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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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安闲意遇到的不是褚沉，或者来到现实以后，没有碰到褚沉。
只要再出现任何一个别的人，安闲意也会说最喜欢他。
因为褚沉没有什么特别的。
安闲意对他的好不是源于喜欢，只是他把褚沉当朋友，所以对褚沉有求必应。
褚沉想，看吧，他向安闲意表白了，但是也是失败了。
他没有被拒绝，却比被拒绝了还更加难受。
他没有能力让安闲意懂得他的感受。
要怎么让安闲意知道，褚沉想亲他，想做一些更为亲密的事情。
然而更恐怖的是，如果褚沉提出想要和安闲意做这些事情，安闲意不会拒绝。
但他也不懂究竟是什么含义。
褚沉很久都没说话，安闲意问：“怎么了？我做了蛋挞，等会就可以吃了。”
“没事。”褚沉看向无措的安闲意，终于决定放弃了，“就是有点累了。”
安闲意：“那要不要我给你捏捏肩？”
褚沉没有拒绝。
两人脱了外套，褚沉趴在沙发上，安闲意双腿分开，跪蹲在他腰上的位置。
褚沉肌肉还挺结实的，安闲意稍微用了点力才推开：“硬硬的。”
这不能怪褚沉，他下意识就把身体绷紧了。
安闲意推完背，又去按肩颈。
最后手抚上了褚沉的太阳穴，轻轻揉着：“不要不开心了。”
褚沉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怎么会这样呢？
是他太贪婪了吗？
如果他像安闲意一样，不懂情爱，如同以前一样继续生活下去，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想要的越来越多。
“安闲意。”褚沉闭着眼睛，“今天拍照的时候你不小心亲到了我。”
安闲意的手顿了一下：“嗯......怎么啦？”
“我没有和别人亲过。”褚沉残忍地说，“只有谈恋爱才能这样亲的。”
安闲意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看的电视机也是这么演的，亲了一个就不能亲别人了。亲很多个是很不好的事情，会被骂的。
“那我以后就只亲你一个。”安闲意说，“你也不准亲别人。”
不行，这样太不讲理。
“亲别人也可以，不过你要提前和我说。”
安闲意在心里默默补充，这样我就不会再亲你了。
虽然他希望褚沉还是不要亲别人了。
他不喜欢。
褚沉心里苦笑一声：“我知道了。”
何必呢。
安闲意什么都不懂，只要他一辈子都在自己身边，不就可以了吗？
褚沉又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是安闲意看不懂的悲哀：“不会亲别人。”
安闲意点点头，正好蛋挞做好了，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蛋挞。
褚沉做了个梦。
梦见小时候和何女士通电话前，那个时候的他会特地整理一下衣服，然后从祖父的手里接过手机。
“儿子，最近干什么了？”
褚沉汇报似的把最近一个多礼拜的事情说完了，在他说的时候何女士认真听着，没有出声。
直到他说完了，听见何女士夸奖他：“好，儿子真棒。”
褚沉等着何女士说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何女士什么都没说，两个人沉默半分钟之长。
何女士说：“那妈妈下次再打电话给你，拜拜。”
褚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跟着告别：“好。”
后来他从祖父口中知道，何女士去了很多地方旅游，电话里没有和他说。
这些地方褚沉后来也都去过，实在没什么意思，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何女士才不会跟他分享。
他看见小时候的他，某天抽出五分钟的时间思考为什么何女士不给他打电话了。
后来再也不会纠结了。
因为他知道他失去了。
褚沉睁开眼，安闲意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两人挨得紧，只要褚沉动作稍微大一点，安闲意就要掉沙发下去了。
他竟然有这样放松的时候吗。
褚沉微微一动，安闲意也跟着醒了。
“我们怎么睡着了？”安闲意打了个哈欠。
“应该是下午太累了。”褚沉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七点了。
两人下午在摄影楼吃了小蛋糕，回来又吃了蛋挞，现在只感到一点饿。
褚沉忽然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可以吗？”
“是哪里啊？”
是褚家老宅。
到达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过半，褚沉在路上点了外卖，到达时正好吃饭。
褚宅很大，从正门还要开车十分钟才能到达正厅的门。
“到了。”
安闲意：“这就是你长大地方？”
“嗯。”
