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家养米菲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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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太开心反而会觉得不安。
个人世界一度空荡荡的，在意的人入驻后共度愉快的时光，即便是提前说定的限时分别，遵守定好的时间回来，并非抛弃也会产生一种失而复得感，会考虑没有那人关心陪伴的那天再次到来。
讨厌失去，害怕失去，天赋过于卓越以至于内心空茫的凪诚士郎，感受到空洞被填满的快乐，再也回不去曾经无欲无求的日子。
透过重提的约定，一反常态的连续追问，北千世子洞悉凪诚士郎的想法。
随处可见极为寻常的人之常情，为何会特别地被触动到。
因为自己成为了对方的弱点软肋，为自己如此重要而感到满足？
这份欢喜是卑劣过分不应该存在的？不对，好与坏有时并非泾渭分明。
得到喜欢的贵重之物感到高兴是正常的情绪，约定也好，保证也罢，坦率而认真地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毫不敷衍地坦诚直面就好。“持续到什么时候？一年？五年？十年？五十年？直到死为止？嗯，这样说有点沉重，换成直至空间与时间将我们分开？说不准呢。”
“热恋交往的情侣可能会分手，感情稳定的夫妻同样有概率离婚，永恒不变的关系多存于理论，属于人类一厢情愿的渴望与期待，充其量只是愿意尝试许诺的证明。”
“一定要询问约定的期限，那就是到我不在意凪君，完全无视你的存在，对你漠不关心的时候。”无法给出具体承诺的回答也是回答，而另一个问题……
“我们生活在世界上，不可能永远只看向一个人，除非把和别人交流的事情委托给另外的人，不然是避免不了的。”
“比起糟糕的强制，还是加强存在感，即便有千万的人出现在眼前，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对方，视线被吸引就算想移开目光也办不到，这样会更好吧。”带着浓烈个人倾向的观点，的的确确和凪诚士郎同等级麻烦难搞的北千世子清楚了解面前等待回答的家伙在期待肯定性的认可，追问着想要确认优先地位，但是对心撒谎是不行的。
就算她能够做到撒谎骗对方一辈子，相当于间接完成约定，那也是虚假的伪物。
“而且，我可挑剔了，符合要求的准入门槛一开始就超级高，只是凪君完美符合又凑巧出现在我面前。【奇迹】的含义对我来说很特别，才不会轻易赋予。”
“现在世界上大约有70亿人，除了我和凪君以外，肯定还会有其他同龄的天才存在，超越我想象的人大概也是有的。庞大的社会细化分支出各种职业，不同的岗位寻求的才能也不尽相同。不在同一赛道上的天才如何区分优劣？一直有新闻消息称要讨论调整警察学校内剑道课时，更改剑道分数在总分的占比，那擅长射击打靶的人就一定比擅长剑道的强？不过是新时代的枪械逐渐淘汰掉传统的剑道，变成新时代的主流，人们开始更推崇符合自身需要的才能。”
人类行为学总离不开需求论。
“我已经有凪君了，在此基础上只会贪婪地要求更多。”北千世子头顶冒出虚幻的恶魔尖角，翘起嘴角坏笑。
“天才可是很辛苦的。要承担过多的期待，任何常人难以办到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天才身上都会视作理所应当，不会以普通人的标准去看待，败倒在常识之下的凡骨很难被大众称为天才。”
“才能、心态、巧遇，还有最重要的能同样吸引到凪君的魅力。”蛮不讲理的堆砌苛刻的条件。“如果世界上存在让我忽视掉凪君不再看向你的天才，这四点是最起码的起跑线。”
“我？我不喜欢千世子就会放弃？”唯心论的才能心态巧遇，这些条件凪诚士郎摸不准，可他的讨厌居然也是标准之一？
北千世子点头，语气充满某种确凿式的笃定。“在不存在假设的现实，只有我们偶然地相遇了，这份相遇已经成为不可分割改变的过去，是我的一部分。”
“不能连同我的一部分，也就是凪君的存在一起接受，我才不会另眼相看。”
这和直接许诺有什么区别？凪诚士郎伸出小拇指：“那说好了，我有一票否决权。”
另一根小拇指搭上后，弯曲指节沟缠着晃荡。“食言要吞千根针。”
北千世子盯着自己伸出去拉钩约定的手：“约定还是要改一改比较好。”
刷地一下把手背在身后藏起，凪诚士郎不满地嘟嘴：“约好了就不要改了，毁约千针肠穿破肚很痛的，千世子不要尝试啦。”
同样把手背过去的北千世子摇头：“不想答应我就不会和凪君拉钩了，是誓言的问题。”
常见的誓词能有什么问题，凪诚士郎歪头不解。
