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见》Throat

21、第 21 章

　　人凭借什么而被称之为人的呢？小y常常在思考，她也可以被称作是人吗？

　　“我是什么？”她问龙马，只收获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或者说，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收获了沉默，她知道他向来不善言辞，“你觉得，我像一个女人吗？”她踮起脚尖转着圈，裙摆和长发都变成了波浪拍打在空气中。

　　他点点头，她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龙马，那什么是人呢？”

　　他皱起了眉。

　　“龙马，我们是一样的吗？”

　　他思索了片刻，从院子外面提进来一个竹笼，指着里面的两只成虫和许多幼虫，开口说道，“虫子□□繁衍出新的虫子，男人和女人□□繁衍出新的人。”

　　龙马试图和她解释一般来说油女一族是如何判定虫子的族群，以及所谓的生殖隔离，从而判定人类之所以为人类，而非其他生物。

　　他们互相拥抱，倒在床上，合二为一，为了创造新的人这一伟大的创举。

　　她告诉龙马，他们可能并不会有后代，因为某些原因，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口，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的本源能量已经大量损耗，而无法支撑起一个新的生命。

　　“没有关系，这样就很好了”，他这样说道，却并没有让她得到安慰。

　　直到某天，那个竹笼里的虫子全都死去了，成虫咬死了幼虫，在哀鸣中死去，龙马有事出了趟门，小y试图把更多的清水和食物放进笼子里，但弱小的虫子却无动于衷，在黑夜来临前断气了。

　　小y向龙马道歉说她没有照顾好这些虫子。

　　“是我考虑不周，这种虫子的生活习性是群居，我本应该收集更多的虫子养在一起的”，龙马扶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地说道。

　　“那我们呢？我们是群居的虫子，还是两只虫子呢？”

　　龙马诧异地望向了小y，“人类和虫子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呢？”

　　龙马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是油女一族，虫子就是他的半身，如果非要问他这个问题，他也只能回答人类和虫子是不一样的，但虫子和油女是一样的，他们生命本是一体，互相依存着在复杂的世界生存。

　　“所以并非人类的虫子相比于人类，对你而言更加重要对吗？”

　　龙马迟疑地点点头。

　　“那我和虫子，谁对你更重要？”

　　龙马抱住了小y，吻上了她柔软的唇，“别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无法告诉你谁更重要’

　　‘可失去了自己，我便无法拥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