院子很大，很符合安闲意想要种菜的愿望。
石子路旁是草坪，草坪上种了几棵树。
草坪有人定时打理，也不会显得杂乱，可以清除掉用来种菜。
但是这不是最佳地点，褚宅还有个后花园。以前花园种了很多，褚老爷去世以后，褚宅也没人，花没人欣赏，也就荒废了，现在也是长满了杂草。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带你逛。”
“好。”
褚沉本来是打算明天上午带安闲意来的，做了那个梦以后，突然就有了这个冲动。
夜色下，褚沉看着安闲意好奇张望这附近的景色。
步入正厅，这里就有褚沉整个公寓那么大，而且不包括专门的茶室。
“好大啊。”安闲意感叹，“你以前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不会孤独吗？”
最大的那个吊灯打开，将整个空间照得金碧辉煌，安闲意晃了一圈，感觉被晃得头晕。
“没有，以前这里住的人还是很多的。”褚沉说，“先来吃饭。”
安闲意对这个房子很好奇，很快吃完就溜达去了，褚沉收拾完东西，果然在花园找到了安闲意。
花园有一个池塘，池塘边有个亭子。
其实花园里是有夜灯的，天黑就会亮，只是没人住了以后，需要手动打开。
安闲意开着手机电筒，在里面穿梭。
于是褚沉看见了黑暗里的那一抹光亮。
褚沉找到开关摁下，整个花园登时亮了，安闲意回头，冲他招手：“这里有个池塘。”
褚沉朝他走过去。
“这个池塘好像没有我的大。”安闲意点评。
褚沉无奈：“没有。这里以前养了几条金鱼，后来就没有了。”
现在池塘上只飘落了几片叶子，等再过一段时间，又会有人来清理。
“那后面你还会回来住吗？”安闲意问。
褚沉把选择权丢给安闲意：“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安闲意说，“这里可以养鱼，可以种菜，很好。”
“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褚沉马上说。
“可以把这里变得跟你家一样。”
反正这里也没人住了，可以再扩一块地做农场，养鸡养羊都可以。
安闲意有点心动了，他是真的很喜欢种东西。
在褚沉的公寓他就找了个泡沫箱子，种了点葱蒜，还买了几盆小的花，就等开花了。
“真的吗？”
褚沉：“当然。”
安闲意看了一眼花园：“算了吧。它就长这样，没必要和我家变得一模一样。要是常来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在这里种菜了？”
“可以。”
褚沉希望有更多东西把安闲意留下，关靠自己是不够的。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故意要去抓金鱼吃，结果你不小心把我推下池塘了吗？”
褚沉：“记得。”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安闲意一点都不在意，“你好像很怕我出什么事，但是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后面你都不敢跟我开玩笑了。”
褚沉：“......”
其实他从来没跟安闲意开过玩笑。
只是后来碰安闲意的时候都很小心。
“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褚沉说。
他不会开玩笑，也不喜欢看安闲意经常看的那些电视，
也不知道该跟安闲意聊些什么。
有时候他也很羡慕，看见安闲意可以和王妈还是娟姨打很久的视频电话，甚至和何女士发语音也能聊个有来有回。
安闲意：“我不无聊啊，很好玩。”
“我说我。”褚沉艰涩地说，“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
如果哪天出现一个更有趣的人，安闲意心里的天平还会向着他吗？
“你一点也不无聊啊。”安闲意奇怪。
他知道褚沉不爱说话，可是他做什么，褚沉都会在旁边陪着。可能只是他跟王妈打电话口渴了，褚沉都能马上递过一杯温水来。
“我最喜欢你了。”安闲意扑过去抱住他，“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他隐隐感觉到，褚沉拍完照回来就不开心。
他从最初最初，就希望褚沉开心的。
褚沉缓缓回抱住了他，再一次向他要求：“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哪怕一辈子都把我当朋友。
他会守着安闲意听不懂的喜欢，和安闲意过一辈子。
“不会离开你的！”安闲意大声回应他。
逛完花园，安闲意好奇褚沉的房间。
正好时间差不多了，褚沉就带安闲意上了楼。
他的房间在三楼，一路走到尽头，就是褚沉的房间。
走廊两边的房间是他的书房、存放杂物的房间、乐器房......
“这个小房间是什么？”安闲意发现褚沉略过了一个房间没有介绍。
褚沉顿了顿：“是我......小时候犯了错待的地方，没什么别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过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