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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佳人在怀 ...
酒店烟蒂积着,酒气糊窗。
贺其宴的指尖在手机通讯录上划了又停。但他还是一个个拨了出去,客套话在齿间滚过,末了都绕回同一个事情。
与郁怀江有关的所有事情,他一点点询问、调查、挑出来,最后整合打包发给纪熠舟。
窗外的天光有点暗,映得他眼底也灰蒙蒙的。他想,这算什么呢?大约是……犯蠢了。
郁岫的事,他不是没听说过。当时他喝着茶,听完了只淡淡“嗯”了一声。他一向是拎得清的人,插手就是自讨苦吃,不值当。
可纪熠舟就那么一张照片一段文字,隔着电话发过来,平平淡淡的,没什么特别。他却应了,还做得很勤快。
[纪熠舟:谢谢。]
好奇怪。
他不想听纪熠舟说谢谢。
放下手机,他说不清是气纪熠舟,还是气自己。或许都不是。就只是……胸闷……
算了,就当是纪熠舟借着这个顺水人情去郁岫面前卖个乖,要个奖赏,两人多接触接触才是贺其宴原本的目的。
两周后,贺其宴料理完工作事宜回到S市,已是九月。
他跟纪熠舟认识快半年了,这段时间纪熠舟一头扎在工作与课业里,忙得脚不沾地。和他的联络也变淡了起来,这不正是贺其宴想要的吗?理智是一条清晰的线,划在那里,不容越界。他甚至觉得,纪熠舟的忙碌是种成全,让这段不远不近的关系,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波澜。
可当纪熠舟真的出现在面前,带着几分倦意,笑着说:“回来了?”时,贺其宴才发现,那些预设的防线竟像纸糊的般脆弱。
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追过去,想收都收不回。
明明该维持着惯常的疏离与淡然,话到嘴边,却总比预想的柔和几分。他甚至会在心里暗怪自己,怎么就不能像事先排练好的那样,守住那道划好的界限?
“跟你说!那个项目,中标了!”他往前倾了倾身,眼里很亮,“前几天公示就出来了,我一直跟你说。”
“嗯,挺好。”
纪熠舟忽然笑了,带点不好意思,“真得谢谢你。”
“是你自己肯下功夫,跟我没关系。”
“不是的。是你……是你一点点教我的,那些我以前都不懂的。”
“贺其宴……我……”纪熠舟话到嘴边忽然卡壳,像是有更沉的话要涌出来。
贺其宴没等他往下说,“想感谢我的话,请我吃顿饭吧。”
“嗯?好啊,当然好。”纪熠舟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忙点头,“但说真的,贺其宴,我……特、别、感、谢、你。”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纪熠舟站起来逼近,贺其宴后撤半步,腰抵住桌沿。他追上来,膝盖几乎抵进贺其宴的腿间。呼吸撞在一处,温温的,像初春里晒化的冰。
下一秒,他的唇轻轻贴了上来,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强势、不容置疑,落下来的吻却足够轻柔。
“贺其宴。”他低低地唤了声,眼神复杂,“我……”话没说完,他试着往前送了送唇,极轻地蹭了一下。
望着那张脸极其俊俏的脸,贺其宴罕见了失了神,没躲开。
纪熠舟擅自加重了一些力度,唇肉压了上去,与贺其宴饱满的、僵硬的唇撞在一起。
陌生的电流突然窜过神经末梢。贺其宴喉结无声滑动,所有关于亲吻的经验在此刻失效。
坏了。
他纵容着纪熠舟闯入,舌尖勾着舌尖轻轻舔过上颚时,奇异的痒意顺着神经漫开来,连带着大脑都“嗡”地一声成了一片空白。他的舌被勾着向外带,又被轻轻含住吮吸,再探得深些时,舌根已经开始发麻,像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舌尖往四肢百骸钻……
“不喜欢?怎么是这种表情?”
贺其宴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落地窗。玻璃映出他的轮廓,有些模糊。
“我什么表情?”他轻声反问,目光却停留在窗中那个失真的影子上。
视线落向落地窗时有些失焦,贺其宴能看清自己微张的唇瓣,刚被吮过的地方泛着浅粉,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像是被雨打湿的花瓣,殷红又靡丽。
他大概没意识到自己的呼吸还带着点乱,胸腔微微起伏。
“感觉你快要哭了……”
当眼睛无法承托一份情绪时,泪水便会夺眶而出。
贺其宴闭了闭眼,“别在办公室亲我。”
纪熠舟打趣道:“贺总不喜欢办公室恋情吗?”
“少贫嘴,说正事。”贺其宴的声音很哑,“郁怀江失踪了,你让郁岫去报个警。人找到了,事情就好办了。”
“连你都找不到?”
“我找他做什么?”贺其宴眉峰微蹙,语气添了几分不耐,“我手头的事够多了,犯不着把精力耗在这种人身上。”
说白了,贺其宴愿意做这些,不过是因为纪熠舟开口求了他。
或许他曾短暂喜欢过郁岫那张脸,可当新鲜感过去,郁岫于他而言,就只是他的下属,他的公司职员。
“我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你办不成的事?”
