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浴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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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闲意一下子就变得伤感了：“那你在里面干什么？”
“反省。”褚沉说，“一般在里面待两个小时。”
因此褚沉养成了个强迫症，只要在心静的时候，周围的东西不整洁就会很难受。
当初还去看过心理医生，现在好多了。
他不抵触看心理医生，当初何女士要求他去姜医生那里他觉得是没有必要的。
“怎么这样对你呢？”安闲意愤愤不平，“你当时犯什么错？为什么要让你反省？”
褚沉回想了一下：“不太记得了，大概是写作业的效率太低，正确率太低，回家的时间太晚了这种事情吧。”
没有完成任务确实要给予一定的惩罚。
到初中以后，褚沉已经很少进反省室了。
“可是又不是什么大事......是谁让你这样的？你的爸爸吗？”
褚沉摇摇头：“是我的祖父。我的父亲早就过世了，是祖父把我带大的。”
“他一定不会带孩子。”安闲意说。
“都过去了。这里就是我的房间。”褚沉推开门。
如同公寓房间一般整洁，所有东西排放得整整齐齐。
“你先看看，我去车上把衣服拿进来。”
当时在小区门口提了外卖，没有手提衣服，褚沉又下楼去了。
房间里也有张书桌，安闲意走上前扫了眼上面摆的东西。
也是书籍。
关是书名就是安闲意无法理解的内容。
安闲意不感兴趣。
在书桌上面有一个柜子，上面也放着书，其中有一本吸引了安闲意的注意。
因为外壳有点像在摄影楼看见的样片。
难道是褚沉的照片？
他不是说找不到了吗？
安闲意有点好奇，垫脚把那本册子拿下来了。
他翻开，第一面是一个小小的婴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一点都看不出现在褚沉的样子。
安闲意笑了一声，继续往后翻，下一张的褚沉长大了，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镜头。
看起来是一年一张。
第五张的褚沉坐在一架小小的钢琴前，再往后翻，是六岁的褚沉穿着小学校服，站在一个老人旁边。
他的脸很稚气，能看出来是很开心的。
然而再往下，照片不再是人，变成了各种奖项的照片。
优秀学生、动手大赛第一名、朗诵比赛第一名......
这么厚的一本，竟然只有六张褚沉的照片。
开始看到的时候，安闲意是很高兴的，觉得褚沉实在太厉害了。
可是再往后翻去，再看不见褚沉的成长记录，变成了没有温度的奖状照片。
他又觉得难过。
褚沉怎么会从那个六岁的小孩，一下子变成现在这样呢？
他中间的年华，怎么能全都用奖状记录呢？
安闲意越翻越不开心。
他想到褚沉说自己会被叫去反省，其中的理由会不会是有得到这些奖状？
“你在看什么？”
褚沉上来，看安闲意飞快地翻着什么。
等他走近看见安闲意翻的什么，目光有些复杂：“竟然在这里。”
“为什么你六岁以后，就没有照片了？”
褚沉看见了那六张照片：“可能不值得记录了吧。”
安闲意小声：“你不准这么说自己。”
要是他在褚沉小时候就出现就好了，好歹褚沉被关进小屋子里去的时候，可以陪他说话。
“我不喜欢拍照。”褚沉说，“时间不早了，先去洗澡吧，我教你放热水。”
安闲意把相册放回去，跟褚沉进了浴室。
这里褚沉的房间浴室有个浴缸，不过褚沉不太爱用，所以公寓里就没有装。
“这个是什么？这么小也可以游泳吗？”
褚沉解释：“这是浴缸，可以泡澡，你要不要试试？”
“嗯嗯。”
褚沉看了眼，浴缸用防尘布盖得好好的，很干净。
他凭着记忆放水，又在浴室的柜子里找到了精油泡澡球之类的，还挺新。
大概打扫卫生的阿姨也会跟着换吧。
他往里面放了点，叮嘱安闲意：“别泡太久。”
安闲意：“你不一起泡吗？”
褚沉已经往门口的方向迈了一步，听见这句话，硬生生停住了。
浴缸确实挺大的，躺两个人倒是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得挤着。
褚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敢往下想。
“两个人进不去，你泡吧。”褚沉头也不回地说，“我把暖气打开了，衣服可以挂在玻璃门外的衣架上。”
安闲意跟在他后面：“不会啊，我觉得我们两个可以的。”
他怎么能这样呢？
他知道他在一个喜欢他的人面前，发出什么邀请吗？
褚沉艰难地咽着口水：“不......”
