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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   正如洛惟所猜测的那样,甚至更糟糕,展昭进陷空岛这么久了还是没见到白玉堂。

      没见到也就算了,还中了计被关进牢里,连巨阙剑也弄丢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话该从展昭进陷空岛的时候开始说起。

      和洛惟不同,展昭进陷空岛是规规矩矩投了名帖,那庄丁倒是客气地收了名帖回复去了,却一去再不复返,让展昭在大门外等到天黑了才有人带进去。

      来带展昭的人态度还极其不好,或爱理不理,或动辄言语讥刺,而展昭为取得三宝,均一应忍着。

      及至那庄丁将展昭带到一处小楼前,指着那里道:“五爷在那里,你自去找他吧。”

      展昭不由精神一振,抬起头,果然看见一个白衣少年的模样在那小楼正厅里站着,展昭不由整整衣冠,迈步走上前,岂料白玉堂见他过来,忽然一闪又径自上了楼。

      展昭有些奇了,也有些急了,连忙追上前去,及至追到楼上,便看见楼上挂着一席软帘,白玉堂就在那帘子后头,背对他站着。

      展昭心道白玉堂是恼他名号之故,不愿理他,便对着白玉堂的背影拱手道:“在下展昭,特来拜访白五侠。”

      “…………”白玉堂没理他。

      展昭拱着手等了一会,见白玉堂还是不说话,也一动不动,只好再说一遍:“在下展昭,特来拜访白五侠。”

      “…………”白玉堂还是没理他。

      展昭有些奇怪,掀开软帘进去,缓步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白兄……”

      这一拍之下不由大吃一惊,那触手的感觉哪里是人,分明是木头!

      “不好!中计了!!”展昭急忙一跃而起,然而脚下的隔板也在同时打开了……

      这时只听一阵锣声乱响,众人一拥过来嚷道:“得了,得了!!”

      原来隔板之下是一个地牢,当空悬着一个皮兜子,四角皆是活套,人若掉了下去,皮兜子这么一沉,四面的网套往下一收,随即便有一根大绒绳立刻总结扣住,便教人悬在当空,上下不得,也再无法挣扎。

      南侠展昭就这么栽了。

      后来再有家丁进来,收了展昭的剑,将他绑了送往一间石牢里关着,这才解了他的绳索,但期间自然说了他许多挖苦讽刺的话,展昭也闷声不语,置之不理。那看守挖苦了一阵,见展昭不理不睬,平静自若,一时也甚是无趣,便自离开吃酒了。

      展昭站在牢门前,透过外面射进来的月光,静静地打量着石牢。这所石牢乃是一座天然的山洞修建而成,只在门口设置了精钢打造的栅栏机关,便是一座坚实的牢笼。

      洞壁上龙飞凤舞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猫高一尺,鼠高一丈,下联是:鼠之毫厘,猫之千里。横批:气死猫儿。

      展昭端详着那书房,点点头,评论道:“可惜了这好墨。”潜台词是——好烂的书法。

      话音刚落,洞内忽然有人唉了一声。展昭想不到石牢中还有一个人,吃了一惊,忙问道:“谁?”

      洞中一个幽暗的小洞里又钻出一个身形瘦小的老汉来,对他作了一个长揖,低声道:“壮士……”

      展昭才发觉这石洞中居然还有一个洞中洞,先前那小老儿缩在洞中不出来,他一时也未想到居然还有个人被关在这里,遂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也被关在这里?”

      老头哀叹道:“小老儿姓郭,老妻早丧,只留下一个女儿名增娇。数日前,小老儿领着女儿回杭州预备完亲,岂料在水路上遭到这陷空岛的水匪劫持。那叫胡烈的水匪见我女儿生的貌美,便将她强抢了去,说是要给他们山寨什么五爷做夫人。”

      展昭十分吃惊:“五爷?莫非是白玉堂?”

      郭老儿泣道:“可不就是他么?小老儿一番苦求,说此行正是要带女儿完婚,恳请他们放了小老儿及闺女,岂料那个叫胡烈的说什么他们家白五爷生得一表人才,正缺一个压寨夫人,不由分说便将小老儿的女儿抢去了,还将小老儿关在这里,只说等喜酒喝……”

      展昭听到这里心中已是怒火熊熊。他素来最恨欺压弱小之徒,也素知白玉堂是个没规矩的,但却不知他竟没规矩到了见色起意,抢掠民女的地步。当下不免因失望而勃然大怒,走到牢门前,狠狠地摇了摇牢门。

      那牢门都是精钢打造,坚固无比,岂是轻易能撼动?只被展昭摇得一阵阵哗啦啦响,却仍是巍然不动。

      展昭心中怒气难消,又大声叫道:“来人!!!来人!!!!”