某些地方特别讲究细节的北千世子吹毛求疵地挑刺：“吞针魔术的障眼法电视上表演过很多次了，可食用的胶质裹针吞下，接着去医院做手术，开膛破肚再缝上也是破誓的方法之一。”
大跨步的科技已经把誓言甩开很长一段距离了。
“啊，可天打五雷轰和断子绝孙的誓言也很过分。”米菲兔瘪着腮帮子回忆打游戏时一心二用观看的电视剧和电影，常见的宣誓好像没有了。时代剧里为了避免背誓，情侣会去神社或者寺庙求牛玉宝音符咒，背信者会在乌鸦羽毛掉完的时候吐血而亡。这条传说也有专门破誓的三千世界鸦杀尽，也不适用。
北千世子：“背信就会被雷劈的话，研究院应该会有人勇于尝试并设计实验计划。人工引雷制造氮肥可是跨时代的超前技术，目前还处于理论研究的状态。现代人的香火观念淡薄，新增人口数不断下滑，断子绝孙的毒誓也不太有市场。”
与时俱进是非常重要的品质，誓言也需要更新换代。
“不守承诺变胖，也可以减肥。这不行那不行，千世子说该怎么办。”凪诚士郎开始觉得麻烦，放弃思考。
“承诺只会在当事人愿意的遵守的时候履行，有时守信只是承受不了毁约的代价。要么不设限，要么更有针对性，针对对方绝不会放手的重要之物。”
腹黑的北千世子当场列出恶魔誓言。
“对绝大部分生活在城市的人来说，长久碰不到手机是不可承受之痛。背誓的话，人体磁场突变，成为电器杀手，戴上手套也用不了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是不是可怕到让人完全不想违背？”
看上去天真烂漫实际异常不好惹的北千世子浅笑。“如果我特别看重的东西被人破坏，肯定会控制不住把对方重视的东西一个个找出来，以毫无破绽无可指摘的方式当着对方的面毁掉，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又无能为力。”
“信息时代最狠的毒誓，听起来就很有威慑力。”作为被重视的友人，处于黑泥边界前线，最可能被殃及池鱼的凪诚士郎完全没料想到黑泥糊自己脸的可能性，一如既往地猛踩油门。“我没有异议，就照这个来约定吧。”
孩子气的独占欲得到满足，就此感到安心还太早，把精明刻进骨髓的家伙会审时度势地收取酬劳。
校内运动会过去后不久，重视四季轮转的北千世子再度策划起室外活动。“神奈川县内很少下雪，等雪堆厚些我们去玩雪吧。”
有仪式感的提议并不能打动被被炉封印的凪诚士郎。“寒冷的冬天就该在家里打游戏。出去玩又冷又累，雪也没什么好玩的。”
“北欧冬季气候严寒恶劣实在不适合出门所以窝冬，稀少的神奈川白雪不是更显得有价值吗？”
“再说，晴天太晒，雨天潮湿，阴天黑漆漆，凪君觉得那一天都不适合出门吧。”解除被炉施加的封印是项技术活，必须先破防制造间隙，北千世子调侃式地翻旧账，以凪诚士郎的性格，天气什么的全都是犯懒推脱的借口。
辩论百分百赢不了，身体缩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只露出一个白茸茸的脑袋，凪诚士郎闭上眼睛。“冬眠中，我什么都听不到。”
“胖达虽然是熊科动物，但不需要冬眠。”了解动物常识的北千世子才不会被糊弄过去。
新理由立不住，脸皮厚选择性耳背对伪胖达属的人类也够用，充耳不闻地继续伪装冬眠。
“好吧。冬眠的生物在醒来前用不着进食，省出准备下午间食的时间，干脆留到明天当早餐吧。”糖果利诱小朋友的招式老套架不住好用，厨房掌勺开始报菜单。
“厚切的黄油吐司划四刀切成九块，金黄的蛋液与香草精油搅拌均匀与香甜的牛奶一起过筛浇在面包上，刚熬制出锅的温热焦糖跟着淋上，隔水烤制出新鲜热乎的布丁面包，无需咀嚼，鸡蛋布丁浓郁的甜润绵密又柔软充满口腔，再搭配焦糖热牛奶，醇厚的滋味在唇齿间流转，身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一天五顿，少食多餐，科学被饲养的白毛团子耳朵动了动，听饿了。他又不是会为口吃的卖掉自己的吃货，无视掉晚餐随便吃点什么应付也是一样的。
对拉锯战习以为常，北千世子紧接其后放出利诱第二弹。“打雪仗和堆雪人和平日泥猴似的小孩子扔泥球堆沙堡也差不多，顶多是玩闹后衣物干净些，家长不用费心清洗，能少挨骂。我们可以玩些不一样的。”
“白茫茫的大片白雪像是无数洁白画纸交叠，无需局限纸页有限的面积，能在扩大成百上千倍的雪地上肆意挥洒想象的雪绘，限时支线任务再度开启，一起来玩吧。”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家养米菲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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