“而且我一个人用这么多水，很浪费的。”安闲意不依不挠，“我们之前也一起游过泳啊，在这里还没玩过水呢。”
褚沉妥协了。
拿好衣服再进浴室，热气已经很足了，浴缸的水才放到一半。
两人在外面的隔离区域拖衣服。
褚沉觉得更热了。
褚沉不敢看安闲意，余光看见安闲意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下，然后放在一边的盆里。
“你先进去吧。”褚沉撇过身体说。
安闲意没有等他：“好，那你快点。”
褚沉听见安闲意进入浴缸发出的水声，才敢把除了最贴身的那件以外的全脱了进去。
安闲意正坐在浴缸里搅水玩。
他的肤色比刚见面的时候白了一些，虽然不像浴缸的瓷那样白，总归给人的感觉是干净的。
“好舒服，你快进来。”安闲意改成盘腿坐，给褚沉让开一片位置。
褚沉一只脚刚踏进水里，就听见安闲意说：“你怎么还穿着内.裤？”
安闲意倒是坦坦荡荡，整个人什么都不穿，坐在浴缸里。
“可以拿一下柜子里沐浴球吗？”褚沉指了指安闲意背后的柜子。
“好啊。”
趁着安闲意起身去拿沐浴球的间隙，褚沉飞快脱了裤子，然后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坐在浴缸了。
这时候泡澡球开始起泡了，褚沉随意搅动两下，用生出的白泡遮掩自己。
安闲意拿好球，丢给了褚沉一个。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和褚沉都盘腿坐在浴缸两头，中间空开的位置还能再勉强坐下半个人。
好像不对劲。
安闲意跪着往褚沉那里挪了点距离，终于贴到了褚沉。
褚沉很紧张：“怎么了？”
水一下一下荡开，很舒服。
然而对褚沉来说是种折磨。
“想看看你。”安闲意笑了笑。
他伸手从褚沉的肩一路往下滑，到胸口的位置就被泡泡挡住了，安闲意就没有往下。
“你看上去怎么很紧张？”安闲意捏了捏褚沉的胸肌，“身材真好。”
褚沉闷哼一声，阻止了安闲意的动作，脸上带了些求饶的神情：“先别碰我。”
“哦。”安闲意愣了一下，“我可以把脚伸直吗？”
一直坐着有点麻了。
褚沉“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感觉到安闲意的脚挨在了他膝盖旁边。
“你要不要也伸过来。”
褚沉犹豫了一下，然后变成了曲着腿，没有完全伸到安闲意那边去。
这并不妨碍安闲意玩得开心，一会用脚蹭蹭褚沉的大腿外侧，一会偷偷去挠褚沉的脚底。
褚沉看他，他就装作无辜的样子，玩水上的泡泡。
褚沉忍无可忍，抓住了安闲意的脚，但是也舍不得对他怎么样，只是虚虚握着，让他不敢再乱动。
“你抓我干什么？”安闲意先发制人。
褚沉叹了口气，放开了安闲意：“再跑一会就要去冲澡了。”
“那我给你搓澡。”安闲意很快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热衷于给褚沉做这种事，好像只要做的事跟褚沉有关，就会非常开心。
“不用，你先去冲。”褚沉拒绝。
安闲意想不通：“为什么？”
“我觉得我搓得应该挺干净的。”
褚沉哭笑不得：“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安闲意又蹭到褚沉面前：“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搓澡？你也可以给我搓啊。”
安闲意觉得褚沉的身材应该挺好的，褚沉健身完，贴身的衣服都湿了，会显出轮廓。
下午隔着衣服捏了，刚刚也直接摸了，不过没有看到完整的样子。
安闲意有点好奇。
两人僵持了一会，谁都没有动。
安闲意固执地看着褚沉。
他眼睛里只有对给褚沉搓澡的渴望，没有欲望。
褚沉闭了闭眼，自暴自弃地起身：“走吧。”
安闲意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很快褚沉就迈出了浴缸，他也就没能看清。
浴缸旁边就是淋浴区，和外面做了干湿分离。
安闲意从柜子里找到搓澡的工具：“你一个人也会用这种东西吗？还是以前也有人给你搓澡呢？”
褚沉打开喷头，水从头顶落下。
他背对着安闲意，水从脖颈一路流下。
开了暖气，即使安闲意不在热水下也不觉得有多冷。
“不知道，阿姨们随便买的吧。”褚沉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
安闲意看到这样的褚沉有些兴奋，他欢快地给褚沉搓背。
“呼......”褚沉忽然往前撑了一下墙壁。
安闲意慌张地问：“怎么了？”
他刚刚偷偷摸了一下褚沉的背。
搓都搓了，不能摸吗？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浴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