还有一些防备。

　　“在下此次初到月城，没想到能与小兄弟您在如此短的时间两次碰面，这也算是有缘；再者，看小兄弟你气质出众，若能与小兄弟这样的人物结交是在下的荣幸。”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跟何况对面这么机灵的小人儿。于是我自认用非常诚恳地眼神看着她。娘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内心真的真的非常想善意的了解她，那么我的眼睛也该能露出这种意思吧。

　　“李公子您太客气了，看公子您气宇轩昂，气度非凡，非富即贵。在下一介山野草民，若与公子您这样的人中龙凤结交，恐怕有辱公子您的身份。”咋一闻言，我的心里一紧，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吗？后来她跟我说，我身上的一身傲气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当然这是后话。见眼前的人儿虽然仍有那么一丝犹豫，但她的眼里也多了一份渴望，于是，我乘热打铁地说道：

　　“贤弟太过自谦了，能与贤弟这样的人物相识，这是为兄前世修来的福分。”及时将“小兄弟”改称“贤弟”。只见对面的小人微微眉头一皱，好想有一丝的不悦无奈，但随即又很坦然，居然举杯向我敬酒，明明不是很会喝酒却一口气把盅里的酒一口气干了，真看不出来眼前的人儿如此豪爽，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寂寞了。以后的日子？没错，我现在就在开始想了。

　　小人儿自称“上官孤鸿”，这次是她初次下山游历，希望我能指点一二。当我听到“孤鸿”二字的时候内心一震，很自然的想起她在大街上神情，你也跟我一样是个孤单的人儿吗？今后我可否做你的依靠？

　　“难怪为兄第一眼见到上官贤弟就觉得贤弟飘逸洒脱，原来贤弟并非世俗中人。为兄家住京城——龙城,世代经商，为兄在家排行第三。因性喜游山玩水，游历过很多地方，这世间许多俗事也略有耳闻，贤弟若有疑问但问无妨，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客气，为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你希望我指点一二，我也乐得顺水推舟，虽然其中撒了点谎，但以后为兄自会慢慢地向你解释。

　　眼见我爽快地答答应了，对面的小人儿很是高兴，两眼放出异样的光彩，狡黠、灵动，就像是一只小狐狸，以前在娘的眼里也看到过这样的眼光。那么我算不算是狡猾的猎人呢？（某人的娘打了一个喷嚏，感慨道：“不孝儿呀，怎么可以把娘比成小狐狸涅？起码是只老狐狸好不好。”）

　　“如此小弟先谢过李兄，小弟刚下得山来对世间风俗所知有限，以后还要劳烦剑心大哥你多多指点。”听问对面的小人一声“剑心大哥”，内心一乐，感觉很是甜美，又见她对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感到自己一下子有点恍惚不知所措，麻酥酥的。

　　耳中传来对方尴尬的咳嗽声，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热辣辣的，肯定很红，没想到小狐狸居然使出了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

　　“不知孤鸿贤弟是否已经找到住处，若不嫌弃可搬至悦来客栈的紫竹别院与为兄一块住。”我很清楚小人儿根本没找客栈，虽然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有点不合礼数，但是我真的不想让其他人注视着她，这么灵动的人儿在哪都有人关注，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恼怒，至于那些礼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借用娘曾经说过的话，那些礼数是吃人的，况且估摸对面这小人儿也跟娘一样不会是个按理出牌的人。

　　“这怎么好意思劳烦大哥呢？”嘴里虽这么说着，但眼里却流露出些许期盼、还有一点点的算计，这样的小聪明曾经在娘那里领教得多了，小狐狸，你跑不掉了！

　　“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客气，况且孤鸿贤弟初次下山，对世间俗事也不是很了解，有大哥在也好有个照应。而且贤弟不是有些事要问大哥么所以老弟你就别推托了，就这么定了。”既然大哥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小狐狸你就跟着大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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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近十年来过得最为轻松畅快的。每天我与眼前的人儿把酒言欢，畅谈天下趣事，刚开始的时候我发现她居然真的对当今天下的世事一窍不知，于是我把自己这两年游历所得东西慢慢向她说起，渐渐的她也能说针对一些事情谈论自己的看法，有很多居然与我不谋而合，从当今的朝堂、民生、武林大事等等，眼前的人儿居然都有不俗的见解，接触越深，越发现她的不俗，她简直是一个谜，而我也愈加受这个谜团的吸引，鸿儿，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清晨，练完功再吹箫，这是我近十年来养成的习惯，不同的是，这几天旁边多了个妙人儿。看着她每天起床趴在石桌上听我奏箫，心里暖暖的。尤其是今天早上迷糊地看着我的那个样子，我真的很想一亲芳泽。用完早点，她提议外出购物，不过我看她是想摆脱今早紫竹林内的尴尬。陪着这小人儿逛街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没想到在醉月楼听到了有人在我背后居然乱嚼舌根，紧接着又在大街上碰到了阴魂不散的卧龙山庄的那对姐妹，弄得我一下子兴趣缺缺，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小人能与自己心意相通，自己的一些感受没有说出来她却已经明白。

　　回到紫竹院，她居然嘲笑我，可笑的是她还真当自己当成男人调戏我，啧啧，这小狐狸越来越有意思了。见她被酒呛得一脸鼻涕眼泪，我好笑的擦了擦她的小脸。但是，她到底还是问了我关于“蒙面侠医”的事了。其实，我这两天一直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告诉她关于我的事，虽然我目前与皇宫脱离干系，但是将来世事难料，况且这两年来我也探听到父皇一直在找我，十年前到现在一直没有放弃。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清楚她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我，我的内心就会一阵慌乱，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小人儿好像觉察到我的担忧，居然伸出滑滑的小手抚摸着我的额头，然后告诉我说她早把我当成自己人，她希望自己开心，无论无何她都会支持我……听着她柔柔的话语，我内心激潮澎湃，鸿儿，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顾忌的呢？即使你知道我的真相后想离开，我也会不择手段地将你留下。

　　我紧紧抱住身前的人儿，内心无比的充实。试探着吻上她光洁的额、眉头、眼镜，鼻子，最后小巧的樱唇，酥酥麻麻，一阵热流从小腹涌起，我的欲望不受空控制地□□，管不了那么多，我的舌头闯进小人儿的樱唇，吮吸着她口腔内的汁液，非常的甘甜，隐隐还有一阵荷花的清香。但此时怀里的人儿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我轻轻咬了她一口。

　　如果这时不是卧龙山庄的人来打搅，说不定当晚我就会不管小人儿是否愿意将她要了。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我知晓了她的心思，小狐狸居然也会吃我的醋。认识到这一点，我很激动，原来她对我也是有感受的。

　　但是小狐狸却对自己的认知很迷茫，好像很不应该似的，然后她居然告诉我她也是男人。不管她是否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即使是男人又如何？！我李剑心这一辈子也认了，无论你是谁，来自哪里，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上天落碧下黄泉，我李剑心都要追到你。看着眼前迷朦中的小人儿，我不容她拒绝，迫使她正视彼此的心思，显然眼前的人儿还很犹豫，不过这不要紧，我会等，鸿儿，我会一直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