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青狐也九尾

6、第五章

　　人类的所谓“好上了”，还有个暗许芳心，眉目传情什么的，但畜生之间的“好上了”可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尤其现在正是阳春当盛，万物春情勃发。所以当展昭和洛惟赶到马厩时，看到的就是踏雪已经趴在落霞身上了。

　　这时候是谁也不敢上去棒打鸳鸯的。马性烈，尤其这踏雪更是性烈如火，展昭当初也是费了好大劲才驯服，这时候上去干扰那不是找死么？

　　何况对马也不好……

　　当下展昭心里真真是无地自容，看都不敢看洛惟一眼，只恨不得地上赶紧裂开一道缝给自己钻进去。

　　“洛……洛娘子……这个……这个……”他的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真是的，头一次来这里就搞出这种事……

　　这畜生莫不是不想活了么？回去定要它！展昭恨恨地想着。

　　洛惟也是尴尬又无奈，红着脸走出去，对着明湖苦恼地咕哝，断断续续只依稀听到几个词眼，诸如“黄花闺女”、“怎么办”云云。

　　展昭苦笑，事已至此，赔礼道歉是免不了的了，可是该怎么说呢？

　　难道要说：此事皆由展某管教不严，以致污了贵马清白之躯，待回去之后定当严加管教，并选良辰吉日前来三媒六聘，为我家踏雪娶贵府落霞过门为妻？

　　此时二马已经办完了事，正甜甜蜜蜜耳鬓厮磨，好不浪漫温柔，对将要面临的处境也毫无危机感，或者说，根本就很有安全感。

　　此情此景令展昭无地自容，只羞得耳根子透红透红，吭哧了一阵，向洛惟拱手道：“展昭实在无话可说，洛娘子尽管发落便是。”

　　洛惟也是神色尴尬苦恼：“还真是呢，怎么办好？”

　　“是，但凭洛娘子发落，展昭绝无怨言……”展昭更苦恼。

　　过了好一阵（这一阵长得跟一百年似的），洛惟终于转过头，很认真很严肃地看着展昭，“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是。单凭洛娘子发落无妨。”展昭态度很诚恳。

　　然后就听见洛惟肃然道：“还问展大人，这日后落霞下了小马，算你家的还是算我家的？”

　　展昭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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