贺其宴嚅了嚅嘴唇,“别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
“好好好,走了,一起去吃饭。”纪熠舟拉过他的肩膀,贺其宴擦过身前时,纪熠舟又偏头在他耳边亲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
贺其宴抬起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佯装嗔怒,“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纪熠舟得逞后说自己知道了,但里面有几分真情实意贺其宴就不得而知,他抿了抿唇,总觉得纪熠舟八成是在拿他寻开心。
沉默没几秒,纪熠舟试探性问道:“下周有空吗?”
贺其宴思考了一下,“要出差,全部的事宜郁岫和小梁会和你确认的。”
“又要出差?”纪熠舟没藏住不满,“怎么每次都是他们俩?贺总,您总不能把自己的工作都推给下属吧?”
“那我养他们吃干饭的?”贺其宴轻笑一声,“况且按常理,我亲自跟你对接这些琐碎流程,本就是大材小用。”
纪熠舟哑着嗓音重复那四个字,“大材小用?”
“怎么了?”
“没事……”纪熠舟苦笑。
贺其宴也没继续问。
他说要出差,倒不是编的,只是那行程算不上正经差事,结束收尾的工作,周淮的法国签证也办妥了,再过几天,两人要一起去巴黎看春夏时装周。
其实也不是故意瞒。只是觉得,谁去哪里,去多久,跟谁一起,没必要特意跟纪熠舟说。
夕阳西下,篮球场上孤零零的两个身影,纪熠舟的影子随着他起跳时猛地向上窜了窜。篮球磕在篮筐沿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滚到三分线外。
“又偏了。”王鸿哲捡了球往回扔,“你今儿个手脚没劲啊?”
纪熠舟没接,任由篮球砸在脚边弹了弹。他弯腰拎起地上的矿泉水,拧瓶盖时力道太猛,瓶身被捏得变了形,“要你管。”
纪熠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屈起一条腿供脑袋压在上面,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朋友圈的更新栏慢悠悠往上爬,周淮的动态突然撞进眼里。是四宫格,被夕阳吻过的塞纳河畔,街角的咖啡馆,下方的定位定格在巴黎。
据说周淮向导员要了一个月假。那时只当是玩笑,谁会要这么长的假?哪个导员会批?没想到真的批了……
第四张照片中,周淮的镜头像是无意扫进了一截影子。那人没有露脸,穿着风衣,露出的一截手腕抵在椅背上,肩背舒展着,很放松。手机虚握在指间,手背的青筋顺着骨缝爬上来。
纪熠舟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身影是谁呢?他和这个人交谈、亲吻、安眠……
贺其宴现在该蹙着眉听周淮说话,还是垂着眼笑?周淮拍这张时,离得有多近?有没有闻到他身上清馨的香水味?
原来嫉妒是有实感的。
纪熠舟心里的阴暗面又冒出了头,像没喂饱的兽。以前总觉得自己好打发,那人朝他笑一笑,给个吻就够了。
可现在不是了。
两年的时间可能不太够啊。
王鸿哲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坐在他身边,“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纪熠舟的喉结滚了滚,“没事。”
“没事?”王鸿哲不信,“你刚盯着手机看,脸色臭得要死。”
“贺其宴最近在哪发财呢?”
“他不是出差了吗?”
看来他对所有人都这么说,纪熠舟呵了一声。什么出差,明明是去跟男大学生厮混调情!
王鸿哲撞了下纪熠舟的肩膀,“你丫老盯着人家看什么?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纪熠舟没否认,“有点。”听起来像句玩笑。
王鸿哲也当他是在瞎扯,但还是忍不住正色道:“说真的,贺其宴这人吧,当朋友没得说,够意思。但当恋人?趁早歇了这心思。你是不清楚,他有一套原则:不拒绝、不回应、不高兴了直接玩消失,消息已读不回是基操。你说这什么破脾气?”
纪熠舟回忆起两人的聊天,屏幕上的绿色气泡密密麻麻,自己发出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对面偶尔回几个字,还是隔了半天才蹦出来的。
他半晌才回了一句,“确实,什么破脾气。”
S市的早上七点,巴黎的晚上十二点,纪熠舟靠在阳台上,乌青的眼圈嫣然一夜没睡好的样子,他阴沉着脸给贺其宴打去了电话,“在干嘛?”
现在纪熠舟学聪明了,不回消息就直接打电话。
那边传来轻浅的呼吸,拖长了调子应,“嗯……看月亮。”
“佳人在怀,你倒有闲心看月亮?”
“那你专挑这个时间打来,是存心要坏我好事?”贺其宴戏谑道。
纪熠舟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沙漠曝晒,嗓子干得冒烟,皮肤下的血液滚烫得几乎要在皮肤上渗出颜色来。
而纪熠舟的水源远在九千公里外。
“怎么会?”他咬紧后槽牙,挤出一句,“如果你真在做,我不介意在电话里给你加油助威。”
贺其宴明显被噎住了,半晌才冷哼一声,“纪熠舟,你还能更不像话一点吗?”
这句话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纪熠舟积压多时的怒火。他再也绷不住,语气像被点燃的炮仗,劈头就炸,“你什么时候跟周淮断干净?”
“嗯?”贺其宴的声音陡然轻了,语气充斥着讶然,他重新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这种拿钱换肉/体的关系,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贺其宴付之一哂,“他下去你好上位是吗?纪熠舟,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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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佳人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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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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