      两个看守闻声打着哈欠趿拉着鞋过来,懒洋洋道:“哪里的猫儿穷叫唤呢?要爷爷给你找母猫不成?”

      展昭怒瞪了两人一眼,挺身傲然道:“白玉堂在哪里?!叫他来见我!!”

      “我们白五爷也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等着吧!等哪天五爷心情好了,再想起你来,说不定就能见了。”

      展昭冷冷一笑,见牢门旁树枝垂下,忽然伸手一抓,拽了几根树枝下来摇摇一投,只听哎呀哎呀连声,那两人躲闪不及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立刻翻身起来逃得远远的,探头向这里张望。

      展昭这几下是用了真劲的,皆因心中怒气难消,当下便冷笑道:“上不得台面的缩头乌龟!滚!!”

      那两个看守吃了大苦头,再不敢跟他相对,也不敢过来,只能是远远张望了一阵便又离去。

      其后便就是这样过了一夜又一天。

      及至次日天将暗了也无人给牢内送饭。展昭身上自然没有干粮,郭老汉被关在这里几天,也自然没有吃的。一时两人都饿得有些难受,郭老汉窝在墙角睡了,展昭则走到门前发呆,心下烦闷,一方面担忧三宝不能取回,一方面又暗怒白玉堂如此行径。

      正想着,忽然听到牢门外头有人吃吃偷笑,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叮当作响。

      展昭苦笑了一声,叹道:“别躲了,出来吧。”

      话音落去,先是一绺长长的黑发垂了下来,跟着一个被夜行衣紧紧裹住的窈窕身影自牢门外的树枝上倒挂下来,与他四目相对。背着月光,展昭看不见她眼底的神情,但不用想也知道那眸子里现在透出来的尽是顽皮笑意。

      来人正是洛惟。

      展昭苦笑道:“你怎么找来了?”

      洞内郭老汉睁眼醒来,被这情形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妖怪。”

      “不是妖怪,”洛惟一本正经地对郭老汉道,“是妖精。”

      这天底下还有人自认是妖精?郭老汉被吓住了,愣愣地看着洛惟。

      展昭温言笑道:“老伯莫怕,她是我朋友,名叫洛惟,不过是性子有些顽劣。老伯唤她洛娘子便是。”

      洛惟撇撇嘴:“老好人!”

      展昭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道:“这是郭老伯。数日前带女儿打这里经过时被陷空岛的水匪劫了,女儿也被白玉堂的人给掳走了。”

      “什么?” 洛惟瞪大了眼睛,“白玉堂还干这种事?”

      郭老儿委屈地点点头。

      洛惟皱眉思索了一阵,问展昭道:“没搞错吧?没听说白玉堂有这爱好啊。”

      展昭也皱眉叹道:“我原也不信,但你看他情形像在说谎么?”

      洛惟看看那郭老儿瑟缩在墙角的可怜模样,心下也自叹息,抬眼又见展昭忧心忡忡,形容颓丧,遂摆手笑道:“慢来慢来,这可不该是你现在该有的样子。”

      展昭也心知自己这样不妥,却又一时无法,便无奈苦笑道:“那你说,我如今该是什么样子?”

      洛惟四下看了看,就近折下一根树枝递给展昭:“拿着。”

      展昭莫名其妙地接过那根细细的树枝,问:“做什么?”

      洛惟一本正经道:“蹲到墙角去。”

      “哪个墙角?”

      “随便哪个。”

      “你这使什么道法呢?”尽管莫名其妙,但展昭仍是依言走到了一个墙角蹲下。

      “照做便是,罗嗦什么?”洛惟倒挂在树上微微摇晃,冲着他笑嘻嘻地摆摆手,“转过身去,面对墙角。”

      “然后用树枝在墙角画圈圈。对,画的时候要注意维持现在这样满头黑线的状态。”

      看着展昭这样乖乖地蹲在墙角画圈圈,只见洛惟很满意地点点头:“对嘛,这才是你现在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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